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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慕瑟也不管皇后带刺的目光,低着头,玩着袖子上的丝带。
见慕瑟毫无反应,便知慕瑟是把半个月前的那件事忘了,心中为那李莫言默默愧疚几分钟后,才叹口气说道:“那李莫言就是上次被你吓得落水的那个人。”
“是他?……哦,儿臣想起来了。”
脸上仍无愧疚之情,慕皇再次叹了口气,“瑟儿,你已十六,不可再如此刁蛮任性。一个女孩家,就算贵如公主,名誉一旦有所损坏,将来怎么面对你的婆家?”
我的名声不早就没了吗。慕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于是语气恳切,无比真诚地应道:“是,父皇。儿臣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慕皇见慕瑟已有收敛之心,心中亦是无限宽慰,便笑道:“如此甚好。瑟儿,边关已渐安定,朕前些日子已经召亦皓回京,他今日即可回宫。丞相也传来消息,灾区百姓已经得到很好的救助抚慰。所以朕今晚在乾清宫设宴,宴请百官。朕知你定会偷溜,便提前知会你。记住,不可缺席。”
慕皇深知慕瑟不安分的性子,如果不说亦皓今日回京,今晚她必会找借口偷溜,为了能好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瑟儿今晚必不能缺席。
“真的吗?皇兄今日回京?”
慕瑟心中一片狂喜。自从皇兄要去军营历练,只留下一个诗儿陪着她,就什么也没交代。想想她都已经有三年没见过他了。还好,这次皇兄终于回京了,慕瑟决定死缠烂打也要让他留下来。
“儿臣一定准时,不,一定会提前到的!”慕瑟高兴地说道。
“父皇,儿臣还是先行告退吧。”心里太高兴,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与皇后飞眼神刀子,朝慕皇行完告退礼后,顾不得维持淑女的假象,撒腿便跑。
“皇上,皇后娘娘,刘妃娘娘,奴婢也先行告退。”
诗儿也赶紧行完礼,跟着自己主子离去。
“这孩子……”慕皇看着慕瑟的背影,微微摇头。
“公主,公主,您慢点儿……”诗儿气喘吁吁地跟在后边,“啊,公主小心!”
诗儿急忙提气,脚尖点上旁边的花枝,几个翻身,便抓住快要撞上慕瑟的那个宫女的衣领,将其扔到了一边。
“公主,您没事吧?”诗儿上下打量着慕瑟,见她没什么异样,便对那个被甩在地上的宫女怒道:“大胆奴才,竟然敢冲撞公主!”
“奴婢该死,请公主恕罪,请公主恕罪……”
“算了。”慕瑟抬手止住诗儿,“刚才是本宫走得太急了……”
小宫女磕头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又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谢……”
“但还是你的错!”
小宫女感恩的话被硬生生地截在了嘴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你是慕瑶身边的小宫女巧儿?”慕瑟蹲□,抬起小宫女的下巴,眼睛瞥过地上散落的那套白玉兰散花纱衣。
“回公主,正是奴婢。”
“那你家公主去哪儿了?”
“回公主,瑶公主正在练舞。”
“练舞?”慕瑟站起身,“原来是这样。”朱唇微勾,慕瑟嫣然笑道:“本宫今日心情好,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哦。”
“谢公主,谢公主。”巧儿捡起地上的托盘,迅速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如果慕瑟失业了,这个春宫图画师倒是一个与她专业对口的好职业~
白日里,她在小册子上画春宫图。晚上,韩云辰在她身上画春宫图。
想想……狼血沸腾,再想想……【啊喂,丫头们你们在想啥呢!我们是CJ的,CJ的!!】
☆、王者见王(上)
“嗯……嗯啊……殿……殿下……啊……”
宽大的红木大床上,红浪翻飞,两具赤|裸的身躯热烈纠缠交织。女子的娇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充满欢爱气息的房间中,更显得情|色。
“腿抬高……腰摆起来……对……啊……”
又一轮猛烈的撞击声响起,结实的红木大床也跟着床上人的动作轻微的晃动起来。
“来人,还不把门给本宫撞开!”
张皇后甩着大红的宫装宽袖,浓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急愤之色。
“不行啊……娘娘,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小太监跪在地上,磕着头,苦苦哀劝着。心想如果今日皇后娘娘闯进去了,那自己肯定是没活路了。
“反了!连你个狗奴才也敢拦着本宫!”
张皇后一脚踹开小太监,便挥手让人撞开了大门。
房中弥漫着一股糜烂气息,深紫色的长袍和桃红色的女人纱裙一件件地散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张皇后一脚一脚的踩在那些衣物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在看到屏风上的那件大红肚兜时,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源儿!”
一只修长手指从淡黄色的纱帐中伸了出来,慵懒的声音慢慢响起,“母后……?”
纱帐被彻底拉开,露出了床上的春光。
一个年约二十来岁,面容俊美的男子撑着头,眼睛半眯地看着床外的众人。白皙的胸膛上布满了□的吻痕,全身几近赤|裸,只堪堪在腰间搭了一条薄毯,面对如此众多的目光,他脸上没有丝毫难堪和羞恼,反而浮现了些许戏谑。
“嗯……啊!”
躺在他身旁那名女子悠悠转醒,乍然瞧见床外站满了人,尖叫一声,赶紧拉着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子盖住。
“来人,把这女人给本宫带到静苑去!”
张皇后大声喝道,艳色的蔻丹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弧,愈发的让人感觉心惊胆颤。
“娘娘……娘娘……饶命啊……殿下……殿下,救我……”
衣不蔽体的女子不断挣扎着,但还是被侍卫毫不怜惜地带了下去。床上的男子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异动,只是嘴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了些。
“你们退下吧。”
“是。”
张皇后向前走了几步,闻到那股浓郁的腥膻味,眉头紧皱,一甩袖子,对着床上的男子说道:“收拾好,就出来!”
男人慢条斯理地起着身,穿好衣服,系好腰带,才走出了内室。
“源儿啊,母后感觉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张皇后叹了口气,眼睛直直地看着慕亦源,保养得体的脸上居然有着疲态。
如此精明强势的女人也会感到疲惫?慕亦源眼神一动,走到张皇后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母后……”
“源儿啊,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怨着我的,如果你想这么来惩罚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源儿,你要知道,你不仅是我的儿子,还是大慕的二皇子!”
张皇后从榻上站了起来,环着大殿,慢慢地看着,“源儿你看,这空荡荡的宫殿,过了几十年了,还是这么的奢华和……冷清。母后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没有盼想,没有念头,安安静静地苍老,然后死去……
张皇后说着,情绪隐隐激动起来,走到慕亦源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但是,在这个让人发疯发狂的地方就这样呆一辈子,母后不甘心,不甘心呐!”
“幸亏老天有眼,母后还有你!源儿,母后还有你,母后现在也只有你了……”表情凄茫,语气带了些哽咽,可一下子又变得癫狂起来,“所以,源儿不要怪母后好不好?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源儿,都是为了你的将来啊。”
慕亦源默然无语,垂头看着覆盖在自己手上的那双柔软的手。
多么美丽的手啊,就是这双温柔的手,让从小就胆怯的他在无数个黑暗的夜晚都能安然入睡。也是这双手在他受委屈哭泣的时候,温柔地擦干了他的眼泪。他喜欢这双手。
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害怕厌恶这双手了呢?他想起来了,是它在贤惠敏孝皇后的汤药中放了毒药的时候,是它打碎了他与大哥之间的手足幻影的时候,是它打破了他对于这个世上一切美好感情的憧憬的时候!
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全都是假的,假的!唯有手中掌握的权势才是真的,唯有登上那个万人之上的地位才是真正的活着!
瞧,他的母亲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教他。
“源儿,你要知道,在皇家人心中就没有血脉亲情,只有不择手段地争夺!争夺!争夺!”
他的母亲披散着头发,面色狰狞地拉着他的手,厉声地吼着。
“不要,不要,你不是母后,你不是母后!”
懵懂的自己被吓得逃了出去,去哪儿?去哪儿?盲目地跑着,最后竟然跑到了大皇兄的重华宫。
“殿下,皇后娘娘之死恐有蹊跷,微臣猜测是张妃所为,这是微臣从太医那儿抄来的药方,您请过目……”
“殿下,您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娘娘已逝,张妃一旦晋位,迟早会对您下手的,二殿下对您已经不是兄弟,而是最大的危险和阻碍了!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这两人的声音,慕亦源很熟悉。一位是经常跟在大皇兄身边的老臣,兵部尚书林尚之,一位是大皇兄的舅舅兼太傅苏远天。
先下手为强,先下手为强,先下手为强……这个原本美好的世界就这样被他们无情地毁去,毁去了……
自私,狠厉,无情,冷酷,虚伪,一瞬间便已经学会了。带着这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