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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自己是个被押解到了刑场等待行刑的犯人,尽管知道自己终将有一死,可是还是会有害怕。
汪蓝依旧不敢睁开眼睛,又是一阵风迎面吹来,潮湿的气息里面带着丝丝熟悉的气息,做了这么久的医生,汪蓝怎么可能不清楚那是血的味道?手掌握得更紧,指甲也就嵌入的更深,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面拂过,鸡皮疙瘩再次蹭蹭的长了出来,汪蓝的脊背都在无形中打得笔直,那种浓重的血腥气息更加的浓厚,呛得汪蓝似乎肺里面都长满杂草一般,呼吸难受,这样子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在梦里的场景,田甜死去时全身血液被抽干了才会散发出的浓重气息。田甜!这个词眼一出现在汪蓝的脑海中,发达的神经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无限的将想象的翅膀展开来,那张扭曲的脸庞诡异的对着汪蓝笑着,唇角边的血迹像是口水一般流淌了出来,突然的她伸出柔软灵活的舌头缓慢的将嘴角边血迹舔干净,那动作很慢很慢,就像是个放慢十倍的慢镜头一般,紫色的舌头蛇一般的延伸出来,然后舌尖卷曲起来,将血迹卷在舌头底下带走,最后再砸吧砸吧了下嘴巴,那双滴溜溜转动的像是老鼠一般机灵的眼睛又恢复了毫无光泽的死气,那张原本红润有弹性的脸庞现在也是死灰死灰的,不用看就知道死了。整个人就那么悬空吊在汪蓝的面前,依旧是脸对着脸,身子挨着身子。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闻不到血腥味?
毫无防备的,田甜那双一直低垂着的手猛地就伸直了套在汪蓝的脖子上面,吓得汪蓝惊叫了一声,奋力的想要推开那可怕的身体,可是早就死去多时的身体竟然冰冷坚硬的就像是面墙壁一般,任汪蓝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是空荡荡的,自己的一双手正用尽全力的撑在墙壁上,被自己抓破了的掌心下面,留着几个深红色的血点,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冷凌怎么还没有来呢?滴答滴答,时间就像是个千年的老乌龟一般,坚持不懈的爬动着,半天才爬行了一点点远。才不过过了十分钟有余,汪蓝却像是被扔进了洪荒的岁月里,心也不知道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兴衰变迁一般。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期待某个人的到来,就像是前几年很流行的话语说的那样子,我会脚踏五彩祥云来与你相逢的,冷凌应该是快来了吧?汪蓝这样子的想着。心底的不安也像是浓雾被风吹过,世界也清晰了不少。
那只泰迪熊还是静静的躺倒在床下面的不远处,脑袋歪倒在一旁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一般。汪蓝还记的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童话故事,说的是真假妈妈的故事,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她的爸爸妈妈因为平时忙于生计奔波所以忽略了她一个美好的童年生活,在一个夜晚,美梦归来,她发现自己的屋子墙角边有个洞,她钻过那个洞去,发现对面是个和自己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世界,只是爸爸妈妈对自己很好,她们有求必应,唯一不足的却是爸爸妈妈是个玩具,因为他们的眼睛是用纽扣做的,而最终她才发现那个妈妈对自己那么好,不过是因为她想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玩偶而已。她要给自己缝上一个大大的纽扣,纯黑色的原形纽扣,就像是——就像是那个泰迪熊眼睛一模一样的纽扣。汪蓝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带着温热的感觉,还好,还是自己的!
汪蓝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竟然打开了,发出缓慢的吱呀声,汪蓝记得自己睡觉之前明明关闭了自己的门的啊!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打开呢?门外面的客厅内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那微微张开的缝隙就像是某些罪恶的元素安插在汪蓝这边的眼睛一般,它欣赏着汪蓝恐惧而又真实的表演。
“咚咚咚~咚咚咚”持续的敲门声让汪蓝的心尖子都颤了一下,那声音很急凑,雨点一般畅快的落在铁门上,那声音隔了很远才传进来,空荡荡的屋子内,连地板都跟着在颤抖。
“是谁?”汪蓝往床上缩了缩,“冷凌,是你吗?”
“开门啊,是我,小蓝,小蓝你没事吧?”门外面的声音因为有些些的模糊,听起来沙哑苍老的可怕,可是里面的急切却很浓烈。
汪蓝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光脚落在冰凉的木地板上面,她跨过地上的泰迪熊,跑到门边站着,猫眼外面是模糊的一片,球面行的世界将一切都扭曲了。突然的,一只白眼珠突地就出现在了汪蓝的视野中,吓得她直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冷凌~”汪蓝还是把稳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想要确认一下,按出了拨号键,“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门外面的铃声不断的响着,汪蓝来自于心底的深深恐惧一下子就被这无厘头的神曲给驱散了,她飞快的将大门打开,门外面站立的果然是冷凌。
第145章:吃下这药丸
冷凌冷漠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刘胜。
也不过左右三天的功夫,此刻的刘胜哪还有当日的雄壮样子。他躺在床上面,蜡黄色的皮肤就像是被熏烤过一般,严重的蜕皮和缺水。干裂的嘴皮上面长满了火炮。身上也散发出一种溃烂之后的腥气,因为是夏天,天气重,所以这屋子里面的味道分外的难闻,让人觉得恶心的很。看到来人之后,他的双手突然的就举了起来,抓住冷凌的衣角,“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刘胜直拉的自己的关节都泛白了,身子也随着冷凌的走动而移动,也始终都没有放手。
“你这分明就是中了邪了,我看我或许救不了你呢!”冷凌幽幽的说道,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刘胜的床头,那里此刻正腾空的站着一个戾气深重的男子,因为是个男鬼,虽然身上的戾气比较重,但是也不是无计可施。不过冷凌并不想很轻松的就救下这个罪人,当日他可是亲眼看到了他在大街上面指示自己的手下行凶杀人的。冷凌就那么看着那个死鬼,而那个死鬼也瞪着深陷的黑眼窝看着冷凌。
这屋子里面并没有旁人,装修的在豪华也只怕是无福消受了。冷凌在心里面叹了口气,并不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是对刘胜这件事情充满了矛盾的心情。此刻屋子外面黑漆漆的,印花的窗帘被呜号的风声拉的老长,就像是谁不甘心的在撒气一般。窗子外面也飘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当日挽起来的马尾此刻垂在肩膀上面,将额头上那豁然的洞口遮盖住了,她的脸上带着忧伤,一双温柔的眼睛里面也似乎是带着愁绪的。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那玻璃上面轻轻的扣了扣,只是因为自己的指甲过于的长。所以听起来就像是树枝什么的在玻璃上面在擦刮发出来的声音,难听极了!哎~她也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那声音很长,就像是绵长的丝带一般。
“谁?别过来。”刘胜再一次慌张的钻进了被盖里面,这被子很厚实,是那种冬日里面用来御寒的,尽管外面已经是夏日炎炎,可是刘胜总是觉得寒冷,再加上自己杀人之后的那个晚上。因为起来洗个澡竟然跌倒下去,摔伤了后脑勺将眼睛弄得暂时性的失明之后,刘胜的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觉得莫名其妙的慌张。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当视觉看不见了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增强然后试图弥补这一缺陷。刘胜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可是听力却骤然的增强了,在漆黑的夜晚,他总能够听见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声音。比如自己的脖颈子后面突然的就会吹来一股凉悠悠的风。比如自己明明刚刚顺手放在桌子上面的被子,再次去摸寻的时候,竟然不见了,再比如自己在深夜里面总是会听见莫名其妙的叹息,有时候是男人的。有时候是女人的,这让他的心总是感觉被一个无形的手掌捏在了掌心里面,被捏的紧紧的,压迫的自己的心脏也感觉到了沉重。
冷凌没有说话,他是驱魔师,当然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作祟,他只是幽幽的看着屋里屋外的两个鬼魂,没错,这两个鬼魂正是当日被刘胜指使自己的手下打死了的女人和那个男人。那个女人身上的戾气看起来很少,带着一种温柔和娴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样子的结果。但是她却并不阻止屋子内的自己的朋友报仇,毕竟他和i帧及都是无辜的,即使自己恨着那个男人,总归还是因为爱的深而已。
这件事情还的追溯到昨天,冷凌在酒店里面休息的时候,自己身边的那个电话响了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应该是运用了那种变声的软件,所以冷凌根本就听不出来到底是谁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冷凌觉得那个人的语气里面带着关怀和熟悉感。是他让自己来找刘胜的。之前虽然有黑衣人来找过自己,说希望让自己帮他老大的忙,将身上惹来的那些‘麻烦’事情给摆脱掉,但是冷凌一听说是刘胜之后,就断了那个念头,而且汪蓝也是一万个不同意,这样子的人就应该尝尝等死的滋味,要让他站在那种无助的悬崖上面,不摔死也会饿死。汪蓝愤愤的说道。所以自己也很是的听话。不过昨晚上的那个电话,却是是让冷凌一个机灵的,因为那个人在电话结束的时候,说道:“你最好考虑清楚,因为这关系到骆越的身家性命,你们不是来这里寻找他的吗?”冷凌再次询问他是谁的时候,那电话里面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已经挂断了。
考虑了整个白天,冷凌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辗转难眠,最后还是起来了,他并没有告诉汪蓝自己去哪里了,这事情冷凌也不想要汪蓝参与到其中来。今晚没有月亮,不过天空依然泛出那种深邃的湖蓝色,一两颗星星还在眨着眼睛。刘胜的家他在大白天的时候就查清楚了,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他的庄园外面。这房子很大,里面的仆人什么的早就已经睡着了,因为当家的生病了,再加上那个刁蛮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