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萧萧虽然留在这里并不心甘情愿,可是也并不想走。为了什么呢?宇文萧萧懒得去想。
“那可由不得你。”冷小袄踏前一步:“我冷小袄的男人,总不能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燕杰差点没从房顶上掉下来。原来这丫头已经有男人了。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宇文萧萧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我宇文萧萧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了?难道这是个花痴?”
冷小袄看见宇文萧萧居然撇了嘴,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是冷小袄,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冷小袄?宇文萧萧想了起来,似乎娘说过,大伯已经代自己向登州冷家提亲,难道就是面前的这个丫头。宇文萧萧冷笑一声,还说什么名门世家大家闺秀,就是这个模样?幸好自己没答应。冷冷地道:“不知道。”
“你……”冷小袄有些窘迫:“是你们宇文家向我爹提亲,我爹虽然答应了,我可不答应,本姑娘要嫁的是大英雄大豪杰,岂会嫁给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东西。”
“那正好。”宇文萧萧道:“提亲的事情就当是个玩笑,就此作罢。”
冷小袄“镗”地一声拔剑:“就算是玩笑,也是本姑娘先开。我冷小袄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我休啦。”
燕杰看得津津有味,心里高兴:好极了,如今又是窈窕淑女君子可逑了。
宇文萧萧哼了一声,懒得理她,正要回身关门。冷小袄已经喝道:“等等。私事谈完了,谈正事。”
我有什么正事与你谈啊。宇文萧萧十分不耐烦:“你还想干什么?”
“你把龙小趴交出来。她是我的好姐妹。”
“谁是龙小趴?”宇文萧萧不耐烦地看冷小袄,一个名字这么讨厌,另一个名字也那么奇怪。
“你还敢说不知道。”冷小袄分剑就刺:“她本来是替我来教训你的,可是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一定是被你抓起来了,你若是不交出人来,我就要你的命。”
宇文萧萧早就看冷小袄不顺眼,见冷小袄出招,也不犹豫:“我还怕了你这个疯丫头不成。”
燕杰看两人打得上下翻飞,一时倒是难以分出胜负,而且今夜月色不错,就坐在房顶上看会热闹再说。
………………………………
小莫和浩威并肩坐在院中的树桩上,月色轻柔地洒在两张年轻英俊的面庞上。
“小莫叔。”浩威叫得有些别扭。
“那个女孩子叫龙小趴吗?”小莫笑问浩威。
杨浩威点了点头:“其实你也见过的。”
“就是四年前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个小丫头吗?”小莫还有些印象,那个鼻子扁扁的,晃落满树樱花的瘦瘦的小丫头。
浩威笑了笑,想起那个调皮又乖巧的小趴啊,似乎连跪肿的膝盖都不那么痛了。
四年前,杨浩威初见小莫,夕阳下,漫天樱花飞舞中,那个俊逸的少年。身后江水滔滔,碧波荡漾,白衣猎猎,顾盼神飞。那一刻,仿佛世间最美的景色在自己面前定格。
“啊……啪!”随着惨叫和响声,一个小巧的身体打碎了那片刻的宁静,一个鼻子红红的瘦小丫头哇地大声哭了起来:“痛死我了……”
杨浩威看了看小丫头与他与小莫间的距离,自己似乎离得更近一些,便踏前一步,扶起了小丫头:“你没事吧。”
“有。我鼻子被摔扁了。长大嫁不出去了。”小丫头拽着浩威,将鼻涕和眼泪蹭到浩威洁净的衣服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鼻子真摔扁了吗?”小莫笑问,只有在杨浩威跟前,小莫才会有这样促狭的笑容。
“是有些扁。”浩威笑:“不过当她的面千万不要说,她能追着你杀上三天三夜。”
一年前,仍是樱花飞舞的季节,浩威站在小莫曾经站过的位置,看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忽然嫉妒流水的无拘无束,回头时,看见了一道今生最美的风景。
一声白衣的龙小趴,带着笑,看着他。
“我一直以为你我的相逢,才是今生最美的风景。”小莫颇有下堂妇的感叹:“想不到……”
浩威笑,又连忙压低了声音,回头看已经熄了灯的屋子,眉间就隐含了忧愁。那间屋子里的人,是能主宰他欢笑与忧愁的人,是爹爹。
小莫见他发呆,轻捶了一下浩威肩膀。浩威却痛得白了脸,苦笑了一下。
小莫叹了口气:“杨大哥似乎更严厉了。”
浩威垂头不语。
小莫看着清冷的月光,恍然又想起一个同样清冷的夜晚。
……………………………………………………
燕月到底还是坐着,虽然坐得他如坐针毡。
面前摊开的宣纸上,老大已经列好了题目。他要按老大的要求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下列两道题目,誉写清楚。
第一题:关外三年都做了哪些有违规矩的事情。
第二题:按第一题的回答写清该受什么样的责罚。
笔重千金。
燕月提着笔,偷眼看看面色宁静的老大,再看看浸在水中的藤杖,更是无法落笔。
香已燃了过半。
“想清楚,写明白。漏了哪项,我可加倍惩罚。”小卿极温和的提醒,在燕月听来,却是□裸的威胁。
这分明是老大让我自己挖坑自己埋啊。横竖也是个死了。若是不写,那就是抗命不遵,再劳累老大一一列举罪状,到时只怕死得更惨。
眼看时间不多,燕月下了决心,运笔如飞。
小卿只是淡淡笑了笑。
不过一炷香燃尽,燕月的第一题才刚刚写完。
“小弟就是做了这些事情,老大想要怎样教训,燕月也认罚。反正想怎样罚,也是老大决定,这第二题,燕月不答也罢。”燕月跪在小卿面前,将满满的四页宣纸双手奉给小卿。
小卿并不生气,笑道:“你说的也是。”接过纸来,却并不看,笑道:“纸上都写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燕月有些郁闷,既然叫写,却又不看,只好道:“是。容小弟细禀。”
☆、犹凝旧痕(上)
“你在关外作的这些事情;我也不多算,一千下;你可满意?”
听到老大的宣判;燕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千下的藤杖,是怎样的疼痛。
“是。劳师兄教训。”燕月好不容易克制住颤抖,举稳藤杖。
小卿接了藤杖;并没有立刻就打;只是审视着燕月:“你自付能承得了这一千下家法吗?”
燕月垂目:“小弟不敢不受。”
小卿哼了一声;道:“我虽然很想打满你这一千下;不过你也该到时候返回关外了;若是打得你半个月起不来床;倒是很耽误行程。所以;今儿我只打你一百下。”
老大也有如此开恩的时候?燕月心里疑惑。
“余下的;你回到关外后,自己罚;每天二十下。”
燕月就知道让老大少罚一下都不可能。垂首应是。
“二十下罚完;再多跪一个时辰算作利息。”
燕月苦笑。不在老大身边;也要每天挨板子过日了。恭敬地应是,身子跪得笔直。
“如果这样,你还有精力去掺和关外的是是非非,还敢去做什么神秘高手浣血游龙的,小兄也只能说声佩服了。”
小卿叹了口气。哎,所谓鞭长莫及啊,师父将燕月罚去关外放马,到让他享受到无拘无束的乐趣了。
“燕月不敢。”
小卿冷道:“你敢不敢的,自己掂量。记着还有秋后算账这一说就是了。”这才抡了下藤杖,道:“这一百下,你先仔细受着吧。”
燕月知道逃不过这一顿打,伸手去解长衫,小卿却用藤杖点住了他的手:“不必褪长衫了,直接褪了小衣吧。”
燕月感觉浑身的血似乎都涌上了脸颊。老大这一百下不是想都打在自己屁股上吧。
怎么,我允许你分期付打,你总得付出点利息吧。小卿用藤杖点了点自己旁边的书案,等着燕月自己摆姿势。
杖臀有特殊的姿势。需上身趴在条案或桌案上,正好翘起臀部来。当然,跪伏在地也行,只是那姿势更过难看,小卿自十五岁后,就不再那样责罚师弟们。
不过,有时候责打过程中,若是惹他打的火起,也可能随时踢趴了你打屁股,不过并不要求那么严格的姿势罢了。
燕月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老大,咬着嘴唇迟疑。
小卿将藤杖又在水中浸了一下,道:“怎么,你想跪着挨?”没等小卿的话音落下,燕月已经腾身扑在了桌子上,手一拽,裤子连着小衣全褪到了腿弯。
精致完美略带着青肿的臀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空气中。臀上的青肿,是早上受罚留下的印迹,有几条已经渗了血丝。
深秋的寒意,让燕月虽然感觉到身下硬木桌子带来的丝丝凉意,脸却如火烤般炙热。
燕月对自己的身材一向很满意,猿臂蜂腰,臀部的比例适当,双腿修长。所以即便他一直蒙着面,关外被他欺负或是受他恩惠的人也因着他颀长的身姿,玉树临风的背影而叫响了“浣血游龙”的称号。
谁能想到纵横关外,一骑独挡回纥八千骑兵;傲视生死,单人连挑关外七帮八派三十五位高手的“浣血游龙”,如今会乖乖地趴在这里等着挨板子。
他颀长的身子,紧贴着桌面,双手用力握紧两侧桌沿,忐忑而又认命地等待着那噬人的疼痛来临。
似乎从自己踏进这江南的地界起,这板子就总是不离身了,燕月在心里苦笑。没有几天,身上不带着伤的。分别也就是在夜里会否痛得无法成眠还是能够趴着入睡而已。
“啪”地一声,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清晰的疼痛仍让燕月不自觉地握紧了桌沿。燕月不敢咬唇,也不敢呻吟,更不敢动,只是将疼痛品味在喉咙间,又咽回腹中,任疼痛在脑中盘旋。
“啪啪”地声音,连绵而清脆,小卿即便挥动藤杖打人时,面容上也丝毫不带凶狠和狰狞,仿佛只是在练习一种叫“责打”的武功,面色平和,从容淡定。
不知过了多久,小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