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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个男人是厉祁深,不是年南辰。
如果是年南辰,她不可能不反驳,只不过他不是年南辰,是让自己莫名有忌惮心理的厉祁深!
这样只手遮天的男人能在一…夜之间让乔氏死灰复燃,自然也会在旦夕间,让乔氏产业链瓦解,重新陷入到资金周转不开的经济危机中。
“呵呵,妈知道祁深是为了你好,妈怎么会介意呢?再说了,能有这样的男人对你,妈和你爸,对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梁惠珍抬手,抚了抚乔慕晚鬓角的发丝,将她散在鬓角处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掖到耳后。
“以后你就和祁深好好的在一起吧,我和你爸,再也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情了!之前都是我和你爸不好,让你嫁到年家,让你妹妹处处针对你!”
“妈,您不用自责的!”
梁惠珍突然说了这样的话,让乔慕晚心理莫名的不舒服。
之前她是觉得自己的父母强迫自己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只是她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养女的身份地位上,自己被要求做了那样的事情,完全是理所应当!
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只想让过往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淡化在她的记忆里。
梁惠珍抬头,见乔慕晚皱了皱细眉,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多说了些话,当即就立马打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时候不早了,你和祁深先回去吧,周末的事情,我再给你打电话和你定!”
“嗯!”
乔慕晚点了点头儿后,随厉祁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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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驶离乔家,乔慕晚就没有忍耐住对厉祁深今天强势态度的埋怨,口吻淡淡的出声。
“你今天有点儿过分了!”
如果说他平时对自己怎样都好,但是她母亲给她做了鱼汤的事情,确实是为了她好。
她觉得厉祁深就算是不想让自己喝鱼汤,以免自己再次呕吐,也不能说让自己母亲把鱼汤端下去的话。
这样真的让她母亲太挂不住面子了。
对于乔慕晚的话,厉祁深不以为意的继续开着车,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你别又给我摆出来一副不说话的样子,我在和你谈很严肃的问题!我妈今天的脸色很难看!”
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是一个做晚辈的让一个做长辈的这样下不来台,她还是有偏帮心理的。
见身边的厉祁深,对自己就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态度,乔慕晚埋怨的瘪了瘪嘴巴。
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这边吃了瘪,但是她还是因为自己被他不理会的样子,搞得心里,莫名的委屈起来。
不再去看身边这个昂藏着身躯的男人,乔慕晚将小脑袋看向外面。
一时间,车厢里的氛围压低到了一个极度压抑的点儿,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了。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好半晌,车厢里浮动开一声冷不丁的低沉嗓音。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么?忘了你自己闻鱼腥味都会难受了?”
厉祁深问着,口吻因为乔慕晚对他的不理解,有些冷凝。
“那你也不能让我母亲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梁惠珍真的很少有这样为了她特意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这次她特意给自己熬了鱼汤,最后还被厉祁深口吻生硬的给驳回,真的让乔慕晚心里有些不快!
“那我当时让帮佣给端下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支声?”
乔慕晚:“……”
“你现在过来和我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不觉得晚了么?”
被厉祁深接连呛了两句,乔慕晚顿时就没了声。
湛黑的眸,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刹那后,厉祁深将脸转了过去。
“不知好歹的女人!”
凉凉的说了一句,他不再管乔慕晚,继续开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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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水榭那边,张婶在。
一看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张婶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异样,脸上含着笑的问——
“大少爷,慕晚,你们两个人想吃点儿什么?”
现在乔慕晚的情况不一样了,厉老太太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按照营养师的配餐给乔慕晚准备三餐。
乔慕晚因为厉祁深让她母亲给她准备的鱼汤的事情还没有消气,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
她朱唇轻动,刚想说“不吃了!”,那边,厉祁深先她一步,冷冷的出声——
“熬十碗鱼汤,要那种最腥的海鱼!”
张婶:“……”
厉祁深的吩咐让张婶怔了怔,如果没记错的话,厉老太太可是告诉自己了,乔慕晚现在最忌讳的就是碰到有腥味的食物,这大少爷怎么就……
乔慕晚听厉祁深嘴里说着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话,她本就没有消弭的火气,这会儿被愈演愈烈的燃烧了起来。
“厉祁深,你是故意的吧?”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最不能碰有鱼腥味的东西,他居然还这样的恶搞自己,还三令五申的说来十碗鱼汤,还要最腥的那种海鱼!
“你不是想喝么?喝吧,我让你一次性喝个够!”
厉祁深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语调平衡一致,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相反,还有一种纵容乔慕晚,恣意chong溺她的错觉。
只不过,他的话,在乔慕晚看来,压根就是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溢出他的嘴巴。
乔慕晚太清楚这个男人的性子了。
这个男人一向毒舌,尤其是对待自己更甚。
像他这种有仇必报的男人,他嘴巴里要是能吐出来一句好话,那就不是他厉祁深了。
乔慕晚刚想不服不忿的反击厉祁深一句,那边,笔挺身姿的男人,冷峻倨傲的往楼上走去。
“厉祁深!”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态度气得直跺脚。
哪有这样臭屁的男人啊?
她在心里埋怨一声,跟着,也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张婶见乔慕晚也要离开,赶忙问道——
“慕晚啊,这鱼汤还做了么?”
被张婶问着,乔慕晚忍住把厉祁深在心里骂了千万遍的冲动,顿住了脚步。
“张婶,不麻烦了,你去休息吧!”
说完话,乔慕晚趿着拖鞋,“噔噔噔”的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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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按下门把手开门,她刚进屋,正好见到厉祁深chi…luo着精瘦的上半身儿,正在换衬衫。
虽然自己已经是习惯性看到这个男人的身体,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红了脸颊。
听到门锁被拧开,厉祁深不着痕迹的回过头儿,看了眼站在门口那里,眉眼被灯光映衬的格外清秀的小女人。
“不在楼下等着喝鱼汤,上来做什么?”
他口吻依旧凉凉的,和刚才臭屁的态度一致。
“你这么搞我,有意思吗?”
乔慕晚埋怨的瞪着他,一双粲然的明眸,隐约间有水雾浮现。
“我怎么搞你了?”
厉祁深回过头儿,不耐烦的问。
“你怎么搞我了,你不清楚吗?”
乔慕晚为了防止被张婶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把门关上,恼羞成怒的走上前。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混蛋?你明知道我现在是妊娠期,对鱼腥味反应敏…感,你还让张婶做鱼汤给我喝,你这不是搞我,是什么?”
她气得不行,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鱼汤,偏偏要给自己作对,和自己反其道而行的搞什么鱼汤给她喝!
看乔慕晚怒瞪清眸,眼眶微微泛红,厉祁深黑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你自己都说了你自己妊娠期,对鱼腥味反应敏感,在乔家那会儿,我让帮佣把鱼汤端下去有错么?”
厉祁深找乔慕晚话里的漏洞,冷冷的质问她。
被厉祁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乔慕晚想要反嘴一句,可她的话,实在是站不住脚,只得重新憋回到肚子里。
把乔慕晚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全部都纳入眼底,厉祁深寡淡的睨看了一下,继续换他的衣服。
“没什么事儿,你下楼去,张婶做好了鱼汤,你得趁热喝!”
见厉祁深拿这个话题继续呛自己,乔慕晚当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想再去理这个无理都能辨出来三分理的男人,乔慕晚抱怨的皱着小嘴巴,转身,去开门。
刚把小手按在门把手儿上,她的小…腹处,蓦地一痛。
“嗯……”
正在换衣服的厉祁深,听到门口那里,传来一声类似于小猫儿一样细软的吟哦,他下意识的侧眸看去。
在看到乔慕晚小手捂着小…腹,脸上一片苍白的皱眉表情时,他几乎直觉性反应的拔腿就走到门口这里。
抿紧着削薄的唇瓣,他皱着剑眉,急切的问——
“又要吐?”
“不是!”
隐忍着小…腹处的痛,乔慕晚贝齿咬紧唇,虚弱的回着话。
“……我、肚子疼!”
一听说乔慕晚是肚子疼,厉祁深本就蹙在一起的剑眉,拧得更紧。
“张婶!”
厉祁深一手捞住乔慕晚羸弱的小身体护在怀中,一手开门,对着楼下的张婶,喊到。
他没有过应付孕妇突然腹痛的经验,只得找老成的张婶过来。
一听到楼上这边喊自己,张婶赶忙蹒跚着步子上楼。
“大少爷,怎么了啊?”
张婶一边小跑着一边问着,以至于到楼上时,看到门口那里,chi…luo着上半身的厉祁深,抱着乔慕晚的时候,跟着心脏悬了一下。
“大少爷,这慕晚是怎么了啊?”
“不知道,她突然说肚子疼,是不是动了胎气啊?”
厉祁深急着,额心处,不自知的渗出来密密涔涔的汗珠。
“很可能啊,孕妇怀孕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