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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义封开江晓峰的长剑,挡住了呼延啸的掌势,抬头一顾。
但见巨鸟蔽空铁啄钢爪,面目狞狰,突然间,心中泛生出一股寒意。
呼延啸跃飞而起,发出了一声长啸,一掌辟向蓝天义。
随着那下落的掌势,两头巨鹰流星赶月一般扑下。蓝天义吃了一惊,左掌挥出,接住了呼延啸的掌势,右手长剑,却挥洒出一片剑光,阻挡那向下扑击的双鹰。
寒芒过处,两声凌厉的怒啸,两头巨鹰,血羽横飞,被蓝天义的剑势斩碎,落着实地。
这时,呼延啸和蓝天义的掌势,他同时接实,如击败革,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呼延啸被蓝天义一掌震的悬空翻了两个跟头,落出了一丈多远。
但那盘旋于空中的大雕巨鹰。却如急风骤雨一般,直落下来。
蓝天义长剑急择,幻出了一片护身剑带。由空中疾扑面下的巨鹰、大雕、羽毛纷飞,肌体碎落。死鹰、伤雕,鲜血四溅,落了蓝天义一身满脸。
一眨眼,巨雕、大鹰,已伤死数十只。江晓峰在巨雕、大鹰急袭蓝天义时,仗剑旁观,眼看那些猛禽,死伤甚重,立时大喝一声,挺剑而上。
只听当当当三声金铁交鸣,二人硬拼了三剑。江晓峰急袭之下,迫的蓝天义全力应付,但却替那前仆后继,闪电奔飞而下的猛禽,留下了空隙。
但闻嗤嗤两声,两只巨鹰的巨爪,抓在蓝天义的右肩。登时衣服破裂,皮开肉绽。
蓝天义怒喝一声,右手长剑疾抡,劈向双鹰。
江晓峰飞跃而起,长剑横击,当的一声,架开了蓝天义的长剑。
就这一瞬工夫,三雕二鹰,疾扑面下,抓在蓝天义的身上。
这一次,抓的甚重,几道血口内,鲜血泉涌而出。
蓝天义全力挥剑一击,身子飞腾而起,生劈了两头巨雕。
但他身子离地腾空,四面都是空隙,十几头猛禽,分由四面八方攻了上去。
一阵裂衣划肤声音,转人耳际,蓝天义身上又被抓伤了数处。
巨鹰大雕的钢爪铁嘴之下,蓝天义全身的衣服,已经是破裂大半,破衣鲜血,混合一起,看上去,十分狼狈。突然,群禽长鸣,展翅高飞。
蓝天义脚落实地,暗暗吁一口气,忖道:“单是群禽攻击,还可应付,但江晓峰这小子,武功愈战愈强,剑法也愈打愈显得惊奇,如和猛禽配合,今日我命休矣,日下蔽天猛禽,突然高飞,想必亦有畏死之意,我如能在群禽下袭之前,一举间搏杀江晓峰,才能放手对付这群猛禽。”
心中念转,主意暗定,转头望去,只见江晓峰捧剑而立,脸。
上是一片诚敬肃然之色。这正是剑道中最上乘的驭剑术起手之式。_,蓝天义心头一凛,暗道:“这小子,似乎是也学会驭剑之法。”
就在他心中念转动之间,突然有一阵大风,当头而下。
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雕,由高空展翼而下。
这巨雕双翼展动,足足有两三丈长,双翼带起了阵阵巨大的狂风。
蓝天义虽然是走遍了大江南北,深人过高山大泽,见过了无数的猛禽巨兽,也没有见过这等的巨大雕鸟,看的不禁一呆。江晓峰口中啊了一声,心中想道:“这只巨鸟定然就是义父说过的那只巨鸟,他终于找了来,让我开开眼界了。”
忖思之间,那巨雕已由高空疾扑而下,双爪伸展开去,足足有四五尺方圆大小。
利刃一般的爪尖,日光下乌光闪闪。蓝天义长剑在头顶抡起一片光幕,护住了身子。那巨鸟似已达通灵之境,并未强行扑击,却鼓动双翼,扇出了两股强风。
刹那间飞沙走石,双目难睁。蓝天义感觉到风力强大,几乎要把自己吹起来,不禁心中大惊,急使千斤坠的身法,把身子稳住。
那巨鸟却借势下飞,左爪一探,直抓向蓝天义的头顶。
蓝天义双目无法睁开,感觉中,一股压力直逼头顶,立时挥剑一击。
但闻啪两声,利剑如同击在铁石上一般。
耳际间,却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怒啸,巨鸟展翅而上。
蓝天义低头看去,只见眼前,落下两只爪尖,粗如大指,尖利异常。
原来,他挥剑斩下那巨鸟两个爪尖,使巨鸟负伤高飞。
这当儿,江晓峰突然大喝一声,飞跃而起,连人举剑的直一向蓝天义扑了过去。
王修只瞧的大为震骇,但又怕分了江晓峰的心神,不敢喝止。
他心中明白,这等驭剑一击,是立判生死的打法,就目下处境而言,似乎不必。
形势逼人,蓝天义不得不奋起余力迎敌,急提真气,挥剑迎击。
两道剑光交击,人影隐而复现,彼此间一错而过。王修关心江晓峰的安危,急急运目望去。只见江晓峰脚落实地,突然向前打了两个前栽,才把身子稳住。
但左臂上,却已鲜血淋漓而下。显然,左臂上中了一剑。
再看那蓝天义前胸处鲜血涌出,湿了半个身子。似乎是比江晓峰伤的更重一些,落地之后,就用长剑支地,稳住身子。墓地里,几声鹰鸣雕啸,两只大雕,急袭而下蓝天义大喝一声,反身挥剑,两只大雕齐齐被劈死剑下。
一声厉啸震耳,那特大巨鸟,突然间,急急扑了下来。
蓝天义全身伤痕累累,气力大减,一剑未中,却被巨鸟右爪抓住了右腕,铁嘴下去,一口咬断了蓝天义的右腕。啪的一声长剑落地。
蓝天义左掌一抬,劈了过来,却为那伤了两指的巨鸟左爪一把抓住。
右爪一探,五根瓜尖,深入了蓝天义背后,双翼展动,生生把蓝天义抓了起来,飞向高空,片刻之间,就飞了二十余丈,五根利爪,深入了蓝天义肌肉三寸多深。“巨鸟右爪一收,左爪箕张而下。特大的利爪一张一合间,整个的抓住了蓝天义的身于,前胸两肋之间,各有一条利爪刺人。蓝天义纵然有绝世武功,也受不住这等剧烈的创伤,疼的晕了过去。就这一阵工夫,群鸟纷至,铁爪钢嘴,又抓又啄。
晕了过去的蓝天义,在群鸟争食之下,疼的又醒了过来。这时,他双臂上的肌肉,已被巨鸟撕裂啄食甚多。蓝天义拚尽了最后一口元气,双掌左右拍出,击中了两只巨雕。
他虽然半身碎裂,化势奇重,但他仍然有着深厚的功力,两只巨鸟被他击的头裂翼折,由空中直落实地。
忽然间,一只血羽怪鸟,疾掠而至,长嘴一探,生生把蓝天义的两个眼珠子啄去。
蓝天义大叫一声,本能的一收双手,掩住面目。
群鸟纷至,钢嘴乱啄,片刻工夫,竟把蓝天义生裂食去。
这大约是人间最为悲惨的一种死法,血洒长空,骨落草原,这一代枭雄,就在铁爪钢嘴中,化作乌有。草地上仰视群豪,眼看到蓝天义悲惨的死法,亦不禁为之黯然长叹,心神震动不已。
王修长长吁一口气,道:“蓝天义发动以来,不过一年多时间,魔掌到处,武林中天翻地覆,江湖上风云变色,但他决无法想到,结局竟死的这样悲惨,他如早知有此结局,想来也不敢组织天道教,为害江湖了。”
君不语望着长空盘旋不去的群鸟,说道:“鸟王呼延啸,果然是名不虚传。”
呼延啸哈哈一奖,道:“蓝天义禽兽不如,死于群岛钢嘴铁爪之下,倒是罪有应得。”
说完话,仰天怪啸数声,群鸟突然散去,片刻间,飞的一只不剩。
王修目光转到君不语的身上,抱拳一礼,道:“剿灭蓝天义,实是君兄内应之功。”
君不语还了一礼,道:“好说,好说,王兄策划有方,兄弟不过执鞭随蹬,聊尽绵薄罢了。”
王修道:“蓝天义被群鸟分身而死。虽然已够悲惨,但可惜他死的太快了一些,兄弟心中尚有甚多话,也无法逼他说出来了。”
呼延啸道:“此时此情,会有什么人来?”
王修道:“除了韦刚之外,再无第二个人了。”
呼延啸道:“他带有好多人手?”
王修道:“最多是四个绿衣金钗。”
呼延啸道:“咱们这么多人手,再加上几百只巨鹰、大雕,难道还不能和他们拼一下么?”
王修道:“划不来,何况蓝家凤还带了八个绿衣金锭,如若韦刚控制绿衣金钦的手段,超过了蓝家凤手中玉环的诱惑力量,那就可能召来另外七金钗助战。”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王兄,可是为身受天道教奇毒困扰的各派人物感叹么?”
这时,突然一声长啸,传了过来。
江晓峰一皱眉道:“是小叫花子的声音。”
王修道:“不错,江少侠的耳目很灵。”
呼延啸道:“他似是用尽气力在喊叫。”
王修道:“是的,他在传警?”
呼延啸道:“传什么警?”
王修道:“有人来了?”
呼延啸道:“总不成咱们束手就缚。”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办法倒有一个,成败的机会各半,不过,还得咱们同心协力才能。”
呼延啸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还卖的什么关子?”
王修道:“江少侠凭籍火鲤内丹之助,专以对付绿衣金钗,呼延啸见和在下同时出手,全力攻向韦刚,如果咱们能在三五招内把他杀死,使他没有招呼助手帮忙的机会,那就成了。”
呼廷啸道:“好!韦刚那个子武功有限,再有王兄从中相助,兄弟相信,三五招内,就可以取他之命。”
王修道:“韦刚武功不弱,但他被折断了一条手臂,新伤未愈,武功上大打折扣,如是咱们两人合手全力施为,成功机会极大……”
仰面望望天色,又道:“他快要到了,咱们也该布置一下。”
出手一招,唤过武当三子,道:“三位请率门下弟子把方姑娘、公孙成、李五行移入石洞之内,三位固守洞口,不许任何人进入石洞。”
巢南子应了一声,招呼门下弟子,把方秀梅等三人移人石洞。
王修挥手入怀取出了三粒丹九。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