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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妈还说我就是娇贵,本来就没什么事儿还硬是去医院看白花了两百块钱。
陆景重听我说完,忽然把我搂在怀里,说:“这个夏天吧,我教你游泳。”
在温泉馆里呆了三天,临走的时候,陆景重让我给他拍一小段元宵节的短视频,发到微博上给粉丝们。
这事情本来应该是薇薇帮忙做的,但是现在薇薇不在,只能我代劳了。
陆景重原本穿着夹克,我让他脱掉换成白色的浴袍,才配得起这种温泉馆后面白雪雪山,才有在外面泡温泉的感觉。
陆景重毫不避讳直接就脱了个干净,裹上浴袍,我赶紧别开脸,虽然是亲密接触过很多次了,但是看见他的身体还是会觉的脸红,陆景重扯开了一点浴袍,露出上身的胸肌,在门口盘腿坐下。
拍短视频的时候我拉开后面的推拉门,露出院落里的白雪和远处的黛色山影,觉得现在陆景重的表情特别恶搞,就先是来了九连拍,玩够了才给他拍了十五秒的一个短视频。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陆景重直接用手里的毛巾向我扔过来:“快关上门,冻死老子了!”
我笑的花枝乱颤,把这一瞬间的表情拍下来,想着有了和陆景重谈判的机会,到时候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把这照片传到网上去。
陆景重咬牙:“你敢?”
我跳着把手机举高:“你看我敢不敢。”
陆景重就把我扑到床上,床上床下地挠我痒痒,笑的我眼泪都笑了出来,一直说不敢了不敢了。
…………
从温泉馆滑雪场回到家里,我意外的看见门口站着的薇薇。
薇薇穿着套装,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手里拎着一个包,视线直接越过我看后面的陆景重:“Vincent。”
陆景重牵着我的手,直接绕过薇薇,然后开门进去,直接把门甩上。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就小心翼翼地问陆景重:“和薇薇吵架了么?”
陆景重面无表情地窝在沙发上,说:“没事儿。”
都已经这样了还没事儿?开什么玩笑,我就偷偷开了门,看薇薇还在外面站着,就把她请进来,薇薇明显是有什么话想说,只不过碍于我在这里不好说,我知道要避嫌,就笑着说:“我下去买点菜,你们聊。”
出门的时候,我刻意把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怕万一里面有什么事儿了,可以及时冲进去救场。
我到楼下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斤鸡蛋,想着回去给陆景重做个蛋花羹,不知道薇薇留下来吃不吃饭。
等到了门外,漆黑的走廊上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我正准备推门,听见薇薇说:“Vincent,对你的监视已经撤了一部分了,没有陆正宇的压力,公司那边同意解约。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我正要推门的手生生顿了下来。
门只开了一条缝,缝隙因为我刚刚的动作稍微大了些,正好可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景重。
他低着头,额前凌乱的头发挡住眼睛,在脸颊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薇薇接着说:“护照都已经办好了,到了美国那边全都安排好了,你跟我说你考虑一下,这有什么可考虑的,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
陆景重忽然就抬了一下头,我赶紧向旁边侧了侧身,唯恐他看见了我的影子,
安静了很久,忽然,透过薄薄的一层门板,只听陆景重说:“能不能等到六月份高考完?”
“这就是你的答案?!”薇薇冷笑:“陆景重,别让我后悔了当初十二个人里选了你!你现在就打算在这个破地方守着这个什么都干不成的女人生老病死么?!要半途而废吗?!别忘了你还要干什么?!别忘了你要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别忘了你被坑过一次,要重蹈覆辙么?!”
在我的记忆里,薇薇没有忤逆过陆景重的指示,都是他吩咐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哪怕是抽烟喝酒毁掉嗓子需要后期大把的时间去修复。
但是这一次,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看见陆景重放在膝上的右手,握成了拳,手背上几条青筋暴起。
陆景重的声音有点低,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我没忘。”
“话说回来,你也知道,对这一行来说,休假就是被雪藏,你还偏偏把半年的休假延长到八个月,在她身上下的功夫不少了,你就以为你真是神仙了过气了也能掰回来?能翻手为天覆手为雨了?在这个圈子里,过气就等于死,懂不懂?”
陆景重的手动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了下来。
“我知道你进这个圈子也是无奈,但是进来了就是进来了,”薇薇的口气软下来了一些,有些语重心长了,“Vincent,在这世上,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但是你不是,她是。你现在只是刚开始,你和她相处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了。”
普通人……
我忽然想到,在放假之前,校门口遇见林萧萧的那一次,林萧萧说的话——“咱们就是普通人,就要按着普通人的路子走,想要一步登天,难了点,走得快了上的高了站不稳,摔的狠。”
忽然,门前的门呼啦一下打开,猝不及防我完全暴露在薇薇面前。
☆、第五十五章 赐我一个好梦
薇薇扬了扬眉梢,对门内说了一句:“十二点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我在楼下等你。”
然后。她反手关上了门,而薇薇身后的陆景重,忽然抬起头,却是直接用手臂挡住了眼睛,靠在沙发上似乎只是为了挡住天花板上白炽灯强烈的灯光。
所以,他没有看见我。
黑暗的走廊上,薇薇给我打了一个手势,让我跟上。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门,挨着地面的门框密封不是很严,可以透出来里面的一丝丝光线。
薇薇已经快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狠了狠心,转身向薇薇走过去。
我跟在薇薇身后。她没有问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默默地向前走,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话跟我说。
这些话,或许都是我不想听到的话。
雪已经停了,但是小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但是已经被踩得脏兮兮的。
薇薇走到街角拐口才停了下来,冷风吹过,撩起她的头发,我这才看得出,今晚她脸上没有带妆。借着路灯灯光和雪光,看得出她眼角的细细纹路。
我脱口就问出来:“你今年几岁了?”
这样问出来我就意识到问了一个最忌讳的问题,那就是女人的年龄。
不过薇薇倒是没有太在意,说:“过了年,我今年三十六,入这行十六年。跟Vincent九年。”
我一时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薇薇继续说:“九年,我从Vincent少年,看到他现在长成成熟的男人,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最不缺少的就是靠脸上位的,Vincent不一样,他是靠的声音,他真的是有一把好声音,但是,光有声音够么?”
薇薇没想要我的回答,她继续说:“如果没有他自己的歌。光有一把好声音,那就完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写的歌,录的小样,被人当做垃圾直接扔进垃圾箱里,在C市,就租每个月五百块钱的地下室,熬到没钱交房租,之后,他放弃了一年,到殡仪馆里给人去当入殓师,每天和尸体打交道,给人搬尸体,火化。”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薇薇看见我眼里的诧异,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挺惊讶的?也没什么惊讶的,从殡仪馆他出来就写了一首歌《生死契约》,拿了奖,你回头可以听一听,是触动灵魂深处的一首歌。”
她顿了顿:“我看得出他骨子里有一种难驯的野性,还有隐忍,其实我第一次不是在公司里从十几个人挑中他的,是在建筑工地,他被一个人一把把盒饭掀翻了,扣了一身的菜汤,被几个工人扯在地上拳打脚踢,但是生生忍住了一声不吭,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还呕了血,一直到有一个工友带来了警察,口说无凭,他没有找目击证人也没有强词夺理,就从衣兜里拿出一根录音笔。”
“陆家不是在C市很有势力么?”
我忽然想到,陆景重在说起自己和陆老师的关系的时候,说“都姓陆就必须是一家人么”这样的话,我忽然想到,在上个星期,在C市,和陆景重去陆家吃饭的时候,陆景重对那种漠视的司空见惯。
薇薇冷冷笑了一声:“听说过挂名么?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当你是条狗,等你功成名就了,好,回来挂个名,好为这个姓氏荣誉加身。”
我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在掌心里。
沉默了一会儿,我微微张开嘴,冷风灌进我的嘴里,我倒抽了一口气,觉得胃一阵痉挛地疼,问:“陆景重在大学不是学物理,教授都说他毕业能进研究院?”
“哼,你以为做学术方面的东西可以三个月五个月就出名拿钱么?你以为进研究院三年五载你就能从科员到教授到院士么?那是要一辈子的事儿,但是Vincent等不了一辈子,我告诉你,Vincent很需要钱,比你现在都更需要钱。你如果没去工地上干过一天搬砖和泥只为了一百块钱,就什么都别说。”
我咬着下嘴唇。
我在饭店的小厨房里连续洗过两个半小时的盘子,只为了三十块钱。我大冬天穿着旗袍在火锅店外面给人当迎宾,痛经痛的死去活来。
不过,我没说。
需要别人来怜悯的话,我从来都不会说,就像和陆景重在一起这么久,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苦。
他不需要别人同情怜悯,我也不需要。
“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陆正谦是为了跟他老婆离婚,算是借着你闹了一次,Vincent也只是顺手推舟了一把,”薇薇漠然看我一眼,继续说:“想必刚才你也听见了,现在有个机会,是去美国发展,Vincent和公司内部上层崩了,现在被雪藏,已经半年了,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过气了就一巴掌钉死了,再想翻身就难了,现在遇上个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