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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四大仙尊,在这时候脸色都已经变得极为难堪。
九重天女帝森然向前踏出了一步,冷冷看着琅琊阁主,低喝道:“原来是你!”
周围众修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还好白狐剑首也在这时候开口了,慢慢道:“这一次围绞魔地的计划,乃是七大圣地与仙盟联手制订,不仅要将魔地彻底覆灭,还要将这一战的损失降到最低,但没想到,这一战还没有开始,便被魔地做好了准备,刚才我们便一直在怀疑,为何会提前泄露了消息,本以为是神族所为,看样子,这次倒是冤枉了他们……”
西方的一侧,神族大军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但也有些恍然明了之意。
而在外围,青阳宗弟子在这时候也都脸色微惊,难以理解的看向了琅琊阁主。
青阳宗与琅琊阁向来交好,互助极多,等若联盟。
青阳宗在这一战里深入魔地,想要立下偌大功德,但却因为消息泄露,倒险些前锋军全部覆没,因此青阳宗也是最早猜到有人泄秘之人,只是谁能猜到,这泄秘的是琅琊阁?
琅琊阁为何会这么做?
……
……
“不错,做出了这些事的,是我!”
而迎着周围诸天里无数的质疑目光,琅琊阁主神色不变,慢慢开口,他甚至是懒得解释,只是承认了这个事实,然后他便抬起了头来,向着周围扫了一眼,忽然间袍袖轻轻一挥,在他身后,赫然有无尽黑色经文显化,幻化出了一卷黑色的道书,若隐若现浮在空中。
而随着这一卷道书的显化,周围魔息,便如同沸腾了的水,一下子便涌出了无尽的力量,咕咚咕咚向着周围卷了过去,其力量甚至比魔主掌控之时还要强,这无尽魔息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真正的武器,千变万化,或是刀剑,或是枪戟,森然可怖,横扫向了四周。
迎着这一番突变,周围众修都出意不易,脸色大惊。
位于这片战场最中心处的四大仙尊,皆是急急联手在一处,各施法力护着自身,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仅要提防这异变的魔息,更是要留神潜伏于暗处的魔主前来偷袭……
而对于其他道统而言,则急急护着自家的弟子后退。
只是,这魔息如此狂暴,却明显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抵挡得住的,眼见得魔息涌到了身前,分明便是各门各派都要损失惨重的模样,尤其是首当其冲的神族,他们本来就在观战的时候距离最近,再加上如今也不知琅琊阁主白悠然是有意还是无意,更多力量向他们涌来。
一时之间,他们已被完全裹挟了进去,完全被魔息笼罩。
“不好!”
眼见得神族便要损失惨重,却恰在此时,神族大军之中,有三尊金身神人及时冲了出来。
他们沉声大喝,也顾不得再有什么隐藏,三个人各自祭起了一面大旗,呼啸啸展了开来,一时只见得金光灿灿,无比耀眼,像是三片巨大的流火,遮住了周围大半的虚空……
无尽魔息冲击而去,撞到了那大旗之上,居然被反弹了回来,散溢向了四方,与周围的魔息汇聚于一处,一浪叠加了一浪,凶势更强,浩浩荡荡的向前南方冲了过去。
而南方首当其冲的,便是青阳宗弟子。
半空里的琅琊阁主白悠然见到了这一幕,似乎眼色也微微一变。
但已经到了这时候,他却没有在做别的什么。
“诸弟子速退……”
也在这时候,青阳宗宗主陆青官脸色大变,沉声厉喝,深吸一口气冲向了前去。
双臂展开,分明已打算以自身护着道统……
“哗!”
不过也就在此时,南方的天空里,忽然有一道流光冲来。
那一道流光,来的极快,倾刻间便冲到了陆青官身前,流光散溢变化,却化作了一面巨大的盾牌,那盾牌之内,法则交织,居然像是一方天地,结结实实拦在了青阳宗道统之前,无尽汹涌的魔息,尽皆撞到了那盾牌之上,却被尽数挡下,没有一丝突破防线……
青阳宗主陆青官险死还生,松了口气,转过了身去,脸色便是微怔。
来者是一个气蕴深厚的中年男子,身上穿了一件灰袍,披散了头发,他一步步走来,似乎一步便到了众修面前,立身于虚空之中,便像是身形已然高大到超越这番天地……
“那是……”
“……东皇道主,他真的来了!”
周围变得压抑了片刻,旋及响起了无数惊讶声音。
“你果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东皇道主没有看向别人,他大袖垂落,目光只是看向了琅琊阁主白悠然,声音古井无波,但眼底却难掩些许失望之色:“你是他的学生,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似乎并不意外东皇道主的现身,琅琊阁主白悠然抬头看向了他。
然后他笑了笑,道:“我不仅是他的学生,我还是我父亲的儿子啊……”
第九百六十九章 走谁的路
“三千年过去,你还没有忘掉!”
世间第一人东皇道主听了琅琊阁主白悠然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慢慢向前走了过来,声音平静,却带了些无奈,道:“古人旧事,都已成了过去,为何独你仍放不下?如今已是一劫过去了,魔地肆虐三千年,总该到了清剿干净的时候,你却偏要在这时候做出这等选择,难道真就为了三千年前你父亲的仇怨,便不惜抛却一切,成为世间公敌?”
听得东皇道主的话,场间所有人,皆是微微一怔。
在仙道众修眼里,琅琊阁向来是名声最好的盛地之一,那阁内无穷典藉,琅琊阁向来大方,不知有多少散修出身的修士受过琅琊阁的恩惠。而且在昆仑山参衍化解大劫一事,在与魔地和神族的大战里,琅琊阁也一直出力甚多,圣地之名,无愧于实。
这也是之前无论是谁,都没有去怀疑过这位琅琊阁主的原因。
甚至直到现在,很多修士都不明白这位德行兼备的琅琊阁主为何会有这番变化。
只有一些老辈修士,还记得三千年前在琅琊阁前发生的旧事。
还记得当时琅琊阁险些被彻底覆灭,而上一代琅琊阁主则被迫自裁谢罪的事情……
当时那位琅琊阁主的脑袋,便是如今的阁主亲自捧出来的。
而当时率领了那诸多修士打上琅琊阁的,便是如今的东皇道主!
……
……
“你以为我是为了私仇?”
东皇道主的话,已是十分的诚恳,但出人意料的,琅琊阁主白悠然却忽然有些讥诮的抬起了头来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忘不了父亲被你们逼死的事,所以才要来报复天下?”
东皇道主沉默不语,但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其他的修士,也皆是这般模样,有些不解琅琊阁主的话。
除了报复天下,还能是什么?
“我的父亲,和我的先生,都是不了起的人!”
琅琊阁主白悠然忽然笑了起来,他已这般年迈,但这么一笑起来,却似乎还带了些小孩子对长辈的崇敬之意,甚至是有些自傲:“所以我也没有这么狭隘,对于我如今要做的事,我确实谋划了很久,隐忍了很久,足有三千年,但并不是为了要去报复什么人……”
他的目光扫过了东皇道主,也扫过了场间众修,与远处的无尽山河。
“我要做的,不是报复这天下,恰是拯救这天下!”
他很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周围立时出现了无尽的讶然目光,每道目光,都浸满了深深的不解。
“你们衍化出了玄天盏,你们要覆灭魔地,所以你们觉得已可以对抗大劫?”
琅琊阁主白悠然则轻声开口,目光看向了东皇道主时,似乎带了些讥诮之意,声音也微微发沉:“别再自欺欺人了!”说着话时,他忽然抬起了手来,在他的手里,还握着那玄天盏,在他五指紧扣之下,玄天盏正嗡嗡作响,时时有丝丝缕缕的白光溢了出来,极是诡异。
“你们炼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就大言不惭说自己已经化解了大劫?”
琅琊阁主满目冷嘲,仿佛是在嘲笑整个天下:“大劫已存在无数年,多少能人异士都想化解大劫,但结果又如何?你们这么几个人躲在了昆仑山推衍千年,便定要说自己可以化解大劫?那你们把其他人又当成了什么?呵呵,我知道你们手里有我的先生从天外送来的仙道典藉,从那上面找到了许多灵感,只是……就连天外,都已经被魔息覆灭了啊……”
“你们所谓的化解之法,又值几个钱?”
“……”
“……”
东皇道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冷峻。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神族三大神王与诸位天元的仙尊高人。
如今大部分的天元修士,只知道人间之事。
他们只知道人间每三千年降临一次大劫,最多知道这大劫降临与神族有关。
但他们这些人了解到的真相当然比旁人更多,他们早就已经从神族口中知道了真相!
知道天元的大劫,不过是残破三十三天魔息散溢而来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灾劫,没有坠落人间,或是说还没有坠落人间,真正的灾劫,天元一直都还没有正面碰上过……
“这玄天盏我也了解!”
琅琊阁主白悠然不论别人怎么讲,只是自己慢慢说了下去,扫了一眼手里的玄天盏,冷笑道:“不过是一件可以借魔息成长的母宝而已,你们以魔息养它,看起来可以化解魔息,甚至定住魔息,但只解其表,无化其源,魔息仍然在,只是化作了另一番模样存在而已,何必自欺欺人,就算你们能够用它来击溃魔地,难道还真能用它来真正的化解大劫?”
“比起神族的大天罗旗,邪皇手里的饮血妖刀,此宝也没什么异处……”
“……”
“……”
听得琅琊阁主的话,场间无数修士,皆像是被临头泼了一盆冷水。
刚才易楼之主祭起那玄天盏时,他们皆心间狂喜,毕竟看到了此盏定住魔息,甚至在炼化魔息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