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湖上叫你赛珍珠?”
“是的。”
她承认了,她就是赛珍珠,也是小路,路瑶红,那高一虎说正是这个女人,娄大钊不敢见面的也是这个女人。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厉害?就凭这支琵琶吗?
丁开也看不出来,他盯着赛珍珠水中的琵琶,笑了笑说:“这里面的玩意儿—定不少。”
“玩意儿?”赛珍珠道;“你指的是暗器?”
“正是。”
“不多,一共就是两种。”赛珍珠道:“—种是淬过毒的,一种没淬毒的,有毒的—十八枚,没毒的分为七组,七七四十九枚。”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据实奉告。”
“怕什么”赛珍珠眼波—惊:“在你小丁面前,我绝不会笨到用这种暗器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这不管用。”
“你是很瞧得起我。”丁开笑道:“这是真话?”
“你若不信,我先缴械,”赛珍珠嫣然一笑,居然将手中的琵琶掉转递了过来。
缴械?这不就是投降吗?
丁开当然没有伸手去接,他盯头那支琵琶,盯着那双白嫩的小手,—时间弄不清楚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你缴了械还有什么本领?”
“没了啦。”
“没有?”丁开道:“你最好放明白点,纵然缴了械我仍不会轻易饶你。”
“不饶我?”赛珍珠道:“我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知道?”
“小丁,我真的不知道,赛珍珠道:“你快说,莫非有什么误会。”
“误会?”丁开道;“你可认识高—虎。”
“高一虎怎么啦?”赛珍珠眼珠一转:“那只是一个小混混,带着几个小小混混……”
“不错,”丁开道:“这个小混混和几个小小混混全都被丁某人宰掉了。”
“那好啊!”
“好什么?”
”因为这是群坏蛋,坏蛋当然该死。”赛珍珠道:“小丁,你真了不起,为江湖除害。”
“厉害?”
“小混混做不出什么大坏事,当然只是小害。”丁开沉声道:“支使这些小混混的才是大害。”
“说得对呀!”赛珍珠怂恿的道:“小丁,以后要就除大害。”
她浅笑轻盈,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的姿态坐得更优美、更动人,同时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理了理鬃边的秀发。
“不是以后。”丁开道:“要除就是现在。
“现在?”
“是的,就是眼前。”丁开冷笑道:“你不知道支使这些小混混的是谁?”
“是江南萧震吗?”
“不是。”
“是五霸刀赵九尊?”
“也不是。”
“这可难猜了。”
赛珍珠眨动着长长的睫毛,明眸一闪:“小丁,不管他是谁,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相信你一定斗得过他。”
“你这样相信我?”
“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晤,对了,你一向独来独往,是不要人帮的。”赛珍珠媚眼一瞟:“我说的帮,就是—心向着你,关心你,大英雄的背后多半有个好女人……”
丁开忽然大笑。
“你尽管笑,反正我是跟定了你。”赛珍珠道:“你不是笑我不是个好女人?”
“你是人好戏子。”
“戏子?”
“演技精湛,出神人化。”丁开冷笑一声:“可惜丁某人到过后台,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到过后台?”
“是的,什么都看穿了。”
“小丁,人生本来如戏,你又何必认真。”赛珍珠幽幽一声叹息道:“只要你肯要我,这一切不都变成了真的吗?”
“真的?”
“最呀!从今以后,我会死心塌地,从一而终,我们的日子一定过得十分愉快。”
柔情似水,言词动人,她若真在演戏,这戏演得委实在太好了。
她说除了她那支琵琶别无本领,这不就是本领吗?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无往不利利器,何必还要什么神兵宝刃?
丁开盯着她,忽然口角—晒:“刚才那件事,好像还没说完。”
“哪件事?”
“高一虎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我的确不知道。”赛珍珠道;“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不用。”丁开冷冷的道:“他临死之前早已经和盘托出。”
他说的是谁?”
“就是你,”丁开双目一闪,神光逼射。
“我?”赛珍珠先是一怔,接着咯咯笑了起来:“这不是笑死人了吗?”
她笑得很好看,笑得很迷人,香肩颤动,纤腰款摆,就像春风里的弱柳,水塘中的白莲。
“別笑。”丁开叫了一声。
“怎么啦?”赛珍珠抬起头来。双眸中水波荡漾:“你难道真的信了?”
“我为什么不信?”
“这可冤死人啦!”赛珍珠显昨无限委屈:“一个江湖小混混的话你居然信了,我跟你无怨无仇,有的只是敬仰,只是爱慕……”
“真巧,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等你。”
“等我?”丁开沉声道:“不错,你是在等我,布置一个陷讲等我入壳。”
“小丁,你怎么这样说。”
赛珍珠皱起眉头道:“你既然听信了高一虎的话,就该留下活口,如今死无对证,叫我去哪里伸冤?”
死无对证?这话的确不假。
丁开一怔,一时间几乎语塞,只怪娄大钊出手鲁莽,活生生将高一虎一掌劈死。
虽然那高一虎的话,十成至少有九成可信,无奈他人已死,嘴已闭,如今赛珍珠绝口不认,看来这宗公案只有开封府的包龙图弄得清楚。
可惜的是包龙图也已不在人世。
“小丁,就算你不想要我.也不该用这种方法来栽诬一个弱女子。”
“她居然变成了……个弱女子。
丁开不响,嘴角却拌着—丝冷笑。
“小丁,怎么啦?”赛珍珠笑道:“高一虎若真是这么说的,像你这样精明的人,还会不留活口吗?”
听这语气,显然是要反咬一口。
“什么?”丁开双目一睁:“你的意思是说这一件事是丁某人捏造?”
“小丁,我不会怪你的。”
“不怪?这倒真是伶牙俐齿,”丁开嘿嘿冷笑:“不过你想用这种方法在丁某人面前瞎打马牙,只怕未必搪塞得了。”
“你想怎样?”
“你的嘴巴虽然厉害,但丁某人只相信感觉;你过不了关的。”
“莫非你要整我一顿?”
“你量我不敢?”
“你敢,你敢,谁说你不敢。”赛珍珠幽幽道:“反正我人一个,命一条,再说我早就活腻了。”
“你活腻了。”
“怎么不腻?一个人孤单单的,不知受尽了多少凄凉。”
赛珍珠眼圈一红,泫然欲泪。
“是啊,”丁开鼻孔一哼:“花前月下,风辰良宵,不知你是怎么过的?”
他这话当然是在故意讽刺。
想不到赛珍珠嘤咛一声,居然呜呜泣泣地哭了起来,香肩抽搐,泪如连丝。
丁开呆了一呆,他虽然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如今才想到娄大钊的话,这个女人的确难惹难缠。
怎么对付她呢?整她一顿?又怎么整?面对一个梨花带寸雨,泪眼涟涟的女人,劈她一掌,还是打她一拳?丁开第一次遇到了这样棘手的场面。
赛珍珠却是越哭越伤心,悲悲切切,泪洒罗裙,听来令人酸鼻。
若是一个寻常女人,纵然是嚎啕大哭,哭破了喉咙,听的人顶多一掬同情之泪,对于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这就不同了,越是哭得凄楚,越是惹人怜爱。
丁开不是圣人,眼看这副情景,也不禁微微心动。
但他虽然不是圣人,却是个强人,心想;“顶多我放你一马也就算了。”如此一想,当下掉头就走。
他喜欢醇酒,她喜欢女人,所以被称为浪子,若是有人看走了眼,认为这是他的弱点,想击这个弱点,那就错了。
因为丁开喝酒,从不因酒误事,喜欢女人,也仅止于欣赏,从不迷恋。
赛珍珠是不是看准了她这个弱点,想利用她的姿色击中这个弱点。
“你别走。”她忽然抬起头来。
“不走?”丁开冷笑:“此刻不走,丁某人可能会改变主意。”
“改变什么主意?”
“对你说来不是好事。”
“别吓我。”赛珍珠长长的睫毛一居然还有泪光闪动:“你没有这么狠心。”
“哦?”丁开道:“这是说你看透了丁某人?”
“不不,我是凭观察。”
“观察?””丁开道:“这不是一样吗。”
“我想凭你小丁在江湖上的侠名,怎么会糊里糊涂对付一个女人,”赛珍珠叹息一声:
“若是真的如此,只怪我瞎了眼睛。”
“谁说丁某人有甚侠名?”
“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不见得。”丁开道:“就我所知,大家都说丁某人是个浪子。”
“你不是浪子。”
“不是?”
“你是君子。”
“君子?你真会捧我。”丁开哈哈一笑:“幸好丁某人不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以其方,丁某人若是君子,今天准会栽在你的手里……”
“你……”赛珍珠脸色微变。
也许她已明白,对付一个君子比较容易,对付一个浪子就不这么简单了。
君子直道而行,浪子的花样会愈出愈多。
“好,不走就不走。”丁开眼着她,笑道:“快说,你留下丁某人有什么打算?”
“这个……”
“还是那句话,跟定了丁某人是不是?”
“我……”
“哈哈,丁某人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飞来艳福,讨到这样一个标致老婆。”
丁开大笑:“不要白不要,这就跟我走吧?”
“走?到哪里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又何必多此—问?”
丁开忽然间像变了个人,走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了赛珍珠一条嫩藕似的胳膀。
他动作粗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