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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峰、巢南子、方秀梅,陡然间都想到了那“金顶丹书”的事,这韦刚不早不晚的赶来,也许和“金顶丹书”右关。
韦刚扬手笑一笑,道:“这叫翠玉刀,用—一块坚硬的翠玉,镶上锋利的钢铁刀刃,兄弟又在刀刃上涂了绿色灯光和剧毒,夜晚刀刃出鞘,就自会生出一种闪动的绿光。”
王修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韦刚呵叮一笑道:“白昼之间,施用这种翠玉刀,另有妙用。明日,诸位就可以看到,恕在下不再多解说了。”
他虽然把翠玉刀解说的十分详细,但却始终未把刀刃拔出,给几人瞧看。
韦刚目光转到了王修的脸上,笑道:“王兄,兄弟想请教一件事。”
王修道:“不敢当,韦兄只管指教。”
韦刚说道:“蓝姑娘身侧有个丫头,似乎是刚刚来过。”
江晓峰、方秀梅,巢南子都听得一征,心中暗道:“要来的终于来了,不知王修准备如何应付。”
但见王修淡淡一笑,道:“来过,他叫七燕。”
韦刚道:“不错,是叫七燕……”
沉吟了一阵,接道:“他是来找王兄的么?”
王修道:“正是来找在下。”
韦刚道:“王兄可否告诉在下,她和王兄说了些什么?”
王修道:“转达蓝姑娘两句话。”
韦刚啊了一声,道:“什么话?”
王修四顾躺在地上的群豪一眼,道:“蓝姑娘说,要在下设法使这些人早日恢复体能,以便相助韦兄一臂之力。”
韦刚哈哈一笑,道:“蓝家风当真会这样的关心我么?”
王修道:“那七燕姑娘是这样转达蓝姑娘的话,至于是真是假,在下就不清楚了。”
韦刚脸色一变。冷冷说道:“王修,你如一再说一句谎言。我立刻取你性命。”
王修冷冷一笑道:“在下说的最十分真实之言,韦兄不信,那就只好请你去问问蓝姑娘了。”
韦刚干笑两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吧!
目光转动,扫惊了多星子等群豪一眼,接道:“但在下用不着这些人参加助拳了。”
王修微感意外的怔了一怔,道:“那么,韦尼的意思呢?”
韦刚道:“武林中之所以纷乱,就因为人多之故,多杀一个人,就可能消灭去一个乱源。”王修眉头微皱,默默不语。
韦刚绕着沉睡的群豪走了一酸,道:“在下之意,把他们全部杀了。”
方秀梅大吃了一惊,道;什么?“
韦刚道:“在下说得很清楚,方姑娘,应该听得很清楚。”
哈哈一笑,道:“不过,区区再说一激也不要紧。在下觉着这些人活在世上,不但未能对武林大局有助。而且日后很可能在江湖上捣乱生事,一趁他们此刻无一被拒之能,下手把他们一鼓而系,以绝后患。”
方秀梅摇摇头,道:“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仁候之士,他们为了抗拒夭道教,倾家荡产,转战经年,能够留下性命,百不得一。他们不死于蓝天义所移领的天道教中高手,一而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而且系他们的时机,又是在他们全无抗拒之能的环境,实叫他们死难瞑目。”
韦刚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死为厉鬼,也是找我韦刚报仇,和诸位关系不大,诸位请听在下之命。
王修,巢南子、江晓峰都听得心中又惊又练,但几人亦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到推动手不可的情景,就忍着不动。
方秀梅觉着这些人,都是随同自己而来,他们的安全自己是责无旁贷,当下说道:“这些人,都是被我说动,来此帮忙的人韦刚冷然接过:”方姑娘,可是想阻止在下?“方秀梅道:“是的,如是我活着,决不容许阁下杀人。”
韦刚道:“那简单,区区先杀了姑娘,再杀他们不迟,姑娘为保护他们而死,这些人也可死的瞑目了。”
这等残忍、冷酷之言,从他中说出,轻轻松松,数十条人命,以是一点也不算回事。
方秀梅淡然一笑道:“阁下如是非杀他们不可,那只有先取我之命了。”
韦刚冷笑道:“姑娘慷慨赴死的精神,叫在下好生佩服。”
口中说着话,右手早已缓缓举起,大有立刻动手之意。
方秀梅后退一步,哪的一声,拨出长剑。
韦刚神情冷漠,道:“让你三招,出手吧!”
王修一拱手,道:“韦兄……”
韦刚道:“怎么了,你也准备插一脚么?”
王修道:“不是这意思,大敌当前,动手在即,胜负难料,咱们正是同仇敌忾之时,如今还没和敌人动手,先闹一个自相残杀,实为不祥之兆。”
一面暗中示意方秀梅多多忍耐。
韦刚过:“对付天道教,包在区区一人身上,用不着他们帮手,再说这些人也无能为力,实是留之无益,杀之也不可惜。
王修道:“韦刚统率的十二金钗,个个身负绝技,在下等都己见识过了,不过,一场决战之后伤亡累累,必须要有人清避站场,这些人可胜任愉快。”
韦刚道:“这些事,自有蓝家风手下巫山门中人料理,用不着他们。”
王修笑一笑道:“韦兄,这些人疲累过甚,都还未醒,再说这些人的武功,在韦兄的眼中,何堪一击,等他们清醒之后,如若确有可疑之处,那时,只要韦兄一声令下,片刻之间,就可以全数歼灭,实也用不着现在杀他们。”韦刚沉吟了一阵,道:“这话倒也有理!”
王修道:“韦兄大度,在下十分感激。”
韦刚笑一笑,收了掌势,道:“好!就暂时放过他们!”
言罢,转身而去。
方秀梅目睹他离去之后,才长长吁一口气,还剑入鞘。
王修双手示意,不要他们讲话,举步行出室外,抱拳说道:“韦兄慢走,恕兄弟不送了。”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道:“不敢有劳王兄。”
笑声逐渐远去,消失不闻。王修回身入室,淡淡一笑,道:“方姑娘身处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希望姑娘忍耐些。”
方秀梅笑一笑,道:“我是久历沧桑的人了,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什么呢?”
江晓峰怒形于色道:“这韦刚如此狂做,实是叫人难以忍受。”
王修道:“不能忍受也得忍受,目下情景,咱们是非得忍受不可江少侠,需知心怀大谋者。必得忍受小气。”
江晓峰道:“在下明白,如是在下忍受不下,刚才早就出手了。”
王修点点头,道:“刚才我担心的倒不是方姑娘,而是你江少侠,你如果忍不住心头怒火,多讲上一句话,非要把事情闹砸不可,但你竞忍下了,足见你进步很大。”
这时突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韦刚这人变的如此桀骜,必有所传了。”
群豪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是昆仑名宿多星子。
这时,室中已经点起一支火耀,火光下看的十分清楚。
只有他脸上微泛红光,疲累之客,竟已完全消失。王修一抱拳,道:“是的,韦刚所仗的是十二金钗。”
多星子疑惑的道:“十二金钗?那是些什么样子的人物?”
王修道:“十二个女人,个个身负绝技占不过,个中内情十分复杂,一时之间无法说的清楚,来日方长,以后有便,在下自会详为奉告。”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明,不让那多星子问下去。
多星子点点头,重又闭上双目。
灯光下,只见他脸色红光,逐渐消失。
显然,他的疲倦,并未完全消失,只是他内功深厚,已然清醒过来,暗自运气调息,适才脸上的红光,是暗中运气戒备之故。
如若刚才,方秀梅真的和韦刚打了起来,多星子必然将起而相助。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方姑娘,有没有一种办法,能使他们提前恢复体能?”
方秀梅道:“小妹无法。”
王修道:“蓝天义已在附近,随时可以率人攻来,韦刚只要不下令十二金钗保护我们这些人就用不着他下手。”
方秀梅楞了一楞,道:“王兄,那得想个法子,延迟蓝天义的攻势才成。”
王修摇摇头,道:“没有法子,目下,咱们的死亡成份很大,韦刚虽然一时之间,被我拿话扣住,但他如若真有杀咱们的用心。他可以设法引蓝天义,蓝天义杀了咱们,他再下令十二金钗替咱们报仇,这是一石两鸟之计,那时天下自然无力再反抗韦刚了,蓝姑娘也不责怪他了。”
方秀梅低声说道:“红颜薄命,女人祸水,看起来,这话不错。”
江晓峰道:“姊姊你是指蓝姑娘……”
方秀梅道:“这笔帐很难算,蓝家凤的美丽,诱使韦刚放弃了处心积虑的计划帮咱们来抗拒蓝天义,但也使韦刚心有所妒,准备把咱们这些一网打尽。蓝姑娘的美是不是算得祸水呢?”
巢南子道:“王兄高见不错,那韦刚有先等咱们以除后患之心,很可能设法弓!来天道教中人,咱们纵无十二金钗相助,非其敌手,但也不坐以待毙啊,总该想一个拒敌的法子才成。”
王修微微颔首,却默默不语。
方秀梅道:“这地方到处生满了林木,只要咱们躲出去;蓝天义纵然真的被韦刚引来,也是不会找到,可惜这房中十八个人,无法移走。”
巢南子轻轻咳了一声,心中暗道:这话说了也等于白说啊!
江晓峰从王修和方秀梅的言语之中,已了然了部份内情。
触类旁通,使得江晓峰突然回想到蓝家风那人生苦短,寻乐及时的暗示,知道刚才她那等欲绝的悲痛,难道她是为了形势所迫,答应了韦刚什么条件,却又先和自己神前交誓,先证驾盟,准备日后殉情尽节?心念及此,顿觉心神震颤,冷汗淋漓而下。
王修似是一直暗中留神着江晓峰的举动,看他忽然汗水滚滚,身躯也微微抖动,立时抢先说道:“江少侠,蓝姑娘的处境十分为难哩!”
江晓峰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