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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
傅绍骞闻言,瞬间面如死灰。
陆云深了然:“你果然,都是知情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年前。”傅绍骞的回答,倒也在陆云深的预料之中。
如果说唐末晚怀孕的那七个月,傅绍骞知道了绝对不可能会无动于衷,同为男人,他却能理解傅绍骞的无奈之处,人生在世,谁都不可能活的那么畅快淋漓,恣肆妄为。
傅绍骞那时候,必然是被逼无奈到了极点,才会想出把唐末晚交给他这样最不愿意却也是最妥帖的下下策。
“韩夏朵呢?”
傅绍骞抹了一把脸,他一向挺得笔直的肩膀,忽然就垮了下来,就像他一直以来苦苦支撑的信念,突然被压垮了一般。
有些东西,坚持很难,放弃,却很容易。
当时看到唐末晚那张怀孕单子时,他也是惊讶的,但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思考,老太太询问他结果时,他下意识选择了隐瞒,说有了。
后来他回去了一趟,换了身衣服,却忘了把单子拿走。
那时候韩夏朵生命垂危,送到北京后,医生却建议直接去国外治疗,所以又马不停地赶往拉斯维加斯。
陆云深理解他,是因为陆云深之前也遭遇过同样的困境。
所以接到傅绍骞的电话时,陆云深惊讶,却不反感。甚至还隐隐佩服起傅绍骞的深思熟虑来。
只是,他也辜负了傅绍骞的嘱托。一直没有找到唐末晚。
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去寻找,最后还是彭媛先联系的他。
等他赶到唐末晚医院时,一切,已成定局。
m大的录取通知书半年前就收到,他交给她时,她泪流满面,关于那半年的时光,她绝口不提,他也没有逼问,休息了一月后,农历新年也没过,他们就登上了墨尔本的航班。
傅绍骞对唐末晚的爱,有时候陆云深看了,都要动容,但更多的,是深有感触,哭笑不得。
把心爱的女人交给情敌这种大胆的做法,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笃定太自信,就是对唐末晚太有信心。
陆云深透露给傅绍骞的消息,大多是一些关于她学业的,至于私人感情的生活,很少,每个月一封邮件,寥寥数语,多了,他也不愿意说。
简单的像是工作汇报,是他当初对傅绍骞的承诺。
唐末晚在学业上表现的非常出色,优秀,短短的两年时间,她把自己当宝剑在淬炼,磨砺,尽管没有锋芒毕露,但也得到了导师的器重与赏识。
陆云深望着面前的男人,心惊于他的智慧,和运筹帷幄:“你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又把她弄回来,不过才五天时间而已,你有把握,可以把她留下?”
这一次,傅绍骞笑了,那冷厉劲瘦的脸廓在急诊室明亮的光线里,突然柔和下来:“我缺的,从来就不是自信。”
陆云深一怔,很快面色又恢复如常,但深色的眼眸深处,也多了几份喜闻乐见的揶揄:“自信过重,就是自负。”
“你管我。”
傅绍骞到底坚持不住院,陆云深也不是幸灾乐祸,就事论事:“我劝你还是别擅自妄动的好,别忘了韩夏朵的教训,虽然现在不是夏天,但感染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傅绍骞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既然如此,你给我去办住院手续。”
第186章 我太太生气了
傍晚的京城喧嚣又拥挤,绮丽的晚霞将高楼大厦映的金灿灿的。
站在颜色艳丽而厚重的地毯上,看窗外如织车流,众生繁忙。开着的电视机里传来昨夜火灾险情的回放,唐末晚回头,看到的是傅绍骞抱着她冲出火海的场景。
虽然镜头只是一闪,但这个男人,哪里需要她花两秒以上的时间去分辨呢。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可因为她的头一直被他按在怀里,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当时有多凶险。状央亩技。
而沿着他后脑勺不断滑落的斑斑血渍,却血淋淋的提醒她事实的真相。
他,受伤了。
双手抱臂,她根本睡不着,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们却没有任何的联系。
今天上午出席了一场全国心理协会讨论研究,关于国内心理学现状的报告分析,她只是走了个过场,其实根本听不进去。
屋内传来门铃叮咚声。
她敛了敛心神,走去开门。
屋外,站着陆云深,还提着她的行李。
“谢谢,学长。”唐末晚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陆云深实在不想提起傅绍骞,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亲手把她交给那个男人,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一句。“他受伤住院了。”
握着行李箱的手稍稍收紧,面上却表现的十分淡然:“是吗?毕竟他救了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去医院看看的。”
陆云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娟秀而疏离的脸上,点了点头:“晚上我约了几个大学的朋友吃饭,你要一起去吗?”
她自然是拒绝了:“不了,你去吧。我在酒店休息吧。”
此时房间里的手机响起来,陆云深冲她点头:“那你接电话吧,我先走了。”
关上门,回到桌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扫了眼,犹豫很久,才接起:“晚晚,你外婆明天要动手术了,你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就回来看她一下吧,虽然她叫你不要回来,可是还是很想你的,一直念叨着你。”
彭媛的话听在唐末晚的耳里,更多的。是烦躁的抗拒,几乎立刻就想挂电话,可她说起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于是拼命忍着:“我知道,我会回去的,明天几点?”
“医生安排了下午两点进手术室。”
“哦。”
没有多余的废话,唐末晚直接掐掉了电话。
她对彭媛的恨,已经日久弥新的扎根于心底,旷日持久,时间越久,恨就越深,放不下,忘不了。
但还是拿着手机上网,选了明天中午回a城的航班。
明天上午的活动,让跟陆云深请了假,让他帮忙出席下。
夜色阑珊下的北京城,到处充满诱惑。
唐末晚在酒店呆的心烦意乱,已经后悔,不该答应教授回来的。
电视里一遍遍播报着昨晚的火灾情况,那些画面就长久的盘踞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起身,换了件衣服,她搭车去了什刹海开,选了河畔的一间酒吧。
这里灯火幽暗,装修古意,跟对岸的音乐声隔得很远,倒显得清俊安逸,靠在珠帘掩映的雅座里,很适合一个人静静的独坐。
她这两年完全断绝了跟国内朋友的联系,包括周雨蒙魏晓晨他们。
所以当背后有人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十分的震惊,慢慢的回过头,看到周雨蒙上来就给她一个熊抱,她差点被扑倒。
“哈哈,末晚,真的是你,你这个坏家伙,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联系我,气死我了!”
唐末晚扶着周雨蒙的腰身,盯着她稍显软润的脸颊,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你这两年,是不是国内奶粉喝多了?”
周雨蒙一怔,上下打量身材凹凸有致,即使穿着宽松的线衣也掩饰不住底下婀娜身段,纤腰丰臀的唐末晚,忍不住嫉妒的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一把:“去你的,就不能说句好听点的?”
唐末晚失笑,像是找到了久违的快乐,还是忍不住伸手又摸了一把:“胖点好,根本白胖面包似的,真想咬一口。”
周雨蒙翻白眼,这两年,她确实长胖一些,她本来就是属于婴儿肥的脸型,一胖就胖在脸上,不过,这也是她生活幸福的侧面证明啊:“去,还会不会聊天了。”
唐末晚失笑:“你怎么在这里?”
周雨蒙抓了抓头,倒也老实朝那边努了努嘴,唐末晚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陈墨,陈墨也正往这边看,四目相对,陈墨朝她颔首致意,唐末晚也礼貌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就把视线回到了周雨蒙身上。
周雨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小女人:“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
“行啊,那你自己说,这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把人追到手了啊。”
唐末晚听了,只有真心的祝福:“结婚了吗?”
“快了,已经登记了,是他告诉我你在北京的,我特意跑过来给你送请帖的,别忘了,你答应过做我伴娘的。”
伴娘。每一场婚礼,我们都要做彼此的伴娘。那些誓言犹言在耳,可他们就像几个散落的明珠,早已各奔东西。
唐末晚没答应也没反驳,只问:“什么时候。”
高大沉稳的陈墨已经走到他们身边,递了一张红色的请柬给她。
唐末晚一看时间,很惊讶,一个星期之后。
那边的周雨蒙已经抓伤她的胳膊:“你真是太不仗义了,说走就走,也没个消息,我跟晓晨她们,本来都很担心,还好,你回来了,这次可不能再走了啊。要走也得等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
陈墨咳嗽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周雨蒙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周雨蒙吐了吐舌,挥手:“你去见你朋友吧,别打扰女人说话。”
时机难得。唐末晚在墨尔本的学业还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可是周雨蒙的婚礼,她确实很想参加。
不知道的话就算了,知道了,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走了。
只是,陈墨是他的助理,如果去他们的婚礼,是不是……
周雨蒙发现她走神了,摇了摇她的胳膊,却没忘了陈墨的嘱托,状似不经意道:“对了,末晚,我看到新闻,昨晚上你跟傅绍骞在一起?”
唐末晚没否认。她穿着酒店浴袍被他抱出来,熟悉他们的人都可以把他们认出来。
“他伤的很重啊……”周雨蒙低低喟叹了一声。
唐末晚的心,蓦地一沉,但没说话。
周雨蒙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