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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燕杰和玉翎一起跃起,轻飘飘不带半丝灰尘地落于殿内屋脊的横梁上。
随着叮当声响,一个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她的双手小巧秀气白嫩,袖子很短,露出白白的一截胳膊。未穿长裙,身下碧绿的裤子也很短,露出白白的小腿,脚上穿着绿草鞋,露出白白的脚趾。
她站在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径直走到慕容太狂化身的佛像前,仔细看去,再次笑了起来,声音清脆。
随即又恐让人听了去,用手轻捂了口,眼珠还灵活地四处去瞧,样子调皮而又天真可爱。
荒山古庙,夜半佳人。
少女放下手来,却从腰间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蛇形匕首来,轻盈地跃上供桌,站到慕容太狂跟前。
慕容太狂此时连眼珠都动不了。
少女拿着匕首在慕容太狂的脖子处比了比,笑了一下,又用匕首尖对着慕容太狂的耳朵上比了比,慕容太狂觉得自己的心不仅未僵,反倒似乎跳得更活跃了。
少女似乎下了决心,猛地将匕首照着慕容太狂的胸口用力刺下去。
即将破胸而入的一剑,终于及时停了下来,匕首尖堪堪扎破慕容太狂的袈裟而已。
少女再次掩口而笑。拿着匕首“当当”地敲敲慕容太狂的脑袋,似乎觉得很好玩,又敲了敲,边敲边笑。
燕杰忍不住看玉翎,两人苦笑。
慕容太狂心中想必对这少女还未如何记恨,只怕将自己两人骂个半死了。
“十三,你玩够了没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头发上只带了一个珍珠发饰,是一条灵动的带着双翼的蛇。眉间点有朱砂,嘴唇微翘,娇俏动人,低胸的春衫,几乎笼不住无边春色。
“阿九,原来木雕之毒就是这个样子啊,他涂了金漆后,完全可以当佛像了。”十三笑着走到阿九旁边。
阿九摸摸十三的头发,“这个人是慕容太狂,听说武功很高。武功越高的人,中了木雕之毒后,僵硬得也越厉害,他毒发到现在已经快二个时辰了,咱们快些将他送去谷主那里,不然他就真成了佛像了。”
“听两位妹妹的口气,似乎你们谷主解得了木雕之毒了。”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阿九和十三忙退后一步站立。
“怎么,看到姐姐没死,妹妹们吓到了。”白衣少女轻笑道:“放心,你们下的那点毒,怎么毒得死我唐宝宝。”
“看唐姐姐说的,小妹们那点微末之技,当然不在姐姐眼里,那也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
燕杰看到地上似乎有一条白线从唐宝宝脚下往阿九姐妹脚下蜿蜒。
阿九忽然带着十三又退后一步,退到了供桌旁。
“两位妹妹别动。”唐宝宝笑的得意:“姐姐若是连你们的尸心毒都不怕了,你们两个的武功就差得更远了。所以,这趟买卖还是让给姐姐好。”
阿九和十三脸色都有些白,十三的一只手几乎已经要放到供桌上,却还是悬在了半空。
“唐宝宝,唐宝宝,”门外传来喊声。
唐宝宝眉心一皱,他怎么来了。
“萧灼,我在这里。”唐宝宝的目光盯着阿九和十三,回应门外的喊声。
一个少年应声跃入门内:“宝宝,你在这里啊,害我担心。”少年十七八岁,年少英俊。
阿九脸色大变:“宇文萧灼!”
宇文萧灼这才把目光看向对面,脸上神色也很吃惊,随即笑道:“这么巧,佘姑娘,你也在这里。”
☆、春梦无痕(下)
“你认识这两个丫头?”唐宝宝的脸色刷地变了。
阿九也紧盯着宇文箫酌;不自觉地咬着嘴唇。
宇文箫酌在两个女人的目光凝视下,有些不舒服;还是笑道:“这两位佘姑娘是百毒谷方谷主的高徒;百毒谷与伯父伯母交情深厚,我自然也是认识的。”
“你和唐宝宝又是什么关系?”十三指着唐宝宝喝问宇文箫酌。
“我是宇文家未过门的少奶奶,怎样?”唐宝宝一杨头;挑衅似的道;宇文箫酌有几分尴尬;却只是笑了一笑。
阿九的脸色却变得铁青;又惊又怒地看着宇文箫酌。心里不由大为怀疑。
“嗖”地一声;阿九忽然起手对宇文箫酌扔过去一件东西。宇文箫酌伸手接过;却是一只晶莹的玉镯。正惊讶间;忽然发觉手掌发麻;手中镯子“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两段。
手心已经肿得老高;乌黑发亮。
“佘九儿;你敢对箫酌下毒。”唐宝宝一剑刺向阿九,佘十三挺剑替姐姐硬接一招,骂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无耻王八蛋,枉我姐姐……”
下面的话却被阿九的一声断喝所打断:“十三。”阿九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道:“不要胡说,咱们不认识宇文公子。”
唐宝宝把目光转向宇文箫酌,看阿九的神情分明不像装作,还有地上碎裂的玉镯。
“佘姑娘,可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吗?”宇文箫酌已经出指点了自己臂上穴道,防止毒性蔓延,但是嘴唇依旧发白,似乎中毒不轻。
唐宝宝喂宇文箫酌服了一颗解毒丸,回头长剑指着佘家两个姐妹:“拿解药来。箫酌若是死了,你们百毒谷一个也别想活。”
“唐大小姐不是用毒的行家吗?这点毒还难得倒你?”佘十三嘲笑道。
这毒若是下在唐宝宝身上,唐宝宝当然不惧,她自小毒药解药当糖豆吃,体质自然与常人不同。
但是百毒谷的毒药对于宇文箫酌来说则是致命的,没有对症的解药,就算唐宝宝救得了他的性命,他也会元气大伤。
燕杰看着下面的三个女子打成一团,而宇文箫酌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看看时辰,再看看慕容太狂,燕杰心中叹道:“几位,再等一会,慕容前辈就真成了佛了。”
十三和阿九两人的武功果真比唐宝宝差了一些。若非唐宝宝担心宇文箫酌,不能全心对敌,早将两人伤于剑下。
饶是如此,十三回转不利的情况下,几乎被唐宝宝的剑刺中,唐宝宝的剑忽然一偏,从她的胸前划过。吓得她一身冷汗。
玉翎瞪了燕杰一眼,刚才正是燕杰弹出指风,将唐宝宝的剑弹偏。
宇文箫酌终于嘭地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唐宝宝只好回身去看箫酌。
“解药,还是佛像,你选。”阿九看着昏迷的宇文箫酌,到底有一丝不忍。
唐宝宝犹豫了一下,冷哼道:“别以为你们能逃得出去。”
阿九将一个瓶子扔到给唐宝宝:“三颗,用醋配服。再过半个时辰,他就没救了。”
荒山野岭哪有醋啊。唐宝宝哼了一声,抱起宇文箫酌,疾步奔了出去。
阿九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回头看看十三,忽然吐了一口鲜血。“姐姐,你为什么放了他。”
阿九摇了摇头,泪水轻轻流下,却用手轻抚了下腹部:“总不能和他说,是娘亲手杀了你爹。”
十三跺了跺脚:“姐姐真是傻。”
阿九过去用供桌上的黄布包了慕容太狂,十三只得过来帮忙,打了个十字花结。两人折了个粗壮的长树枝,从花结下穿过去,将慕容太狂抬了出去。
燕杰笑着传音玉翎道:“唐家、宇文家、百毒谷,很热闹啊。”
“慕容太狂的毒一解,就带走,其他的事情别管。”玉翎道:“老大吩咐最迟明日中午前要到达欧阳家呢。”
若是误了老大定的时辰,看老大心情好坏地也未必就狠罚,若是因此耽误了老大的事情,那就惨了。
燕杰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师兄,你都不敢去凑热闹,小杰就更不敢了。不过慕容太狂中毒这件事,到的确是大有蹊跷啊。”
两个丫头倒很能吃苦耐劳,抬着慕容太狂这么个大包裹一气跑了约有盏茶功夫,才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包裹慕容太狂的那块黄布,撕地一声,裂了一个口子,不大,正好把慕容太狂从里面掉出来。
慕容太狂又盘膝栽倒在地。阿九和十三都楞了一下,这才发现两人抬着的时候,大概离地面低了一些,又跑得快了一些,地面又有些高低不平,所以,包裹底磨漏了。
“怎么办啊,时间已经不多了。”十三有些着急,可是慕容太狂那盘膝挺腰而坐的姿势,让她们两个姑娘家如何去抱着慕容太狂,还是背着慕容太狂。
燕杰怒:那个丑八怪,给慕容太狂涂的金漆就是好漆,着色重,干得快,色泽好。为啥铺桌子的黄布,质量这么差。
他和玉翎隐身在一棵树后,也替两个小姑娘发愁。燕杰正考虑要不要现身出去,装作偶遇帮忙,却见阿九举着一个蛇形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响了。
清脆而尖利的哨音,在宁静的夜色中应该能传出去很远。
又过了盏茶时刻,终于见一条白影远远地跃了过来。阿九和十三松了口气,呼道:“谷主。”
百毒谷的谷主很年轻,她跃到慕容太狂身边,将他扶起,手里一个盒子抛到阿九手中,阿九忙打开盒子,盒内整齐排列着五个不同颜色的小瓶。
百毒谷主伸手拿了一个蓝色瓶子,拔了塞子,放到他鼻下,用力一弹瓶底,然后将瓶子扔给十三,随即换了瓶子,如法炮制,将五个颜色的瓶子依次给慕容太狂嗅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拿出一方白色手帕轻轻擦了擦手。十三已经将瓶子重新收好,将盒子双手又奉给谷主,笑道:“幸亏谷主来的及时,否则,这五百万两的银子我和阿九可是不知去何处弄来赔给谷主呢。”
百毒谷谷主笑了笑:“银子倒是小事,若是慕容前辈真有什么闪失,咱们百毒谷岂非和慕容家结下了大梁子。”
“这也是他自己时运不济,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十三不服气道:“买毒的是他的亲孙女慕容芸,下毒的是他的亲儿子慕容春缺,咱们好心好意地给解了毒了,该感激咱们百毒谷才是。”
慕容太狂盘膝于地,气得一佛冲天,二佛出世。
百毒谷谷主笑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