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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芝麻?”小莫不由仔细看了下欧阳婉儿。
欧阳婉儿脸上一红,微侧了头:“原来这里有一道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腮边。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傅少侠。”欧阳婉儿对着小莫,颇为留恋:“多谢你今日剑下留情。”
小莫看着迎窗而立的小卿,心里竟有些慌张,欧阳婉儿到底和师兄说了什么呢?自己虽然去见婉儿,但是婉儿却什么也不肯说。自己也不敢多耽误,只得离开了。
“你去找过欧阳婉儿了?”小卿淡淡地问道。
“是。”小莫已经撩衣跪地。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老大。
“你相信欧阳婉儿的话,认为你身世可能另有隐情?”小卿的语气依旧很淡。
“是。”在老大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小莫垂头,他心底是有多希望原来当年是一场误会,其实他并非欧阳权之子。
“师兄,身为人子,小莫此举也是人之常情。”玉麒欠身求情。
“欧阳婉儿说谎,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小卿淡淡地道。
“是。”小莫垂头,掩饰不住的失望。
“无论你的爹娘是谁,你都是小莫,是我傅小卿的师弟,你记住了。”小卿看着小莫:“这次,我饶你一次,下次再敢自作主张,你可仔细了。”
小莫心里大石总算落了地,忙诺诺称是。小卿这才许他起来。
“玉翔怎么样,烧退了吗?”小卿如今确实有些担心了。
“没有。而且似乎越来越热了。”玉翔很少得病的,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本来练武之人,体质强健,抵抗力和恢复力都异于常人的。
“给他煎药了?”
“是。”玉麒忍不住笑道:“玉翔还和小时一样,害怕吃药。”
小卿笑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因为要喂玉翔吃药,自己都被师父拍了板子,哎。
“去看看荆轲。”小卿等出了房门,走过回廊,看了看依旧跪在雨中当雕像的燕杰和玉翎,“让他们去换身干净衣服,到屋子里侯着。”
小莫看看燕杰和玉翎,不由有些同情。
荆轲面色很白,嘴边依旧残留着血迹。陈玄衣和宇文萧萧都坐在他的床边。陈玄衣正拿了手帕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
宇文萧萧的伤已经包扎止血。洁白的锦袍上,还沾有点点血迹。
“你们若想杀我的爹爹,就先杀我。”陈玄衣看到小卿等人进来,抢前一步,拦在荆轲床前。
“怎么没封了她的穴道。”小卿略皱了皱眉。
“师兄恕罪。”玉麒欠了欠身。
“你伤我爹爹,我先杀了你。”陈玄衣十分恼怒,为何在小卿眼里,自己从没有半分不同。
“玄衣,怎么对傅兄弟无礼。”荆轲依旧带了笑。
陈玄衣知道自己武功与面前这三人,一对一地也许能打上一阵,但是最终还是自取其辱。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为什么荆兄的子女,竟没有一个与你同姓?”小卿看着荆轲,冷冷地语气很是伤人。
“傅兄看不惯?”荆轲丝毫不以为意。
“都退出去。”小卿冷冷地吩咐。陈玄衣十分不想听小卿的吩咐,可是看看玉麒和小莫,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宇文萧萧却是一声不吭,直接走了出去。
小卿坐在桌边,“你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即便好了,也会武功尽失。”
“你会医治我?”荆轲笑着,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不会。如果你的武功未失,我也会废了你的武功。”小卿看着荆轲,心里有些难受:“你本可以做个受小卿尊敬的人。”
荆轲笑了笑:“你可知我为何取名荆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为了一个女人,宁可做个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子。你这名字,不怕辱没先贤?”小卿无法理解。
“既然你已经背弃了杨家,为何又不肯娶了慕容芸好好的生活?还要在江湖上处处留情,生出这许多孩子来?最后居然加入姊妹宫,做了什么尊使。”这都是小卿想问的,却没有问出口。
“你做了姊妹宫的尊使,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处置我,找理由?”荆轲笑:“淫奔之罪,足以让荆轲粉身碎骨了。”(古代男女未奉父母之命私自成亲,视为“淫奔。”)
“是想找个不用处置你的理由。”小卿淡淡笑道。
荆轲看了小卿半响,终于叹息一声。
小卿的脸色,随着荆轲的陈述,也越来越冷。荆轲的陈述很简单:时间,地点,人命几条。一一叙述,枉死在他手下之人竟有数百人之多。
“够了!”小卿站了起来。
“荆轲早就想死。”荆轲笑了笑。
小卿站了一会,“你会死。”话音一落,转身欲走。
“傅兄请留步。”荆轲又咳出一口鲜血:“就算我满身罪孽,可是他们没有罪。”
宇文萧萧,是荆轲和慕容芸所生。慕容芸怀着萧萧嫁给了宇文敬。那时,江湖还很平静,就是斩花宫也还未出江湖。荆轲不明白慕容芸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慕容芸会嫁给一个连家门也没有的男人吗?让我的儿子和你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死后也做孤魂野鬼?”慕容芸说的无情而坚决。似乎完全忘了荆轲是因为谁,才落到这种地步。
荆轲想,也许这就是报应。他浪迹江湖,借酒浇愁。在一个酒醉的日子里,在漫天的红色叶片上,他邂逅了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她也喝得酩酊大醉,似乎也有满腹伤痛。于是两个同样酒醉的人,同样悲伤的心,碰撞在了一起。
一夜缠绵。天亮时,连分别似乎都有些多余。荆轲甚至以为那不过是南柯一梦。直到,他看见青翼,那眉眼,竟像极了月下那醉得疯狂的女人。
他又去找慕容芸。慕容芸依旧不知是爱他还是不爱他:“这么多天没见你,还以为你已经醉死在什么地方,被野狗吃了。”然后是吃吃地笑。
慕容芸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轻而易举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个女孩儿。可是,不想要宇文敬的种。”
☆、身世之谜(下)
宇文世家的二小姐;宇文宛然出生了。大喜事,搭起百里喜棚;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说句吉利话,就可在流水席上喝到吐血。
荆轲就喝吐了血。
慕容芸将女儿抱给荆轲:“看看,是你的种呢。”孩子稚嫩的肌肤上;有颗红色的泪痣。
来贺的宾客中;阮丁丁的姿色令无数男人垂涎欲滴。她却看上了荆轲。
破庙中;荆轲在阮丁丁的怀里痛哭失声:“芸儿。”
阮丁丁已经挥手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我叫阮丁丁。你个没种的懦夫。”阮丁丁收拾好衣物;扬长而去。
那一刻;荆轲想到了死。他用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不能死。再过几年;我会让萧萧拜你为师。你要教他武功。你若是死了;他就成了没爹地孩子了。”慕容芸看着荆轲;用手抚过他的眉:“知道我把萧萧惯成什么样子了吧。若是再留在宇文家,宇文家的家法多半会要了他的命。”
“如果你要是透漏了咱们的关系;死的就是萧儿了。”慕容芸走了很久;荆轲还能闻到身上的香气。
三年前;慕容芸将荆轲领到休夫人身边:“这是我师父。”
休夫人是姊妹宫的人。荆轲这一辈子,都跟在慕容芸的身后,无论慕容芸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接受。所以从那时起,荆轲加入了姊妹宫,并凭借高强的武功,逐渐脱颖而出,屡立战功,最后荣升“尊使”之职。
休夫人竟然还是慕容芸的师父。小卿蹙眉,很复杂。
“青翼、孙剑兰、宇文宛然,都是我的女儿。”荆轲笑了,“也许我该拜托你照顾她们。”
有人求子不易,有人,极容易地,便有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阮丁丁与荆轲春风一度,就怀了女儿。但是欧阳权当时已被确诊不能再生育。所以,阮丁丁将女儿送给了孙家二夫人蓝秀竹。取名孙剑兰。
“欧阳佩显不也是你的儿子吗?”小卿记得荆轲曾说过孙剑兰和欧阳佩显是兄妹,不能成亲的事情。
荆轲笑着摇了摇头:“阮丁丁以为是,不过,欧阳佩显的确是欧阳世家的血脉。如果,你能答应剑兰和小莫的婚事,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欧阳世家的秘密。”
“这些事情,不用你说,我也可以查得出来。”小卿,是从不与人谈条件的。当然,也许也有例外的时候。
“你先放在那边,我一会喝。”玉翔把头埋在被子里。
红鸾端着药,有些好笑。“玉翔少爷。你快些吧。这药要是凉了,就更苦了。”
“红鸾姐姐,就当我已经喝过了不行吗?”玉翔哀求道。
“只是一碗药,你到底在干什么。”燕月觉得玉翔这样,自己似乎都有些没面子。
他把被子掀开,露出玉翔的脑袋:“快来喝了它。”
“燕月师兄,喝了这药我会死的。”玉翔把头死死顶住枕头,声音含混地道。
“你不喝才会死。”燕月威胁他。
玉翔叹了口气,只好把头稍微抬离了枕头:“那燕月师兄,你喂我喝。”
燕月看看红鸾,露出一丝尴尬笑容。
红鸾恭敬地将药碗双手递给燕月。
燕月拿了,用手敲敲玉翔的脑袋:“你要趴着喝吗?”
玉翔用手揉了揉头,勉强抬起头来,侧了□子:“啊。”他夸张地叫。
“你又怎么了?”燕月忍住脾气。
“师兄,碰到伤口了,很痛,我想我可能不能起来了,要不,过一会再喝。”
“现在,马上喝。”燕月板了脸。
玉翔苦眉苦脸地侧靠到燕月身上,看着燕月手中那黑乎乎的药汤。
“啊!”玉翔又叫。
“你是想先挨揍,然后再喝?”燕月瞪着玉翔。
“这药的味道很怪。”玉翔看着红鸾:“红鸾姐姐,这药里不会放了什么特别苦的东西吧。”
“玉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