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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抬脚就踹,丝毫不留情,关键时刻,一直站在窗边听着他们吵架、皱眉眉头很不耐烦、一副懒得管的架势的纪清河一个箭步冲上来,及时隔在两人中间,拦住郁扬的腿的同时,他一把拎住他衣领,沉声道:“你想干什么?想公然谋害人命?”
郁扬那一脚有多狠,纪清河清楚,正因为清楚,他才愤怒,要不是他拦住,牧晴恐怕要重伤!
郁扬丝毫不惧,牧晴冲上来还想往他脸上挠,被纪清河一把拉住,沉声喝道:“够了!”
郁扬忽而一笑,有些阴森冰冷的味道,“我刚刚难道说错了?你肚子里的,不是野种吗?”
牧晴又被刺激,疯了一样要冲上来,纪清河拦住她的同时,抓着郁扬领子的手猛地收紧,他想要动手,可是因为某种顾忌,只能硬生生压制着怒气,阴沉道:“郁扬,你如果还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郁扬冷笑,“纪先生很生气?可是刚刚这个女人那样辱骂我姐,怎么不见你生气?”
他挑衅又不屑地看着纪清河,一字一顿道:“你根本配不上她!”
纪清河隐忍的怒气成功被激化,“你找死!”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碰到郁扬,一道人影就冲了进来,猛地推开他,而后迅速将郁扬护在了身后。
“……姐?”郁扬呆愣住。
纪清河也是脸色一变,有些僵硬,“……荣欢?你怎么——”
“我刚去车站接她来。”邵崇杉走进来,说道。
他顺手就关上了门,虽然说这个楼层没有其他病人,但是这么大吵大闹,被那些医生护士听见,也不太好。
“叶荣欢!”牧晴咬牙切齿,仿佛是见了仇人,情绪比刚才更加激烈。
“别闹了!”纪清河将她推回床上。
“什么叫做闹?既然她人来了,就给我一个说法!”
叶荣欢站在郁扬跟前,紧抿着唇,面无表情。
被戴莞开解过之后,她对纪清河就莫名心存一种愧疚,本来已经在想和他和解的事情,然而接着就听到郁扬出了事,更糟糕的是,她一来,就看见郁扬被欺负!
她就在外面听着,虽然郁扬言语不当,但是牧晴说话都那么难听了,难道还要郁扬跟她讲礼貌?
而郁扬刚刚跟纪清河说的那句话,也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牧晴那样说她,纪清河就在旁边听着,却没什么反应,结果郁扬一说牧晴,他就怒气勃发,甚至要对他动手!
如果她不在这里,他是不是还要暴力教训郁扬一顿?
“我今天来,也是来解决问题的。”叶荣欢说,“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一下,我弟弟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说的是“我弟弟”,而不是“郁扬”,一个称呼就代表了她的态度——要护郁扬到底。
而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刚才在外面偷听的时候,叶海菱突然给她打电话,被她及时掐断之后,又给她发信息,说是有人看到郁扬下课后刚出校门,就被人态度强硬地请上了车,给带走了。
纪清河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刚从乡下回来,之前的情绪还没怎么平复,有些不想见叶荣欢,但是她却突然出现了,还撞上他正欺负——在她看来完全可以用这个词——郁扬的情景,莫名有些心虚,又有些愤怒。
那一丝愤怒大概是因为,她义无反顾地将郁扬护在身后,义无反顾地站在他那边的姿态。
“我让人去接来的,有些事想问问他。”纪清河说。
“去接的?他自己同意了要来的吗?”叶荣欢忍着怒气,“你们这样和强绑有什么区别?”
她冰冷的目光,让纪清河心中又是一阵烦躁,他刚刚已经在病房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听着牧晴和郁扬你来我往地讽刺争吵,心情十分不美妙,耐心已经濒临耗尽,他现在不想和她吵。
“如果他真的有意反抗,我的人不会强迫他,而且我让人带他来,也不是要对他怎么样,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纪清河道。
“问什么?我刚刚没有听见你们在问他什么!只听到你们在威胁他!怎么,他不承认,所以你们就要用强了?”
纪清河动作一顿,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吗?”叶荣欢迎上他的视线,“我是他的姐姐!你们要这样污蔑他欺负他,我不该知道吗?”
“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牧晴冷笑,“他是无辜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你自己也是无辜的?”
叶荣欢冷冷地看过去,“你这么笃定,是有了什么证据?如果真的有,那么请你去报警!不过如果最终证明我和我弟弟都是清白的,我想我也可以告你诽谤诬告!”
纪清河蓦地看向她,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她知道郁扬做了什么吗?就敢这样说!郁扬对她就那么重要?!
“姐……”叶荣欢身后,郁扬下意识拉住了她手腕,轻轻喊了她一声,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叶荣欢回头,认真地问他:“有人跟我说你设计了一场车祸,要谋杀牧晴,这些话是真的吗?”
郁扬摇头,“不是。”
叶荣欢就道:“既然不是,你没做过,为什么要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倒是要看看,有权有势是不是就可以无缘无故冤枉好人!”
“你们不承认有什么用?一切要拿证据来说话!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清白的?”牧晴嚷道。
叶荣欢冷笑:“让无辜的人证明自己的清白?这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不成上了法院也是这种道理?倒是牧晴小姐,你这么理直气壮,请问你的证据在哪里?!”
牧晴恨不得冲上去和叶荣欢撕一场,但是对上她身后郁扬的目光,就莫名浑身僵硬。
她拽了纪清河一下,“你倒是说话啊!你就看着我被人这么欺负?”
“说什么?”纪清河皱着眉,态度有些冷淡,“你确实没证据。”
这话让牧晴差点气炸了,“我差点就死了!我的孩子差点就没了!你竟然还说这种话?!你竟然帮着要杀我的凶手说话?!”
又说:“还需要什么证据吗?那个叫杨晗的都已经供认了!让她来对质!”
纪清河看了郁扬一眼,问叶荣欢:“杨晗供认了他,说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叶荣欢语气强硬:“她的口供有证据吗?她上次诬陷阿扬的事才过去了多久?她的话也能信?!”
纪清河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说:“那让杨晗和他对质,你同意吗?”
叶荣欢沉声说:“可以。”
牧晴之前已经报了警,杨晗已经被拘留了。
郁扬作为被杨晗供出来的人,因为纪清河干涉,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邵崇杉在旁边看着,都有些看不懂纪清河到底要站在哪一边了。
他在牧晴要对郁扬出手的时候,出手阻拦,可是刚刚郁扬和牧晴发生冲突,他又站在牧晴那边。
之后叶荣欢进来,在牧晴叫嚣着给叶荣欢和郁扬定罪的时候,他没搭理,反而帮叶荣欢这边说话,说牧晴没有证据。
可是牧晴提出要对质,他又同意了。
纪清河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亲自将杨晗送了过来。
杨晗的脸色很差,见着郁扬,她眼睛蓦地亮起来,激动地喊她:“郁扬!阿扬!”
郁扬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毫无波动,转向叶荣欢的方向,神色又迅速地柔和下来。
因为是让杨晗和郁扬对质,和这次的案子有关,所以两个警察都进了病房,在一边旁听,女警还拿了个本子出来,准备记录。
一让看看,杨晗就冲着郁扬道:“阿扬,是你让我去挑拨那个陈小姐,让她去谋害牧晴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叶荣欢冷冷地看向她:“他怎么跟你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让你去做的?”
杨晗自然是没有证据,她忐忑不安地将已经交代了很多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跟背书似的。
总结下来就是郁扬让她这么做,她才去做的,不然她没理由去设计牧晴。
叶荣欢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他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你这么听他的话?”
杨晗嘴唇翕动:“那天我……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就去找他道歉,想让他原谅我,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就不和我计较之前的事,所以他让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也没想太多。”
她这么听话,当然是因为郁扬手里抓着她致命的把柄,她不敢不听。
叶荣欢又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是什么事,叶荣欢自然知道,但她就是要让杨晗自己说一遍。
杨晗低着头,磕磕巴巴又略带含糊地说了诬陷郁扬的事。
这件事情其实之前也交代过了,也正是因为她刚刚才诬陷过郁扬,所以警方不敢完全采纳她的供词,因为她完全有可能是为了报复郁扬,才供认他。
叶荣欢也抓着这点,质问杨晗。
这其中牵扯了许多,隐藏了她最大的秘密,杨晗不敢说太多,被问得脸都白了,一脑门的冷汗。
见状,叶荣欢心头微松,看来情况不是太严重,不管杨晗说什么,没有证据,郁扬就是无辜的。
杨晗哀求地看向郁扬,希望郁扬能帮帮她,她也不想供出郁扬的,但是她察觉到,郁扬可能有些背景,只要他想,完全有能力救她!
就算关于他背景的猜测是她错了,他不是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姐夫吗?一样可以帮她的!
“郁扬,我不想坐牢啊,你帮帮我!你……”
杨晗都顾不上场合,直接对着郁扬哭了出来。
郁扬不为所动,他冷淡地问:“你说是我指使的,可是我并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样的话。”
郁扬之前只是被警察问过一次话,并没有和杨晗对质过,此时杨晗一听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