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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可惜的是阁下来晚了一步?”
王修道:“蓝夫人人死了么?”那人道:“不错。”
王修心中虽然已有些明白,但想问明内情,故作不解的道:“蓝夫人几时仙去了?”
那人道:“阁下来晚了一天,只是一天之隔,使阁下空劳往返。”
王修道:“那蓝夫人尸体现在何处?”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不觉着问的太多了么?”
王修道:“你是何许人,口出此言?”
那人道:“好一喧宾夺主,我还本未责问你,你倒问起我来王修道:”听阁下口气,似乎是蓝天义。“
只见用大师椅后,缓缓站起一人,道:“不错,正是蓝某人。”
王修淡淡一笑,道:“你杀死了自己的夫人?”
蓝天义道:“她不从夫命,死有余辜。”
王修道:“蓝夫人胸怀大义,死后亦得留名千古,永受武林同道敬仰。”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你是神算子王修么?”
王修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莉天义道:“久闻你精通奇门术数,铁口论相,想不到,竟然无法预料到自己的祸福吉凶。”
王修道:“改你一个字,非死即降,除此之外,你已别无选择。”突然举手,互击两响。
掌声过后,但见人影裕动,两侧荒草蔓生的花树丛中。
走出四个人来。四人,分别拦住了两个方向,断去了王修的归路。
王修月光转动,打量了四人一眼,只守东北方位的两个人,一僧一道,正是武林中人人敬重少林高僧无缺大师,和武当名宿玄真道长。
无缺大师负四铜钹,在日光下闪闪生辉。
玄真道长背括长剑,黄色的剑德在风中飘动。
王修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在下失敬了。”
无缺、玄真,相互望了一眼,也不答话。
王修目光转动,瞧了东方守候的两人一眼,只见一个身着黄袍,长髯垂胸,一个身着白衣,脸如羊脂,不见血色,正是乾坤二怪,马长飞和羊白子。
四八分守两侧方位的人,在正邪两道中,都是显名的人物。
王修冷笑一声,道:“乾坤二怪,一向在黑道中声名渲赫,想不到也作了蓝天义的奴才。”
乾坤双怪齐齐冷哼一声,却未答话。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王修,你抬头看。”
王修依言抬头望去,只见屋面之上,站着身着蓝衫,白髯飘飘的蓝福。
尽管他心头震验,表面仍然保持镇静,笑道:“阁下想的很周到。”
蓝天义道:“王修,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交谈,希望你早作决定。”
王修道:“决定什么?”
蓝天义道:“愿死愿降。”
王修心中暗道:“不知那江晓峰是生是死,应该设法问内情。心中念转,口中说道:”
可惜,那蓝夫人不听在下之言,如若早肯听在下之言,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蓝天义:“可惜她已经死了,你纵然能说的天花乱坠,也无法使她复生……”
声音突转严厉,接道:“今日之局,大约你心中明白,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没有逃命的机会,你纵然学究天人,胸罗玄机,也无法死去后重行复生。”
王修仰天打个哈哈,道:“咱们走着瞧吧!我王某人如若是全无安排的孤身涉险,那神算之名,岂不是让人白叫了么?”
蓝天义道:“纵然你带有帮手而来,我也想不出何人有能耐救你出险。”
王修道:“蓝大侠,不用急,很快就可明白。”
语声一顿,道:“就在下记忆所发,除了蓝夫人之外,这蓝府中,似乎显还有两个老妪,大约也死在你蓝大侠的手中了?”
蓝天义道:“我们蓝家的事,不劳你王修多问。”
王修挥挥手,道:“蓝大侠,你敢不敢给我一段时光?”
蓝天义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王修道:“你蓝天义可以绝情无义,杀死妾仆,但在下如对游夫人,敬慕万分,我晚来了一步未能教处出险,心中不无惭憾。
蓝福接道:“好大的口气,岂不知你就算及时而来,也不过多一个杠死鬼魂。”
王修不理蓝福,目光却盯注在蓝天义身上,说道:“我想奠祭一下蓝夫人尸体,不知你是否能答允?”
蓝天义道:“拙妻尸体,不劳外人奠祭,阁下不用再故意找话,拖延时刻了。”
王修心中暗道:“听他口气,那江晓峰似是并未遇害。心中顿然一宽,一边心中寻思脱身之计,一面说道:”蓝大侠准备让他们那位先打头阵?“蓝天义突然举步向门口行来,一面冷冷应道:“我。”
王俊心头一震,暗道:“原来乾坤二怪、无缺大师、玄真道长和蓝福等,只是为了防我选定,他要亲自出手,分明是存着速战速决之心,今日之局很难善终了。
但他心中明白,此刻,只要微露怯意,定将为敌所采,当下冷笑一声,道:“蓝夫人生前相托在下一事,看来,仅是用不着告诉阁下了。”
蓝天义已然逼到王修身前六尺左右处,闻言突然停下脚步,道:“她托你什么事?”
王修看他果然被自己的言语套住,心中仍然冷冷的说道:“那蓝夫人不但是一位顾识大体的巾帼,而且也是一位对子女慈爱的母亲,对丈夫多情的妻子。”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江湖上传你神算子王修,不但精通相人之学,而且口若悬河,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王修一拍胸,冷冷说道:“如若蓝夫人已经告诉你了,咱们就不用再谈,阁下请出手吧!”
蓝天义智权万端,也不能不信王修之言,立时泛起急于知晓内情的冲动。
他挥动一下右手,目光扫惊了无缺大师等一眼,道:“你们都退开。”
无缺大师、玄真道长、乾坤双怪,对那蓝天义似是都有着凛然的敬畏,应了一声,退人花木丛中。
蓝天义声音突然间转变的十分平和,缓缓说道:“拙荆告诉你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王修被人称为神算子,除了他胸罗博广之外,临急应变之能,也是无人及得,当下冷笑一声,道:“蓝夫人曾经告诉在下,如若他能见你之面,自己会告诉你,你已见到了尊夫人,想她定然已经告诉你了。”
蓝天义沉思了一阵,道:“她没有告诉我的机会。”
王修道:“原来阁下是暗施毒手伤了尊夫人?”
蓝天义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她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她尚有还击的力量,不过,那一招很恶毒,但她临时缩手,给了我一个还手的机会。”
王修道:“她有夫妻之情,不想杀你,想不到你却全无夫妻之义,在她缩手之时,乘机夺取他的性命。”
蓝天义道:“当时情景,实在下无暇多想,本能的出手一击,只想拼命保命,随手击出一掌,想不到,那一掌竟把她心脉震断。”
王修点点头,道:“如若尊夫人不缩手呢?”
蓝天义道:“在下事后细想,那一把如若她不肯及时收手,虽然未必能取我之命,至少可以使我身受重伤。”
王修叹道一声道:“你杀了尊夫人之后,阁下的武功,应该是当代第一人了!”
蓝天义若有所悟的,脸色一变,冷冷说道:“王修,你套在下的话,已经很多了。”
王修道:“你杀了自己的妻子,似乎是一点也不后悔。”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王修,你知道的愈多,生离此地的机会愈少。”
王修已套出那蓝天义杀死蓝夫人的经过,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求证一下江晓峰的生死,然后再行设法脱身。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亦曾劝过蓝夫人,要她找一个可以承继衣钵的人,把她绝世武功,传留人间日后也好替她报仇!
他措词之中。充满着引诱之力,使人不知不觉间,出言回答。
蓝天义道:“听你口气,似乎是早知我要杀死拙荆了?”
王修道:“此不过早晚间事,你蓝大侠早已准备完成,迟迟不敢发动者,无非是对那蓝夫人心中存有着顾虑,怕真的激怒了她和你对抗于江湖之上。”
蓝天义眉宇间杀机泛起,但因心中却又想问明蓝夫人托他何事,强自忍下,道:“王见一向诡计多端,看来本座上了当啦。”
言下之意,无级是警告王修,如若再不言归正题,即将出手搏杀。
但神算子王修已从蓝天义的神情言语之间,确定了江晓峰未被那蓝天义等发现,只是无法想出他此刻身在何处。
他博学多智,才思敏捷,略一沉吟,冷然说道:“令夫人临死之际,汉不肯说出要在下转告阁下的事,足见她对阁下也已经恩尽义绝了。”
这一来,立时又加强了蓝天义求明内情之心,但他亦是心抓深沉人物,神色间一片冷漠,道:“如是在下把你杀死,天下即无人知拙荆遗留之言,在下是否得知,那也是无关紧要了。”
两人虽然未出手相搏,但却在各逞心祝,互斗才智。
王修故作轻藐的淡然一笑,道:“蓝大侠可自信一定能取在下之命么?”
蓝天义道:“我在三十招内,如不能取你之命,蓝某人从此退出江湖,你王修不信,咱们就立刻试试。”
王修道:“好!在下极愿奉陪阁下,不过,我先要一辞尊夫人的遗体,她为武林尽大义,又为阁下作贤妾,儿女作良母,似这等完美妇德,放眼天下,能有几人?在下如不能一拜遗容,实是毕生大憾之事。”
蓝天义冷笑的说道:“拜过拙荆遗体之后呢?”
王修道:“再告诉你尊夫人相托之事,我不能因阁下的恶毒,负了尊夫人的嘱托!”
蓝天义道:“还有呢?”
王修道:“按你三十招,赌赌在下的运气。”
蓝天义道:“只怕阁下的运气不会太好,你一向自号神算,但却难卜的生死!
王修道:“希望我们动手时,能保持个一对一的局面。”
蓝天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