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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床上的衣服。谢依人啧啧两声:“看不出来绍骞哥哥对你是真好啊,哎,唐末晚,你说你,要什么没什么,绍骞哥哥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唐末晚一怔,谢依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补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好奇……其实你这个人也蛮好的了,至少性格不错。”
“我明白,谢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见唐末晚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谢依人安下心来。翻来覆去的,以她毒辣的眼光勉强选出两套衣服来,看着吊牌上的价格说:“还是新衣服,我出钱买了。”
她伸手掏钱,却被唐末晚一把按住:“哎,别,谢小姐,别给我钱,如果真的当我是朋友,就拿去吧,反正是你绍骞哥哥出钱买的,真的不用那么客气。”
谢依人撇撇嘴,倒是真没客气了:“说的也是,反正他那么有钱,也不差我这点,那好吧,谢谢你了,我拿走了,还有。”她忽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你以后别叫我谢小姐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行吧。”
唐末晚哦了一声,知道她是真心接受自己做朋友了,干脆利落的喊了声依人。
谢依人挥手,回首看到身后那张大床,越发觉得眼热:“你还要回学校吗?还是就在这里?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已经跟傅绍骞说好,这几天住学校,可是既然回来了,她抿了抿嘴,冲谢依人笑了笑:“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等他回来。”
谢依人瞧她那样子,嘁了一声,留下一句小人得志就携着衣服走了。
送她进了电梯,唐末晚折回来,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打开冰箱,找了点蔬菜给自己下了碗面,看时间还充裕,屋子里又有点乱,就找了根皮筋傍上头发搞卫生。
另一边的谢依人,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刚刚唐末晚他们卧室里那张深色宽大的双人床,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忍不住幻想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和一个精瘦健壮的男人在大床上翻滚的场景……
心口顿热,油门也就踩的更重,法拉利如离弦的箭,飞奔着朝医院冲去。
陆立风让她考虑清楚,她觉得,她考虑好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他。
只是才刚出电梯,远远的,就听到了陆立风病房里传来的巨大争执声,还有女人的咒骂声和哭声。
“陆何明,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要去就去那边,我们娘两不欢迎你!但是你想要哪女人进门,不可能!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这是叶敏青的声音。
谢依人的印象中,这位叶阿姨一直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从未向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病房外的走廊上,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护士和病人。
没多久,陆何明的身影就从病房被推了出来。
陆何明还在挣扎,然后是陆立风一声怒吼:“够了,你们要吵就回去吵,这里是医院,吵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都回去!”
叶敏青突然不吭声了,她抽噎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见陆立风那一脸决然的模样,挽着自己的挎包,捂着嘴巴从另一边跑了。
陆何明见状,立刻追上去。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还留几声唏嘘。
谢依人站在那里,等人群散完了,心情已经不如来时那般激动,反而多了一丝微微心疼。
陆立风和陆云深的事情,她当时也在场,心中自然是知晓的。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同一家医院,她来时相安无事,却不代表,背后没有风云诡谲。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如何守护一个家?
陆立风闭眼睡着,听到开门声,眼也不睁,直接冷语:“要吵就回去吵,别来烦我,出去。”
握紧了门把,雪白的柔夷上青筋清晰可见,谢依人开口:“是我。”
男人原本紧闭的双眸,忽然睁开。
枕着脑袋的右手,也从脑袋后抽出来,身体从床上坐起,好似还有些不适应。
他脸上是吵架过后满脸的疲惫不堪,还有心烦。
他坐在床上,她站在门口,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在刹那凝结。
谢依人不自觉的将背脊挺得更直,任由他静静打量,然后,见他扯开了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怎么来了。”
转身关门,朝他走去,纵然紧张,却表现的很镇定:“我难道不能来吗?”
放手提袋放在一边的凳子上,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发现他的视线幽幽在自己身上打转,黑亮的眼珠子悄然一转,捧着手上白色的瓷杯问:“你也要喝水吗?”
谢依人盯着他深凹的眼眶,高挺的眉骨,狭长的黑眸,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细白的手指将杯柄握得更紧,脆生生的将口中的茶水咽下,还带着清脆的咕噜声。
陆立风的眸色越发深暗,谢依人急忙紧张的帮他去倒水,他却大手一伸,捞走了她手上的杯子,就着她在杯口上留下的红唇印,将杯中水喝了,点头:“确实,吵架挺口渴的。”
将喝完的水杯还给她,看到自己那被晕染开了的红唇印,谢依人心头窜出丝丝缕缕甜蜜的缠绕,一时也说不清这种复杂情绪所代表的深意。
伸手去接水杯,细白的指尖接触到骨瘦冰冷的手背,却如被烟蒂灼伤般,慌乱的逃开了。
陆立风勾唇一笑,身体往后靠在床头,黑眸懒散若云,盯着谢依人窈窕的身段,纤细款摆的腰肢随着她的走动摆出优美的弧度。陆立风从没拿看女人的眼光看过谢依人,今儿一瞧,却发现,她早已出落的精致妩媚又动人。
谢依人放下杯子转过身来,发现陆立风已经换下医院的病号服,穿着一件白衬衫,藏青色的休闲长裤。
他斜靠在床头,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一线典雅流光,午后的阳光斜斜从窗口的百叶窗落进来,照的他脸上光影斑驳,侧脸却朗逸如同笔落云烟,整个人如同一幅留白点苍的山水画卷。
谢依人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连带着他身下这张狭窄的病房都变得顺眼起来。
他又将那骨节雅致的修长双手枕回了脑后,嗓音低沉而透着慵懒:“找我有事?”
“没有就不能来看看吗?”她站在那里,肤若凝脂,樱唇瑶鼻,乌发如墨。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谢依人觉得心动,却也觉得冷酷,眉目如渊,他整个人如坠冰窖,这样的盛夏天气,却寒的发冷。
“看到了,就该走了。”
他笑的,让她好不舒服,心疼更甚,她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笑。
上前,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她没有多加思量,那些话便冲口而出:“我来,不是为了看看就走的,我知道叔叔跟阿姨刚才吵架了你很不开心,可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说,不要这样笑,让我心里,很难受。”
陆立风定定望着这个自己跟前清新又明媚的少女,原本如画的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阵轻愁,浓的有些化不开的愁绪与指责。
他不再开口,她咬了咬下唇内侧,气氛有点僵,目光又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你要出去?”
“嗯,出院。”话落,他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弯腰去穿鞋。
谢依人立刻跑过去,阻止了他下蹲的身体:“你别动,我帮你穿。”她蹲在地上,嘴巴却没停,“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身体好了吗?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好呢。”
陆立风盯着那黑色的小脑袋,细长的脖颈,垂顺的削肩,原本紧绷烦躁的心,忽然就清静下来,淡然回答:“差不多了,也不能一直住这里,回去休养也是一样的。”
他的行李叶敏青已经收拾好,就放在角落里,可因为陆何明的突然出现,这一切都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陆立风头疼的压了压太阳穴,不多时,额头上已经落了一双细白的小手。
“你头疼是不是,我给你按按吧,哥哥老是头疼,我以前偷偷跟师傅学的,经常给他按的,哥哥说手艺还不错的!”谢依人深怕他不信,一直拿谢明堂说事。状圣系才。
陆立风整个人平静下来,脑子也不似刚才那般昏昏沉沉,尤其是挨的这么近,她身上清雅的香气钻入鼻息,似乎抚平了他全部的焦躁。
几分钟后,他按住她白皙的手背:“好了,不疼了,我去办手续。”
“我跟你一起去!我开了车,我送你回去!”谢依人迫不及待的抓住了他衬衫一角,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后。
陆立风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她眉目紧锁,十指将他的衬衫下摆都快成裤子里扯出来,不由莞尔:“你这个样子,是打算脱了我的衣服吗?”
谢依人没有笑,小脸一派从容:“我是有这个打算!”
她在见到陆立风斜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就有了将他推倒的冲动!如果不是陆何明和叶敏青刚刚在这里吵过架,气氛不佳,她恐怕早已付诸行动!
……陆立风轻蹙了下眉头,将下摆从她手里抽出来,重新塞回裤子里,她神情幽怨,他弯腰提起地上的行李:“小女孩说话也不害臊,回去再说。”
他转身就走,她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立刻拔腿追上去,还纡尊降贵的从他手里接过了并不重的行李袋子:“你受伤了,还是我来提吧。”
最后还是坐的谢依人的车子回去的。
本来通知了季绍庭来接,临时,也打电话回绝了。
听到他在电话里对季绍庭说不用过来了,谢依人踩油门就踩的更凶猛了。
跑车窜速极快,陆立风不得不提醒她:“专心开车,注意速度。”
她也意识到车子跟自己一样,有些飘飘然了,赶紧放慢了车速。
他带着棕色的墨镜,在车上没说话,谢依人也没说,但满脑子,早已是那旖旎春色。
明明车内开着空调,等到了陆立风公寓楼下时,她已经一脸热汗。
陆立风没回陆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