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天寒怒斥厉叫:
“你还手啊,你不还手,我照样打死你!”
苏诗诗惊慌无奈,只得找来楚天问,要他劝阻。
冷天寒疯狂地乱劈乱扫一番,毁坏不少庭园花木,便一怒下山,不肯再回天邪楼。
白无邪眼看武陵山是呆不下去,便向楚天问告辞。
楚天问也不想留他,一声“珍重,后会有期”,白无邪带着苏诗诗共骑银马离去。
武陵山,便只留下楚天问,以及沉默寡言的江天霸。
江天霸一向内敛.虽心中很苦,却不露痕迹,只是每天苦练武艺,藉以打发心中郁
闷。
楚天问同样无事可做.每日练武打发时间。
不过半年,楚天问武功之高,可谓武林第一人了。
从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他知道白无邪已与苏诗诗成婚,两人更有了一个男婴。
白无邪并不因成亲而改变行事为人,反而由于苏诗诗的叛逆顽皮,变本加厉地做容
易引起武林公愤的绝事。
更知道江湖中出现一名女侠,专以银箭为暗器,行事诡异莫测,甚是邪气,极像是
小师妹苏天诗。
楚天问一有苏天诗消息,忙告诉江天霸.两人对这小师妹终难忘情,便联袂下山探
访。
经过一番打听,并无银箭女侠踪迹,反倒探出西域出现个邪魔掌,功高无比,又爱
女色,十足恶人一个。
楚天问委江天霸继续找寻苏天诗,自己先到西域宰那邪魔掌。
待到西域寻到邪魔掌,竟发现是冷天寒!
冷天寒由于心中极端不平衡,下山后居然大开杀戒,又强掳民女,只要有点姿色的,
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若非他横行的地区过于偏远,在西域地方,早就引得中原武林公愤了。
楚天问看到冷天寒,由于纵欲过度,晚上睡得少,不老也得老。
竟变成一个头发半白,气色青灰的枯瘦老人。
冷天寒看到楚天问因思念小师妹,也是一头银发,又岂能不惊?
他更怨恨,都是白无邪惹的祸。
面对师弟,楚天问亦无话可说,只能淡然道:“二师弟,你不要自暴自弃,听说小
师妹已现踪,仍有见面的机会。”
冷天寒面色一变,激动道:“太晚了,我已配不上小师妹,我……好恨!”
楚天问叹声连连:“二师弟!”
“不要叫我二师弟!”
冷天寒翻脸斥声:“我早已脱离天邪楼,我现在是邪魔掌,天邪楼没有我这个人!”
楚天问苦劝无效,黯然道:“既然如此,你多保重,好自为之……我走了。”
冷天寒眼看他离去,目眶含泪,却又忍住。
他也不愿意啊,但一步踏错竟落得如此局面,真叫他不甘心!
苦叹中,却只能无语怨苍天。
楚天问在石室中回想二十年前的种种,有的欢喜,有的悲苦,尤其是最后那段日子,
简直让他呕心泣血,伤心伤肺。
他就是在寻不到银箭女侠之下,听说有场武林大聚会,便去参加,心想或许小师妹
也会去凑热闹。
结果打败黄天云,成为一代传奇人物。
回想完这些事,他已筋疲力尽,待想到数年后那场大惨事,他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白无邪由于树敌太多,敌人想赶尽杀绝,要加害苏诗诗母子。
楚天问、江天霸得到消息,忙赶去保护苏诗诗母子。
没想到邪魔掌亦从西域赶来,三人同心想保护苏诗诗母子。
不料白无邪早在苏诗诗母子住处安排机关,三人同时误中机关,居然在心神俱失之
下,疯狂出手……
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醒神时,苏诗诗已倒在血泊中,三人都有嫌疑。
江天霸受不了这种刺激,竟当场疯了,哈哈痴笑,跑得无影无踪,
冷天寒又惊又怕,不知是否自己下的手,吓得远避他处。
楚天问虽相信自己不会做这种事,但又没把握,眼看白中红还小,便带走抚养。
临走时,银驹、龙鹰似知楚天问带走小主人,执意要跟。
楚天问便带着银驹、龙鹰,也不回武陵山(终是心虚),到了黄山隐居。
苏天诗晚到一步,看到苏诗诗惨死,又见凌乱的掌痕似是师门武学,虽搞不清楚实
际状况,却下定决心为妹妹报仇!
白中红叹声道:“楚天问这一进石室,一待就是三天。
我在石室外面等着他,一连等了三天,才见他开了石室的门出来……”
凌纤儿忍不住道:“已经想了三天,该有结果了吧?”
白中红苦睑一张:“结果?他出来一见到我,第一句话便道:“‘不是我’。”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便问:‘什么不是你?’
“他只大叫道:‘不可能是我,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的内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境界,这一狂叫,四下山谷响应,震耳欲聋,我被
他叫得脸都白了,几乎无法承受,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
白中红讲到此处,凌纤儿只能吞吐舌头,表示惊讶。
她知道白中红的武功极高。
而楚天问的呼叫声,居然让白中红也被震得跌倒在地,可见楚天问在大叫大嚷时,
是怎样惊天动地。
那声势之猛烈,够让人刻骨铭心的。
白中红继续说着:“我跌倒在地之后,他还是叫个没完,起先,我只顾自己运气与
他的叫声相抗,而且,还以为他是有心在害我。
“但没多久,我已发现他的情形,十分异常,他失去控制了,他不能停止大叫.并
不是有什么人在逼迫他,而是他自己的情绪在控制着他自己。
“他不断地叫下去,他的声音是以内家真气逼出来的,他这样不断地叫,就是等于
不断地在消耗内家真气。
“我看出他的内功虽深,但一直这样下去,内力衰竭,还是要死人的。
“我勉强站了起来,高声叫道:‘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你不要再叫了!’
“我在讲那两句话的时候,倒是出自真心,并不是只想叫他不要叫而已。”
凌纤儿轻声道:“你怎知真的不是他呢?”
白中红苦笑道:“我与他在一起二十余年,这总还能感受到。”
凌纤儿道:“他听了如何?”
‘唉!根本就是一场悲剧,我的声音,完全给他的叫声掩盖住,我用尽了气力,才
使他听得到我的声音。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停了停,我以为我的话已经生效了,怎知他才停了下来,忽
然又大叫道:‘不是我是谁?不是我是谁?’我简直被他弄昏了头!”
凌纤儿也听呆了眼。
楚天问一直就很正常,难道会在三天之中,成了神经病?
根据白中红所述,他这人可以说已成了疯子!
绝无一个神智正常的人,会既叫“不是我”,又叫“不是我是谁”的!
由此亦可知道,当年楚天问、邪魔掌及一名已发疯的人,和白中红他娘之间所发生
的事,一定曲折又离奇。
白中红又是叹声连连:“那时,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一面哭一面叫道:‘不是你,
当然是邪魔掌!’
楚天问却又叫道:‘不是邪魔掌,不是邪魔掌,也不是我,不是我,但是谁呢?谁
信我呢?’
“我大声叫他不要再叫了,他根本就听不过去,只是叫个不停,我在叫哑嗓子后,
只好停了下来。
“而他的语音也越来越低了下去,那是他内家真气即将衰竭的预兆,他仍是不断地
叫着……”
白中红讲到这里,声音也渐渐地黯淡起来。
“后来呢?”
白中红掉下泪来:“他死了!”
凌纤儿黯然道:“你的身世,岂不是永远成迷了?”
白中红一摇头:“他足足叫了七八个时辰,才突然摆平了,我俯身去看他时,他口
吐白沫,已经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凌纤儿奇道:“你说他内功极高,怎会只叫七八个时辰,就没力了!”
白中红道:“我猜他是在那三日之中,心中极端痛苦,在开门而出时,便已经受了
极重的内伤。
当时,我俯身下去,他望着我,想说话,却已没有了力道,我觉得我当时做的事,
实在有够残酷的!”
凌纤儿不禁吃了一惊:“你怎样了?”
“我没说别的,只是问他:‘我爹娘是什么人?’楚天问口中发出‘白、白’的声
音来,什么话也没有说,那可能是他死前的呻吟,也可能叫我‘把’什么东西拿给他。
“所以,我在无法得知真相时,就把‘白’当做我的姓了。”
凌纤儿谅解道:“我知道了,你对我说的是真姓。”
白中红干笑道:“他虽然不能讲话,但是手指却在地上划着,只见到:出雁门,过
断肠谷……”
白中红才讲到此处,凌纤儿已直跳了起来!
她实在无法不惊诧。
楚天问在无法讲话时,在地上留下的字,一开始便是“出雁门,过断肠谷”,那和
她父亲临死前,所交给她的遗命相吻合!
凌纤儿睁大限问道:“还有呢?”
白中红曾经在灵芝峰上和叶水心施展催眠术,问过凌纤儿秘密。
当时问到一半.原是跟楚天问所留一样,难怪他会惊煌阻止叶水心再问下去,也难
怪水夫人说凌纤儿跟他身世有关。
他当然知道凌纤儿此时吃惊是为了什么。但他却不便说出。
白中红淡然说道:“出雁门,过断肠谷,就是出雁门关,穿越断肠谷的意思。”
凌纤儿有些回声,道:“这我知道,我是问楚天门除了这几个字外,还留下别的没
有?”
白中红道:“还有啊……”
他停了一停,向凌纤儿闪目过来:“你刚才说‘这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的
反应这么快?”
凌纤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对你说,你先讲完。”
“我当时看了那七个字,本还不太明了,只知道关系十分重大,可能和我的身世有
关,便用心看下去。
楚天问续写道:“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