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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要注意两件事。”
江晓峰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小心暗算,处处谨慎,不要给人暗中下手的机会,第二是注意饮食,不要中毒,除此两点之外,我想,你足以应付敌人了。”
江晓峰道:“多谢姊姊指教,小弟去了。”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慢着。”
江晓峰本已举步而行,闻声停下脚步,道:“姊姊还有什么吩咐?”
方秀梅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江晓峰道:“难道姊姊也想去吗?”
方秀梅道:“嗯!不错,但姊姊自知没有生擒敌人的力量,希望你能多擒一个敌人回来,咱们两个一起混进去,如以武功而论,我虽然无能应付变局,但我想在用谋方面,对你或有小补。”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好吧!姊姊在此等候片刻,小弟去试试看能否生擒两人回来。”
方秀梅举步而行,紧随江晓峰的身后,道:“兄弟,我在庄院外面近处等,也好瞧着庄院中的情势变化,万一你被人发觉了,就一直奔向西南,咱们在二十里外见面。”。
江晓峰道:“小弟明白。”
行近庄院,方秀梅自行在草丛之中隐好身手,江晓峰却重行攀到那大树之上,随即窜了出去。
这时,天色已近五更,一片阴云,掩去了天上的星月,夜更显得黑暗。
方秀梅运足了目力,仍是无法瞧到江晓峰的身影。
大约过了一刻工夫,江晓峰急步而来,两肋之间,各挟一个黑衣人。
方秀梅起身迎了上去,道:“没有被人发觉么?”
江晓峰笑道:“没有,小弟轻而易举就生擒了两个回来。”
方秀梅道:“他们不断的巡行,怎么你生擒了他们两人,竟然未被发觉?”
江晓峰低声说道:“他们这方法太坏,虽是不断巡行,但每人相隔的距离过远,唯此之间,无法见到,授我以可乘之机。”
方秀梅抓起一个黑衣人,拉到眼前,仔细的瞧了一阵,道:“兄弟,这人的面孔很难改扮。”
江晓峰道:“时间不多,咱们得早些混进去,顾不得这多了。”
两人脱下了黑衣人的衣服,匆匆换过,方秀梅拿出易容药物,迅快的在两人脸上化妆几下,匆匆赶到了围墙外面。
江晓峰纵身而起,伸手抓住墙壁,向里看去。
只见一个背插单刀的黑衣人,正缓缓行去。不大工夫,转过一个弯不见。
一切都出乎方秀梅意料之外的顺利。
两人互望一眼,同时翻落围墙之内。
江晓峰道:“小弟走前面,注意那人行走的速度,以免和人相遇。”
大步向前行去。
方秀梅跟着江晓峰转过视线,立时举步向前行去。
两人绕行一周,仍然没有被人发觉。
江晓峰放慢脚步,待方秀梅追上之后,才低声说道:“我想他们之间,必然相识,等一会换班时,难免会和他们相见,到那时交谈起来,只怕要露了马脚,少时如过第二道围墙时,先设法隐身于花木之中……”
方秀梅抬头看看大色,道:“咱们时间不多了,也不能再拖下去。”
江晓峰道:“小弟带路。”
陡然飞身而起,快速绝伦的越过第二道围墙。
只见花木成林,左首一片丛花,足足五尺见方,当下一伏身,隐人了丛花之中。
就在他隐身飞入丛花的同时,方秀梅也飞身纵过第二道围墙。
江晓峰招呼了方秀梅,两人一齐隐起。
这时,天已将明,黎明前一段黑暗,使得房舍之中的景物,笼罩在一层幽暗的夜色之中。
方秀梅低声吁了一口气,道:“咱们的运气很好,这等森严的戒备,咱们竟然能毫无惊险的混了进来。”
江晓峰道:“他们日日夜夜,如此戒备,早已变成了例行公事,严而不密,咱们才能轻易混人。”
方秀梅道:“使姊姊想不明白的是,那两条巨犬,怎的竟然也无反应。”
江晓峰道:“这一夜来的生人太多,把那几头巨犬,也搞糊涂了。”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就姊姊的算法,咱们在此停留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八个时辰……”
江晓峰接道:“不要紧,小弟那点穴手法,如若无人施救,只怕他们很难再醒过来。”
方秀梅道:“你点了他们死穴。”
江晓峰道:“不是,点的是晕穴,这是乃家师独门手法,别人也不易解得,咱们离此之后,再救他们,要不然两人要晕迷个三日三夜。”
方秀梅不再多问,移转话题,道:“现在咱们混过来了,用心只在查看一下他们聚会于此的目的何在,所以,能够和他们动手,那就不用和他们动手了。”
江晓峰道:“这庄院很大,房舍连绵,咱们全然不知内情,自然是无法明目张胆的查看了,这等用谋斗智的事,要看姊姊的了。”
方秀梅沉吟了一阵,道:“一个很大的难题,如是咱们现身出去,说不定会被人瞧出破绽,如是不现身,他们失踪了两个人,自然会很快发觉了……”
谈话之间,瞥见一个人打着灯笼,快步行了过来。
方秀梅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大约三十上下,身着黑衣劲服,背上插着一把单刀。
这庄院中人,大都是短装劲服,而且随身带着兵刃,似乎是准备随时随地应变对敌。
只见那执灯人行到大门口处,高声说道:“王武兄在么?”
一个粗豪的声音应道:“兄弟在此。”
随着应答之声,一个手牵巨犬,背插单刀的中年大汉,由门口转了出来。
牵犬人看清那执灯人后,一欠身,道:“副总管,有何吩咐?”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人是副总管,那是说在他之上,还有一位总管了。
只听那执灯人说道:“总管家来了,你瞧到了没有?”
王武应道:“属下瞧到了。”
执灯人点点头,道:“那很好,总管家刚刚把我找去,告诫我说,目下风声很紧,也许有很多武林高手会追踪他们而来,嘱我特别小心,不要出了岔子……”
王武一欠身,道:“副总管放心,连属下共有九个人,一直不停的巡行,别说人了,就是飞鸟,也无法不被我们发现。”
执灯人点点头,正待转身而去,目光却转到巨犬身上,道:“王武,你把巨犬带上口罩,岂不是失去了它灵敏的嗅觉么?”
方秀梅心中暗道:“我说呢!他们带的巨犬,竟是毫无反应,原来,巨犬戴着口罩。”
只见王武欠身应道:“这是梅花姑娘的吩咐,她说今晚有很多贵宾到来,如是巨犬不戴口罩,狂吠起来,太过扰人,因此下令属下等为巨犬戴上口罩。”
那副总管冷哼一声,道:“臭丫头仗凭夫人对她几分宠爱,竟然在这里发号施令起来!”
自言自语中,转身而去。
王武望着那副总管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望望手中所牵巨犬戴的口罩,转身行回原位,开始巡行去了。
方秀梅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兄弟,他们如是彼此不和,咱们就有办法了。”
江晓峰道:“什么办法?”
方秀梅道:“咱们先制造出一些疑云,让他们彼此起疑,增加仇恨,怨恨,咱们就有利可图了……”
语声一顿,道:“不过,此等事要见机而作,姊姊也无法先拟一个具体办法出来。”
江晓峰道:“咱们不能长期藏在这花丛之中,必需要在天亮之前离开此地。”
方秀梅点点头道:“兄弟,看情形咱们恐无法在青天白日之下,离开这所庄院了,目下有两条路,姊姊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江晓峰道:“那两条路?”
方秀梅道:“第一条路是咱们退出去,大约还未得及,第二个路是不计后果的混进去。”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他们这一番聚会,看来十分重要,咱们顺利的进来了,就这样退出去未免太可惜了。”
方秀梅道:“姊姊也是这样想法,所以难作决定,兄弟作此决定,不知是否已经胸有成竹?”
江晓峰道:“兄弟原想假扮他们之间一位武士,和他们混在一起,但此刻想来,此法大大不妥,他们之间似是都很熟识,小弟混在其中,势必被他们瞧出来,如何才能设法混迹其中,还要姊姊指示一个方法。”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对这座庄院的形势。咱们是无所知,目下只有一个办法,兄弟设法找一处最明显的地方,也是他们想不到的地方。”
江晓峰道:“那是什么所在,既然很明显,又使他们想不到呢?”
方秀梅道:“姊姊无法肯定的说出那地方,只能打个譬喻说吧!他们大厅屋角或正梁背上,总之,使他们觉着那地方,不可能是藏人的所在。”
江晓峰道:“兄弟明白了,姊姊准备如何呢?”
方秀梅道:“我准备混人后宅中去,刚才那个领班王武,提到了梅花姑娘,足证这宅院之中,住有女人,姊姊去瞧瞧,看看有无法子,藏到她们中间。”
江晓峰道:“咱们如何会面?”
方秀梅道:“明天夜晚如是没有阴云,当是个月明之夜,咱们会面只怕不易,但可设法互通消息,用白笺写出内情,埋在这花丛之中,上面摆三片花为记,各自找机会设法送来,如是兄弟第二晚仍不见姊姊消息,那就是姊姊没法子在此存身,离开此地了。”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咱们如何再见?”
方秀梅道:“你还记得那处洗澡更衣的小溪么?”
江晓峰道:“小弟记得。”
方秀梅道:“在那里见,咱们以七天为限,只要还活在世上,都要设法赶往那里会面,假如你仍然无法在那里见到姊姊,那就是我已经离开人间,兄弟也不用再单人匹马的和蓝天义作对了。”
江晓峰道:“要我到那里去呢?”
方秀梅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若姊姊死了,我无法再助你,你的事我也无法管了,不过,就姊姊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