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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丛飐是不是真心的在关心他,他都要谢谢他。
谢谢他带给自已一段既深刻又奇异的回忆。
他知道自已并不精明,但别人是不是在耍他,他还看得出来,丛台只是把他当成玩具罢了。
虽然知道他在耍弄自己,可他却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还每天来公司报到任他欺侮,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看到他。
在没有发生老妈那件事之前,他可以将这份苦涩的爱恋深埋在心底,独自承受痛苦,但现在他只能选择离开他。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否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离开他,自己和他都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
卓然出色的丛飐,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有没有他对丛台来说都没有影响。
富有的丛飐可以花钱买到一切,包括情爱,这一点是他无法接受的。
丛飐的世界,是他无法了解也无法参与的。
所以,他得离开他……永远的忘了他。
再见了!丛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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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离开后,丛飐思索着向霨为什么会对他露出那种笑容。
但他无法去思考这件事,有客户在他无法分心,他对客户们说:“请各位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好!你请便。”三位客户客气的说道。
丛飐进入他专属的休息室,这个房间是供他工作太晚时休憩用的。
从小就以饭店为家,加上父母早逝,居无定所的他对“家”没有归属感,对于住在哪儿并不在意。
设置这个休息室是因为他无法忍受衣服穿了一整天所产生的异味,他需要换一套新衣服,才不会觉得别扭。
尤其是夏天,西装、衬衫一定要经常换,说他有洁癖又不尽然,他只是喜欢那种清新的味道。
在脱下衬衫时,他赫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迷恋向霨,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跟他接触时,他就爱上了他迷人的馨香。
原以为男人身上一定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体臭,刚好向霨上班前有洗澡的习惯,没想到这竟然是让他爱上向霨的主因。
或许,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厘清自己的情感,丛飐更确定自己喜欢向霨,他愉快的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在拉开衣柜的同时,他愣住了。
“这家伙真有心!”
他欣然一笑。
丛飐发现,他没来公司向霨也没偷懒,把他的西装全部洗好,皮鞋也擦得亮晶晶,他觉得自已似乎太欺负他了。
他看着清洗干净并且用透明塑料袋套着的西装,以及排列整齐的闪亮皮鞋,想到向霨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擦鞋的模样,他突然心疼起来。
晚上就带客人去酒店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思及此,丛飐喜孜孜的开始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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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飐兴致勃勃的偕同虞仲和三名客户驱车前往狄乐酒店。
“这家店我们不是前些日子才来过?”虞仲惊讶的问。
除非很有特色,否则丛飐是不会光顾同一间店两次。
“这是向霨他们家开的。”丛飐简单的说明。
“哦!”虞仲露出明了的表情。“可是霓虹灯没有开,会不会公休?”
“是呀!奇怪?进去看看。”
丛飐心里也担忧起来,但转念又想:会不会是向霨趁妈妈不在提早打烊?
请客户在车上等,丛飐和虞仲一起进去瞧个究竟。
他们进到店内,只见到两个服务生在打扫。
酒保阿成喊住他们:“对不起!我们今天没有营业。”
怎么到处乱七八糟的?
虞仲好奇的问:“你们在改装潢?”
“不是,是被流氓砸的。”
闻言,丛飐和虞仲面面相觑。
“老板呢?”丛飐忧心忡忡的问。
“老板?”
阿成从来没有见过老板,不知道丛飐指的是谁。
“向霨呢?”丛飐担心他的安危。
“昨天老板娘……发生一些事,小老板……在处理。”服务生支支吾吾的;不知眼前人的身分,所以他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
“发生什么事?”丛飐紧张的问。
难怪向霨今天的神情怪怪的……
“这……”
阿成犹豫着,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你说!我是向霨的朋友。”
朋友吗?太好了!
“老板娘欠赌场的钱……”阿成滔滔不绝地对丛飐细说事情的始末。
丛飐越听心情越沉重。
他喃喃地说:“向霨发生这种事,为什么没对我说……”
跟他这般见外,明天到公司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
“可能是他想自己解决吧!”虞仲安慰丛飐,要他宽心。
“对呀!小老板说要自己解决。”阿成附和。
※※※
“就这一点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流氓对向霨大声咆哮。
“就这么多,要就拿去。”向霨认为这些人赚的也是黑心钱,不必对他们客气。
“向霨,妈对不起你。”
向静懊悔得嚎陶大哭。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向霨,害他把车子卖了。
“妈……”
事情已经发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再来责备她也于事无补,向霨也不想多说什么。
“不要在那里演戏!”流氓踹了向静一脚。
“你干什么!”向霨护着向静,对踢向静的人喝道:“只会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好!那老子就打你。”
啪!
那个流氓一扬手就给了向霨一巴掌。
“啊!大哥,求求你,什么地方都可以打,就是脸不能打,他还要靠这张脸吃饭。”
妈!你是在帮我吗?向霨感到很悲哀。
果然……
惹火了没收足钱而发怒的流氓,那些人对向霨拳打脚踢,不但打伤他的脸,还重击他的身体……
“啊——”
被三名凶狠的流氓围殴,向霨倒卧在地,抱着疼痛的身躯痛苦呻吟。
“大哥!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把他打成重伤,他怎么有力气还钱?”为了阻止流氓殴打向霨,向静跪地求饶。
有个流氓觉得向静讲得很有道理,便用手示意其它人住手,留向霨一口气去筹钱。
另一名流氓抓住向爵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凶恶的说:“再给你三天时间,届时若还不出钱来,下场可不只这样,听清楚了没?”
“向霨!你不要紧吧?”向静心慌地捧起儿子的脸庞,她对那些流氓哭喊:
“你们把他打成这样,三天也好不了,至少要给他一个月……”
向静心如刀割,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念竟害苦了向霨,她知道短短三天向霨是不可能筹到那么多钱的,所以她想多争取一些时间,让向霨逃到国外。
“讨价还价?你想讨打呀!”
流氓把脚踩在向静的身上。
“没有关系……”
向霨神色黯然地望着向静,他苦笑着。
谁教她是他妈,她做了什么愚蠢的事,他都会原谅她。
“向霨……”
向静本想小声的对向霨说:不要管我,自己的命要紧!无奈被流氓猛力推开。
“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到时候老子若没有拿到钱,就让你们死无全尸。我们走i”
“哈!人命一条‥‥”向霨凄厉的笑着。
在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灰心时,生死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分别了。
此时流氓又把向静带走了。
他紧闭着双眼忍受阵阵痛楚,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流血,血好象快从喉咙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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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呢?”下午一到公司丛飐便赶忙询问虞仲。
“他……没来上班,平时向霨都很准时的……”
虞仲想为向霨说点好话,却被丛台打断了。
“打电话给他!”丛飐有不好的预感。
向霨家里是开酒店的,生活圈本来就比较复杂,再加上他妈妈欠赌场的钱,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去查查看。”
虞仲也感觉事态严重,他立刻到人事部调资料。
十分钟后,虞仲才赶回来对丛飐报告:“酒店的人说,向霨和他妈妈回家拿钱给要债的。”
“问题解决了?”丛飐沉声问。
“应该是吧!”
虞仲觉得向家有本事开酒店,应该就有能力解决。
“打去他家问问看。”丛飐还是不放心。
他记得向霨全部的财产是一辆车,他拿什么还债?
虞仲连忙拿起手机拨号,片刻后……
“没有人接。”
“去他家看看。”
丛台焦躁的站起身来。
“好!我知道地方,我来开车。
虞仲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第八章
“门没有关!”虞仲对跟在他身后的丛台说。
他们来到一处社区住宅的三楼。
丛飐觉得事态有异,忧心如焚地冲进屋内寻找向霨。
当他在一间房间内找到他时,他的心差点跳出来。
向霨黑色的长发盖住脸庞,毫无动静的卷缩在床上。
他死了吗?
不可以!
“向霨!”丛飐喊道。
“啊!”向霨惊叫一声,以为那些流氓又回来了。
当他发现来人是丛飐后,他迅速用手遮住被打伤的脸,不愿被丛飐看见他的丑样,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像鬼一样可怕。
“你怎么了?我看看!”丛飐激动的欲拉开向霨的手。
“啊!不要碰我‥‥痛死了!”
向霨身受重伤,从头皮痛到脚底板,不想让丛飐看到现在的他。
“你!”丛飐咬牙切齿地想把伤他的人碎尸万段。
是谁!竟然把他伤得如此重,眼睛黑一块,嘴角还流着血。
“哇拷!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被毁容了?虞仲张大了嘴。
丛飐瞪了他一眼,阻止他说下去,“虞仲,开车送向霨去医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