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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个在此时的英国独一无二的葡萄酒庄的存在,会引起多么大的风波。
伊莎会心一笑,“达西家也一样。”
他们并肩朝前走,不一会,就走到了街角。周围时常有人穿过,带起一阵微风,吹起他们额前的发丝。达西停下来,与她面对面而立,他正想要邀请她后天一起去看一场歌剧,可刚一张嘴,他便看见远处有一辆马车气势汹汹的飞快朝这边跑过来。
“快些让路,我家主人生了急病,要快些医治才行!”那车夫模样焦急的扬着马鞭,睥睨着道路两旁大惊四散的人群,那模样俨然是只要谁一个挡了路,便必然要挨上一鞭。
伊莎闻言目光往那里一瞥,正在她要快退两步险险让开的时候,达西却更快一步。
他充满力量的手臂伸出,几乎是义无反顾的搂住了她的腰,并敏捷而快速的朝后退去。这一动作充满了舞蹈的艺术感,又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仿佛一只优雅的猎豹。等到达了安全地点的时候,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还没来得及松开,且身体还惯性的微微向前倾着,显得那么优雅而诱惑。
伊莎微微一愣,紧接着满脸通红。
仰头看去,他双眉微蹙,深邃的棕色眸子正锁定着她,显得十分专注,一双好看的唇瓣紧抿,模样里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紧张。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虽然跳舞时也会有这样的举动,可此时却是在大街上!
她快速回过神来,向后退了退,可奈何那只手力气太大了,箍住她的腰肢,竟一时间挣脱不开。伊莎垂了眸子,“达西先生,谢谢您,已经安全了。”
达西反应过来,唤回了自己的思维,他得体的缓缓松开了她,矜持的侧过身去点了点头。他握了握自己的手,目光低垂,有些空茫的望向了一旁的店面。——哦,这位小姐就连腰肢都是那么的纤细,不盈一握。这会让多少绅士为之疯狂,多少淑女们羡慕得疯魔呢。
伊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掩饰住自己有点不安的心脏,悄悄吐出一口气。
“嘿,达西先生,您是看中了那条领巾吗?”伊莎微笑着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达西目光一清,这才发现他望着发呆的是一家男士小饰品定制商店,那橱窗里正好摆放着几个领巾,绣着漂亮的花纹,质地高档,一看便十分高贵且价格不菲。
见他半响也不答话,伊莎莞尔一笑,走了过去。
达西脚步微微踌躇,半响后还是决定跟上。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入了这家店。
老板娘是个很可亲的女士,她看到这一对模样漂亮高贵的男女走进来,立刻眼睛一亮,“两位客人,请问要买些什么吗?”
达西的目光移向别处,矜持的板着脸并不说话。
于是那老板娘又看向伊莎,亲切地说道,“这位夫人,您是要为您的先生买一条领巾吗?哦,这可是一个好选择,这位先生的服饰的确缺少一些搭配,如果加一条领巾,那么一定会更加英俊的!”她猜测这位小姐和这位先生也许是新婚夫妇,或许也可能是正在热恋的男女,可总之不管怎样,她认为,这样的言语总是能够叫一对沉溺于爱情中的男女感到愉快的。
此时伊莎正拿上了那条领巾,那领巾正好与达西今日的穿着十分搭配,她准备买下,当做礼物送给这位先生,毕竟他给她的恩惠十分多。
可听到这话,伊莎却忽然有点进退两难了。
“不是的……”她拿着那领巾,感觉到那柔软的手感,开口便想要反驳,可话还没说完,旁边那位仿佛十分不乐意走进来的男士却忽然回头,目光如炬的看了过来。他伸手接过了那条领巾,利落的戴上了,并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觉得还好吗?”
不知道是否故意,他竟没有带上一个称谓,显得十分亲密。
伊莎的目光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很好看……”
达西轻轻点头,十分满意,可那张俊脸却依旧冷漠着,强自忍耐着自己马上要流泻而出的情绪,可即使如此,那双眼睛里却还是隐隐浮现一抹愉快。他的仆人跟了过来正要付钱,伊莎却赶紧阻止了,扬手叫自己的仆人过来支付了这一笔金额。
两个人走了出去,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几位仆人,伊莎瞧了这英俊的,意气风发的绅士,甩去了脑子里古怪的想法,优雅的行了一礼,“达西先生,您显得更加英俊了。”赞美完毕,她便出言告辞。
对方欣然同意,于是伊莎便上了等待着的马车,吩咐道,“去下午茶馆。”
马车走动了起来,达西却一手轻抚着自己的领巾,目光带着暗含的热度,紧紧的盯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她并没有反驳他的话,甚至送了顺势他这样的礼物,这是一个好现象,不是吗?
或许,这位淑女也并不是完全对自己无意。
达西的心忽然热了起来,他俨然将她的这一举动,当做了她给自己恋情的暗示的一种回应。
在马车上,伊莎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下了马车,走入了下午茶馆都不自知。直到玛丽的一声惊呼她才回过神来,“噢,我亲爱的姐姐,您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吗?”
不等伊莎回答,玛丽却赶紧愁容满面的将她给拉进了后边,“不管有什么愉快的事情,你只要一听这个,就绝对无法愉快下去了。”她低了小脑袋,“哈!我真不知道世间竟有这样粗鄙之人!”
伊莎举目四望,这才发觉今天的下午茶馆竟然一位客人都没有。
此时正是营业时间,这一现象可绝对不正常。
“发生了什么事情?”伊莎旖旎的想法顿时消失不见,眉间也微微蹙起。
玛丽又是一声嘲讽的笑,“哈!刚才有一辆疯狂的马车在外边转了好几圈,最后那车夫忽然抬着他家主人跑了下来,急急忙忙的冲进了里边,将我们的客人全部给鬼哭狼嚎走了,说是他家主人得了急病,昏迷过去了。可我们这是下午茶馆,又并非医馆,如何能够给他的主人医治呢?我真不知道他该怎么赔偿!”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伊莎往里面走,“看,他家主人正睡在那里呢。”
打开休息室的小门,伊莎立刻挑了挑眉。那里头正在啜泣的人可不就是方才嚣张跋扈驾车而过的车夫吗?而那床上……
哦,那可真是一个精美的少年。
看起来大约只有十八九岁,肤色有些苍白,手长脚长,精致的面容间有丝孱弱的病态,亦并不如淑女们喜欢的那种健美和高大,这位少年在男士里显得过于纤细了。他的穿着十分考究且华贵,金色的绣纹精美极了,与那一头浅金色的头发相呼应,更是显得这少年精致得像个姑娘家。
“哦,我不得不说,他长得可真漂亮。”玛丽低声道。
虽然她那么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大通,可靠近了病人,她还是很谨慎的调匀了呼吸,深怕惊扰到了对方。伊莎莞尔一笑,玛丽小妞还真是心软,的确真像她说的那样,这里并非医馆,就算将他们赶了出去也无妨,可她却将对方给迎了进来,还赋予了这样舒适的环境,热水,并给予对方妥帖的医治,这难道不是她的关心在作祟吗?
贝内特家的家庭医生莱恩先生正好从旁边的小屋里走了出来,看见两人便立刻遗憾的诉说了病情。伊莎体贴的将门给关上,三人离得远了一些,才听那莱恩先生说道,“伊丽莎白小姐,玛丽小姐,很遗憾,那位先生先天就有心脏上的顽疾。”
“这种顽疾在一开始是胸闷气短,无法剧烈运动,形容消瘦,面色发黑。接下来便时常会引起钝痛,仿若被手揪紧一般的难受。之后会引起昏厥,心脏骤停,休克等现象。无法医治,只能调理并且保护。”莱恩先生摇了摇头,“我已经为他开了些药物,至于其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玛丽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噢,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这位三小姐一直沉溺于书中的故事,在被唤醒之后也免不了有些文人的习性,时常伤春悲秋,看不得这世上许多悲伤之事,更是对凄惨之人多有同情,显得多愁善感。此时听闻这样一件事情,顿时觉得那位先生太过可怜,一出生就有了这样的疾病,这可叫她升起了无数同情。
伊莎也颇感遗憾,这样的顽疾她听说过,对生活有很大的影响,往往英年早逝。
下午茶馆干脆停业一天,那位少年也终于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
他刚醒来,玛丽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站在门口往里看,原来那位少年已经醒来了。此时正靠在床上休憩着,玛丽吩咐仆人们去准备了糕点和热乎乎的红茶并端到了休息室里边。那位少年正笑着安抚着那哭得稀里哗啦的车夫,神态十分亲切,并不像一对主仆的形式。
那车夫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小少爷,您可真是吓坏我啦。”
漂亮的少年拿出手帕帮他擦眼泪,“嘿,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他说着又道,“不过,你这回有没有一急就不顾路上的行人横冲直撞?”他温柔的轻声说着,好像是问罪,可被他说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可怕。
“我……没,没有吧?”
正好听到这话,伊莎不由的一笑,也不说破,只站到了边上,询问道,“先生,您是否好些了呢?”
少年看见这茶馆的两位年轻的主人进来了,立刻坐了起来想要下床打招呼,玛丽赶忙制止,“噢,不,您休息着吧。”少年见她言辞恳切,便灿烂的一笑,也不拘泥,就在床上坐直了身体,优雅的一点头,“两位小姐,请叫我布莱兹吧。”
这位少年气度不凡,虽然身患顽疾可依旧笑容纯净,比谁都开朗阳光,十分叫人舒适。
玛丽瞬间就被这笑容给晃了眼,顿时将那些同情和怜悯给忘到了一边。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的明媚而漂亮的少年,实在是不能够叫人将他与苦痛相联系。
在下午茶馆里逗留到了晚餐过后,布莱兹才带着他的仆人兼车夫离去了。
临走时,布莱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