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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微笑道:“苹果婆婆的法力果真很强。”手中青钢剑上,忽然闪现出一个青色的人影来。
玉翎忽有警觉,随手一点,砰地一声,空中忽然掉落出一个女子来。
“苹果婆婆?”小莫笑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请婆婆帮忙的。”
地上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面容阴鸷,声音沙哑:“老身从不给人帮忙。”
“苹果姑娘的忙,你也不帮吗?”玉翎颇好奇地打量这个婆婆。
“什么苹果香蕉的,老身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老妇弹弹身上灰尘,似什么也未发生一样,走到那晾赛着草药的架子前,翻弄草药,一股草药的味道传了过来。
“能不能麻烦婆婆你不要去翻那些药草,味道很怪啊。”玉翎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皱眉。
老妇惊讶地看着玉翎和小莫。两人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
“那么婆婆可知道焚心咒的事情吗?”小莫依旧客气地问。
“焚心咒?”老妇惊讶地问:“你说有人中了焚心咒吗?”
小莫刚要回答,忽然出剑一拦道:“婆婆小心。”
一溜血光,一个黑衣人扑通一声落到地上。
“这些人到现在还不放过老身。”老妇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忽然将手中的草药丢到了尸体身上。只听嘶嘶声响,地上的尸体忽然越变越小,越变越小,连衣服也与尸体同时变小了。
玉翎看得十分惊讶。
顷刻间,那尸体已经变成布娃娃大小,玉翎这才发现,那小人竟是用秸杆编成,四肢具全,脑袋上画了眉眼,十分逼真。
老妇已经抓了起来,忽然手中指缝内出现一根银针,猛地扎到小人身上。
忽听唉呦一声惨呼,又一个黑衣人忽然掉到了地上,蹬蹬腿死掉了。老妇冷哼一声:“跟我用李代逃僵之术,你们还嫩点。”
手中草药一挥,忽然迎风而着,立刻涌出极浓重的红烟来,老妇对嘴一吹,红烟立刻飘散开去。
院外的空地上,忽然对了二十名身穿黑衣头罩黑巾的黑衣人,每人手中拎着一柄弯刀。
“今天不是你石榴死,就是我橘子亡。”一声呼啸,一个同样黑衣的老妇已经带头杀了过来。
原来苹果的婆婆就叫石榴。
石榴微笑了一下:“今日死的人,只能是你橘子了。”
小莫的剑已经挡住了刺向石榴的兵器。
玉翎的剑也列出。
“想不到,你还请了帮手。”橘子冷笑道。
“不是帮手,他们不过有求于我。”石榴笑道,露出嘴里的豁牙:“给我将他们尽数杀了,我便立刻随你们去解那中了焚心咒的人。”
“你好像好了很多。”小卿看着荆轲。
荆轲的面色虽然苍白,但是气息已经顺畅,已能下地行走。
“请代我多谢燕月兄。”荆轲笑道:“傅兄不会一怒之下已将他杀了吧。”
“你想替他求情?”小卿看着荆轲。
“非也。”荆轲笑道:“傅兄即便不杀他,也该给他些教训,对敌人心慈手软,只是妇人之仁。杀虎不死,反被虎伤的事情,古往今来,教训不少啊。”扬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好。”小卿干净利落地答道。说完,转身就走。
“傅兄。”荆轲笑了笑,“傅兄打算一直将我关在这里?”
小卿没有说话。
“傅兄何必着急去教训燕月。”荆轲嘲弄地道:“傅兄若不杀我,只怕也会被人狠狠教训吧。如此,小兄还真有些不忍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卿笑着转了头:“荆兄放心。小弟不杀荆兄,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到来。小弟认为,还是将荆兄交由他来发落比较妥当。”
荆轲脸色刷地变白了。
“荆兄尽管安心养伤。这几日小弟都不会来打扰了。”
“傅兄请留步。”荆轲看着小卿就要离去,终于叹息一声,道:“小兄求傅兄帮忙。”
“我帮不了你。自作孽,不可活。”小卿冷冷地道。
荆轲惨笑了一下:“傅兄误会。小兄只是想请傅兄放过萧萧。”
小卿略皱了眉:“放过?让他回宇文世家?再回慕容芸身边?”
“小兄想请燕月兄代为照顾萧萧。”荆轲看着小卿。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如何还去照顾别人。”小卿冷哼了一声:“萧萧和宛然,我都会交给杨大哥处置。你还是好好想想,见了杨大哥该如何说吧。”
临要出门,小卿又回头淡笑道:“荆兄自许壮士,该有些担当,不会作出什么让小弟汗颜之事吧?”
荆轲笑了笑:“傅兄放心。自古艰难惟一死。荆轲实在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小卿这才笑了笑,走了出去。
穿过回廊,就听到前面房间内传来孙无击暴怒的声音:“你竟敢点了老夫的穴道,对老夫如此不敬,老夫必定活拆了你。”
小卿摇头笑了笑,推门而入:“孙前辈。”
屋内一片狼籍。孙无击坐在仅存的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但是却虎目圆睁,正在骂玉麒。
☆、屈打成招(上)
玉麒给孙无击解开穴道后;孙无击对自己因何会在这里,已经毫无记忆。只是记得自己似乎是赶往欧阳家;在客栈中投宿而已。看到玉麒分外惊讶。
玉麒才解释一句;孙前辈中了迷药,孙无击已经暴怒出掌,玉麒躲闪之下;这屋内大部分物品就糟了毒手;无奈之下;只好再次点了他的穴道。
小卿进来时;孙无击正坐在那仅存的一张椅子上;兀自喝骂不休。玉麒站在旁侧;只是含笑不语
“师兄。”玉麒忙给师兄见礼。
孙无击已经暴喝道:“傅小卿;你敢如此对老夫?”
小卿忙欠身:“晚辈有下情禀告。还请前辈暂息雷霆之怒。”却命玉麒先退出去。
小卿的解释;孙无击到底是听进去了。小卿亲自送孙无击出客栈。再回到屋内,玉麒已经命人收拾停当;正在重新安放椅子。
“师兄;这位孙前辈的脾气果真大的很。”玉麒笑道。
小卿笑了笑:“孙前辈首徒罗飞虎和他的侄儿孙剑寒都是都是粗中带细的伶俐之人;若是能陪他前来,他也不会在客栈中轻易就被人下了迷药。”
可惜罗飞虎和孙剑寒因为苏可儿的事情,被孙二夫人蓝秀竹得了口实,让孙无击将两人暴打一顿,以至孙无击出门之时,两人还躺着爬不起来,无法陪同孙无击前来。
“孙剑寒因为苏可儿之事,只怕不能见容于孙二夫人了。”玉麒心里替孙剑寒难过。以孙二夫人的性情,若是触怒了她,只怕亲生儿子也不会容情,何况孙剑寒不过是先房之子。
小卿想起在傅家时,孙二夫人狠毒踢打孙剑寒的模样,也略摇了摇头。若非是剑兰相救,苏可儿以及腹内胎儿只怕早已不在人间。
“孙前辈知道苏可儿为孙家添了男丁,如何说?”玉麒笑问。师兄命他退出去,才好和孙无击提及此事。
红鸾此次奉命前来,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苏可儿已于日前产下一子,乳名慕儿。
孙无击听了这个消息后,忽然一掌将屋内仅存的一张椅子也拍了个稀碎:“孙剑寒,你这个畜生!看老子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小卿回想起来,不由苦笑。
玉麒看看小卿,半天才笑道:“老大恕罪。”
小卿当然知道玉麒虽未说出口,想来也是对孙无击此举颇有腹诽,笑了笑,让玉麒带王宇冲过来。
王宇冲醒来之后,看看小卿和玉麒却没有说话,脸色依旧阴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掌门不必放在心上。”小卿淡淡地道。
王宇冲犹豫半天,忽然一抱拳,转身离去。
“这回王宇冲受的教训可不小。”玉麒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
小卿笑了笑:“恒山派百年基业,堪危啊。”
送走了这两位,还剩下宇文敬需要处理。
宇文敬手里握着剑,对面前的小卿和玉麒没有任何反映。
小卿手里拿着阮丁丁给他的铃铛,轻轻一晃,叮地一声。宇文敬腾地站起,手中长剑已刺向玉麒,玉麒慌忙移步,哗地一声,长袍被宇文敬剑气所裂,玉麒身形一转,已回到宇文敬身后,那一指却没点下去。
宇文敬一剑刺空,已经收手,又端坐下去,如泥塑木雕。
小卿含着笑看着玉麒。玉麒方才被宇文敬凌厉一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到老大笑容,刚退下去的冷汗呼地又出了一身。
“老大。”玉麒单膝点地:“玉麒知错了。”
小卿淡淡地道:“你越来越散漫了。”
宇文敬这一剑,若是再快一分,玉麒不死也会重伤。
“要想活得长一些,必须时刻保持警觉。”这是江湖人的常识。
陈玄衣在厨房里,正在和一个土豆搏斗。最终,土豆成功地摆脱了被削皮的危险,逃到了地上。陈玄衣气得飞起一脚,将土豆踢起,然后用铲子啪地将它分尸在空中。
红鸾看着她,只是笑。陈玄衣撒了气,只好去拿另一个土豆,地上,几百个土豆等着她。
“你们大人想折磨死我吗?”陈玄衣感觉手腕都快折了。
“这是虐待犯人。”她抱怨着,将几乎被削没了土豆扔进水桶内,里面已经有了一堆削好皮的土豆,当然,每个土豆都剩下不大的一小块。
“若是你能将每个土豆只削掉皮,或是少削掉些,有这三四十个也够了。”红鸾忍不住为那些浪费的土豆感到可惜。
“能削成这样已经不错了。”陈玄衣看着手里的土豆就生气:“本小姐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恐怕你一会还要去做一件你从未做过的事情。”红鸾也有些同情她:“大人吩咐,喂猪喂鸡的事情也由陈姑娘去做。”
“什么?”陈玄衣终于忍不住怒喝道:“让他杀了我算了。这种事情,我死也不做。”
陈玄衣满头大汗,双手摇动着巨大的勺子,在一口很夸张的大锅里,搅动着那些被扔掉的带着皮的土豆部分。
“难怪他看我故意将土豆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