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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可以双手用面杖同时赶出六张饺子皮来,如雪花般一个排着一个落到玉案上。
龙晴教大哥用小勺将饺子馅放到饺子皮中,双手灵活地捏着边。龙城只看了一遍,便学的七七八八。而且越包越纯熟。
“请你二哥也来,今中午就在龙星这边吃吧。”龙城对着那一百多个整齐摆放的元宝饺子,十分有成就感。
厅内撤了玉案,换了餐桌来。厨房里的饭菜也送到了。龙星吩咐熬的大米枣粥,里面放了藕片和竹笋,熬得清淡。另有燕窝莲子的糖水,也一并端了来,只在旁边放着,待凉时才好喝。
饺子端上来时,香兰过来禀告道:“二老爷有紧急的事情出府去了。”
龙晴很奇怪,二哥最近似乎总有紧急的事情。
桌子都摆好了,龙星侍立在一边,却未落座。
龙城在旁边的榻上,取了两个柔软的坐垫,放在硬木餐椅上,才命龙星坐了吃饭。
饺子真香。灵芝和猴头菌可以解腻,牛肉鹿肉的馅里,隐约有着龙眼的清香,这饺子馅是龙晴精心选配的,大补。
龙星的手指头还肿痛着,象牙的筷子便有些捏不稳。龙城和龙晴不约而同地帮他布菜。
龙城吃饭时,不喜多话。龙星真是有些饿了,便认认真真地吃东西,香甜的很。
龙城吃着自己兄弟一起包的饺子,果真觉得美味可口。见龙星喜欢,吃了二十几个,便不再多吃,却又让龙晴添了碗粥。
龙晴喜欢酸甜口的菜。今日厨房做了茄汁柠檬虾,便分过来六只,装在一个白色蓝边的盘子中。龙晴和龙星每人吃了两个。
龙城吃了一个,却用公用筷子,将最后的那个夹到龙晴身前的食盘中,龙晴看着龙星的目光盯着那虾移动,便将食盘推给龙星。
龙星笑着吃掉了,又去喝粥。龙城看他笨拙,便端了碗,喂了他两勺。龙星又指了燕窝莲子羹让喂。
龙晴倒有许多年未曾见龙星似今日这般撒娇,一副幼弟乖宝宝的模样,看着大哥温和的笑脸,想起大哥刚给自己布菜时,流露出的笑意,心里越发的温暖。
很多年后,龙晴最爱吃的菜中,便一直有这道茄汁柠檬虾。
等龙壁匆忙回来时,龙星已忍不住将最后一个饺子也放到了嘴里。
“本来一直给二哥你留着来的,可是放了太久了……”龙星看了看盘子,赧然笑道,特意给二哥留的这二十个饺子,不知怎么,就都到了自己的胃里。
龙壁欲哭无泪。
“不如等下次……”龙星笑。
“下次?下次是你挨揍还是我挨揍?”这次打龙星,大哥想必心疼的很,也觉得屈了他,才会如此放纵,这还不知日后想起来会不会再问个“恃宠生骄”之罪,还敢有下次?
龙壁忍不住埋怨:“怎么不趁了这次让大哥多包些,吃不完,还可以冻起来一些。”
☆、天外飞仙(上)
傅龙晴给龙星又换了药;陪着他抄了会经书,回房时;已经月上三更。刚进寒壁居的院子;小井已经匆匆地迎了出来。
“三叔。”小井欠身见礼:“侄儿正要去寻您。”
“段段水土不服?”龙晴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上的事情。”小井一边恭谨地随着三叔往段段主仆住的院子走,一边回答:“最初时,也未曾在意;不过是脸上有些红热;等过了午饭后;就开始起了水泡。”
“请小君姑娘去看过;可是她也看不出什么。如今长公主大人十分恐惧;师父已经去了。”
“长公主大人?”龙晴听小井的称呼有些好笑;月光下;小井年轻英俊的脸上;分明写满了焦虑。
容貌对于女人来说,几乎犹如生命般重要;尤其还是美女的脸。
段段头上;蒙着三层厚厚的白纱;坐在椅子上只是哭泣。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居然会对大明湖这里水土不服吗?
那为什么叮当这个丫头就没事呢。
“小姐您身子娇贵嘛。”叮当好言劝慰,嗓子都快哑了。
傅龙城端坐在主位上,小万侍立在师父身侧。福伯和喜伯侧位相陪。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段段抽噎的哭声。
“莫非我要死了吗?”段段有些头昏眼花,完全是因为常时间哭泣的缘故。
小君原本静悄悄地站在一边,听了段段哭闹,只好劝慰道:“表小姐不用怕,您虽然面部多有不适,但是气息平稳,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我的脸毁了,那我留着性命做什么?”段段一边在叮当的帮助下,撩起层叠的面纱来,喝了口燕窝莲子羹,润润喉咙,一边赌气道。
“表小姐不用担心,小君看那些水泡据是表皮之症,只要假以时日,必会痊愈,不会留下疤痕。”
“怎么不担心,又不是你的脸这个模样?”段段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你不也是这府里的医生吗?为什么都看不好?莫非没有尽心医治?”
段段的话一出口,堂下侍立的几个丫鬟脸色都有些难看。却因为傅龙城在坐,都不敢说话。
小君脸色一红,忙道:“不是的,我怎么会不尽心医治呢,只是小君才疏学浅……”
傅龙城略蹙了眉。喜伯微笑道:“表小姐不用责怪小君。小君这孩子心地善良,最是看不得人受苦,若是她有法子,如何会不尽心医治?”
福伯也道:“水土不服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能过几天会好,也可能会加重的。长公主的剑伤如今已无大碍,若是及时返回大理,多半可无药自愈,也免得皇上和娘娘惦记。”他心里是真希望段段能立刻离开。
这几日段段听说龙星被家法责罚,三番四次地想要去“看望”龙星,多亏香溪几个丫头给拦住了。龙星被大哥重责,这个段段妖精“功不可没”。大家都不希望她再带给龙星什么祸端。
而且段段自负美貌,难免有些目空一切,脾气又大,才来府里几天,却将府里的丫鬟几乎得罪个遍。虽然碍着她的客人身份,丫鬟们不敢多说,但是毫无疑问,她在傅家的人气指数只能为负数。
如今她水土不服,大家虽然谈不上幸灾乐祸,但是也暗暗地觉得她是罪有应得,都巴望着她最好快点离开傅家。如今福伯也开口说出,哈,真是“众盼段归”啊。
“福伯喊我段段就是,段段是大哥的表妹,也是您的晚辈……段段出门在外,忽得急病,心里实在是害怕焦虑,言语上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您老海涵。”
段段我是谁啊?堂堂长公主,皇家内院长大的女人,美貌自负的天下第一美女,若是连眉眼高低也分不出来,岂非成了笑话。
虽然才来了府里几天时间,段段早已知道府里大概情形,哪些人可以不理,哪些人不能得罪,而哪些人应该争取过来。
“大表哥。”段段收了泪,可怜兮兮地唤道:“段段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中原,很喜欢这里(的人),却不想第一日来,就让大哥误会了五哥。早该给大哥五哥赔罪的。”说着话,盈盈一礼。
龙城微笑摆手道:“段段不用放在心上。事情过去就算了。等你三哥帮你看看,应该是无碍的。”
“多谢大表哥。”段段乖巧地垂头:“段段贸然来访,给大表哥添麻烦了。段段心里真是不安。”说着话,轻抚下肩头的伤:“多亏您和三表哥照顾,段段的伤才能好的这么快。”
“段段不必太过客气。我已修书令兄,将你在傅家的事情告之,你安心养伤就是。”
“一切凭大表哥做主。”段段再福了一礼。段段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段段是去是留,这傅家只有大表哥说的才算,其他人不必多话。
福伯见傅龙城大老爷这么说了,也不便再提让段段离开的话。
傅龙城没有妹妹,对弟弟们严厉惯了,却也知道对待妹妹是不能那样的。看自己的姑妈被爷爷和父亲都宠成什么样子就知道了。所以与段段虽然也是刚刚见面,却怕自己吓到了她,自然待着她就更亲切些。
再说,龙城责罚龙星,完全是因事而为,他对段段或是青明儿,完全没有半分埋怨,所有的怒气,也都是冲着自己弟弟去而已。
龙晴带着小井进来,大家互相见礼一番。龙城便和众人退到外厅,让龙晴帮段段查验。小君和丫鬟香溪留下侍奉。
段段摘下了头上的面纱,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龙晴见段段原本精致白皙,吹弹花破的娇嫩皮肤上,如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泡,有些已经渗出黄色的脓水来,变成一片一片金黄色的痂凝在脸上。整张面容惨不忍睹。
叮当和香溪都有些不敢看。
“很严重吗?三哥?”段段颤抖着声音问。
自从上午段段觉得脸上开始痒开始,叮当已经细心地收好了屋内和两人身上一切可以映出面容的东西,甚至,连金钗银簪都收了起来。
若是段段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晕过去的,醒来后想必会将身边的人全部灭口。
龙晴不由微怔。给段段把了脉,又询问了叮当,最后却沉吟不语。
“难道,难道……”段段颤抖着声音不敢问。
“段段不用害怕。”龙晴微笑道:“这三天不要见风,不要见水,我再开些口服的药,三天后,包你恢复原貌。”
听说只要三天,段段惊喜地几乎跳起来:“真的吗?谢谢三哥。三哥真是神医妙手。”
龙晴又嘱咐了些事情,正准备告辞出去。
段段忽然问道:“三哥,我这病是怎么引起的呢?难道真是水土不服吗?”
龙晴略一沉吟,道:“不是。”
段段将面纱带好:“我也觉得奇怪,为何这一路来都没事,在傅家住了三天也没事,好好地忽然就‘水土不服’了,而且别的不适也没有,单就脸上水土不服。”
“小姐圣明。”叮当看了看龙晴,低下头去:“莫不是有人故意让小姐‘水土不服’?”
段段斥道:“叮当不许胡说。”
叮当不服气道:“叮当怎么是胡说呢?小姐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