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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唐末晚拒绝的十分冷硬。
吴秀梅也变了脸色:“唐末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攀了高枝眼里就没有人了是吧,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唐末晚觉得头疼,吴秀梅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简直让人无力招架:“您知道,又何必在问呢。”
“你……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抱回来就该把你淹死,也不知道是你妈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那个傅什么的……也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唐末晚心中掀起了滔天怒意,他们不但侮辱了她,还把彭媛和傅绍骞又一起羞辱了遍,唇边泛起冷笑,她盯着他们:“怎么不把人名字也一并打听了。”
保安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唐末晚丝毫不服输:“再不走的话,我也不介意找人请你们出去。”
“唐小姐,你没事吧?”
保安已经赶到。
唐末晚淡淡掩了眉宇间的疲惫与倦意:“没什么,就是小区的治安是不是又差了些,怎么胡乱放人进来呢。”
保安一听,赶紧道歉,然后请人出去。
吴秀梅和彭昌自然不愿意,可是保安二话不说就把人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唐末晚没看他们,伸手按了35层,等电梯开始上行时,才又按了28楼。她怕吴秀梅他们的纠缠。
不过他们已经知道她,绝不会这样轻易甘休的。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忖了一会,刚翻出电话薄里的号码,手机屏幕已经亮起。
“喂,妈。”唐末晚虽然跟彭媛不亲,但母女哪有隔夜仇,尤其是看到那照片,想起彭媛过去吃的苦,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难受。
彭媛开门见山:“彭昌他们有没有去找你?”
唐末晚嗯了一声,彭媛忽然就急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
彭媛在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唐末晚突然意识到,彭媛其实是在关心自己:“妈,舅舅……”
“别叫他舅舅,他不是你舅舅!”彭媛又恢复了了冷冰冰的语气,“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别理他们,两个就知道要钱的蚂蝗。”
“可是他们说外婆……”
成年以来第一次叫外婆这个词,发音有些生涩,但倒是没有多少违和感。
彭媛难得没有打断她,口气还算平和,只说:“人老了,肯定有点这样那样的毛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还有,你怀孕了,是傅绍骞的孩子?”
也许彭媛只是想确认下她怀孕的事情,但最后一句话听在唐末晚而已,却觉得十分刺耳,像是被侮辱了:“不然呢,还能是谁的。”
“……”彭媛噤声了,好一会儿才接口,“我挂了。”
没有再多一句的问候,生生切断了通话。
换作别的母亲听到女儿怀孕,一定第一时间飞奔而来照看吧,可惜。
下意识的按上自己的小腹,她默默对宝宝说:“宝宝你放心,妈妈将来一定很爱很爱你。”
医院。
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老太太混乱中被推倒在地,发出哎哟的惨叫。
喧闹吵闹的局面,顿时安静下来。
傅绍骞冷着脸,弯腰,将老太太从地上扶了起来,老太太气颤:“还有没有谱儿了,人都这样了不是该想办法救人的嘛,还拼命的想塞给我们家小二呢,塞了又怎么样,醒不过来我们小二难道还给守一辈子活寡了?”
整了整身上的灰尘,老太太捏着包带,仍是气愤不已:“推我一个老太太做什么,每天标榜着礼义廉耻,现在是在我一个老太太身上撒气是不是,医生也说了,这是病人自己不听劝造成的后果,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都是自己作的,自己作的!”
老太太发了怒,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削的韩家人面色发青,黑沉了脸,韩夏朵的母亲姜惠贞一听,气的整个人发颤:“老太太,你这话怎么说的,别忘了,那杯子是怎么砸下来的!讲道理是不是,行,没错,这里是a城,你傅家家大业大,但也没有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姜惠贞气极,手指着老太太:“夏朵都是因为跟傅绍骞扯上了关系才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不想认账是吗?没事,我们夏朵也不是非要倒贴给你们傅家的,但是你们傅家想安生,也天理难容!”
一场口舌之争,谁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老太太气的怒火攻心,觉得韩家人不讲道理,韩家人也顺着她仗势欺人,就是不讲道理怎么了!
都是要不得的大人物,争吵很快就惊动了院里的领导,院长赶来,给了中肯的建议:“a城虽然是大城,但医疗设备终究是没办法跟首都比的,如果能去首都治疗,效果应该比较好。”
韩文轩爱女心切,听院长这么说,当机立断:“好,我们马上就回首都!”
韩文清开始订机票,远方去联系救护车,韩家的速度快的惊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门诊大厅内,老太太捂着依旧砰砰跳的心口,“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小二,你别理他们,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好了,要人,那就我跟着去好了,反正你不能羊入虎口。”
傅绍骞默然,老太太怕他生出心思来,赶紧说:“去看看那单子出来没,出来了也图个安心。”
“嗯。”
傅绍骞朝自助打印机走去,正是当午,也没什么人,很快就轮到他,把病历号输入,很快,屏幕上就显示正在打印。
老太太在另一边,输入了唐宛如的病历号,很快,两张单子一起吐出来。
老太太握着唐宛如的单子,看着上面简单的两个数字,都不在后面参考值范围内,高出很多,心里就有了谱儿:“还真是有了。”
然后又去问傅绍骞:“小二,单子呢,拿来我瞧瞧。”
傅绍骞冲她笑了笑,神色平静,随手将单子放入了口袋里:“有了。”
“我知道有了啊,但让我看看啊,比较比较啊。”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等隔天再来验一次才能比较出来好坏。”刚巧,他的手机响起来,便去旁边接电话。
老太太撇了撇嘴,却还是喜上眉梢,乐颠颠的给傅站发了个短信。
“嗯,好,我知道,我会送一程。”
电话是傅站打来的,让傅绍骞送韩家人回首都。
已经理亏了,不能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老太太得知此事后,恨恨的跺了跺脚,拎着坤包就往回赶:“这老东西,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怎么能把小二往火坑里推呢!”
傅绍骞叫了司机把老太太送回去,自己则摸出手上的那张化验单,瞧了瞧,脸上是微微的失望。状围节圾。
随后,重新把单子收入了西装裤袋里。
因为韩夏朵身体特殊的原因,韩文清动用了关系,最后竟然调来了私人直升飞机。
订于下午三点从医院天台起飞。
傅绍骞抽空趁机又回去了一趟。
午后,家里开了空调,穿了睡衣,躺在冰凉的席子上,唐末晚睡的却不安稳。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就醒了。
日光透过落地玻璃透进来,犹如锦带一般形成的光束洒在原木色调的地板上,欧式风格的大床上,穿着玉色睡衣的女人慢慢坐起了身体,镂空的睡衣肩带洋洋洒洒滑向一边,露出大半个凝脂般的削瘦肩头,一半的身体融在日光里,被那浅浅的光线浸染,胭脂般俏丽的脸庞显得寂静又安宁。
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她下床穿鞋,走到他跟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医院那边怎么样了?对了,我的单子出来了吗?”
她刚抬起的左手忽然被人握住,修长有力的大手里的热汗,让她十分惊讶:“出什么事了?”
他那周正端肃的眉目,看的唐末晚心里一沉,却不敢往别出去想:“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
还没说完,柔软的腰肢就被用力一按,按向男人健壮的身体,唐末晚蓦地唇上一热。
有些被吓到。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似乎也慢慢习惯了他这样的急切,身体跟着软下来,依偎进他的怀里,温柔的目光沉静如水,感受着唇齿家加重的缠绵。
当他的身体欺压上来时,唐末晚还是有些担心,下意识想阻止他,可望着他热切而漆黑火热的双眸,她整个人都像被电流划过,只来得及喘息一句:“轻一点……”
他确实表现的很温柔,动作隐忍又厚积薄发,直到剧烈的交融过后,她的身体慢慢回软,指腹滑过他坚毅流畅的下巴:“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吻着她的削肩,呼吸慢慢平顺下来,终于,低哑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马上要去一趟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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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有时候,等待的太久,你就会忘掉在等待什么,留下来的,只有等待本身。
就像有些人,经过岁月蹉跎,你已经开始慢慢淡忘,逐渐模糊了他的容颜,似乎连等待的理由,都变得模糊,但还是日复一日的继续着这个动作。
因为这个人,其实一直未曾离开。
“等飞机落地首都后,你马上再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时隔两年,这句话在唐末晚耳边响起时,她下意识摘了黑色的眼罩,侧目,看向声音来源。
入目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内搭一件深色条纹衬衫和配套小马甲,带着一副边框眼镜,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说话的对象,膝盖上开着笔记本,正在对他的话做记录,应该是他的助理。
察觉到唐末晚的注视,男人朝她颔首致意,密闭的机舱内,三万英尺的高空上,他们无声的相视一笑。
这个男人的笑容很温和,唐末晚不知为何,难得的不反感,也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眼缘吧。
遇上一个合自己眼缘的人尚且如此困难,更何况遇上一个合自己心意的人呢。
收回目光后,她重新戴上眼罩,旁边的男人则继续交代助理工作事宜。
她看似平静的身体下,思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