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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波冷然一笑道:“谁踩你尾巴,你这不是明欺侮人呀!”
大汉跨出座位,吼了一声道:“就欺侮你怎么样?大太爷不让你们住你们就没的住,不让你们吃你们就没的吃.大太爷哼—声你们连茶也喝不到一口,趁早滚开,免我生气,如若不然.嘿嘿,大太爷只要蹬蹬脚……”
柳红波一撇嘴道:“怎么样?”
“三百里内.你们连狗屎都吃不到!”
“那是你吃的,我们可是在这吃定了?”
大汉一叫道:“查掌柜的.不准卖吃给他们,待我收拾他两个小鬼!”
那大汉一叫,柜上立即喏喏连声,这店就像是他开的,纵然是他开的,也不能如此待客呀!
柳红波一听,火可大了,忽的眼过处,对方桌上,鸡鸭鱼肉堆了满桌,酒馒头全都现成。
柳红波心中早已得了主意,见大汉铁塔似的压了过来,一张薄扇般大的手掌,对着柳红波兜头抓来。
柳红波一笑,笑的一个踉跄,就从大汉的胁下钻了过去,口中却叫道:“哎呀!可饿得腰酸无力,头重脚轻,修修德先让我吃点吧!”
柳红波躲过大汉,来到桌旁,还以为那妇人也会出手相阻,正自戒备,忽见妇人脸上泛着淫笑,两眼死盯盯地瞧着薛仇,仿佛已经痴了,竟连她的到来也无所觉,柳红波心中立即打翻了醋罐子。
忖道:“哼,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待我酒醉饭饱,我不将你两颗黑珠子挖出来才怪……”
柳红波以前不是不会吃醋,而是因为如同尚小云般,与薛仇结识在她之先,她没有理由吃醋,也不愿吃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时的她,还没真正的得到薛仇的爱及薛仇的许诺!
如今,可就大不同了,薛仇的爱给了她,薛仇已整个是她的,她不允许再有第二个女孩子出现,夹入他们中间。
似妇人这种动作,她更不允许,她明知薛仇对这妇人,决不会生出非份之想,她也不允许,可见其醋性之大!
那大汉一掌抓下,人影倏失,柳红波身形晃摇,使的是“醉八仙”的步法,神奇绝妙,他哪里识得!
再待其回身时,柳红波已一手持壶,一手抓菜,边吃边喝,再看身旁的薛仇时,五个手指插着五个大馒头,口里还在咀嚼着。
“呼”的一声,一片鸡肉又飞了过来,吃得好不香甜……这一来,可把大汉气坏了,哇哇一声大叫,抬掌就向薛仇头顶拍来。
薛仇自始至终没动,也没说半句话,这一刻仍然自顾自地咬着馒头,吃着鸡肉,对大汉的来掌,有如不见,亦像个不懂武功的人般。
大汉本以为薛仇会躲,这一见他不躲,心头更火,掌上不自觉用了十二成真力,真劈而下,准备一掌,就将薛仇废了!
倏听一声娇叱……
“你敢!”
随着叱声,一条人影平飘而至,抬掌欲架大汉手臂。
大汉怒火焚心,只道是柳红波跑来护驾仓促间没听清,也没看清,更且,浑身劲力都实注在右臂上,直劈而下.口中还自恨恨地道:“凭什么不敢!”
“啪”的一声,一掌劈个正着,然而,紧随着的一声惨叫,却把大汉吓得魂散魄飞,肝胆俱裂。
定睛看时,谁说不是,正是自己心爱的情妇,一条手臂早已软坠,显然已经断折,尚幸是拍在臂上,如拍在头顶,怕不一命呜呼!
可是,大汉惊骇之余,又不禁大呼怪事不已,妇人武功较他只强不弱,而且还抬掌来架,怎会反自己被击断了!
他糊涂,那妇人可不糊涂,她手臂刚刚抬起,“曲指穴”上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劲道全失,方遇此无妄之灾。
这一刻,妇人满头汗珠如豆点般大,脸色煞青,她明知大汉是个莽汉,她绝不至怪他。
她!突然回首,眼中红似喷火的瞪住柳红波,道:“好妖女,贱丫头,有种的别走,自会有人找你算帐!”说完,又回头恨恨的瞪了大汉—眼道:“陈爷,你—掌打得不错啊!还看什么?我们全都栽了,还不快走?”
这时的柳红波,却早已大模大祥,四平八稳地坐在桌边吃了起来,边吃边还说风凉话道:“怎么?狗咬狗又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们也真喜欢欺侮人……怎么?说走就走了.那可得谢谢你们的酒菜啦!不过,要想将我们留住,还请吩咐掌柜的一声,开间上房,备好热汤沐浴,没地方住的话,我们吃饱就走了,我们是守法良民,我们可不敢强横霸道强住别人的房子!”
待她说完,那妇人与那大汉,早已出门去了,不过临出门时,却仍回首朝柜上使了一下眼色!
二人走后,那掌柜的小老儿忽然走出,朝柳红波深深一礼,惶恐抖颤地道:“这位姑娘.何必一定要和小店过不去,小店在此生根,靠的就是这片店,姑娘可知他们两位是什么人,他们乃是太湖魔王,那位陈爷是西洞庭的三寨主霹雳鬼陈志壮,那女的是马迹山上副寨主五狐耿六娘.全是太湖三寨雄极一时的人物,二位乃是过路客人,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好汉敌不过人多,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依老儿所劝还是早点吃了离开吧……”
柳红波忽“哦”了一声道:“当真的,我倒将你们忘了,仇哥,我们走吧!”说完,真的立起来,走到薛仇身边,牵起薛仇就走!
薛仇一直以柳红波马首是瞻,听从好的摆布,虽然腹中只填了小小一个肚角,他也无所谓,他真能忍不住这半日之饥吗?
谁想,他俩还没迈出大门!
那掌柜忽从身后奔来,牵着薛仇一只袖道:“少爷少爷!慢着慢着.小老儿一时忘了,你们可不能走,你们可不能走……”
柳红波一皱眉道:“不是叫我们走吗?”
掌握的小老儿抖得更厉害道:“求求你们多留一歇,我马上打扫上房!马上打扫上房……”
柳红波一撇嘴道:“还是走好,等会太湖三寨的魔子魔孙,来的人多,将贵宝号砸了,我们可赔偿不起,还是离开的好!”
小老儿突然老泪纵横道:“求求你们修修好,砸了东西不要紧,可别把我老命要了,你们一走.我一家老小准死不活!”
柳红波突的脸色一变,双眼怒睁,道:“我早知道你们是一鼻孔出气,你以为你玩的花样会瞒得过我,要留下我们不难,趁早再烧两个好菜,弄两壶酒来,若想玩什么手脚,当心你的狗头!”
薛仇怔怔的,见小老儿叫他们走又留他们,本就感到奇怪,这一听敢情是这么回事,到底是柳红波江湖经验老到,自叹不如。
少时酒菜重排,柳红波毫不客气,大吃大喝。
酒足饭饱,眼看一更将尽,仍没见什么人来。
柳红波可不行,每日仍得睡一阵,这一刻,他硬逼着薛仇共枕而眠,薛仇扭不过,只好也躺下。
二人心地坦爽,却没生什么遐思!
室中灯火未熄,二人刚躺得一阵,忽的阴风骤起,倏然间灯火高冒经尺,由红变绿,刹时阴惨骇人。
二人本已朦胧入睡,阴风一吹,二人齐都警觉,睁眼一看,到这情景,禁不住冷汗沁背,这是什么?鬼吗?
薛柳二人.终年深山旷野中奔驰露宿,鬼火见得多了,可没遇到什么冤魂怨鬼,更没见过这等骇人的气势。
二人本是江湖儿女.哪相信什么鬼魂之说?可是,看到这种气势也不由汗毛直竖,而柳红波则更甚,紧紧的将薛仇拥着,—双眼不敢看也舍不得不看,看了又禁不住心头一阵阵寒意直冒。
那惨绿绿的灯火,倏然又高冒半尺,阴风更炽,并隐隐传来凄凄啜泣之声,缓缓移动,越来越近。
“咦呀”一声,窗子随着一阵阴风吹了开来,淡月下,窗前空荡荡的,无人无影,更显得阴气袭人。
窗子打开,如说窗外出现个冠魂野鬼,薛仇倒当真要掂量自己的胆子与能耐,瞧瞧闹鬼如何?
如今,窗外出乎想像之外,无人无影,反使薛仇心中忐忑直跳.
“咔嚓”一声,天花板上传来棺木开启之声,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一对大红色绣花的三寸金莲,从天花板缝中掉了下来,随着那“吱呀!吱呀!”的声音,一摆摆的,似有节奏般慢慢的往下坠。
一袭古装花边红长裙,也出现了……
终于,整个的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秀发披肩,仍然在往下坠。
这一看,薛柳二人全都大惊失色,敢情那女子是悬梁而死的.脖子上还套着一条绸带。
薛仇虽惊骇这古装女鬼的突然出现,却还镇静,柳红波可就不对了,牙关打战,通体直颤!但那双眼仍然瞪得大大的!
那女鬼终于双足及地,缓缓的从脖子上将……
将什么?薛柳二人四只眼紧紧的盯住她,总以为她是解下绸带,哪知,那女鬼突然将一颗秀发长披的头给拿离了脖子,绸带自然脱了下来。
这一动作,简直把薛柳二人惊骇得差点叫了起来……
倏然,那女鬼回过身子来了!
一张惨白骇人的脸上,挂着一条血红的长舌,双眼掉挂在眼眶外.一滴滴的鲜血,从七孔往外冒流。
女鬼转过身子后,立即缓缓地移往梳装台前,就欲对镜子梳头,只是女鬼仿佛讨厌头发披在肩后,不方便梳拢,那女鬼的头倏然间九十度大转变整个倒转了过来。
这除了鬼外,武林人功力纵然再高,相信也无法练到这个地步。
薛柳二人总算胆子够大。竟没被当场吓昏过去。
那女鬼似乎仍觉不方便,干脆竟将头从脖子上搬了下来,搁放在桌子,再行慢慢地梳理着……
柳红波终于忍不住惊呼—声,埋首薛仇怀里,再也不敢看了!
正当其时,窗外传来“吱吱”叫声!
薛仇猛抬头,窗外站着个白衣无常。身高丈二,白脸无血,两只大袖一摇一摆之下,阴风骤起!
一个女鬼已够吓人,居然还要出现个无常!
紧接着“吱吱”声中,仍夹着悲声啜泣.有如怨鬼夜哭!
不知何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