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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掩饰的很好,一点儿也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待傅子慕走近,她扬起了礼节性的微笑:“还有事吗?子慕。”
她依旧如此称呼他,明明是一样的两个字,偏偏又不是当初的那般味道了。
傅子慕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莫名的难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商书函闻言定定一点头:“还不错,谢谢关心。”
“刚才那位是?“傅子慕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商书函穿着淡黄色晚礼服,削肩精致迷人:“我表哥。”
傅子慕听罢,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原来如此。”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这次回来,还走吗?“在她与他错身而过时,他开口问道。
商书函愣了愣,望着在夜幕下犹如星子般迷人的漂亮男人,傅子慕真的有让女人可以为之疯狂的一切,可那是罂粟,迷人而危险,她尝过,所以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沉沦的机会。
淡淡把手抽回来,她点头:“过两天就走了。”
她的身影,犹如夜晚一道幽香,重新融入酒店的灯壁辉煌中。
傅梓遥赶飞机,很累了,所以趁人不注意,提早离场了,出来时,与匆忙进来的商书函撞了一下,出门,还看到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的老长又略显萧瑟的傅子慕,简单扯了扯嘴角,走近:“傅少爷,这是在玩深情吗?人都走远了。”
“要你管。“傅子慕淡淡撇嘴,将冷傲的目光落在她满是疲惫的脸上,“你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还好。”
“要回去吗?”
她点头,他刚想说送她回去,余光又瞥见了从酒店大门口走来的挺拔身影,便转开了头:“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傅梓遥有些莫名看着他走远,后面却传来陆云深清润的嗓音:“我送你回去吧。”
傅梓遥闻言,浑身一怔,一别多月,再次见面,恍如隔世。
她没有车,想拒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也许是他的眼神太温柔,也许是今晚的夜色太美,她默默点了点头。
上了陆云深的车,她也没有说话,车内只有舒缓的音乐环绕着,她把头靠在车窗上,靠着靠着便有些昏昏欲睡。
本来只是想打个盹儿的,没想到还真的睡了过去。
陆云深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侧目,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是很安静很蜷缩的那种睡姿,似乎在睡梦中,她也习惯性的想隐藏自己。
对陆云深来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的感情向来很淡,对唐末晚也如此,可看着唐末晚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怜惜的感觉,是的,怜惜,这种对唐末晚都没有的感情,出现在这个与他同病相怜的女孩身上。
傅梓遥很敏感,察觉到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她很快就醒了,几乎是惊醒过来的,可是近在咫尺的,是一张足以让月华失色的俊逸面孔。他叉扑巴。
他距离她太近了,近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脸上,好似车内的氧气都被抽完,让人口干舌燥,心跳加快,透过他身后的车窗,望着外面熟悉的景致,她有些狼狈:“我到了,谢谢你。”
她转身,但是身体更快一步的,被人侵略性的压在座椅上,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陆云深,褪去了温和优雅的外表,漆黑的眼神凌厉,像一头危险的豹子,他的手摩挲在她白皙和柔嫩的脖颈上,商场上的人都说,傅梓遥是一个不要命的拼命三郎,外表有多漂亮,手段就有多狠辣,可是现在这个商场上令对手敬畏的女强人,却被商场上最不具有威胁性的男人钳制着,呼吸,急促。
她对上他的眼,很快就败下阵来:“陆云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眼睛闭上。”
“什么?”
她似乎没听清他说的话,陆云深直接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我想吻你。”
傅梓遥浑身僵硬,狭窄的车厢内,他的身体横过来,几乎没有任何转身的空间了,她是动弹不得的,突如其来的吻,已经叫她失了反应能力。
她在这方面,其实很被动,这是她的初吻,她从没被男人吻过。
当然,这对陆云深也是,也是一样的。
只是有些东西对男人来说,那就是天生的本能,譬如接吻,譬如z爱。
但总归是第一次吧,表现的差强人意,他的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她的牙床,带着微微的窘意,傅梓遥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平静的望着他,就是脸上的红晕与过快的心跳,出卖了她这平静的表象,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云深亦然,真的不知道这时候除了大眼瞪小眼外,还能说些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吻人……”
陆云深还是老实交代了。
傅梓遥愣了愣,点了点头:“哦。”
“就这样?“见她还是准备走,陆云深显得有些气短。
她不解的望着他,随后,补充道:“我知道了。”
陆云深莫名有些烦躁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等待她说什么,但是这样的反应,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树影重重,炽白的灯光将她的人影拉的老长,下车后,她走了两步,回过头,见他还坐在车内,狠狠瞪着自己,胸膛上下起伏,幅度有些厉害,几经犹豫,缓缓开口:“那个……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吻,所以你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
第286章 尾声上 两更合并送小剧场
傅绍骞和唐末晚在外逍遥了一个月,本来傅绍骞还有其他安排,可实在拗不过唐末晚思儿心切,不得不返程。
一路上,女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被他害的,奶水都缩回去不少。
傅绍骞表情淡漠:“多吸吸就有了,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唐末晚听得脸红,骂他流氓。他一副了然的表情,手环着她的腰,仍是十分不餍足的模样:“真的不去伊斯兰堡了?”
“不去了,说什么都不去了,闭嘴,睡觉!”
其实唐末晚才出走几天功夫心里就舍不得了,想打道回府了,可傅绍骞就是这样。一路的诱惑,一路的招摇撞骗,把唐末晚哄的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足足走了一个月,心里早已焦灼的不行。
飞机在云层上面飞行,耳边是马达的轰鸣声,傅绍骞低头盯着她娇羞红润又白皙的脸,到底没有再闹她。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落地。回到家里,迎接他们的是傅缙言的冷脸,和傅静静小朋友哭天喊地的哭声。
傅缙言抱胸,冷冷瞪着他们:“你们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就这么把我们扔下了,还好意思回来吗?”
唐末晚被说的面红耳赤,抱歉不已,赶紧把箱子递了出去:“缙言,这里面都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你以为这么点东西就可以收买我吗?”傅缙言小朋友一看就是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的模样。
唐末晚急的挠头抓耳,暗自愧疚,不知如何是好时,傅绍骞已经一把拖过拉杆箱:“不要拉倒,我去送给隔壁董爷爷家的小朋友。”
“哎,傅绍骞你干什么!”一看傅绍骞真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小家伙就急了。匆匆忙忙迈着小短腿追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走。
傅绍骞虎着脸,低头:“放手!”
“不放!”
“你刚才叫我什么!”傅绍骞的脸色难看的可以,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拉杆箱,仿佛他说错一个字,这个箱子就会被傅绍骞丢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爸爸,我错了,欢迎你们回来。箱子给我吧,要扔我帮你去扔!”
这拍的一口小狗腿啊,唐末晚看着傅缙言白嫩的脸蛋上浮现的古灵精怪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也许这就是知子莫若父吧,也只有傅绍骞这简单粗暴的法子可以镇住傅缙言了。
不过这简单粗暴放在另一个小盆友身上明显不合适。
傅静静小朋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无论唐末晚怎么哄都不见好,傅绍骞本来挺心疼的,但她实在哭的太长时间了,傅绍骞被吵得耳朵生疼,就有些不耐烦了:“她怎么回事,哭个不停啊。”
老太太和月嫂连番上阵,也哄不下来,唐末晚心疼极了,看看时间,问老太太:“小奶奶,之前也这么哭吗?”
“没有啊。”老太太是真的没说谎,要是一直这么哭,她怎么可能不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呢,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唐末晚又问:“那平常这个时候你们都做什么?”
“做什么?”老太太的眸光转了转,傅缙言心满意足的坐在长毛地毯上打开箱子,拖后腿,“打麻将。”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他们缺搭子,非得叫我凑,不过我们都有好好照顾静静的。”
唐末晚点点头。
这时候老太太的麻将搭子又上门来了,他们也不知道傅绍骞和唐末晚已经回来了,老太太也不好赶人,气氛有些尴尬,唐末晚拉起傅绍骞的身,又抱着孩子:“小奶奶,你们玩,我们去楼上。”
傅绍骞收敛了冷色,何其的朝众人点点头,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老太太见他们没生气,赶紧叫李婶摆了桌子,四人坐下来就开始摸牌,唐末晚刚走到楼梯口,原本哭的撕心裂肺的傅静静小盆友突然止了声。
唐末晚都惊讶不已,站在缓步台上,低头查看女儿的状况,底下又传来一声:“八万……”
然后是:“碰……”
接着是:“胡了……”
唐末晚震惊的看着傅静静小朋友由哭转笑,而且笑容灿烂,唐末期却有些想哭了:“你说,她该不会就想听人打麻将吧。”
傅绍骞:“……”
从小耳濡目染,家学渊源。
以至于八个月后傅静静小朋友开始说话,出口的第一声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更不是奶奶哥哥,而是:“碰……”
真是能把人给雷死。
老太太一方面挺自责的,一方面又很骄傲:“真是个聪明孩子啊,麻将是我们国家的国粹,静静以后肯定是高手。”
“……”
傅绍骞和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