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雨蒙的话又无端让她联想起陆云深来。
是不是但凡知道她与傅绍骞关系的人,都会劝她考虑清楚。
当她一开始知道傅绍骞不让女人近身时,第一个猜测的念头便是他被女人伤过,所以不喜欢女人。
傅梓遥的话似乎已经印证了她这一猜测,傅绍骞心底爱的,是不是还是那个小婶婶?
所以刚开始跟她在一起时,他就已经规划好了未来。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该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复试。
可是明明很累的,现在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抓着手机滑来滑去,却还是想去联系他。
想着他的声音想着他的好,她觉得自己魔怔了。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的合作,如今才短短大半年而已,她却开始丢了心。
真等到一年后离别之际,她是不是会肝肠寸断?
为什么必须是两年呢?是因为两年后他心爱的小婶婶会回来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原本编辑好的问候短信,又一个字一个字被删除。
而原先那些想不通的问题,这一刻都变成清晰的顺理成章。
第125章 你想我了吗? 为票票过8500
第二天一早,唐末晚从床上跳起,就直奔富家别墅而去。
福伯才刚起床,看到她这么大早回来。很是惊讶。
唐末晚跟福伯打了声招呼,借口自己忘了东西,便进了大门。
见福伯去花园锻炼身体了,她立刻沿着走廊奔跑起来,目的地,是那间被尘封只因为商谨如而开启过一次的化妆间。
化妆间的门很厚实,但没有上锁,推起来也很费劲,一看就像是那种专业的门锁设计。
推开厚重的大门。就像推开尘封的历史,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记忆的气息。
打过蜡的木质地铁闪着淡淡的幽光,纹理清晰,巨大的落地玻璃从不同角度呈现出她紧张而震撼的脸来。
如此空旷而硕大的化妆间,白色的漆刷成的化妆柜,猩红色的坐垫铺成的椅子,她没有关门,只站在门口,便觉得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平静了片刻,她走入室内。将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遍,可是翻箱倒柜下来,也没有发现什么。
这里干净的除了梳妆台上面不小心留下的一道浅浅的刮痕外,没有任何的痕迹。
她有些颓然的站在那里,直到身后响起一声幽幽的嗤笑:“你在找什么?”
唐末晚的身体瞬间紧绷成线,回头,只见穿着一身花色睡衣的傅梓遥在外披了件宽大的棉袄,穿着室内棉拖轻轻倚靠在巨大的门框上,这一刻的她,显得那么纤弱而瘦小。脸色依旧苍白。
受伤的手掩藏在宽松的衣服下,看不出真实情况。
唐末晚惊讶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的。傅梓遥则冷冷嘲笑着她:“在找关于小婶婶的痕迹吗?”
她轻轻的,却也毫不留情点破了唐末晚心中的那一点秘密,唐末晚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在傅梓遥面前,像是被趴光了的小仓鼠,透明的几乎无处隐藏。
傅梓遥走了进来,嘴角笑意不减,可唐末晚看的就是心惊,她就像一株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会刺得唐末晚遍体鳞伤,也像是浑身长满了锋刃的刀片,一不小心,就会割的唐末晚鲜血直流。
她走过来的时候撞了一下唐末晚的肩膀,明明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却还是把唐末晚撞得趔趄了好几下,她站在房间中央,环伺四周,对着房间东面的那一面墙壁,似乎陷入了无尽的缅怀中:“关于小婶婶的东西,早已被小叔说起来了,他是不可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所以你也是不可能找到的,别白费心机了。”
唐末晚的心钝钝的像是被一把刀一点一滴在凌迟。
“你知道这个化妆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是用来专供小婶婶跳舞的,本来那个位置有一祯她个人的舞蹈照……”
“那现在呢,照片去哪里了?”唐末晚扶着被傅梓遥撞疼的肩膀,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免于自己被倒下去的命运。
“现在……放进了小叔的心里,有时候真正存在的实体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那些留在心底的,才能成为永恒不是吗?”傅梓遥看唐末晚的眼神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同时也充满了同情,“而你,不过是他感情寂寞空虚时用以慰藉的一个代替品罢了,说是代替品,都抬举你了,你要怎么跟小叔心底的人比呢。”
傅梓遥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喃喃自语,最后自嘲的笑了笑:“我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等等。”在傅梓遥转身离开化妆间之前,唐末晚听到了自己虚无缥缈的问话,“为什么是两年?”
傅梓遥一怔,回过头看着她,眼中又是无限同情:“你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小叔吧,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两年之后的规划里,没有你的存在。”
傅梓遥没有给唐末晚肯定的答案,却不着痕迹的在唐末晚的心口上凿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任凭那里鲜血四溢,看她慢慢的疼。
唐末晚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别墅,又怎么回到学校的。
其实是什么答案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结果。傅梓遥说的很对,傅绍骞那两年之后的规划里,没有她的存在。
傅绍骞给她发来信息,她没有回,直接就删除了。她就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的玫瑰花,急速的凋谢。
她要怎么跟一个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女人去斗,去争。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尘封在了一个离开两年之际的女人身上。
也许傅梓遥是对的,她只是他情感空窗期的一个慰藉,只是他寂寞无聊时用来打发闲暇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罢了。
这半年来,她跟傅绍骞的种种纠葛忽然令唐末晚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们的生活圈本来就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交集,无论她或者他怎样努力尝试去融入彼此的圈子,结果还是如周雨蒙所说,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蒙头躺在床上,要是可以这样一睡不起就好了。
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整整睡了十八个小时。
周雨蒙害怕她生病了,爬上与她紧挨着的床头床尾的阮玉苗的床,透过铁栏拉扯她紧盖着的被子:“末晚,你醒醒,醒醒……”
被子被毫无预兆的拉下,白光仍是刺得唐末晚紧闭着双眼,下意识的又拿被子来遮盖,可她憔悴的脸色与那红肿的双眼还是吓了周雨蒙好大一跳:“末晚,你干什么啊,你眼睛怎么那么肿,你哭了?”
唐末晚嗯了两声,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昨晚上躺被窝里看小说,看得很感动,可能是哭了吧,我也记不得了,你别管我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看小说而已,用不用这么拼命啊,赶紧起来,我们去吃饭。”周雨蒙软磨硬泡,非得把唐末晚从床上拽起来。
唐末晚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起床陪她一起去吃饭。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蓬头垢面红肿了双眼连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浮肿的自己,唐末晚万分嫌恶的撇了撇嘴。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哭了,如今眼睛酸酸胀胀的,却是真的掩饰不住哭过的痕迹,就连刚刚下床时,随手一摸,也发现枕巾都是湿的。
那她是在梦里哭了一夜吗?
周雨蒙在外面敲门,唐末晚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强自己露出微笑后,又把头发盘起,扎了个花苞头,看起来人精神很多。
打开门,周雨蒙已经在那里唉声叹气:“看个小说而已,瞧瞧你,这副样子走出去,人家还以为你失恋了哭了一晚上呢。”
唐末晚不语,打开门,却看到隔壁房间的张晓曼正好也出来。
周雨蒙开心的打了招呼,张晓曼看到唐末晚时脸上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询问道:“你们也去吃饭吗?”
“是啊。”周雨蒙道,“你也去?那一起吧。”
张晓曼点了点头,她们一起到楼下的红房子吃米线,周雨蒙看前面排队的人比较多,便道:“你们两去坐着占位置,我去排队,到时候好了叫你们过来拿。”
唐末晚点了点头,张晓曼在她的对面落座。唐末晚兴致不高,说话也显得无精打采的,张晓曼盯着她浮肿的双眼,关心道:“末晚,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是不是跟……”她本想说的话,因为想起傅绍骞那警告,又悄悄咽了下去。
唐末晚看着张晓曼,想起她与沈南风的过去,不也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遭遇了家庭的反对最后无疾而终还白白赔上了一个孩子无辜的生命吗?一想到这里,心口就难受的不能自己。
唐末晚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与她成了同病相怜。
“哎,没什么。”唐末晚叹了一口气,终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放在桌边的手机刚开机,就有几条短信和几个未接来电。
想起在医院的彭媛,她不由愧疚,但是这些短信和电话里,都没有那人的,心情又low几分。冬团团巴。
这才想起来其实他昨天有发过短信来的,只是自己没回而已。
正想着,手机却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一看到上面那长长的数字,她就知道,到底是何人打来的。
手机一直响着,她迟疑着没接,张晓曼奇怪的看着她,她抿了抿嘴,周雨蒙却在那里喊:“好了,晓曼,你过来帮我端一下。”
张晓曼说了声那我先过去,唐末晚再看手机时,那震动已经停止,闪亮的屏幕上只有一个未接来电的提示。
她握着手机,内心挣扎不已,周雨蒙和张晓曼已经端了米线过来,她只好先把手机收起来。
心不在焉的吃着米线,又听张晓曼说:“末晚,我最近投了几份简历找工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去面试啊。”
“面试?好啊。”唐末晚浅笑着回答,吃了几口,却发现没什么胃口,再好吃的东西现在在她嘴里,都是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