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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崇圣国(4)
集市上人来人往,车马骈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几个无所事事的三姑六婆们惯例汇集在大榕树下乘凉,并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他人的琐事,嘈杂的声音与集市各种各样的吵杂声混成一片,显得格外刺耳。
“你知道吗。”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胖女人扯着嗓子说道,“咱们扬州城中叱咤一放的巨贾何正天要嫁女儿了。”
其他几位妇人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到,纷纷用手捂住耳朵。“呀,你的声音怎么还跟河东狮吼似的。”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妇人妖声妖气地说道,“是真的吗,就是那个嚣张跋扈,不把所有人当一回事的千金大小姐何丝荫。那么蛮横不讲理,也有人要她?”
“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她要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县太爷的长子嫡孙,那个横行一方的恶霸刘石旋!”
“哈哈哈,疯女陪恶霸,千古绝配,真是咱们扬州城的一大笑话啊。”
“哈哈哈···”
何府内张灯结彩,欢天喜地,红灯笼高高挂起,大红绸子比比皆是,将何府装饰地富丽堂皇喜气洋洋,人人容光满面,笑容可掬,欢乐喜庆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何府。
何丝荫呆呆地坐在铜镜前发愣,望着镜子的少女,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风姿绰约,明艳动人。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冠压群芳,仙姿玉色。烟波微转,更显抚媚万千,风情万种。她不禁感叹,这样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即将就要踏入深不可测的无边藻泽。
“啊。”她突然放声怒吼,讲桌上的物件一件件往门口用力砸去。“人呢,都死了吗,给我过来。”
两三个下人闻声而来,吓得胆战心惊,不知所措,只好跪在地上,看着一件件物品被砸碎在地。
“干什么。”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缓缓踏入,正巧一个玉杯如失控的惊鸟般向他直射而来。他迅速接住玉杯,并酌饮杯中香甜醇厚的茶水。
“干什么,要造反吗?”何正天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凶什么凶,你都把女儿卖了,还管我反不反。”丝荫早已失去往日的雍容,脸上的怒意又增添几分,显得有些狰狞。
“你这孩子,为人父母,我会害你吗?旋儿有什么不好,他为人忠厚老实,善解人意,有对你情有独钟,相比那些朝三暮四的公子哥,他是不会辜负你的。何况,刘家财万贯,世代名门,与咱们家门当户对,你说说,他哪里配不上你了。”语气中怒意全无,何正天收起锋芒,心平气和地劝道。
“既然他那么惹人喜爱,自有成千上万见钱眼开的庸脂俗粉向他投怀送抱,干嘛非要对我像水蛇般死缠烂打,追着不放,根本就是下贱。他哪里配不上我,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他哪里配得上我了。你非要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根本就是糟蹋天物。”丝荫毫不领情,也无暇顾及她的侵犯已经即将抵达何正天引以为傲的自尊心。
“你···你真是桀骜不逊。”何正*急攻心,指着丝荫说道,眼中喷出两团怒火,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蛮横成性,我行我素,坚持己见,倔强地如磐石般丝毫不为他人让步。
“你才冥顽不灵呢,哼,墨守陈规的老古板,难怪何家节节衰退,要拿女儿去攀豪商富贾,真是麻布袋草布袋,一代不如一代。”丝荫愤愤说道,毫不留情。
心中的底线终于被扯断,何正天一失往常的耐性和仁厚,他忿然作色,瞋目切齿,横眉怒目,怒声道,“古往今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决定。这婚你是想嫁也要嫁,不想嫁也要嫁。”
“你想逼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丝荫不甘示弱,丝毫不在意何正*不可遏的语气和神情,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叫喊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说着,她抓起放在桌上的物件,欲向门口狠狠砸去。
就在即将松手的一瞬间,她的余光瞟了手上的物件一眼,她立即愣住,表情有些吃惊错愕,仿佛浑身的力气被什么堵住,整个人停留在欲势投掷的那一刹那。
这,这不是工艺精细,价值连城的金步摇吗?只见阳光从半掩的轩窗外投射进来,照在金步摇上,为金步瑶上晶莹辉耀,栩栩如生的浴火凤凰镀上一层金色轮廓。丝荫的心中纠结万分,她立刻放下金步摇,顺手拾起一个做工粗糙的次货,向门口狠狠砸去。
“你……放肆。”何天正措不及发,被发簪砸中,尖锐的发尖(?是叫发尖吗?)在他的长袍上划过一条弧度,留下一条割痕。“来人,看好小姐,要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就都给我滚!”何天正如雷暴跳,青筋暴起,厉声命令身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下人们,随后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你听着,我不会嫁的,除非我死,谁也别想勉强我。”丝荫大声怒吼。心里的怨气如一股暗涌在心中横冲直撞,将所有理智思考击,她发疯似得将房中一切能搬得动的东西都砸碎在地,搬不动的,便拳打脚踢,留下一道道被撞击过而留下的伤痕。
下人们如数散去,只留下怒气难消的丝荫在房中独自大发雷霆。
☆、第一章 崇圣国(5)
金碧辉煌的大殿庄严绚丽。六根沥粉金漆木柱拔地而起,支撑着精致华丽的蟠龙藻井,周围饰以各种彩印,花纹和雕刻。四周摆放着形态各异,仪态万千的仙鹤,蟠龙及各式各样的鼎和炉。在大殿正方摆放着象征无尚权利的金漆雕龙椅,记录着时代的变迁和权利的轮回。
芸心,静蝶和云飞腾慢步踏入大殿,一路上,芸心和云飞腾不断嬉闹,直至走到国王面前。
“见过父王。”芸心嬉笑着扑入国王怀中,丝毫不在意那些琐碎的繁文缛节。
“你呀,总是这么淘气。”锐利的目光中减去几分防备之意,眼眉中悄然漫上一些笑意,他轻轻推开芸心,转身走到其他两人更前,笑道:“静蝶,飞腾,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事需要商量。”虽然他的脸上满是笑意,静蝶却能感觉到这件事非同小可,甚至可能是关系社稷和国家命脉的大事。
脑中突然划过一丝不安的情绪,莫非此事与民间的传言有关?
“国王有事请说,我们身为崇圣国的子民,尽当竭尽所能为国家效劳。”字字抑扬顿挫,斩钉截铁,静蝶心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视死如归的感觉。
“别疑神疑鬼的,哪有那么严重。”芸心嬉笑道,丝毫没有察觉出空气之中一股无形的压力正迅速扩散。
“静蝶说得对,此事涉及国家命脉,崇圣国百年来的社稷江山,忧关重要。”国王将声音压低了些,一脸认真地说道。
“什么事这么重要。”仿佛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平时一脸无忧的芸心也不由地压低了声音,浮现出少有的困惑。
“想毕大家都听说民间流传的谣言了吧。”国王无奈地叹气,仿佛是感叹命运的捉弄,又似对几个孩子们的惋惜。这任务困难艰巨,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难道这几个十七岁的孩子们真得可以扛起这比千斤还重的重任吗?可是,除了忍痛割爱,让她们以身犯险,他备无选择,这是拯救崇圣的唯一选择。
“就是百年后崇圣国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浩劫,是吗?”云飞腾困惑地说道,“可是这不只是有心之人妖言惑众吗,难道···”
“不,这不是谣言,而是确有其事。”国王将藏于袖中的手握成拳状,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缓缓道来,“百年前,崇圣国与邻国魔夜国常年交战,导致民穷财尽,人心惶惶。就在两兵交战旗鼓相当时,魔夜国突然派使者提出平息战乱,化敌为友的请求。当时应两国常年交战导致民不聊生,人人自危,国王早有平息战乱的意愿,所以他便派未来的储君云剑出使魔夜,洽谈谈和大事。”
“当时的国王真是愚不可及,魔夜国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怎么可能诚心谈和呢?”芸心心生怒火,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
“芸心,不得无理。”静蝶急促瞪了芸心一眼,立即厉声提示道。
“没事,芸心说得没错。”国王叹息道,“如果当时的国王能洞识一切,便不会有今日这般棘手的情况了。当云剑出使魔夜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魔夜国请来妖道血阳给崇圣下咒,让崇圣国百年之后天崩地裂,毁于一旦。让后将我们崇圣百年来的基业蚕食鲸吞”
“那妖道的咒语怎能当真。”心中一阵不解,云飞腾不禁疑惑地问道。
“开始所有人都不愿相信,可近年来,咒语即将实现的迹象越发明显。如今崇圣国虽然富裕安康,百姓富庶,但这背后一场浩劫却在悄然酝酿中。几代帝王都曾请教数名法力高深的修仙之人,答案确是如出一致,‘一场浩劫将不可避免。’”
“怎么会这样,后来呢。”芸心完全沉浸在百年前的恩怨中,丝毫不知这些传奇便是她们艰险旅途的征兆。也许从魔夜国为崇圣下咒开始,她们便注定要在刀尖浪口中险象环生,跌岩起伏。
“后来,云剑得知一切,却为时已晚,他英勇就义。崇圣得知后勃然大怒,人人心中对魔夜国卑鄙的行径恨之入骨,于是,士气大振,兵将们势如破竹,一鼓作气冲入魔夜国的皇城,将他们的国王砍死在乱刀之下,并将魔夜国彻底剿灭。”国王诉说这一段光辉绚丽的历史,仿佛将尘封多年的历史打开,让它们重现人间,以不可不可亵渎的高傲之姿向后人昂首展现时光无法抹去的辉煌。
“崇圣国虽然赢了,但魔夜国下的诅咒却无法抹去。几十年来,崇圣国张贴皇榜,四处招募能人异士,却无人可以破除诅咒。直到十七年前,出现了一名叫禅一的神秘道人,无人得知他从何而来和他的身份背景。他接下皇榜,并称在数日之内便可将咒语破除,让崇圣国重归安宁。他历经艰辛,独自一人爬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