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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超越前人,就是因为她提出理论,认为超级法宝之中有几件,物质外表仅是
一种掩饰,真面目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纯能量体。」
「纯能量体?那是……」
「是什么不重要啦,反正妳也听不懂的,妳只要知道,既然是纯能量体,那
就能够分解,然后被生物给吸收,融合血ròu,归并入体,这样就足够了。」
听姗拉朵这一说,羽宝簪就明白了,孙武伤势严重,如果仅是把洛书用外科
手术的方式移植入体,效果不大,运用上也会加重ròu体的负担,未méng其利,先受
其害,但如果是将洛书化为纯能量,就能让孙武充分吸收,与ròu体完全结合为一
体,不生祸患。
「……果然是了不起的新技术,但知道具体作法的,应该只有龙葵nv士吧?
没有她,整个手术就缺了最关键的部份。」
这话是经过修饰的结果,羽宝簪真正想说的,是这样看来有没有姗拉朵根本
就没有差别,因为把洛书化为纯能量,灌入孙武体内,这些过程完全都是龙葵一
人所为,别人也不晓得怎么干,那……姗拉朵在那边又是作什么的?
「笑话!妳以为用这种技术救人有那么容易?负责把洛书与人体结合的,是
那个书虫没错,但懂得正确运用天香缨络的,这世上可是只有我一个啊!要是没
有我的参与,那xiǎo子的身体虚弱成这样,刚刚和洛书结合,整个人就爆掉了,还
谈什么复健?」
姗拉朵发怒反驳,解释天香缨络的妙用,这东西具有无上的医疗神效,号称
能起死人、ròu白骨,尤其是经绝顶高手灌注内力催化后,能在极短时间内发挥yào
效,是传说等级的医疗圣品,当初孙武等人意外入手后,知道此物关系重大的xiǎo
殇,就将之收藏起来,甚至还多次拒绝姗拉朵的借请,搞到姗拉朵差点就要下手
去偷。
「那个xiǎo丫头,一副不在乎自己xìng命的样子,要天香缨络干什么?当时我就
知道,肯定是用来治她心中的要紧人物。」姗拉朵叹道:「人其实很脆弱,再厉
害的高手,ròu体废了就是废了,怎么复原也不可能完好如初,这就是自然之理,
而能够逆转这个自然定理,让伤害痊愈后更胜之前的东西就那几种,王道路子的
是天香缨络,霸道路子的……嘿嘿,刚刚有人用了。」
距离战争结束已经一天,羽宝簪已经知晓虚河子身亡的经过,得知他在最后
关头,曾仰仗阿鼻血来逆转胜负,只是运气不佳、战术失误,以致最终毙命在阿
鼻血的反噬之下,照理说,像阿鼻血这样的危险东西,绝不可以在战斗中使用,
风险太高了,就算是命悬一线,当成b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那也不可以拿来打持
久战。
如果虚河子不执着于胜负、仇怨,吞下阿鼻血,回复战力后,立刻逃跑,找
地方慢慢运功,调适融合阿鼻血之后的新ròu体,凭着他的绝顶修为,几个月后成
功消弭所有不良反应的机率,高达九成五,届时他重新复出,要清算旧仇易如反
掌,普天下能够与他正面抗衡的,也不过是一两个人,这才是最聪明的作法。
羽宝簪扪心自问,假如换作是自己,就一定会采取这种作法,无奈,虚河子
的行动存在着太多不理智,一再承担高风险的结果,终于把自己的一条命给赌输
掉,不过,他的这一战,也让阿鼻血的神效再度展现于人前,自己听完虚江子对
战争的叙述时,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阿鼻血或许能治孙武的伤。
「少天真啦,你们可能会把那种瞬间治愈所有伤害的东西当宝物,我却不这
么想,开玩笑,那种东西yào力超猛的,这么猛的yào,根本就是比毒还毒的危险东
西,不是危险时候不能用的。」
姗拉朵摇头道:「阿鼻血就不用说了,连虚河子这样的功力都罩不住,当年
天妖得到阿鼻血,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吃下去的,肯定还有什么调和策略,那家
伙据说以前身体很虚,修为也不怎么样,要是学虚河子那种搞法,早就成血ròu渣
了。」
这也就是姗拉朵在孙武急救手术中的工作,天香缨络虽然不是什么邪mén东西
,但能在短时间内治疗ròu体伤害,yàoxìng也相当猛烈,所谓的「王道」yào物,那仅
是相对阿鼻血而言,要是没有姗拉朵以种种外科手段、特殊jī素来调和,就算ròu
体创伤能愈合,也是后患无穷。
龙葵、姗拉朵,不愧昔日盛名,各有惊人本领,她们两人携手合作,不但治
疗孙武的伤,更为他解除了心腹大患,只是……羽宝簪有点好奇,她们两人各司
其职,那剩下来的第三人,又在这场各展其能的手术中扮演什么角sè?
「凤婕nv士……是负责策划的吗?如果只是策划,那不用到场也可以啊。」
「不是,策划的那个家伙还负责到处奔走堵人,听说疲劳过度,就没有来参
加手术了,凤婕本来是预备要cào刀的,但好像不久前高空掷物,扔太大力,手有
些扭伤,就改由我来了,但说实在的,她平常都是拿扳手和螺丝起子的,突然改
拿手术刀这么jīng细的东西,我也觉得有点……」
姗拉朵抓抓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是她不在,妳以为我和那个书
虫有可能合作吗?」
羽宝簪点了点头,就如同虚江子、虚河子两兄弟有难解恩怨一样,那个时代
的很多杰出人物彼此间都有旧怨,姗拉朵与龙葵看来明显不睦,要不是有第三者
居中协调,多半也是见面就要翻脸,别说什么合作了。
「不过,无论如何,手术顺利结束,人也平平安安,这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啊……也还说不上好啦,后头麻烦的问题还很多咧。」姗拉朵摇头道
:「虚河子为了在域外搞风搞雨,到处散播病毒,nòng出了变种瘟疫,现在他死了
,这些瘟疫还在蔓延,怎么解决可是大问题……」
「像这种问题,不正是妳的强项?和疫苗、解yào相关的技术,难得倒别人,
也难不倒妳啊!」
「话是这样说,不过我还在中土的时候,就已经在针对这种病毒作研究了,
要是能找出解yào,早就开发出来了。那种病毒很特别,似乎是从魔狼身上提炼出
来的,可能是研究魔狼的副产品,单凭手上的现有东西,我无法制作解yào,除非
能……」
「怎样?」
「让我回到白虎秘窟,在那里研究几个月。」
「……妳做梦吧!」
羽宝簪本能地这样回答,和姗拉朵一起去过白虎秘窟,并且看她中了西mén朱
yù埋伏,羽宝簪很清楚白虎秘窟对姗拉朵的吸引力,也知道让她自由在秘窟中研
究的严重后果,那实在不会比扔支火把到油库里好多少。
历史不断累积,人类不断犯错,有些人旁观别人的犯错,抢先找到正确的路
;有些人在犯错之后,会反思改过,走上正确的路,但也有人是不管怎么看人犯
错,自己怎样错过,仍然不会学到教训。所有人公认,姗拉朵就是最后的那种人
,尽管执着正是很多科学家之所以成功的理由,但万一放她进入白虎秘窟,她利
用机会去研究魔狼,最后搞出更厉害的魔狼三代,甚至四代,那就要命了。
谁也不敢担保姗拉朵不会这么干,只怕连虚江子都不敢,而基于姗拉朵的特
殊xìng,也不可能先把她杀了,从此解决危机,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封闭白虎秘窟,
绝不让她有机会再进去,这才是域外和平长久之道。
问题是,反驳的话出口,羽宝簪便看见姗拉朵lù出苦笑,两手一摊,一副无
计可施的模样,不由一愣,考虑到姗拉朵说的话若真,不让她进入白虎秘窟研究
,域外的瘟疫岂非无解?那么多的灾民,后头又该怎样收拾?
越想越是头痛,羽宝簪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重点,虚河子是河洛掌mén
,虽然也会炼丹制yào,但总不会是强项,像研究病毒这种工作,不可能由他亲自
执行,多半还是把一切工作扔给被任命为狼司祭的龙葵,jiāo由她处理,既然如此
,只要能让龙葵帮忙解决,怎么都比放姗拉朵进入白虎秘窟要好。
「啧,让你们省点事还不好,偏要挑麻烦的那条路走,别以为那个书虫好打
jiāo道,到时候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姗拉朵摇摇头,将目光投向天空,喃喃道:「比起其他的问题,这个才真是
最麻烦的一个……」
晴朗的天空中,那座巨大的岛屿依然飘浮着,犹如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向
下方的人们夸耀本身存在。在这场战役中,这座巨大空中岛屿的适时出场,破云
现身的那一刻,已经成了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们,谈论不休的传说。传说的内容
,无非是伟大的空中岛如何出现,穿云破日,并且有铁甲战士随天火而至,消灭
了在地上肆虐的魔狼,拯救了百姓。
残害百姓生命的魔狼,是邪恶的,所以与邪恶对立的一方,当然就是正义的
,这些代表正义的战士,犹如天上神明的惩罚之鞭,及时消灭邪恶,救人命于水
火之中……这是如今龟兹王城内,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人们把解除危难
的功劳,全都归功于那座空中岛,但在羽宝簪的眼中,这座空中岛既不神圣,也
和光明没什么关系,就只是像一片超大的乌云,笼罩在王城的正上方,满是不祥
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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