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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余木夕拔腿就跑,秦深不慌不忙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轻轻巧巧地一拽,余木夕就打着旋栽进秦深怀里。
秦深把余木夕推进门,自己也跟着挤进去,余木夕还没来得及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好,秦深就反手锁门,一把将她按在门板上。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恐惧如潮水,铺天盖地而来,兜头兜脸地泼了她个透心凉。
秦深没答话,深深地凝视着这个消息了足足七天的小女人。
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想她,他曾经单纯地以为,她不过就是个骗来的挡箭牌,他对她只有单纯的利用而已。
看到她对他冷若冰霜,对钱越却笑靥如花,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不动声色地离间钱氏与余氏,一箭双雕,坐收渔利。
可他没想到,余木夕会拼着坐牢为钱越正名,她是有多爱钱越?她可是他秦深的老婆!
她死活不肯举行婚礼,不就是为了瞒住这段婚姻,悄没声地离婚之后,可以跟钱越在一起么?他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可余木夕一失踪,他才渐渐发觉事情已经超出了掌控。
他想她,发疯似的想她。
想她的牙尖嘴利,三言两语打发了李蒙蒙时候的狡黠灵动;想她的天真可爱,傻乎乎地跟他讨价还价减期问题;想她的香甜可口,那夜妙不可言的滋味他曾经无数次回味,甚至有两次在梦中醒来,内裤湿了一片。
甚至想她梗着脖子说不爱他,说没感情,说要离婚时候决绝无情的模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这样吧!
秦深心里有点苦,历遍芳丛的江海总裁,放着那么多倒贴的美女不要,偏偏对一个看见他就想跑的小女人动了心,而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却一门心思只想着离婚。
讽刺,赤果果的讽刺。
秦深的目光阴沉不定,变幻莫测,余木夕心肝乱颤,忐忑不安,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
粉嫩的舌舔上红润的唇瓣,喉头轻轻一滚,分明是紧张的模样,落在秦深眼里却变是说不出的诱惑。
墨色的瞳眸瞬间暗沉,烈火从深邃如潭的眸子里快速窜出,燃成一片烧天之势。
秦深猛然低头,狠狠攫住红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余木夕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破口大骂,“你属狗啊?”
小嘴一张开,一条滑腻柔软的长舌就闯了进来,勾住她的小舌激烈纠缠。
“唔……放开我……”含含糊糊地挤出抗拒的字眼,却被男人尽数吞进肚里。
余木夕用力推秦深,又抓又掐,想咬他,可他把她的舌卷进他口中,她要是咬下去,他没事,她非血流如注不可。
秦深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双手一抄,一手托腰,一手托臀,像抱小孩似的,把余木夕整个儿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
☆、039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余木夕的心一沉再沉,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心同时沉到了谷底。
“你别过来!”她连爬起来都顾不上,双手撑着床铺死命地往后退。
秦深抓住她的脚踝,轻轻巧巧一拉,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到大床中间,下一秒,他高大强壮的身躯猛然压了下来。
余木夕一米六五,在女孩子中不算矮,但在秦深一米八五的高大挺拔面前,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被压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你你别乱来!”余木夕双手死死地撑着秦深的胸膛,不让他完全贴合她。
秦深斜勾着一侧嘴角,笑意微带讽刺,没有刻意用力,只是用自身的重量往下压。
余木夕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双臂不堪重负,由绷得笔直到一点一点弯曲,再到上臂完全屈起,只剩纤弱的前臂苦苦支撑。
秦深轻蔑一笑,双手握着余木夕的手腕轻轻一拉,胸膛就密密地贴合在她柔软的胸脯上了。
余木夕气得脸都涨红了,胸口起伏不定,喘息声粗重得就像一口气耕了十八亩地的老水牛。
两团丰盈绵软随着呼吸,很有节奏地将秦深的胸膛往上顶,热血一下子往某个地方冲,眨眼间,一柱擎天。
隔着薄薄的西裤与短裙,火热的粗壮抵在余木夕腿间幽秘的境地,秦深难耐地溢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余木夕顿时绷紧了身子,不敢再动了。
秦深俯首,贴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然后是眉眼,额头,鼻尖,下巴,辗转过整张脸,一路向脖颈游移,左手不安分地探进领口,隔着绣着精巧图案的文胸揉捏那一团手感极高的软嫩,右手则顺着腰线一路向下。
潮水般的恐惧快速收拢凝聚,如针一般尖锐,狠狠往心尖上扎。
“啊!”一声尖叫,小女人突然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又踢又打又扭,凄厉地嘶吼,“不要碰我!走开!不要碰我!”
秦深压住腿,余木夕挥拳,压住手,她拿脑袋去撞,三下五去二,满腔热火就跟突然遭遇大暴雨似的,熄了个一干二净。
秦深捂着被咬出血的嘴唇,咬牙切齿地瞪着余木夕,小女人光顾着遮掩破碎的衣襟,那手忙脚乱的模样,令人又爱又恨,真想把她按在大腿上狠狠揍一顿屁股,又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要个够。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必要么?”秦深呸出一口血沫子,冷冷地给余木夕泼凉水。
余木夕手一抖,眼泪刷的下来了。
第一次,早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被夺走了。
多么痛的领悟!
秦深细细地盯着余木夕的反应,见她落泪,心头倏地窜起一阵怒火,声音越发冷了:“八月九号举行婚礼。”
“我不要!”余木夕霍的抬头,满眼含泪地瞪着秦深,一副誓死不从的倔强模样。
“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秦深怒气越发高涨,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尽管去办婚礼,能办的成,算我输!”小女人毫不退让,梗着脖子跟秦深对峙。
这正是让秦深无比头疼的地方,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公布婚讯,举办婚礼,可余木夕如果誓死不参加,或者在婚礼上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们秦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余氏举步维艰,每况愈下,越往后拖,死得越惨。”秦深叹口气,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陈述事实,“我原本打算把零度的工程交给你爸爸,但他说余氏无法同时吃下丽景华居和零度两个大工程,当面拒绝了我。”
余木夕怔了怔,没想到秦深会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余祖光毁约的事情。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诚信,余氏毁约,名声不好,遭受损失,这是必然,日前余威余智又醉酒伤人,林氏二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赵氏大少爷一只眼睛瞎了,这笔账自然而然算在余氏头上。”
“所以你是想说,如果我不肯乖乖听话,举行婚礼,余氏就彻底完了,是么?”余木夕冷笑,讽刺地看着秦深,“余氏公司完不完,关我什么事?反正公司跟我没关系,至于余威余智,呵呵,你该不会天真得以为我会为了救野女人生的野种,把自己的幸福搭进去吧?”
把自己的幸福搭进去?
秦深的眉头蹙得越发紧了,怒意一闪而逝,不动声色地说:“我只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讲清楚,要不要举行婚礼,你自己考虑。”
余木夕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你不都替我考虑好了?”
秦深挑眉哂笑:“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结婚证领了,睡也睡了,有婚礼没婚礼,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婚礼是要跟心爱的人举行的,婚纱是为心爱的人穿的。”余木夕勾了勾唇角,水漾的眸子写满讽刺,红润的唇瓣轻声吐出四个字,“而你,不配。”
秦深的双手猛的握紧,看着那张如花笑靥,他突然想不顾一切地狠狠占有她,让她看清事实,不论愿意与否,她都是他的妻子。
深呼吸好几次,秦深才勉强压下那一股堪堪灭顶的怒意。
“我承认,你不点头,婚礼就没办法顺利举行。但是木木,你的两个哥哥还在拘留所,你当然可以无动于衷,但是你爸爸恐怕舍不得两个儿子。他已经五十好几了,不再年轻,他能接受得了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的打击吗?”
余木夕顿时哑口无言。
秦深侧身躺下,把余木夕拉到怀里,松松地抱着:“木木,你没得选择。”
余木夕没说话,也没挣扎,安安静静地被秦深抱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举行婚礼,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保住余氏,救出余威余智,这样你爸爸就不会这么焦头烂额了。”秦深轻声细语地诱哄,故作漫不经心,“听说你妈妈出了车祸,重伤住院,万一你爸爸也承受不住打击,最后伤心的不还是你么?”
余木夕悚然一惊,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木芳华重伤固然是假的,可余祖光高血压、冠心病却是真的,公司垮了,儿子蹲大牢,连番打击下来,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秦深叹口气,“我还有事,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吧,钥匙在客厅桌子上。”
余木夕怔怔地看着秦深的背影,悲哀铺天盖地,汪洋恣肆。
“秦深,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举行婚礼?”
秦深轻轻一笑,默不作声地打开房门。
“明明不爱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有意思吗?”余木夕既愤怒,更不解,秦深这么坚持,到底图什么?
秦深脚步一顿,勾了勾唇角,微微摇头,默不作声地离开。
为什么?
因为他乐意啊!
他乐意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这个小女人是他老婆,谁都不能碰!
余木夕看着紧闭的房门,用力咬了咬嘴唇,抹掉眼泪,一骨碌爬起来,换了衣服就走。
这个所谓的“家”,就是一个牢笼,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一进家门,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