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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耳环,晶莹剔透,做成了海棠花的形状,煞是可爱,花意侬的眼里放出精光,这对耳环她见过,老夫人曾经拿出来过一次,这是老夫人特意差京城里最好的工匠定做的,好像是要送人,却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对耳环,是我知道有你娘的存在以后找人定做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连面都没见上。”老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又似是在追悔。
“祖母……”花满蹊拉着老夫人的手微微用力,老夫人这才醒过神来,冲着花满蹊微微笑了笑,“今天我就把这对耳环送给你了,你替你娘收下吧。”
老夫人合上木盒,把木盒塞到了花满蹊的手里,花满蹊还在发愣,花意侬脸上却因为嫉妒而扭曲了。
“祖母,这么贵重的礼物,满蹊不能收。”花满蹊把盒子放回了桌上,一本正经的冲着老夫人说道,花意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傻孩子,这本来就是给你母亲备下的,贵不贵重的,没人戴就是一文不值,难道你想让祖母这么大年纪了,戴这种款式的耳环吗?”老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花满蹊,身边的碧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冲着花满蹊说道。
“大小姐,您就收下吧,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老夫人今天晚上该睡不好了。”碧月笑着说道。花满蹊还是有些犹豫,在老夫人和碧月的劝说下,还是收下了,花意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侬儿,过来。”老夫人似是察觉到了花意侬的不开心,冲着花意侬招了招手,从手下褪下一只镯子往花意侬的手上戴去,平心而论,这只镯子比起花满蹊手里的耳环一点也不差,可花意侬就是喜欢不起来。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的花意侬就是这种心态,耳环,大小姐的身份,还有墨修染。
“谢谢祖母。”花意侬淡淡的道了谢,退到了一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兴致,老夫人拉着花满蹊说话,大夫人就差人过来请老夫人过去用膳,花满蹊扶着老夫人站了起来,花意侬再不开心,还是走到了老夫人的另一边扶着她。
大夫人把晚宴安排在了前厅,加上二夫人和花月言在内,也不过是七个人,老夫人坐在上首,左边依次是花长忆,二夫人,花月言,花满蹊右边依次是大夫人,花意侬。
花满蹊和花意侬中间隔着一张空位,倒是和花月言紧挨着坐在了一起。花月言见到花满蹊似乎很开心,叽叽喳喳的拉着花满蹊说个不停。
“满蹊姐姐,我早就听爹爹说你长得漂亮,今天终于见到了,你比爹爹形容的还要漂亮。”
“满蹊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娘的。”
……
二夫人歉意的看着花满蹊,“真不好意思,月言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也没什么朋友,没想到对你倒是喜欢的很,一下子就话多了起来。”
“没关系,我也挺喜欢月言的。”花满蹊给月言夹了一筷鱼,细细的挑出了里面的刺。
“想不到月言跟满蹊丫头倒是很合得来,月婵,你要是以后有空,就带着月言多往满蹊的海棠苑多跑跑。”老夫人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就高兴,年纪大了,就没有别的心愿,只想看到家里好。
花满蹊和二夫人相视而笑,没想到之前找好的理由都没用上,老夫人送了个机会给她们,“娘放心,我一定会多跟大小姐走动的。”
老夫人微微点头,身旁的大夫人和花意侬脸色难看至极,好半天,大夫人才冲着老夫人和花长忆说道,“老爷,老夫人,这个月十六日就是我娘的六十大寿,我想带着意侬回去住两天。”
这样不合情景的话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尤为刺耳,花满蹊刚回来,大夫人就回娘家,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正当理由呢,老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今年要不就别回去了,满蹊刚回来,府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107满蹊修染重相逢
大夫人笑了笑,“本来我也是这么说,可我娘偏要我回去,我这也是没办法,忘言也赶回来了,估计这几日就该到了,到时候我让他直接去萧府,等我娘寿宴结束我再带他回来。”
花长忆皱起了眉头,“忘言要回来?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孩子心善,想回来替他外祖母做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大夫人冲着花长忆解释,“这一次回来就不走了,老爷,忘言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当初不是说好了吗?等他学业有成才可以回来,你都忘了吗?”花长忆严厉的斥责着大夫人,大夫人面不改色。
“教他的夫子说了,忘言如今已经青出于蓝,所以才让他回来的。”
花长忆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还是老夫人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回来就回来了吧,今天的主角是满蹊,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老夫人话一说完,大夫人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而花长忆却端起桌上的酒杯喝起了闷酒,花满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花月言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道,“大哥哥一向与爹爹不和,爹爹才会把他送出去学艺,他要是回来了,只怕这里的人就都不能清净了,满蹊姐姐,以后你可得躲远点,千万别被他盯上。”
花月言叮嘱着花满蹊,花满蹊好笑的揉了揉花月言的脑袋,总觉得有道目光盯着自己,抬起头正好看到花意侬带着凉意的目光。
花满蹊低下了头,花忘言?花满蹊冷哼了一声,她连七爷那种心狠手辣的人都不怕,还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
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其乐融融,花满蹊回海棠苑洗过澡后,就坐在院子里吹风,想着明日该去找找墨修染,现在的他应该急坏了吧。
“在想什么?”花满蹊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刚刚才想到墨修染,怎么就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紧接着连眼睛都不对了,似乎看到了墨修染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正缓缓向她走来。
“一定是幻觉。”花府守卫森严,也不是墨修染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地方吧。
“幻觉,我辛辛苦苦翻墙进来看你,你却以为这是幻觉,花满蹊,你还有没有良心?”幻觉竟然还会生气?这未免也太真实了一点。
幻觉?墨修染怒气冲冲的走到了花满蹊身边,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他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花满蹊终于确定面前的不是幻觉,是活生生的墨修染。
“满蹊,我好想你。”墨修染把头埋在了花满蹊的肩窝,声音好似能蛊惑人心,花满蹊不自觉的抱住了墨修染,喃喃自语道,“修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所以我就来了。”一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耳边只有墨修染的声音在回荡,就好像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花满蹊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把墨修染抱的更紧了些。
好半天,墨修染才放开了手,花满蹊拉着他进了房间,烛光下,墨修染看起来似乎瘦了很多,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
“修染,你身上的伤势好些了没?”尽管墨修染来之前已经收拾过自己,但花满蹊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拉开了墨修染的衣服,胸口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已经开始溃烂,有些还在流血。
“我不是让你好好疗伤的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花满蹊气急败坏的说道。?墨修染微微低下了头,一脸的委屈,“你不在,我爱惜自己做何?”
花满蹊头一次知道,原来木讷的墨修染竟然这么会说情话,最动人的情话,从来都不是用美丽的词堆积起来的,而是发自肺腑的。
墨修染的话,就好像打在了花满蹊的心上,轻飘飘的,却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花满蹊整个人都好像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花满蹊转过身,装作在药箱里找药,其实是在掩饰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
“我没胡说,满蹊,我只是想陪着你受苦。”墨修染一本正经的拉住了花满蹊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花满蹊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让我帮你上药吧。”花满蹊红着脸说道。
墨修染这才放开了手,脱掉了上衣,露出精硕的上半身,花满蹊看着墨修染满是伤痕的身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再不处理只怕是要发炎了,我之前叮嘱你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花满蹊一边帮墨修染上药,一边责怪着墨修染,墨修染虽然被骂了,脸上却还是挂着满足的笑。
只要花满蹊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天天被骂他也高兴。
“好了,你记得换药。”花满蹊收起桌上的药瓶,冲着墨修染说道,然后坐到了墨修染的身边,“修染,我现在已经回了花府,你就可以放心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听到了没。”
花满蹊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喋喋不休的叮嘱着墨修染,墨修染皱起了眉头,“满蹊,我还是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花满蹊冲着墨修染问道。
“这样好了,我给你找几个丫鬟,以后就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看那大夫人也不是个善茬,要是让她钻了空子,身边还不知道让她安插什么牛鬼蛇神来,你身边有我的人,这样我才放心。”墨修染冲着花满蹊说道。
花满蹊微微点了点头,“这事你就是不提我也正好想找你商量,大夫人今天刚刚提起,说过两天要给我安排几个丫鬟,我不放心,所以想找你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拨两个丫鬟给我,我想要稍微有点功夫的。”
“你放心吧,这人我明天就给你送来。”墨修染冲着花满蹊笑,花满蹊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那就好。”花满蹊这才放下心来,一时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屋子里顿时没了声音,“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要不……”
花满蹊有些语塞,这民风淳朴的年代,花满蹊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把墨修染留下来过夜吧?
“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