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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的事情她也十分清楚,老爷子问什么她都能接得上,两人也聊得非常愉快。
当着老爷子和纪清河的面,叶荣欢对郁扬的态度并不冷淡,这让郁扬有些开心,但是他在底下悄悄扯她的衣服,她也不搭理他,郁扬就知道,她现在这样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她还没有消气,忍不住就有些沮丧。
这顿饭纪清河的话很少,全程他一双眼睛就盯着老爷子另一边的叶荣欢和郁扬。
没能坐在叶荣欢身边就算了,位置还被郁扬给占了,他心情十分不爽。
饭桌上叶荣欢又一直在说郁扬,她提起郁扬时语气中的宠溺和无奈,以及对郁扬任何事情的熟悉,都让他心头那团火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纪清河在心里庆幸人终于要走了,老爷子却突然道:“现在时间也晚了,阿扬就别回去了,明天是周末,你也没课吧?正好爷爷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聊聊,给爷爷个面子,留下来住一晚?”
老爷子都说给他个面子了,这哪还能拒绝,郁扬当然只能留下来。
和郁扬聊天时,偶然得知他竟然会下棋,老爷子很是惊讶,当即让人拿了围棋出来,让郁扬陪他来两盘。
围棋叶荣欢也会,只是水平实在不咋地,和老爷子也来过两盘,每次都输得特别惨,老爷子特意放水她都没法赢,到最后她都不好意思跟老爷子下了。
她以前在家和郁扬下过,也赢过几次,觉得和郁扬比也勉强算是旗鼓相当。
但是她拿不准郁扬有没有故意让她——如果让了她,她都没看出来,那他的水平必定是比她高多了。
这会儿见郁扬要和老爷子下,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凑在旁边围观。
两人一开始都游刃有余,到后来下得越来越慢,老爷子看郁扬的目光惊奇中带了赞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不错不错,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多过来和爷爷切磋切磋。”
他笑眯眯地落下一子,“好久没下得这么畅快了。”
纪清河水平也不低,但是那家伙耐性特别差,总能出其不意气到他,而且有时候想让他放点水,那家伙都装听不懂,常常将他杀得片甲不留,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是他爷爷,而且最后还很欠揍的一脸嘚瑟。
郁扬谦虚道:“您太看得起我了。”
又说:“我姐也会下的,她水平也不错。”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叶荣欢一眼,希望夸她能让她面对他时脸色好一点。
不想叶荣欢面色却有些羞愤,悄悄瞪了他一眼,怪他多话。
老爷子脸色也有些不对头,他沉吟数秒,本来想附和着夸一夸叶荣欢,但到最后实在是没法昧着良心说那种假话,看叶荣欢脸有些红,又忍不住笑了,“你姐啊,还行吧。不过她在我这可没赢过一回,你今天要有本事,就给她报个仇。”
郁扬看叶荣欢时立即就有些心虚,他这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想到叶荣欢刚刚跟老爷子下棋的时候,可能还信心十足,结果输得惨不忍睹,他就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
叶荣欢的棋艺怎样他当然知道,连他给她放水她都看不出来,赢了还洋洋得意。
他和她下棋,心思都用在怎样放水才能没有破绽上了。
三人相处得十分和谐,一边的纪清河心情就很憋闷了。
他刚才都站那么近了,就想让叶荣欢或者他爷爷发现他,也跟他搭一下话,结果仿佛他就是个隐形人似的,那两人眼里都只有郁扬。
纪清河脸有些黑,正想上前将叶荣欢拉过来,手机上忽然就来了个电话。
他走到一边接了,脸色猛地一变。
他看了眼正沉浸在棋局里的三人,终究没有过去打扰,只跟管家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出了门。
“小少爷,您去哪儿呢?都这么晚了。”管家追出去问道。
纪清河头也不回:“有点急事要处理,很快就回来,待会儿爷爷问起你就跟他们说一声。”
电话是周期打来的,说是那件事有了结果。
纪清河没带自己,自己开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周期那里。
其他人都被周期事先打发走了,纪清河过去,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他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纪哥你的事,我当然要上点心,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搞这个,不过因为有突破口,你又把照片都给我搞来了,我查起来也没费多少功夫。”
周期说着,将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示意纪清河过去看。
上面七个人,每一个人的身份、年龄等详细资料,全部都被他查出来了。
纪清河看了一眼,的确是他要找的那七个人。
他眼中满是寒意,“他们现在的居住地址也都搞出来了?”
说到这个,周期脸色就有些奇怪,“你是想去报复他们?我觉得……你可能没法如愿。”
“什么意思?”纪清河皱起眉。
“我刚刚在电话里就想跟你说的,人我是找出来了,但是,都有些奇怪……”他面色古怪地调出另外一个页面,“你让我找的七个人,我查到他们的资料后发现,七个人,有三个人是在逃的逃犯,身上背的罪名各不相同,剩下四个,有一个两年前就进了监狱,判的是无期,还有三个,有一个因为贩毒,在反抗途中被警方击毙,有一个当了贼,结果某次偷了一辆车,在逃跑途中车毁人亡,还有一个,与人一起合谋抢银行,结果最后因为分赃不均,被同伙给杀了。”
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补充道:“哦,对了,杀他的同伙就是那个现在正在监狱里的那个。”
“如果这些人原本就是穷凶恶极的人,那么现在这结果,再巧合也只是说是他们倒霉,命不好,但是……”周期皱眉,“我查过之后,发现他们在四五年前,最多也就只是个小混混,最恶劣的事也就是去向路边的小摊贩收收保护费,或者是跟人抢地盘扛着棍子跟人打打群架。”周期继续道,“这种人我自从干了这行之后,就听说过很多,往往是混个几年,都会‘浪子回头’,真去混黑的很少,这七个……又是贩毒,又是抢银行,又是杀人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引导、刻意给他们创造往这条路走的机会一样。”
“而且都太倒霉了,这四年来,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逃亡的逃亡,一个都没逃脱这股‘霉运’。”
纪清河没发表什么意见,他沉思着,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周期猜测道:“纪哥,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所以遭到了报复?”
没等纪清河说话,他就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得多大仇啊,把人整得这么惨,我都怀疑,监狱里那个,是不是为了保命才跑去自首的……”
纪清河倏地抬眸,“自首?”
“啊,对,自首,怎么了?”周期茫然。
纪清河拧眉,“你把那个案件的细节跟我说说。”
“细节我其实不太清楚,就知道是两人持枪合伙抢银行,逃跑途中因为分赃不均,发生内讧,最后进监狱那个把他同伴给杀了,不过我打电话问了下警局的朋友,他恰好经手过那个案子,跟我说嫌犯其实是有机会逃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天之后,又自己跑回来了,而且还直接就冲进了警察局,大喊自己抢劫又杀人,有罪,是来自首的。纪哥你说这好不好笑,这嫌犯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纪清河却没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才周期或许只是随口猜测,但是他都听进了心里。
比如说这七个人都是被人刻意引导着走上犯罪的道路的。
比如说他们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遭到了报复。
“你刚才说,持枪抢银行?不是说他们在犯罪之前都只是个小混混吗?他们哪来的枪?”纪清河问道。
周期一愣。
“你继续查,重点查他们得罪过什么人。”纪清河沉声道。
想了一下又道:“还有,你那个警察朋友,你再问问他,知不知道嫌犯为什么逃脱之后又跑回来自首。查到结果之后,再联系我。”
周期连忙点头。
纪清河又道:“你现在查到的这些,都发给我。”
从周期那里离开,纪清河在车上,就将收到的资料都发给了另一个朋友,还给对方打电话,将其他细节补充说了一下,重点说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拜托对方去查证。
这个朋友和周期的渠道不一样,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在回去的路上,纪清河想着,或许他该去见一见监狱里那个。
三管齐下,他就不信查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半路的时候,他给管家打电话,问家里有人问起他没有。
本来也没其他意思,就是突然想问问,然而管家告诉他,老爷子和郁扬还在下棋,叶荣欢还在观战,三人都没发现他出门了。
纪清河有些心塞。
挂了电话,他迟疑了一下,转道去医院。
正好不想回去当别人看不见的“隐形人”,就趁这个机会去看看牧晴。
因为老爷子严防死守,自从上次从医院离开后,他还没找到机会再去过。
虽然老爷子不想他和牧晴来往,但那到底是他小姨,牧晴名声再不好,脾气再差,对他的好也都是真的。
他以为牧晴心情会很差,然而到了病房门外,却听到她在和护工说话,语气带着轻松愉悦的笑意。
他敲敲门,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旁边插着一束新鲜的玫瑰。
“这谁送的?”纪清河下意识皱起眉头。
其他花还好说,但是送玫瑰,不能不让人多想。
护工见他来,很有眼色地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我孩子他爸爸送的,不行吗?”牧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