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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峰迟迟疑疑的说道:“要我说什么呢?”
王修道:“夫人这等问法,只怕很难问出个所以然来。”
蓝夫人道:“那要如何一个问法?”
王修道:“是否可以让在下问给夫人听呢?”
蓝夫人道:“好吧!不过,你们如是事先串通好的。我也会听得出来。”
王修道:“王其在武林薄具声名,此等事,还不屑为。”
目光始到江晓峰的脸上,神色肃然的说道:“江世兄,咱们相见不过一两个时辰,在此之前,从未晤面,是么?”
江晓峰点点头,道:“不错,不知这和蓝家凤何关?”
王修道:“现在,你必夺说出内心的真实话,字字要发自肺腑,不能有一句虚言,须知,这关系着世间一位绝世美人的命运。”
江晓峰根本不知要问什么,只好点点头,道:“晚辈怎敢说谎。”
王修道:“那很好,你对那蓝家凤的印象如何?”
江晓峰目光转动,只见那蓝夫人两道锐利的目光,正向自己投注过来,心中大感不安,但又不能不答王修的问话,只好说道:“蓝姑娘花枝一样,世间绝色……”
王修接道:“不赌蓝家风之美者,无目也,这个不用你夸奖了,我是问你个人对那蓝家风的印象如何?”
江晓峰偷瞧了蓝夫人一眼,见她脸上毫无悦色,而且又似是听得极为入神,接道:“不论何人、见过蓝家风都难忘怀。”
王修哈哈一笑,道:“啊!好个一见难忘。”
蓝夫人冷笑一声,道:“小女天生美艳,人人称赞,那似非小女之罪,也和她爹爹无关。”
王修微微一笑,也不辩驳,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接道:“那蓝姑娘一共和你见了几次面?”
江晓峰道:“蓝姑娘和晚辈见了三次……”
蓝夫人突然接口说道:“是小女一人和你见面呢?还是有人陪她同去?”
江晓峰道:“有两次是蓝姑娘单独和在下相见。”
蓝夫人嗯了一声,道:“她为什么要和你单独相见?”
江晓峰还未来及答话,王修抢先说道:“因为这位江世兄身上。有一把武林中人人视为奇主的夺命金剑。”
蓝夫人目光盯注在江晓峰身上瞧了一阵,道:“那夺命金剑之名,老身也听人说过,但却始终未曾见过,据说那夺命全剑,乃天下第一件恶毒兵刃,不知是真是假?”
王修道:“此事千真万确。”
蓝夫人道:“其故安在?”
王修道:“那金剑之中,有一只巧手工匠冶炼的强力弹簧,内藏毒针,由创柄上的机关控制,因那毒外细小,射出时无声无息,再加上弹簧劲道奇大。射程极远,纵然武功高强的人,也难躲过,故而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恶毒兵刃。”
蓝夫人冷关一声,道:“只怕未必,或是那人武功不够高强,才会伤在毒针之下。”
王修笑道:“也许武功到了蓝夫人这出神人化之境,那暗器无法伤到,但江湖上的一般高手,听到那夺命金剑之名,无不退避三舍,蓝大侠如若能够取得夺命金剑,至少,可收一些镇压武林的功效,如是夫人把夺命金剑和金顶丹书、天魔令相比较,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蓝夫人脸色一变,道:“你知道丹书、天魔令?”
王修微微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中,大分人都知道那丹书。
魔令,落在了蓝大侠的手中。“
蓝夫人转过话题,道:“这和小女何关呢?”
蓝夫人口龄启动,欲言又止。
王修接道:“蓝大侠可以遣派蓝姑娘对付江少侠,亦可遣他去对付别人,如遇上老谋深算的人,或是不解风情的葬汉,令媛失身的成份极大,夫人对令媛,自己的唯一女儿,竟是一点也不怜惜。”
王修道:“蓝大侠志在统霸武林,亲情、道义,似是非他所计较了。”
蓝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多谢盛情,我自会想出应付之法。”
语声一顿,道:“王英雄如是别无他事,老身不敢多留了。”
王修笑道:“天下武林同道,眼看都将要论人悲惨苦难之中,难道蓝天义就能忍得下心,不予多问么?”
蓝夫人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和自己的丈夫对垒于江湖之上。
王修道:“那是说蓝夫人也不管令媛了?
蓝夫人道:“小女的事,我自会有应对之策。”
王修站起身子,道:“既是如此,在下就此告别。”
回顾了江晓峰一眼,接道:“咱们走吧!”
大步向外行去。江晓峰站起身子,望着王修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这王修人称‘神算子’,传言中他似是有着料事如神之能,这次却毫无收获,看起来传言并不可信。”
心中念转,人却加快脚步,追在王修身后,低声问道:“咱们就这样走么了?”
王修道:“蓝夫人已下了逐客之令,咱们留此,岂不是无味的很?”
江晓峰不再多问,放步向前行去。直待将要行近大门时,王修突然回过头来,低声说道:“江世兄,如若我料断不错,那蓝夫人还会追咱们回去。
江晓峰道:“不可能吧!
王修微微一笑,还未来及省话,瞥见一个青衣老妪,如飞而至。
王修道:“有劳相送了。
那青衣老妪摇摇头,道:“我家夫人还有一事想向阁下请教,特命老身,追赶两位回去。
王修道:“那蓝夫人呢?
青衣,老妪:“仍在客厅候驾。
江晓峰心中大感骇异的忖道:“这王修果有着人所难及之能。”
片刻之间,他对王修竟有着两种极端相反的看法。
王修抬头看看大色,道:“在下应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那青衣老妪道:”老身已奉命为两位准备了午饭,我家夫人很想和两位多谈一谈。“王修略一沉吟,道:“如此说来,感情难却,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又转身随在那老妪身后,行入了大厅之中。那蓝夫人仍然在大厅端坐,目注屋顶,呆呆出神。王修缓步行人大厅。一抱拳,道:“复蒙宠召,不知夫人有何赐教?
这一次,那蓝夫人大为客气,站起身子,道:“两位请坐吧!
我已命下人们备好了酒饭,两位请在此便餐。“王修道:“太过打扰了。
蓝夫人叹息一声,道:“两位请坐吧!”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就贱妾观察所得,两位都是君子人物……”
王修道:“夫人过奖了。
蓝夫人道:“贱妾仔细的想过了阁下之言,觉着有很多事,你们说的十分有理。”
王修道:“夫人想已是胸有成竹了?”
蓝夫人道:“那倒不敢当,但贱妾倒是想借重大驾才慧,能使拙夫迷途知返,不但挽救拙夫一世清名,而且也可使江湖上免去一番杀动。”
王修道:“此乃在下来此之意,夫人如有此愿,在下将尽力协助。”
蓝夫人道:“唉!我已经尽了心力,为了劝阻他不要造劫江湖,弄得我们夫妇反目,数月以来,他已经带了高手,来此和我搏斗数次,每次都战到筋疲力尽之时,才肯离开……”
江晓峰吃了一惊,暗道:“原来,这蓝夫人已和蓝天义搏斗数阵,这女人为了武林正义,不惜和丈夫反目动手,倒是一位可钦可敬的人物。
但闻王修接道:“不知夫人是否可以说出和蓝大侠动手的经过情形?”
蓝夫人道:“他打不过我,每次都败在我的手中,我本有杀死他的机会,但我夫妇相处数十年,除了这一次反目之外,往日连一句争辩也未曾有过,要我如何能下得了手?不过……不过……”
默然一叹,住口不言。
王修道:“不过什么?夫人既然告诉了我们,还望能畅所欲言,在下能够明隙详细情形,在下亦可提供拙见,以供夫人参考。”
蓝夫人道:“但他一旦有能力杀死我时,决然不会放过我,他目下迟迟不敢发动,唯一的顾虑就是我,但他每一次和我动手,武功似乎是都有长进,如若再过一段时间,也许我就非他敌手了。”
王修神情严肃的说道:“就夫人的估计,还需要多少时间,蓝大侠可以胜过夫人?”
蓝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就这几次动手的情形而言,如若再有三次搏斗的机会他就有胜我的可能了,每一月一次计算。
那就是要有三个月的时光,他的武功,就有超越我的可能。“王修道:“那是说蓝大侠,智慧绝人,每一次和夫人相搏之后,都会有很大的进步,是么?”
蓝夫人道:“他并非世间第一等的才慧人物,如若他的才慧真能够超越过我,我早就不是他的敌手了。”
王修道:“那又是为了何故呢?”
蓝夫人道:“因为金顶丹书和天魔令都在他的手中,他败一次,都从丹书、魔令中找出克制我的武功,我比他强有限,再有几次之后我自然非他之敌了。”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有一得之愚、提供夫人卓裁。”
蓝夫人道:“先生乃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博学人物,必良策教我。”
王修道:“说出来惭愧的很,在下觉着,夫人不能杀他难道不能生擒他么?”
蓝夫人思索了片刻,道:“前几次,我也许有生擒他的耐,但现在……是否还有这份本领,那就很难说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直:“再说,就算我能够生擒了蓝天义那又如何处置呢?”
王修道:“如若生擒了蓝大侠,自然先以夫妻情份说服他,如是蓝大侠执意不允,在下当邀请当代武林中几位身崇高之人,再行说服,劝得他回头为止。”
蓝夫人摇摇头,道:“此事只怕不易。他心中对我怀恨极深,我再把他生擒交与你们之手,这个死结,只怕是很难开,尤其是被我生擒,他决然不肯答允回头……”
王修道:“夫人觉着应该如何?”
蓝夫人道:“那时只有两个法子对付他了,一个是废去他的武功,另一个万法是把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