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七章 飞鸽锦书中山遗讯
侥是香菱聪慧机智,却也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原本的预料中,当拓拔斩月与孙武一言不合,大家就要翻脸动手。
如果那种场面上演,香菱最想看到的东西,就是小殇的能力底限,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从没看过小殇参与战斗的样子。如果说九龙神火罩是防御的极限,那么小殇的攻击手段会是什么?这点很耐人寻味。
骑团的战斗圭力,是团长拓拔斩月、左统领北宫罗汉、右统领宇文龟鹤正面战斗起来,香菱自忖仅能敌住一个,若是变成以一敌二,那就必败无疑。幸好,奇袭、逃走,不等于正面作战,再加上一打起来自己可以发射信号,联络帮手到来,虽然估计无法全身而退,但要成功逃逸应当不成问题。
可是,事情怎么会搞到现在这样子?
“唉……”
香菱端着一个小木盆,轻轻叹了口气,遥遥望向台阶末端的山巅。为了要在月圆之夜取出舍利,宇文龟鹤在山巅上安置仪器、排列阵形,开始储存所需要的能量,至于目前成为舍利容器的雯雯,则被拘禁在山巅上。
北宫罗汉亲自在山巅上把守,防止有人来劫走舍利,而孙武就因此与他对上,必须在这五天里不断尝试闯关,若是打败北宫罗汉,就有资格与骑团重新谈条件,否则……就是等着接收一具膛开肚破的女孩尸体。
就是因为这样,从今天一早开始,调息完毕的少年就开始闯关,表现出的斗志虽然强盛,但结果却没什么出人意料的变化。
(北宫刀魔是域外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全力鼓催发出的绝招,就连我也不敌。这个小少爷仅有五天不到,哪有可能扭转乾坤呢?)
孙武的资质与努力,都是上佳之材,再加上背后众多明师指导,经过岁月淬炼后,别说胜过北宫罗汉,就算媲美一皇三宗。都不足为奇,但那起码是十年,甚至十五年后地事。目前的他,连接下北宫罗汉随意发的一刀都做不到。
端着盛水的木盆,香菱踩着阶梯慢慢上山,预备把毛巾带给苦战中的少年,目光瞥见旁边的一角,小殇正与几名骑士坐在一起,好象聊得非常开心。
身分是孙武的妹妹,同样是巨阳武神抚养长大地孩子,小殇摇身一变。也成了骑团的贵宾,就连被没收的香案腰包,都还给了她。
来自域外异族地骑士,对中土人士有着根深蒂固的仇恨,所以香菱尽童避免与他们接近,省得造成不必要的刺激,但小殇却不同,换上了之前的那套老虎装。头上多了一对耳朵,身后还有一条会摇动的尾巴,很容易就打进异族人的阵营里。
“你……你是小殇小姐吗?”
“对,这是我兽化之后的样子,其实……其实我有异族血统的。”
“啊?你是我们失散多年的族人吗?”
“何止,各位大哥哥。我是你们失散多年地姊姊啊!”
不可否认,天使面孔时候的小殇,纯真的大眼汪汪,非常有媚惑人心的力量,就连香菱自己都曾经被迷惑一时。所以也就难怪这些异族人通通上当,把她当作善良天使般亲热对待。
(这、这样子也行吗?可是,离乡万里,见不到家人亲友,整天都只有仇恨与杀伐,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也需妻纾解,小殇小姐……她这样算是趁虚而入吧。)
香菱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微笑着端盆走上山,一转过弯,恰好就看到少年的身影在半空中飞翔。
“哦,轻功进步得真快。”
看得清楚一点,原来不是飞翔,是被北宫罗汉打得飞了起来,重重撞凹在后方的一块岩石上。
“啊!少爷!”
香菱棒着水盆赶过去,沾着温水地热毛巾,刚好能够挤在少年满是泥尘的脸上,让他稍事歇息。
日正当空,时问已经接近正午,从日出前到现在,孙武已经反复尝试了上千次,但都是同样的结果,别说与北宫罗汉过招,根本是才一靠近到他身前两尺范围,就被北宫罗汉破空而发的刀气给打飞。金钟罩护体,孙武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被刀气分尸,但是被打飞半空,重跌在地的滋味也不好受。
两人之间本来就有实力差距,孙武败在拓拔斩月手上的内伤未愈,差距就拉得更大。当日孙武配合妃怜袖地指点,能够利用种种情势取巧,与北宫罗汉相对峙,可是这次硬碰硬地拼起来,毫无花巧,双方差距也就明显暴露。
“可恶,总是闯不过去……”
孙武的拳头握得紧紧,为了所面对的困局紧皱眉头。连续挫折下,少年现在的样子绝不好看,尽管外表伤势不重,不过也开始出现淤肿,嘴角破裂,右眼也老大一块乌青,这都是千余下连续碰撞的结果,还不计越益严重地内伤,令得他只要一坐下,就有鲜血从他鼻子溢出。
“少爷,你休息个一天吧,这样子硬挨下去,就算金钟罩再强也会解体降关,那时候你要闯关就更难了,还有……如果内脏破裂,会很难医……”
“香菱,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因为说谎话让你很难受?如果你想说我这样很蠢,一点都没有可能成功,那你就直接说吧,我不会受到打击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用掩藏自己,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呃!少爷,怎么你……”
香菱着实吃了一惊,本想问孙武为何变得如此机敏,却看到他咧着沾上血迹的嘴笑了笑,递回了被弄脏的毛巾,笑道:“不要替我担心。也不要放弃希望,我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毫无意义。”
笑得非常开朗,仿佛与天上闪耀的明日相互照映,香菱不由得一呆,跟着就看到少年重新振作起来,朝着北宫罗汉的方向疾冲过去。
两相比较,北宫罗汉纵使盘膝坐在大石上。那个魁梧地巨影仍有若高山般伟岸,背着阳光,形成庞大的阴影压着地面。而朝他疾冲过去的孙武,就像是一只不知死话的小猫,做着不可能的挑战。
“北宫罗汉,我又来了!”
“哼!不知死话的小鬼!”
仍是与先前一样,北宫罗汉随意一抬手,无比刚猛的刀气透发,破空击向已弱地孙武,再次上演已重复过千余遍的画面,少年的身躯离地而起。在半空中滚跌飞翔,重重摔坠在十尺外地巨岩上。
“碰!”
巨响声中,石屑纷飞散落,孙武也跟着跌下来,但好象为了不让香菱担心。他甫一落地,马上稳稳站起,没等香菱说话。立刻又疾冲出去。
“再来吧!”
“烦死人的家伙!”
重复的情形一开上演,在旁观者的香菱只能摇头,暗叹这或许就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写照。
就她这边来看,孙武的战斗是百分百的愚行,除了让本身伤势严重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效果。反倒是北宫罗汉,虽然只是迫发刀气,凌空伤敌,但刀气忽而直进、忍而迂旋,有时候甚至是先潜入地下。再爆发伤敌,运用之间的巧妙简直是一种艺术,让她也为之赞叹。
至于孙武,尽管勇气与意志可嘉,行为却没什么意义。那不是冲不冲得过去地问题,而是让他冲过去了又能如何?目前是北宫罗汉根本不愿也不屑与这晚辈动手,所以才迫发刀气把人打飞,若是真的让孙武近身格斗,认其的北宫罗汉随意一招便可将他收拾,孙武只会败得更快、更惨。
(赌约是赌*北宫罗汉,不是贴近北宫罗汉啊!这样子盲目冲上去,就算冲到他身边,又能做什么呢?双方的武功差得太多,根本不可能在五天之内拉近,如果有五年的时间,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
主子只会逞血气之勇,身为奴婢的香菱就只好多动脑,但思前想后,香菱就是找不到办法,如何不着痕迹地暗助孙武,在合理的范围内取巧胜过北宫罗汉。
(妃怜袖能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这岂不是代表我逊她一筹呢?唉,不能这样比,她只是要设计帮人接刀,我却是要想办法逆转胜负,两个任务地难度差太远了。)
脑里思潮如涌,却是没有一个良好的方素,再看到孙武一次又一次被打回来,香菱叹了口气,端着木盆走下山阶,预备再捧干净的水上来。
在下山的途中,香菱与拓拔斩月错身而过。对于这个骑团的少年团长,香菱刻意露出害怕的样子,头低低地走过去,减低暴露身份地机率,而拓拔斩月对这小婢女也毫不在意,看也不看一眼,直直地是过去。
对于拓拔斩月、骑团的行动,香菱也觉得透着诡异。佛血舍利被他们所夺的事,恐怕已轰传江湖,无论是黑白两道或是朝廷军队,现在都应该在疯枉搜索着骑团的下落,若是找到,一场大规模的围殴战斗势难避免,骑团虽强,但失去了机动优势,以寡击众,那就大势去矣。
连串地不解,在傍晚的时候,因为一个意外的变化,更让香菱备感困惑。
————————————————————————————————
和不断辛苦奋战的孙武相比,小殇无疑是悠闲得多,在骑团中大受欢迎。如果从身上背负的血债来看,骑团里的每个人,都是满手鲜血的极恶狂徒,可是换一个角度,极恶狂徒也是人,也一样有人的感情、人的脆弱。假若抛开种族仇恨、立场,他们其实只是一群离乡背井的孤寂汉子。
怀着某种目地,这群汉子做出牺牲,离开故乡,辞别亲人,万里迢迢进入中土,孤寂心情无可排遣。就更加深了民族仇恨的发泄,下手时务必砍死、斩碎这些害自己不得不离乡的中土人。然而,小殇的存在与表现。把这些汉子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引导出来。
一个又一个,不是想起了家乡的母亲与姊妹,就是想起了新婚不久便分别的姜子,又或是应该同样岁数女儿。久违的乡愁、解不开的亲情,域外人士地情感素来率性奔放,又有烈酒助兴,没几下子就边说话边哭了起来。
看一个男子汉掉眼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