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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当然，我也不会允许他去做这种事情。”
面对甘多夫颇为尖锐，但的确实事求是的说法。萧正深以为然，点头道：“的确如此。”顿了顿，他望向甘多夫，问道。“那您要说的——”
“我不反对他跟随你学习。只要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我都支持。”甘多夫坦率地说道。“只要他不偏移家族为他安排的轨道。只要他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都不会反对。当然，他也未必什么都听我的。”
萧正有点困惑，不明所以的望向甘多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原本很坦率直白的甘多夫笑了笑，忽然变得含蓄起来：“对我而言，对摩尔家族来说，唐尼是新时代的继承人，也是发扬家族的主宰者。我渴望他遭遇生意场上，或者人生道路上的难题。但我绝不希望他面临生死绝境。哪怕一次，也不允许。”
萧正表情略微清晰，但仍然有些迷惑地说道：“以您对他安排的安全措施，我不认为他会面临任何风险。”
“如果这句话是旁人说的，我可以当成他不懂这个世界的凶险。不明白山外有山的意义。”甘多夫眯眼盯着萧正，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认为，有我的保护，他就能绝对安全吗？”
“这世上，能打败罗英雄的人已经很少了。”萧正隐约猜到了甘多夫的意思，缓缓说道。
“但你打败了他。”甘多夫丝毫不介意萧正的躲闪。微笑道。“并且打败了号称西方第一强者的侯赛因。坦白说，你虽然不是我听过的最强者。但绝对是我见识过的最强者。”
身边有罗英雄这个百晓生，甘多夫想了解关于这个世界的强者信息，实在太简单不过。就连萧正，也很想和罗英雄秉烛夜谈，聊聊天下八绝的往事。
只可惜，他不会向自己透露而已。
“您谬赞了。”萧正谦虚地说道。
“不是谬赞，是阐述事实。”甘多夫莞尔笑道。“相信唐尼和你说过，我敬重强者，尊崇强者。不管是十八岁的强者，亦或者八十岁的强者，都值得我尊重。”
萧正尴尬的喝了口茶杯，苦笑不迭道：“被一个长辈尊重，这种感觉实在奇怪。”
“你有这个本事，就值得这份尊重。就像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个普通人，让他坐我的位置。他敢坐吗？他坐得好吗？”甘多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嘴上谦虚，但心中却一点也不打怵。因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心理素质也异于常人。不是吗？”
萧正发现甘多夫比自己见过的任何长辈都会夸人。就这么几句话，竟是把他夸得飘飘欲仙，浑身发麻。尤其是他本就是一个超级巨无霸，成就感更足。
慢慢消化了内心的膨胀感，萧正一脸迟疑的望向甘多夫，问道：“叔，您到底要说什么？”
“在我回答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甘多夫微笑道。
“当然。”萧正点头。
“你要什么？”甘多夫直白问道。
“嗯？”萧正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甘多夫笑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萧正不可思议的望向甘多夫，迷惑道：“叔。我不明白。”
“很简单。”甘多夫笑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不管你开出任何条件，我都会满足你。而作为回报，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您要我做什么，直说就行。”萧正无奈道。“又何必非要弄成交易的形式呢？”
“因为人情债是这世上最难还的债。”甘多夫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愿意为您效劳。”萧正心下打鼓。“只要不是太为难，我都会去做。”
“很难。”甘多夫说道。“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那您随便给我点钱就行了。”萧正笑道。“我本身也是干这行的。索菲亚当初请我杀人，就是花钱。”
“我请不起。”甘多夫摇头说道。
这一回，不仅是萧正，就连安静坐在一旁的索菲亚都颇为诧异。
请不起？
甘多夫可是纽约乃至于全美最富有的人之一。索菲亚就算把所有资产都算进去，也拍马赶不上甘多夫。他又怎会请不起萧正呢？
“索菲亚花一亿英镑占用你一个晚上的时间。”甘多夫微笑道。“我请你做的事儿，可能要花你一辈子的时间。你说，我是不是请不起你？”
第764章 把自己当座山！
花一辈子时间？
萧正表情微微一滞，遂又半开玩笑地说道：“叔，我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甘多夫年纪虽大，却始终紧跟潮流，瞬间明白萧正这番话的潜台词，不由哈哈大笑：“我也不是！”
说罢，甘多夫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脸庞，一字一顿地说道：“阿正。一句话，提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让你吃亏。不管是生意上，还是其他方面。”
“抱歉。我不希望他答应你。”
没等萧正回答，拿着手机的索菲亚打开扩音，音译出她输入手机的话语。
“嗯？”甘多夫微微一愣，视线转向索菲亚。“为什么？”
“你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涉险吗？”索菲亚态度强硬。“一辈子？”
甘多夫笑了笑，态度仍旧谦和：“花一辈子去做一件可能永远不需要做的事。并获得巨大的回报。这其实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你有的，我都有。虽然没你多。但我能全部给他，你不能，也不会。”索菲亚目光冷静的盯着眼前这个足以震撼整个纽约城的大鳄，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他凭什么答应你？有什么理由答应你？”
甘多夫笑了笑，也没就此进行反驳，只是把视线重新落在了萧正的脸上。
萧正抽了两口电子烟，脸上却挂着恬淡的微笑：“您要我花一辈子时间去保护小唐尼？”
甘多夫默默点头。
“那您又是否知道，我本就是他的师傅。而他，也很有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徒弟？”萧正反问道。
“像你这样的强者。教一个徒弟已经够了。”甘多夫没有直面回答，却阐述了达到萧正这个级别的人物，通常会做的选择。
“那您为什么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萧正微微蹙眉道。“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不会。”甘多夫笑了笑，莞尔说道。“这世上，除了我能为他付出一切，没有第二个人可以。”
萧正闻言，不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那倒是。他要是敢抢我的女人，我肯定痛扁他一顿。”
“如果我儿子和她为敌呢？”甘多夫指了指索菲亚，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我儿子和任何你在乎，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女人为敌呢？你会怎么选择？”
萧正微微一愣，遂又摇头道：“唐尼没您想的那么白眼狼。”
“世事无绝对。”甘多夫一脸认真地说道。“五年前，十年前。你能想到曾经和你感情深厚的叶世官会利用你，背叛你，甚至伤及你的兄弟？”
萧正愣了愣，觉得甘多夫这番话语虽不深奥，却道尽了这世间的许多无奈。
是啊。
有太多我们本以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儿，到头来却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并给了我们一记猝不及防的猛攻。
甘多夫身为摩尔家主，唐尼的亲生母亲兼领路人，他有此等担忧，只能说是比普通人更明白未雨绸缪的道理。
尽管这种态度略显尖刻，伤及了萧正某种层面的感情。但他却无言以对，无法辩驳。
“阿正。”甘多夫目光沉稳的凝视着萧正，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说将来有一天，你会和索菲亚小姐反目成仇，你可能当下会不屑一顾，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你该怎么办？当然，这种假设终究只是假设，发生的可能性比不发生小得多。”
“但唐尼是我的儿子，更是摩尔家族的未来。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苦心。”甘多夫含蓄地说道。很现实，很残酷，甚至在旁人看来，有些杞人忧天。可疯子和天才，不正是一线之隔吗？很多被多数人认为是错误的决定，最终不也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吗？就连萧正的老丈人林朝天，当初不也正是做了一个谁也不认同甚至谩骂的决定才一举成名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他比任何人都在意细节。在乎被正常人所忽略的问题。
何况在甘多夫眼里，萧正绝对称得上近二十年来，最大的奇迹和——变数。
“我可以向您保证。”萧正抽了一口电子烟，缓缓说道。“只要他没作出人神共愤的事儿。他都是我的徒弟。”
“只要他还是我的徒弟。即便天涯海角，谁要对他不利。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萧正笑了笑，眼神颇为灼热：“不瞒您说，唐尼虽然很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徒弟。但我很喜欢他，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徒弟感到骄傲。”
“师傅——”
忽地，后背传来唐尼激动颤抖的声音。没等萧正转头，不知何时进入别墅的唐尼来到他的跟前，眼神微红，表情复杂的蹲在萧正边上：“做您的徒弟，才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萧正意味深长的看了唐尼一眼，撇嘴道：“就算你心里这么想，但在你父亲的面前，你也应该说做他的儿子，才是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哈哈哈。”甘多夫大笑，说道。“他可不觉得当我的儿子有什么好骄傲的。”
唐尼回头看了甘多夫一眼，不满道：“老头子。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来。来了还恶意挑拨我和师傅的关系。当父亲当到你这份上，不怪爷爷当年最讨厌你这个当儿子的。”
甘多夫干咳了一声，骂道：“臭小子。在外人面前给你爹留点面子。”
唐尼翻了个白眼：“面子是自己挣的。哪个当父亲的面子是儿子给的？”
甘多夫似乎拿唐尼没辙，又或者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