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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缙言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坐下,唐末晚发现傅绍骞的手机又响了,他起身去旁边接电话,微微蹙了蹙眉。
他走的挺远,只留给他一个挺拔宽阔的背影,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一边又照顾着傅缙言,有些分身乏术。
这个电话打的有些久,回来的时候,唐末晚看得出,虽然他尽力掩饰了,但是脸色并不好,她刚问:“是不是你爷爷出什么事了?”
身边的傅缙言便朝休息室门口喊了声:“太奶奶!”
唐末晚循声望去,是老太太匆匆朝他们走来的身影,身边还有傅子慕。
傅缙言跳下椅子,飞快的朝老太太跑去:“太奶奶,太奶奶……”
老太太蹲下身,接住小家伙奔跑的身体,没控制好,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紧紧把缙言抱着。
唐末晚也想抹泪,这时候老太太放下孩子朝她走了过来,她站起来,全神戒备,垂在双侧的手悄悄握紧,但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说:“本来是想带缙言回去见一见老头子的,怕以后没机会了,可我看你们时间也来不及了,那就算了。”
“……”唐末晚震惊。
老太太眼眶很红,像是哭了很长时间:“既然真的决定走了,那就走吧,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老头子年纪大了总要有这么一天的,可是缙言还那么小。”说着,她又从自己的手上褪了个通透碧绿的玉镯下来到唐末晚纤细的皓腕上,“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镯子跟了我好些年了,就当我是送给傅家孙媳妇的见面礼吧,希望你也能原谅老头子。”
唐末晚听老太太这么说,心里已经很不好的念头:“傅……爷爷他怎么样了?”
老太太说着眼眶又是一热:“不行了,年纪大了,病来如山倒,中风引起了好多问题,现在已经偏瘫了,我知道你带缙言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也是怕有个闪失……算了。”老太太并不是故意为难唐末晚,所以立刻收声,又摸了摸缙言的头,“子慕,我们走吧。”
傅子慕一直沉默寡言的站在一旁,此刻,他走到傅绍骞面前,身材颀长,与傅绍骞旗鼓相当,他嗓音低沉:“小叔,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临走前也不带缙言去看一眼太爷爷吗?”
见傅绍骞不语,傅子慕勾了勾唇,冲唐末晚露出个冷笑:“小婶婶,我是真心佩服你了,让我小叔把向来最敬重的爷爷气成那样,还可以死心塌地不管不顾的丢下一切跟你走,小婶婶,你赢了!”
“我……”
难怪傅绍骞的电话这样频繁,是因为傅站病重吗?
瞧老太太那急急忙忙忧心忡忡的身影,还有手上那通透的近乎透明的玉镯,再看看傅绍骞阴沉的脸孔,她一咬牙,冲着老太太的背影喊了一声:“等一下!”
老太太奇怪望着她:“还有事吗?我们急着回医院。”
唐末晚深吸了一口气,牵着傅缙言走到了傅绍骞身边,伸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把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交到了他手里:“你带缙言去看看老人吧,我先自己回去就行了,等他请客稳定了你再带缙言过来吧,但是一定要每天跟我视频或者拍个照片给我看看,等我,再半年,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有信心可以把缙言认回来的。”
傅绍骞惊讶的看着唐末晚做出的惊人之举,尽管已经猩红了眼眶,她却表现的很镇定,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对老太太笑了笑:“小奶奶,我把人交给你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看好了,等我回来领。”
看到老太太脸上流露的震惊和欣喜,唐末晚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心弦也逐渐落下来,说好了要自私一次,但真到了这个关口上,她还是无法过了自己这一关,觉得于心有愧,良心难安,尤其是老太太还不顾一切的跑来送她,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能这么自私。
所有人都被唐末晚的决定震惊了,包括傅绍骞,可这又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唐末晚会做到这个份上。
最后,唐末晚蹲在傅缙言的面前,紧紧抱住了他小小的身子,泪流满面:“宝宝,你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等妈妈回来,知不知道。”
孩子似懂非懂,唐末晚却在他的心中播下了一粒小小的种子:“宝宝。”又不舍的重重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唐末晚拎着行李站了起来,对众人挥手道别,“宝宝,妈妈走了,各位,我走了。”
忍着极度的哽咽,唐末晚拎着小型行李箱,朝安检处走去。
就是快到门口的时候,感觉背后一定凌厉的掌风袭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一个健硕温暖的怀抱里,傅绍骞的胸膛向来宽厚结实,与无比温暖,他张开双臂的时候,能把唐末晚彻底包容在怀里,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双臂自然勾住他的肩膀,配合他的深吻,软软的舌直接撬开齿关往里闯,带着一股烟草味道的吻强硬而急躁。
离别在即,他们似乎都想把所有的不舍与依恋浓缩在这个吻里。
秋天是个好季节,倦鸟归巢,硕果累累。
秋天也是个坏季节,干燥的空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离愁别绪,让人也跟着闷闷透不上气。
直到唐末晚胸膛里的空气不够用时,傅绍骞喘息着松开了她。
一切,尽在无言中。
那边,姗姗而来的陆云深已经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呢子大衣,拎着个登机行李箱,在等候。
她松开他,带着痴迷,还有不舍,唇角微翘:“我走了,管好自己。”
看了眼那边的陆云深,傅绍骞点了点头:“去吧。”
傅缙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奇怪的问老太太:“太奶奶,她是我小姨,根本不是我妈妈啊。”
“如果她是缙言的妈妈,一定会更加疼爱缙言的,还会带缙言去游乐园,每天接缙言放学,你说好不好?”
小家伙似乎迷惑了:“妈妈还可以换吗?”
老太太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只要缙言喜欢,就可以啊。”
“……那我考虑考虑吧。”
老太太哎了一声:“缙言真乖。”
傅站确实病重。
这次被气的中风问题并不大,麻烦的是并发症,脑淤血,偏瘫,心脏病,高血压,让他一下病来如山倒,直接进了icu,这些天一直都不停抢救。
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医生已经说了最好的结果,半身偏瘫,生活无法自理。
老太太忍不住又是唉声叹气,看着讨喜的小家伙,倒是有些安慰:“要是晚晚真要把孩子带走,我也没辙,现在这样,也算好了,把孩子留下,她半年后也能回来。”
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前方又有一架飞机起飞了,老太太安慰他:“你爷爷知道了会高兴的,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们年轻,随时可以飞去见面,但是你爷爷年纪大了,绍骞,公司的事情,你还是要多费心,不可以这么任性,那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爱情和事业是可以兼顾的,绍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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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求钻求钻求钻
唐末晚上了飞机后要了床毛毯就开始睡了。
陆云深一直在摆弄他的电脑,处理论文,其实她也睡不着,而且觉得这段时间对陆云深的关心实在太少,一直都是他在为自己奔波。她对他的关心却很少,于是侧过头,盯着陆云深那线条温和的侧脸:“学长,你这次回来,见过白阿姨了吗?她是不是还在生你气?”
两年多前,陆云深不顾白江雪的反对,带着唐末晚到了墨尔本,彻底脱离了陆家这个是非之地,把他母亲白江雪气的不轻。
这几年来,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没有联系。
陆云深的注意力从电脑上转移到她身上,淡淡一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唐末晚被看的不好意思,陆云深眼底的厚重情深让她无法回应,她也不止一次的感慨命运的神奇。在遇上傅绍骞之前,她一直以为陆云深会是她这辈子心底最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直到遇到了傅绍骞,她才知道自己年少无知的那点暗恋有多么的可笑。
当然,她后来也知晓了陆云深对自己的感情,她觉得让他跟自己在一起这两年诸多残忍。他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又什么都没说,让她觉得很是愧疚。
他是个好男人,理应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爱情才对,所以突然间她有些眼眶发热:“就是觉得很感激你,也觉得很抱歉,因为我,让白阿姨生你气了。”
陆云深闻言。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脑袋:“这跟你没关系,别多想。”
这其实是他跟自己母亲的赌气罢了。
因为白江雪的一意孤行,逼的他出国深造。结果,就这样与她失之交臂。
后来,他答应彭媛带着唐末晚出国,是对自我的放逐,也是对陆家那堆陈芝麻烂谷子事情的抵触,只是到了现在,他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唐末晚终究是要回到傅绍骞身边的,原本决定好的硕博连读,似乎也遭遇了现实的阻力。
因为你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一个母亲回到自己孩子身边的强大意愿。
母亲,孩子。
他也是个孩子,他也有母亲,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回去过母亲居住的房子外,远远见过几次,但没有进去。
飞机飞行到一半时候,唐末晚解开安全带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走在过道里,结果飞机突遇气流,一不小心,她踉跄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扶旁边的座椅椅背,旁边有人见了,好心伸手扶了她一把,稳住了身形。
宽厚而干净的掌心温度传来,唐末晚刚想道谢,这人已经认出了她:“唐小姐,是你啊。”
“韩会长?”唐末晚也惊讶看着眼前的韩之敬,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们竟然连续两次在飞机上相逢。
韩之敬冲她笑了笑,礼貌松了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