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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上车的人特别多,唐末晚已经没位置了,韩之敬便站了起来:“来,你抱着孩子坐我这里。”他人高腿长,这里的巴士又特别矮,他站在那里,头竟然差点顶到车顶上去,显得有些局促。
唐末晚不好意思:“还是您坐吧。”
“你看我像是需要被人照顾的老弱扶残吗?赶紧坐下,车子要开了。”
好吧,盛情难却,唐末晚还是坐了下来,然后随意闲聊,没想到韩之敬去的,竟然是跟她同一个地方。
“韩先生,您去那里干什么?”唐末晚忽然觉得有些唐突,“不好意思,您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一个多年前的朋友住在那里,想去看看罢了。”唐末晚突然从韩之敬的眼神里读出了无限落寞和伤感情绪。
她回答的有些干巴巴的:“哦,这样啊,那真是有点巧了。”
她没唐突的打听他朋友叫什么名字,抱着傅缙言一路沉默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致。
车子回到村里的时候,他们一起下了车。
唐末晚抱着傅缙言又提着一大袋子东西,韩之敬主动帮她接了过去:“那怎么好意思,还是给我吧。”
“一点小东西而已,不用这么见外。”韩之敬说,“天色不早了,我先给你送回去吧。”
“那您呢,怎么办。”
“我看看,找个小招待所吧。”
“……”唐末晚很遗憾的告诉他,这个小地方,是没有招待所的,要住,刚才就应该住城里。
韩之敬显然也是错估了这里的落后,唐末晚见天色已晚,到底是认识的,她也不能弃之不理,于是真诚的发出了邀请:“这样吧,您跟我回去,我给您找个住的地方吧。”
韩之敬看看天色,便接受了她的好意,跟着她回家去了。
让唐末晚意外的是,小院门口,停着一辆过分眼熟的高级豪车,小家伙一看,顿时呼了一声:“爸爸,是爸爸的车子,爸爸来了……”
不多时,小小的院门内,一道挺拔如劲松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一周未见,他虽然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却依旧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清贵,身后简陋的小屋此刻也被他衬得气势非凡。
只不过这时候,韩之敬的手机响了。
他致意到一边接电话:“什么?好,我马上回去!”
等他打完电话过来,把手上的袋子交给了傅绍骞,一脸的抱歉:“不好意思,唐小姐,我突然有点事情,要回去了,就不麻烦你了,再见。”
“这么晚了,韩先生……”看着暗沉的天色,一直未开口的傅绍骞,从裤兜里掏出了车钥匙丢给韩之敬,“开我的车走吧,把车停在停车场我会派人去取得。”
可能是真的遇到了急事,韩松明也没有客气,道了谢,拿着车钥匙开车走了。
唐末晚目送着车子消失在沉沉暮色中。
感觉一道深沉锐利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脸上,然后又听到了一声轻嗤,这才收回目光对上跟前的看起来不太爽快的男人:“你怎么突然来了?”
“嗯,来的不是时候。”
“……”
傅绍骞说话阴阳怪气的,转身就走,唐末晚失笑,跟上去:“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而已,他来这里看朋友的,天色这么晚了这里也没招待所。”
“不用跟我解释,我明白的。”
“你真明白?”
他轻哼一声:“我又不跟你似的不带智商出门。”
“我怎么不带智商出门了?”这好端端的就上升到人身攻击啊,唐末晚不同意,绝不同意!
前面的男人人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走的老远,没有等她的意思,她只好自己追上去:“傅绍骞,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
“这么笨,他怎么不去朋友那住?”
“……”这个好像,“我忘了问了。”
“你没问,他也想不到?”
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见傅绍骞黑沉着脸,唐末晚忽然心念一转,侧头观察着他的侧脸,狭长深凹的双目,眉梢眼尾间都透着犀利跟冷鸷,一管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此刻抿着,犹如两瓣凌厉的刀刃,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刻薄难处的模样:“吃醋了?跟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傅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里屋,徐嫂已经把饭菜端上桌,老太太坐在桌边,看着进来的人影,满脸喜色。
至于韩之敬,接到了韩文轩打来的电话,韩松明因为突发性心肌梗塞,进医院了,情况十分严重。
宾利欧陆在夜晚的乡路上,开的飞快,看着两边黑洞洞的景色,韩之敬心里,百感交集,二十多年,他竟然才第一次踏上属于她的故乡,可是已经不知道,她今夕在何方。
对面道路上,迎来的是一辆黑色奥迪,白色的疝气大灯让他只能放慢速度。
乡间的路,总是特别的窄,两辆车子要错肩而过,都需要双方把车开到边上去,所以大家只能一起降速,欧陆宾利的车窗开着,奥迪那边也开了副驾驶座的车窗,韩之敬看对方小心翼翼的开着,他便不动了,毕竟不是他熟悉的车子,等对方过去也是一样的。
所以他侧目,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奥迪的驾驶员是个女人,那清丽的侧脸线条,带着几分他熟悉的陌生,他一个晃神,奥迪车子已经错身而过,加速,驶离。
韩之敬似乎还不能从刚才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如遭电击。
可是这里不好调头,而且,韩松明还在等着他回去。
可是这个人,真的是他想找的那个人吗?
第225章 我的忠诚
黑色奥迪停在小院门口。
彭媛拎着精致挎包下车,看到朱漆的大门并未锁上,里面吵吵嚷嚷的,嗓音有些大,像是在争吵。一听就让人觉得不快。
而且这尖酸的大嗓门,她一听,就知道是何人。
“吵什么。”彭媛人未到,声先到,满屋子的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彭媛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风衣,黑色的西装裤,今天头发没有盘起,松松披散在肩头,带着一股清冷的淡漠,眼神更是疏冷的滑过吵得最凶的哥哥嫂嫂,神色难掩厌倦:“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吵完没有。吵完了就回自己家去。”
吴秀梅一愣,自从半年前孩子的事情曝光后,彭媛对吴秀梅他们就没再客气过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彭昌和吴秀梅手上了,加之过往种种,她已经不再对他们客气,今天她也是心血来潮,知道傅绍骞和唐末晚过来了,也想着回来看看自己的老母亲。就驱车赶来了。结果,看到这样烦心的一家人,她也没有给好脸色。
“大妹子,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们来自己妈这里也不行?还要通过你批准?妈都没赶我们走,你这一回来就吼这么一嗓子,这是给谁下马威呢,搞没搞清楚状况啊,我们这是在跟绍骞商量事情呢,绍骞,你说是不是。”
彭媛见唐末晚抱着傅缙言,傅绍骞极为冷峻的坐在一边,眼底森冷无常,嘴角是讥讽笑意,心里倏得一紧,再不想与他们牵扯:“你们想吃饭就给我安静坐下。不想吃饭,就回去。”
“哟,大妹子,瞧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就那么刺耳呢。”吴秀梅生气啊。呛起人来那可是毫不留情,“你这是数典忘宗忘恩负义啊。”
彭媛冷冷撇着她:“宗什么,义什么。”
她们你来我往的吵得不可开交,唐末晚见傅绍骞高大修长的身躯坐在椅子上,宛如线条优美的雕塑,却又是那么格格不入,豁然推开椅子站起来,见失望的外婆也同时望向自己,她朝外婆笑了笑:“哦,没事,我看桌上没有酱油了,我们出去买,你们继续。”
她抱着傅缙言往外走,傅绍骞起身陪同,吴秀梅一愣,也不跟彭媛吵了,急忙走过去扯住傅绍骞的袖子:“绍骞,末晚,村里小店这时候都关门了,家里有酱油,家里有酱油,你们坐着吃,我去拿就可以了。”
她恨恨瞪了彭媛一眼,又怕傅绍骞和唐末晚就此离去,只好先行跑回去拿了一瓶酱油过来。
彭媛见唐末晚脸色不愉,也意识到有些不该,缓了缓脸色:“坐下先吃饭吧。”
一边的彭青青自从傅绍骞来了后,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这个小村子里,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高大笔直的身形,静默白皙的面容,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明明一脸淡漠沉寂,生人勿近的模样,但仅仅是维持礼貌的那个淡淡微笑,就已经让人怦然心动小鹿乱撞。
别更说刚才他一开进村子里就被人叹为观止的那一辆宾利车子。
尽管当时彭青青没有亲临现场,但从旁边二狗子和小花一些小伙伴的转述中,完全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风光无限的场面。
她甚至想象着自己坐在宾利车内,身穿昂贵的皮草,戴着璀璨光辉的钻石珠宝,被人搀扶着下车时的场景。她礼貌含蓄而优雅的朝村民们挥手,看着他们满是艳羡又嫉妒的目光,骄傲得意却又无限娇羞的依偎进身边挺拔英俊高贵冷漠,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笑意的男人怀里……
“青青,青青……”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孙女那痴傻的笑,嘴角甚至还流下一些垂涎的口水来,顿时觉得一口胸闷,连叫了两声还没有把人给喊回魂,不由得将筷子重重按在身上。
彭昌见状,用力推了彭青青一把,还叫了女儿一声,这才把彭青青那勾走的魂魄给喊回来,她嗯,啊两声,目光笔直落在前面人高腿长神色俊冷的男人身上,飞快的酡红了双颊。
彭媛一怔,怎会看不明白彭青青那眼底燃烧的两簇火苗意味着什么,顿时眉头大皱,在彭青青伸手去拉傅绍骞的时候,已经快一步握住她的手,按在椅子上:“吃饭。”
“……表姐夫,你也坐下吃啊。”
唐末晚瞥了眼傅绍骞,见他嘴角讥诮又傲慢的笑意,唐末晚叹了口气,知道他还在为他自己无中生有的事情生气,也瞥见了外婆那难过又不忍的神色,还有怀里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