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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人愤愤不平的咕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呵呵呵呵。”
谢依人叹了一口气:“说吧,到底什么姿势。”
“这个……依人我……每个人情况都不同……”
“嗯,那你说吧,你们是什么姿势中的。”
“我,忘了。”唐末晚很诚实,当时怀傅缙言那段时间,就是挺频繁的,具体哪一次,什么姿势,她哪里记得住啊。
谢依人有些失望,但立刻眼神一亮:“那你说,哪个姿势出镜率最高,最频繁呢。”
“这个……”难道她们就一定要一直讨论这个话题吗?“其实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谢依人看起来真在认真思索,唐末晚抚额,捂脸,又怕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正搜肠刮肚的想转移话题,谢依人突然很实诚的一拍桌,“我喜欢后入的,你呢,最喜欢哪个?”
天啊,看着旁边几桌不时望过来的眼神,唐末晚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又想装作不认识对面的谢依人,低头喝东西:“哦,我随便的。”
“随便?唐末晚,你在害羞什么啊,咱们讨论一下啊。”
“……”唔,一定要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吗?这样真的好吗?
谢依人还缠着唐末晚孜孜不倦的礼贤下士,谢依人突然抬头,咦了一声:“那不是张晓曼吗?几年不见,长进了啊。”
唐末晚跟着回头,果然,不远处隔了几盆绿色盆景的桌子旁,张晓曼面对她们坐了下来,而她对面坐着何人,唐末晚他们并不看得清楚。
谢依人跟着蹙了蹙眉:“要说你这同学里面最厉害的就属张晓曼了吧,这混的风生水起的,听说万林的好多大单子都是她谈成的,现在万林的老总十分器重她,啧啧。”
唐末晚有些心不在焉喝着茶水,想起张晓曼的过去,那么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她一直很向往的吧,穿着名牌套装,拎着名牌包,出入高级餐厅,坐着豪车,陪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应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没一会儿,又听谢依人说:“她走了。”
唐末晚转过头,没多久,就见张晓曼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玻璃窗外,窗外的路口上,一辆奔驰缓缓开过来,后座打车,张晓曼钻了进去。
车子开走没多久,另一辆一直安静停在车位上的白色轿车,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谢依人啧啧两声,又见刚才那位置上的人站了起来,面色一凛,握住唐末晚的手:“是她那个混账哥哥!怎么这么快放出来了?”
唐末晚想悄然回头,果然,是张晓峰,手上还拿着一沓红艳艳的票子,呵。
然后唐末晚想起来,刚才接走张晓曼的那辆车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傅成光的车子?
谢依人晃了晃唐末晚的胳膊:“想什么呢。”
“哦,没事。”
“那咱们还是来继续讨论之前的问题吧。”
……
她们的这场讨论,最后以两个男人各自带走自己的女人而收场。
唐末晚上了车后,看到傅缙言坐在后座上,看到他身边似乎特意空出来的位置,前面的男人似乎也无声的对她暗示着什么,她想了想,还是爬入了后座,小家伙很高兴,微微笑了笑。
另一边的谢依人,则迫不及待的尝试刚从唐末晚那里学到的新姿势。
沙发?办公桌?阳台?真是花样百出的让人兴奋啊。
“陆立风,这个月,不成功,便成仁!你听到没有!”
一个星期后,陆立风大呼:“我可不可以选择现在就成仁?”
“……你说呢?”
这应该是幸福平静而美好的一周。
直到周五,刚刚准备下班的唐末晚,接到了一个来自首都的电话。
第235章 欢迎给我介绍生意
进入四月后,天气已经转暖,路上不少行人已经脱去沉重的厚外套,穿上轻薄的春装。
可是这个电话,却让唐末晚觉得异常沉重。
时隔三年多。再次听到韩文清的声音,唐末晚还是觉得,芒刺在背,心肝俱冷。
唐末晚听到了自己生硬而冷然的回答:“对不起,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死心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结束通话,她把手机按在桌子上,想了想,然后,给彭媛打电话。
“你现在哪儿?”对彭媛,她现在也省了那简单的称呼,那一层无形的隔膜,让她对妈这个字心生厌恶,怎么都叫不出口了。“有时间的话,见一面吧,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彭媛答应了,约了在外面的咖啡厅见面。
唐末晚直接打车过去,彭媛比她早到一步,已经在位置上等候。
一盆绿竹安静的摆放在墙角,开出郁郁葱葱的姿态,绿意盎然。
彭媛站起来,唐末晚举手示意她不必如此,跟着坐下,服务生上来问她喝什么,唐末晚说柠檬水即可。他休丰扛。
唐末晚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打算,上来便开门见山:“我找你出来,只想知道,你跟韩之敬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媛似是早有准备,望着唐末晚的眼神复杂难言。
唐末晚蹙了蹙眉:“那你说。韩之敬到底是不是我父亲?”
彭媛长久的沉默着,搞的唐末晚最后耐心尽失:“你能不能回答的痛快点儿!”
“末晚……”
“是,或者不是!”唐末晚提高了音量,还惹来咖啡厅其他人的注视。
彭媛咬着牙:“末晚,你想要有爸爸吗?”
“呵,你说呢。”唐末晚不知如何自己此刻的心情,悲凉,不耐,失望,生气。兼而有之。
彭媛盯着唐末晚的面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又轻点了一下头:“不过你不想认他们也没关心的,真的不必勉强自己。”
唐末晚又呵了一声。这种感觉很复杂,复杂到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是不想认韩家人,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年少生命中父爱的缺失,其实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痛。这种痛随着年纪的增大,她逐渐淡忘,却不可能真的放下,只是被不停的掩埋,压至心灵的最底层。
但她无法欺骗自己,这一刻,她是沉重的,也是雀跃的。
至于彭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拎着包起身往外走,结果刚准备走向自己车子的时候,却发现马路对面,韩静语跟一个男人在拉拉扯扯,她蹙眉,但刚好一辆大巴车经过,高大的车身阻挡了她的视线。
等她再次朝那里看去时,已经没有韩静语和那男人的身影。
血缘这东西啊,果然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有些感情,是不用培养就能存在的天性啊。
临近傍晚,窗外的天色开始暗沉下来。
傅绍骞的办公室内,灯光亮起,陈墨进进出出,无声的紧张笼罩在办公室内,气氛压的有些低,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合上文件,傅绍骞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干脆利落的关了电脑,拿了搭在旁边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站起来,走出门外。
陈墨还在交代事情,傅绍骞朝他点点头:“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周雨蒙快生了吧。”
说起周雨蒙,陈墨向来在公司冷静自持的脸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就等着傅总给我放大假了。”
傅绍骞闻言,嘴角轻轻一勾:“再三天。”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先走了。”傅绍骞进了电梯,“你也早点回去吧。”
地下停车场内,安静,空旷。
傅绍骞边走,边掏出手机准备给唐末晚打个电话,不过,一抬头,瞧着站在自己车边的女人,他眉心微蹙,转手,将手机收入了自己的口袋里,迈出的脚步大而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
钥匙是自动感应的,所以他刚到车边,车子就自动开启了,韩夏朵就靠在驾驶座车门上,双手抱胸,脸上是淡淡笑意:“傅总贵人事多,想见一面,还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傅绍骞面色冷淡:“麻烦让让,我太太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面对这张近在咫尺的朝思暮想的脸,一如记忆中的寡冷,韩夏朵发出了一声冷笑:“傅绍骞,你就那么爱唐末晚?”
“是。”傅绍骞连个余光都吝啬给她。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见她还直直的杵在那里没有让开之意,他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干脆到旁边去接电话。
唐末晚的声音很急切:“绍骞,你下班了吗?”
“嗯,怎么了?”
“不好了!缙言刚割破手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你能过来吗?”
傅绍骞心神一凛:“好,我马上过去,你别着急。”
他旋身,迈着大步朝车子走去,韩夏朵还握着车把,傅绍骞耐心告罄,将她整个人用力一扯,往地上一推,在韩夏朵狼狈的喊叫声中,傅绍骞绝尘而去。
医院急诊室内,唐末晚急的直掉泪。
傅缙言的小手手背上开了好大一条口子,从家里带来的那块毛巾,似乎被鲜血染透,他的脸近乎苍白。
李婶连连自责:“都怪我不好,要是没走开,缙言少爷也不会受伤了。”
唐末晚抱着傅缙言小小的身子,看医生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又开始输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傅缙言很疼,几乎没有意识,在唐末晚的怀里哼哼唧唧。
傅绍骞来的时候,唐末晚和傅缙言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傅缙言是疼的,唐末晚是吓的。
傅绍骞很快接手,把孩子接了过来,让唐末晚去外面等着。
唐末晚捂着嘴,确实不敢再看,急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重新回到急诊室外候着。
不多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傅绍骞从里面出来,傅缙言小小的身体躺在白色的床铺上,已经睡着了,手上的伤口包扎了纱布,同时还在往身体里输血。
医生说输完这带血才可以回病房去休息。
唐末晚半蹲在床边,心疼的摸摸他苍白的小脸,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几下,心却始终噗通噗通跳得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