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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死的样子;反倒是自己这样一轮不计代价地猛攻;真元耗损剧烈。最后胸口、小腹隐隐作痛;不得不停下动作;进行调息。
陆云樵没有回答;单膝跪地。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点点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看起来好像只要天魔再补上一击;就能够将他击毙;但却连天魔自己也没有把握;还开始怀疑事情有异……陆云樵的耐打已经超出正常;如果连刚才那样的攻击;都打他不死。后头也没把握继续攻击便能将其击毙;除非能够找到他何以这样耐打的秘密……
「姓陆的小子;你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啊;如此拖延。你在等待些什么?该不会是玩什么以柔克刚;想要拖垮老夫;等老夫负荷过重;自行崩溃吧?堂堂一代高手;怎么玩起这种花招?」
「…………那你告诉我。我的花招……有效没有?」
声音不大;似是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所发;陆云樵满是疲倦地答了一句;抬头向周围看了一眼。寻找着他想要确认的东西。
……武沧澜迟迟没有动作;看来是等不到此人了。这其实也是应有之理;如果武沧澜一方当真暗中潜伏。预备有所作为;本来就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势必会等到敌人两败俱伤;胜负更为分晓的时候;才会现身出来;坐收渔利;自己期望他会沉不住气;提早动手;这期望实在是奢望了。
天魔可以无视一切;把什么生死决斗都当成追寻刺激;但自己实在没有这种嗜好;从前是小人物的时候没有;现在变成当世绝强者仍是没有;所以自始至终;自己都试图保留几分元气;待第三方猝起发难;要来渔翁得利时;有余力来应付;无奈事与愿违;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潜在的敌人迟迟未有动作;而自己这边支撑也到了极限;百变天魔**的威力更在预期之上;若自己继续这种打法;那等不到潜在敌人出现;自己就要死在天魔手里了。
「………我们……不要再这样拖下去了……」
陆云樵淡淡说话;姿势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从他开口的这一刻起;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哪怕没有说出什么挑衅言语;可是任何人都感受得到;他的反击即将发动了。
天魔冷笑道:「终于有了觉悟吗?似乎晚了一点吧;如果是刚才挨那一击之前;你确实还保有相当的体力与实力;可是给利刃、神戟穿腹一击;腑脏俱伤;你还有什么本钱来反守为攻?」
「你我攻防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你的呼吸;每当你高频率使用超级法宝;特别是复数使用时;你的呼吸就与平时有异;虽然那只是很小很小的差异;不过;刚才你把我轰飞出去的时候;你的呼吸变得非常怪异………百变天魔**给你带来的负荷;你的**应该也到极限了吧?」
说话的声音不大;陆云樵这番话却说得极稳;没有那种断断续续的感觉;似乎象征他已经回复元气;压下疲劳伤员;有能力再战了;至于肚子上未能止血的伤口;彷佛完全不存在一样……
「可笑;区区的呼吸;你真以为这有什么?百变**精深奥妙;岂是你所能想象?若你真以为找到了弱点;为什么还跪在那里装死;不放马过来?」
「………你个性素来深沉;真实喜怒不形于外;如果我所发现的不是弱点;以你性情;为何不藉此诱敌?怎么会是现在这反应?」
陆云樵的一下反驳;让天魔剎时间一语不发;什么也不说;无形中似是默认了陆云樵的质疑。
「………或许我真的看错了也不一定;但空口白话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也不是争论的时候;我们就用实际作为来寻找答案吧;我只剩下三招的体力;估计你那边也差不多;我们就用三招来决定一切;假若我的判断错误;这条命就输给你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口中发问;但在天魔回答之前;陆云樵的第一招已经发动。
耗均剩余力的决胜三招;其声势、威力;果然非同小可;只是陆云樵所发的第一招;发招时整个姿势未变;甚至没有站起来;心随念转;一股无比雄强的劲道;自陆云樵的足底透入地下。
类似技巧的发招;换作是别人。一下猛力跺脚、顿足;是肯定免不了的;但似陆云樵这级数的绝顶高手;单纯的内力吞吐释放。已经能够作到同样效果。
似剑气;却又不是剑气;陆云樵发的这一击;首波力量化作一道涟漪;自脚底传往四面八方;广及方圆百米范围;涟漪所过之处;地面就像是给犁过了一次。青石板为之碎裂;泥土纷纷从内侧往外翻掀起来;当第二道涟漪再扫过;方圆百米之内。地面稀烂松软;找不到一个拳头大的土团;泥土更莫名地充满水分;令得整个地面泥浆化。
高手决战;难免会用到很多大排场的招数。由于威力过强;不可免地影响到周边区域;造成天崩地裂;然而。绝对不是排场越大的武技;战起来威力就越大。力量要集中运用;在战斗中才有优势。一个武技威力再强;如果不能把力量集中;只会给人可趁之机;轻易破去。
一个打出去能影响方圆百米的大招数;如果能将力量收束;集中爆发在十米;甚至一米之内;那个威力绝对提升不只十倍;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因此;招数波及范围太广;通常都被视为自身力量不足;驾驭不了过猛的强招;才会搞得这么惊天动地;声势慑人。
不过;并不是什么情况都可以一概而论。力量集中运用;这个粗浅道理陆云樵岂会不知;之所以如此发招;当然就是有其他目的;涟漪震波一道接着一道;所过之处;糜烂翻掀的不只是泥土;还有大地的地气。
地气;是大地气脉中的能量;陆云樵将大地一掀一震;地气蒸腾;猛往上冒;却没有丝毫外泄;沛然能量随着涟漪地震;全数为陆云樵所操控;形成一股无坚不破的强大力量。
涟漪不只是让地面翻掀;但凡与人接触;都是让人心律大乱;胸口忽快忽慢地乱跳;修为稍弱一点的;大口鲜血一喷;心脉立断。抱持生死觉悟的出手;陆云樵已无法再顾及旁人安危;只是这阵阵涟漪地动虽强;却还威胁不了天魔。
「……陆小子;你真让人失望;这不伦不类的算是什么?大地震波的变种吗?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如此没有志气;来来去去;都只会抄袭大地震波;一点新意都没有?」
天魔彷佛海岸边的一颗巨岩;任涟漪巨震如何冲撞;就是稳稳屹立不摇;全然不受影响。
大地震波;威力无俦;横扫千军;无论当年或近日;都打得当代群雄束手;印象深刻;所以各方尝试模拟超级法宝时;都不约而同地选上大地神戟;凤婕如是;天魔也如此。对大地神戟有过深刻研究;又有百变**在身;天魔压根不把大地震波放在眼里;随意运气;就能把震波逐层化解;全然无效。
这不是单纯的自信;过往天魔已经尝试过不少次了;所以一看到陆云樵使用大地震波;天魔完全不放在眼里。不过;这个判断很快就出现问题;天魔发现陆云樵果然没有令己失望;这股涟漪震波很不寻常;形似大地震波;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震波与物体接触;缓缓透入;震动物体内外的每一处;对生物而言;这个震动会造成腑脏、血管、神经的破裂;甚至碎裂;杀伤力极强;但在震动过后;另一个效果开始出现;天魔觉得自己双脚猛往地下沉去;彷佛脚下陷入一片无底流沙。
最初;天魔以为这是因为陆云樵破坏了百米内的地面;令得地面松软如烂泥;自己踩在烂泥上;当然站立不稳;会往下陷去;然而;当他运气足底;想要飘站在泥地上;却全无作用时;他便察觉有异;以自己的轻功;运劲于足;踏水亦可不沉;区区烂泥、流沙;绝对可以稳稳站立其上;可是此刻几下运劲;全然无法阻慢下沉速度;这就显出不寻常了。
稍一留意;天魔察觉到问题所在;并不是脚下的地面太过松软;难以站立;而是自己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极为沉重;这才导致在地上站立不稳;往下陷去;这情况不只是在自己身上发生;涟漪震波所过之处;大片对象开始往地下沉去;还有些半毁的看台;在往下沉去的过程中;似乎因为自身重量的急遽变化;承受不住;一面下沉;一面折断崩毁;剎时间;百米之内;尽是一片轰隆垮塌声响、毁灭性的景象。
看到这一幕;天魔心中已有明悟;陆云樵的战斗风格;素来不借引外力;此刻引动沛然地气发招;第一招就制造了特殊效果;涟漪震波所过之处;重力产生变化;那还不单单只是让物体变重而已;随着涟漪震波频率加快;不同的重力变化在各处发生;不但有大型对象变重下沉;还有一些碎裂开来的小东西;居然不受重力影响;缓缓飘浮起来。不同的重力变化;上浮、下沉频繁交错发生;直接导致的效果;就是强烈的拉扯与撕裂;当这效果不断加强;周围完全就是一副毁灭性的末日景象。
天魔还不至于被这些给难倒;但强烈的重力影响;让他的身体重逾千斤;每一个动作;包括呼吸;都倍觉艰难;甚至连体内的真气运行也大受影响;令他暗自心惊。
纵横两个世代;天魔一生大小战斗无数;什么稀奇战术、招式没见过?对于种种影响真气运行的技巧;他几乎都曾经碰过并破解过;不管敌人以什么技巧达成这效果;哪怕是下毒;他都有信心不受影响;可是……操作重力;这样的奇招;生平也没碰过几次;至于强大到能够影响真气运行;那更是从未有过。
此刻;重力变化不定;不仅仅影响血肉、经脉;形成拉扯撕裂;就连真气运行也不依常轨;行到某些窍穴;就像水至高山;行不上去;甚至还发生逆流的情形;对于武者而言;真气逆行非同小可;随时走火入魔;经脉迸断;天魔知道厉害;猛催真气;加强内力的流量与流速;克服重力逆乱的干扰;只是如此一来;真气的消耗加剧;对**的负担更重。
换作平时;这小小的消耗、些许的负担;以天魔的绝世武功;根本就可以当作没有;但此时百变**增压运作;**早已处于高负荷状态;哪怕再增加一丝一毫;都可能变成压垮骆驼的稻草;天魔真气一催;喉间陡然一甜;血气上涌;知道腑脏已然受创出血。
「……嘿嘿……陆小子;干得漂亮啊……玩了这么半天;终于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