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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沁着冷意的声音,让年南辰抿紧涔薄的唇瓣。
“你不该惹我!”
男人都是自尊心膨胀的动物,纵使他不爱乔慕晚,但是只要这个女人挂着他妻子的头衔儿,他就不允许她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笑得更冷。
“是,所以我们适合离婚!”
乔慕晚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如同一片竹叶,飘落在湖面上,惊不起任何的波澜。
“只要离婚,我们就谁也惹不到谁了!”
很多往复的错误,适可而止就好,不然依照这样继续恶化下去的后果,她承受不公平的对待,会比现在多十倍、百倍……
在她和年南辰这段无关爱情的婚姻中,他有错,她同样也有不可推卸的错。
她谈不上有多怨年南辰,离婚,对他们两个谁都好,对他们两个谁都公平!
“该死,乔慕晚,我说了不许离婚!”
年南辰咬牙出声,没有面对乔慕晚的一张脸,早已经是青菜色。
“不离婚还想怎样?继续让你甩我耳光?”
乔慕晚笑得很轻很淡,本就处在乔家养女的位置上,她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特殊,就是因为自己位置的特殊,她从来都是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这样憋屈自己的生活,她有追求自由、追求幸福的权利。
无从反驳乔慕晚的话,年南辰捏住手机的掌心,沁出一层汗丝。
仰头长吁口气,乔慕晚冷静下情绪,开了口。
“我处理完公司这边的事情以后,就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她声音一向柔柔婉婉,这次听来,细…软的嗓音中含着坚定。
电话另一端的年南辰因为乔慕晚的话,心里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乔慕晚,你敢离婚,我让乔氏明早就停产倒闭!”
呵……又是同样的威胁理由,乔慕晚不禁嗤笑。
“下次再威胁我,换个理由,这个理由,我听腻了!”
年南辰:“……”
清清冷冷的话音低落,不等年南辰再出口说些什么,乔慕晚直接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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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企业竞标案在文都酒店进行。
厉氏作为作为这次与代先生合作的最大获胜者,其他企业都是带着扮演绿叶的角色来竞标。
乔慕晚和陆临川还有两位厉氏高层来参加此次竞标,原本厉祁深答应乔慕晚会随同她来竞标,但中途有个重要要开,他就临时让陆临川来了这里。
虽然这次的竞标对厉氏来说稳操胜券,但是没有厉祁深的存在,乔慕晚怎么都觉得心里没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底气不足的原因,她一再深呼吸才进了招标会现场。
穿一件淡白色OL装,让她本就白…皙肌肤的小脸,如同剥了皮的荔枝,圆润光滑。
柔…软的发丝被从中间分开到两侧,然后挽在脑后,让原本看上去温顺的她,多了几分职场女性的妩…媚,还有不容忽视的冷艳。
厉氏在八家竞标企业中,排在第五位参加竞标,位置并不显眼,很平庸,但实力不容小觑。
乔慕晚低头还在看自己手里准备的资料,却在听到台上第二位竞标者的陈词以后,整个人瞬间傻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错愕的抬起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瞬间有了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劈散了她全部的冷静。
台上第二位竞标者,慷慨激昂的陈述与她准备相同的ppt,而且她在投影仪下面展现出的规划图纸,与自己如出一辙。
难以置信的抬手摸着唇,她石化一样僵硬住身体。
发觉出乔慕晚一副如同被泼了冷水的怔愣样儿,陆临川在一旁蹙了下眉。
“乔工,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见过这样表情难以置信的乔慕晚,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脑海中呈现而出。
“她……”
乔慕晚伸出纤长的手指,有些发颤的指着台上正在陈词的竞标者。
“她……和我准备的图纸一样!”
乔慕晚的话一说出口,陆临川的第一反应就是厉氏的设计手稿被人给剽窃了。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乔慕晚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站起身,向这个剽窃自己创作成果的盗用者,予以严厉的呵斥。
发觉处乔慕晚的情绪有着不理智,陆临川在她准备起身的瞬间,扯住了她的小臂。
“乔工,你先冷静一下!”
作为厉祁深的助理,陆临川从他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学来了一些商务上的察言观色。
“事情非同小可,乔工,你先别冲动,既然她能把我们的东西盗走,就说明厉氏内部一定出现了内鬼!你要是冲动,很可能打草惊蛇!”
陆临川一再安抚乔慕晚,跟着,他和两个厉氏的董事点了头儿,然后趁着第二位竞标者解标时,出了会场。
看台上的竞标者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肆的张扬,乔慕晚纤柔的十指,一再的捏紧。
她本不是什么冲动之人,但是自己辛辛苦苦,花费那么久创作出来的图纸,就这样被人盗走,还在自己面前展示,她恨不得上去拆穿她虚伪的皮囊,然后和在场的众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只是陆临川的话说得没有错,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事情会的变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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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川出了会场,他刚准备给厉祁深打电话,厉祁深笔挺的身姿,身着纯手工黑色西装衣裤,身材线条俊美流畅的出现在了会场入口那里。
几乎是看到自家总裁的一瞬间,陆临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走上前。
“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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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厉氏的收稿和第二家企业竞标的手稿一样,厉氏被迫取消投标。
陆临川回到会场告诉乔慕晚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这个涉世尚浅的小女人,终究没有承受住心理上的压力,瞬间红了眼眶,湿了双眸。
自己不舍日夜赶出来的图纸,就这样被人大张旗鼓的盗用,反过来,自己还要偃旗息鼓,看盗用者逍遥法外,从未有过的不甘心,狠狠的蛰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就像是泄了皮球似的出了会场,在走廊不远处那里,乔慕晚看到了单手抄袋,指间夹着烟的男人。
几乎是看到那抹让自己想要依靠的身影时,她敏…感的泪腺,有点点莹润的水光,在眼眶中腾升。
有些承受不住委屈的感觉,不断撕扯她的神经,她双手抱住脸,任由泪水从她的指尖儿滑落。
迷蒙的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厉祁深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厉祁深伸出长臂,将乔慕晚揽入怀中。
乔慕晚小脑袋埋进他肩胛骨的瞬间,她就像是找到了一个依托似的,不住啜泣。
“……对不起!”
这是她仅能对厉祁深说得三个字,她设计的图纸是商业机密,一旦被别人盗用,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这是厉祁深第一次对她委以重任,而她却将他对自己的信任付诸一炬。
她觉得,自己丢得不仅仅是这次的标,也丢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有懊悔,有自责,各种灰色的词汇,让她泪水流的更凶。
乔慕晚耸着两个小肩膀,哭得像是个泪人似的,让厉祁深莫名的心烦。
“别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他不想这个女人哭得和个泪人似的。
与厉氏合作的商业案比肩接踵,他倒不是很在意这次的竞标,但因为乔慕晚对这次竞标的重视,他湛黑的眼仁,发出冷寒彻骨的微茫。
尽管厉祁深说出口的声音,有些硬,但仅仅因为话是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乔慕晚心里竟然有了宽慰的感觉。
她害厉氏丢了这个项目,等于自己将五百万以上收益的一个项目,拱手让给了他人。
过不去心理上的这道坎儿,她低垂着眸子,不敢去正视这个男人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让厉氏丢了这次的标!我……会承担全部的责任!”
“你要怎么承担这次的责任?”
乔慕晚:“……”
“又不是你的错,自责什么?”
本以为因为自己失了这次的标,这个男人会埋怨自己一番,但是他非但没有埋怨自己,还有这样的清淡风情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乔慕晚的心,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在翻滚。
“做好你自己,其他人、其他事儿,你不该管,也管不了!”
这次厉氏竞标的图纸被剽窃,他大致已经猜到是谁的杰作。
既然对方有意设计这场闹剧,他不配合着本色出演,似乎说不过去。
不想看这个女人继续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厉祁深睨了她一眼。
“这次的事儿,你不用再管了,你只要处理好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就行了!”
厉祁深思维跳跃太快,从竞标的公事儿谈到她和年南辰离婚的私事儿上,乔慕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先把这次的事儿处理好,我要约代先生,把这次的竞标,和他讲清楚?”
现在是她办公的时间,乔慕晚自然会一码归一码,把办公的事情处理好。
乔慕晚一副不把这次事情处理好,誓不罢休的上心样儿,让厉祁深睨看他的目光越发的高深。
“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上心呢?”
乔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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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想要去见代先生,厉祁深没有让她去。
流线型车身,行驶在马路上,厉祁深一面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路况,一面拿蓝牙耳机和陆临川交涉。
“帮我约他,嗯……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去!”
随意嘱咐几句,收回线,厉祁深扯下蓝牙耳机扔在工作台上。
他没有将车开去舒蔓公寓,而是往他家里驶去。
虽然厉祁深没有责备她,但是乔慕晚因为失了标的事儿,终究心里有疙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