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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婆印婵娟也报以一声冷笑道:“一年后,希望你老花子留得老命准备受刑!”
半山说话的,当然是追风无影独脚神乞,但听他哈哈大笑道:“化子命,又穷又硬,死不了,请放心,一年后定当领教领教!”
薛仇为了尚小云姑娘,不得不忍痛,眼睁睁放仇人离去,可是忽然记起那“辟毒宝项”,还在对方手里,忙道:“你们偷了我的‘辟毒宝项’呢?还我!”
鬼婆印婵娟阴险的一笑道:“也等一年后吧!”
左一年,右一年,这—年漫长的岁月,岂不将人活活逼死?突然,薛仇又想到那黑道“结盟簿”遂道:“一年可以.先告诉我你们当年结盟的‘结盟簿’在哪里?”
鬼婆印婵娟通体—颤,道:“贱丫头,居然什么都让你听去了,一年后你也得死……”一语未毕,忽地鬼脸上掠过一抹奸阴之色.随之发起得意的一笑.道:“要想知道结盟簿不难,只怕你未必敢去!”
薛仇明知对方是激将之法.却也忍不住暴声叫道:“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
鬼婆印婵娟嘿嘿笑道:“那就走吧! ‘结盟簿’在‘海上海’神风剑影熊东海手上,不过你千万记住,一年中你不得再踏入泰山一步!”
薛仇恨恨的哼了一声,没应可否,眼睁睁看着鬼婆印婵娟领着余人,转入石后,心中真痛如刀割。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值得安慰的,黑道“结盟簿”,换言之“生死簿”已有着落,纵然“生死簿”不在“海上海”,最少他也多知道了—个仇人.那就是“海上海”的神风剑影熊东海。
薛仇强煞住眼中痛泪,回身看时,柳红波与尚小云全都不见,柳红波他知道是找他去了,尚小云呢,他也知道,她心念情人.又急急走了.不过,这次定然不会再生差错。
薛仇擦了擦眼中痛泪,忽地半空一道白影抛下,薛仇伸手接住,原来是半只化子鸡,香气四溢,薛仇方想起两日来末进滴水点米,腹中不是不觉饿,而是早已不知饿,哪有饿的感觉。
抬头上望,柳红波巳如飞纵下,脸上污秽已然洗尽,现出一张绝美的脸蛋,娇媚甜笑的道:“仇哥!你不饿吗?哦!你哭了?”
薛仇苦笑一声,道:“刚刚发现第一个毁家血海仇人,而不能杀她,能不使人痛断肝肠!”
柳红波见他说着又要掉下泪来,忙安慰道:“仇哥!别伤心.只要获得那‘结盟簿’我也要为你大开杀戒!”
薛仇强煞悲痛道:“令师呢?我们上山去拜见他!”
柳红波一撇小嘴说道:“师父他老人家看到我这样儿,他说我不像他徒弟,他不要我了,连那“镂花古藤”也收回走了!”
柳红波说完,一脸伤心欲滴的样子,却又装得不十分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得稚气可掬。
薛仇先是一怔,随见其这付样儿,心知非真,反将他引笑了,道:“神乞老前辈,真走了!”
柳红波突的眼儿—红,道:“谁骗你呀?他说不要我了,你可要我?”
薛仇若说是半日前,他真没法答她这句话,如今,他可坦然说了而且,柳红波这眼儿—红,却假不了,遂将她一拉,偎在怀里,道:“放心,令师会要你的……”
“我问的是你?”
“我也会要你的!”
“永远?”
“永远!”
柳红波一听大乐,心花怒放,垫足在薛仇脸上香了一下,道:“那就快吃吧!别饿坏了,我可要伤心死了!”
薛仇一听.心中深为感动,忙将柳红波姑娘又拥紧了些.方大口大口地咬着那只鸡吃。
边吃,边听柳红波在他怀里道:“我师傅他真走了,他说为那朋友没找着,还要去找,惟恐他有甚不幸,叫我们先往东海去,他绝不会迟到!”
“令师找的什么朋友?”
“他找的也是我的师傅.江湖尊称他‘醉圣’。”
柳红波说“醉圣”二字,字眼咬得很紧,以为薛仇定能知道.因为“醉圣”之名,但凡中原武林人物,诚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哪知.偏偏碰到薛仇,他就是一慨不知。当年喜庆签名簿上的名字.他倒是全都记得,但对于这些人谁的名气大,谁的武功了得,也是—无所知,偏偏的,喜庆簿上就没“醉圣”之名。
不过,以名测意,也能知道这人定是个酒鬼,遂淡淡的道:“嗜爱杯中物吧!”
柳红波一见他那等轻描淡写地说话,心中不悦道:“你可曾听过唐朝李白.每醉必文,未尝差误,且多绝妙之作.人称之“醉圣”,而我那师傅也是每醉必武,且舞多精奥之招。故也称“醉圣”,难道有甚不对吗?”
薛仇一听,“哦哦”连声道:“抱歉!我忘了那也是令师,罪过!罪过!”
柳红波本刁钻古怪,可也被他逗得无可奈何,遂逼着他道:“你倒说说,你这武功哪里学来的!”
薛仇四下一望道:“我们路上说吧!免得耽误时间。”
路上可没说,然而当天夜里,二人寻了一山洞歇息时,薛仇说出了一番获得这一身绝艺的经过!
原来,薛仇五年前,随白云叟将尚小云送到幸家庄后,立即远出关外,躲避敌人追踪。
岂料,出了关外,仍然被一些蒙面人追踪上了!
就在长白山巅,天池边上,展开了一场血战,白云叟为保护薛仇.背湖拼力死战,以一敌五,背湖可免后顾之忧。
不想,一人之力究有限.精疲力尽之余,终被一剑劈翻,薛仇虽没当场受创伤死,却被一人踢了一脚.跌入天池。
铜堡薛家实不该绝后,薛仇悠悠又复苏醒。
当他苏醒时,首先感觉到的是口中一滴滴的东西,流下喉头,如饮琼浆玉液,遍体舒泰异常。
睁眼看时,那一滴滴的东西,来自一个水桶般大的玉石口,玉石闪亮,微带金光,更奇的,这玉石口,一半是在水中,另一半突出水面,悬在空中。
薛仇一愕爬起,那玉石竟突然退回水中,薛仇大呼可惜之下注目—看,哪是什么玉石,却是一尾罕世水中动物,大金鲤;那玉石却是金鲤之口。
再四面一看,自己处身一石洞中,洞外是水,洞里干燥异常,往外看有如一面大镜子,奇妙惊人,回忆起昏前遭遇,胸前一脚,痛彻心肺,当场昏跌水中死去。如今.胸前毫无痛苦,想必为金鲤神物所救,忙朝金鲤道谢。
那大金鲤仿佛知他心意,竟点点头走了!
薛仇在洞中一巡视,发觉是座十数丈宽高的大石洞,洞顶是悬着一颗夜明珠,照得洞中毫发可数。
其次,洞壁上首塑着一尊大佛像,头带金冠,身披绿衣绕边大红袈裟,宽面大耳,实相庄严!
像前则有—张石榻,榻上盘赤跌坐一付人骨.骨前石板上堆着许多书籍,和一朵朵金莲花,并刻着一些字痕,薛仇细一辨认,方见上面写道:“能进佛洞,即属前缘,习成绝艺,必须五年。”
薛仇一见大喜,忙跪地膜拜,发誓学成绝艺,方始离洞。
自此,薛仇就一心一意在洞中练艺,原来,那些书籍全是记载着一些绝妙精奥的武功。
每当薛仇感到腹饥时,那大金鲤必定出现,每次吐出十数滴口中唾涎到薛仇口中,薛仇习以为常,就知它是粮食,却不知这是金鲤千年修练所得的一些精液,非但可为他疗饥止渴,对他内功修为上也大有补益。
每约旬日,大金鲤出现一次,每次仅仅十余小滴,就可备他十日不饥,而大金鲤每次出现,必定领他在洞外水中游戏一番。
故此,薛仇除了练就一身武功外,水中能耐可也非凡。
薛仇说至此.已无话可说了,柳红波却听得倏然神往,紧紧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啦?”
薛仇一笑道:“后来?每日呆板地练艺,一招一式还要主吗?”
柳红波噗嗤一笑,道:“哪天我也到天池去玩玩,我也叫那大金鲤给点好的我吃!”
薛仇微微笑道:“你可千万别去?”
柳红波头一偏道;“为什么?”
“我怕那大金鲤把你吃了!”
柳红波猛一扑,倒在薛仇怀里,撒娇地道:“你咒我,你敢咒我!”
薛仇与柳红波二人离了泰山,进入苏省,准备直穿苏省,往浙江去。
这日正奔行中,已进入太湖地面。
太湖古曰震泽湖,乃我国五湖之一。湖面号称三万六千顷.横跨江浙两省,湖中岛屿凡十余,万顷碧波.水清山秀.世称洞天福地。
薛仇与柳红波来到太湖时,夕阳西坠,已是傍晚时分。二人刚在湖边站得一会,天上隐隐藏藏地出现了数颗寒星,湖中已出现了点点渔火。
柳红波不觉大声欢呼,道:“啊!星光,渔火,万顷碧波,以及这悠静的夜色,我一生从未见过,简直使人遗憾。”
薛仇笑了笑道:“看见这湖水,却使我想到天池,波妹你如若到了天池,我相信你会更喜欢,更高兴!”
柳红波想起薛仇说大金鲤要吃她的话,不禁一撇嘴,却没答话!
少时,月亮也出来了,温柔的月色,和那温柔而又闪烁的星星,竟使二人忘了腹饥与奔行的疲累。
柳红波忽然有所感触地道:“湖水虽伟大得使我们变得渺小如沙粒,可是要比起在戈壁来,又不知要相差几百倍了,那骇人的旋风,那一望无际的黑沙漠,却又别有一番诱人风味!”
薛仇心中也大为感概道:“我们是来自这么不同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终年冰天雪地,雪气迷漫的天池,一个则是终年狂风怒号,飞沙走石的大戈壁,而能一见如故,错非有缘,实非终身所料可能及,你说对吗?”
柳红波点点头,忽道:“你愿意到大戈壁,那风沙走走吗?”
薛仇点了点头道:“待恩仇两了后,我必得走走的,若不见见闻名宇内的大戈壁,仿佛就虚度了这一生似的。”
“哎呀!去不得!”柳红波惊叫了起来。
“为什么?”薛仇也感惊异的问题,他不相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