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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凉透窗而来,掀起车帘轻摆。
宁无双穿着单薄的中衣又光着双脚,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停搓着双臂取暖。
华月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便柔声关切的问道:“冷吗?”
她点头,一副受了万分委屈的模样。
华月好整以暇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而后万分欣慰的说道:“本蛊主不冷,看到你冷成这副模样,本蛊主心情好极了。”
宁某人全身猛的一哆嗦,恍惚间将面前这人幸灾乐祸的嘴脸与面瘫一做比较,顿时觉得这两人在某些方面还真的很相似,都有着那种“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就安心”了的心理。有首歌怎么唱来着,“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虽然这是她改编了原著的,但是用在这两人身上却有着微妙的和谐感。
“蛊王大人,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回洛城?”宁无双一边搓着冷的掉鸡皮的双臂,一边苦着脸询问。
华月微微一笑,不无傲气的说道:“本蛊主的万蛊庄可多着呢,不止洛城那一处。”
原来是有多处据点。宁无双心想,华月受了伤,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这处地点肯定在丰登城附近。如此也好,方便她找准时机逃回穆宅。
马车慢慢兜转,待到卯时城门打开后便马不停蹄的向着城外行驶。
行至天蒙蒙亮时,驾车之人熟练驱车进入一座密林,这处林深树茂,乍一看来并不好驾车而入,但马车却一路顺畅前行,仿若无物。只因这处有华月布下的阵法,若不知破阵之法,走进来后能不能再走出去就不一定了。
又是一座万蛊庄。恰如华月所言,万蛊庄不止洛城那一处。
华月被两个侍卫恭敬的扶下马车,径直走向灯火最为通明的那间屋宅。
宁无双跳下马车,脚刚着地便吸了口凉气,这庄内的走道上皆铺着鹅卵石,清晨寒意正盛,冷冰冰的触感便由脚底传至全身,着实令她一个激灵。
才走了几步的华月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带了个人回来,他向身旁的人吩咐了几句,侍卫这才快步走到宁无双面前,将她领向另一间房间去。
“那个。。。。。。蛊王大人这是要去哪?”华月手臂上的伤看似不轻,应当赶紧医治才行。
领路侍卫手握大刀,木着一张脸,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宁无双撇撇嘴,决定换个问题。
“你要带我去哪里?要把我关起来吗?”
侍卫仍旧不吭声,耳若不闻。
宁无双闷哼一声,便不再多问什么了,跟着个不会说话的人聊天,着实让人心情郁结。
☆、第六十五章:蛊王在用药。。。人
带刀侍卫将宁无双带进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内,而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期间果真是一言未出。
宁无双并没有先前那般心存惧意了,她毫不客气的爬上chuang,赶忙把脚塞进了干净暖和的被窝中,这才觉得双脚慢慢有了暖意。
经过折腾不已的*,困意逐渐袭来。既来之则安之,宁某人打了个哈欠,正要往被窝里钻,这时两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中还捧着一叠衣物。
“这是蛊主大人为姑娘准备的新衣裳,小的将衣裳搁在这了。”
青衣男子将手中衣裳小心翼翼的搁放在chuang头边的玫瑰椅上。
“姑娘若有什么需要,便可直接吩咐,小的二人奉命守在姑娘房外,伺候姑娘。”
“好的,多谢二位小哥。”说是伺候,其实是看守她吧,防着她别逃走了才是真的。
两名青衣男子微微一躬身,正欲退出房间之时,一声女子凄厉的哭嚎声狂风骤雨般刺入耳中。
虽然这声音短暂,一声之后便无后音,却仍听得宁无双的心中一阵猫爪子挠了一般,煞是扰人难安。
“小哥,方才是什么声音?是这万蛊庄中的女眷吗?”
青衣男子之一垂着眼帘声无波澜的回道:“回姑娘的话,庄中侍卫及下人皆为男子,并无女眷。”
“那。。。。。。方才的声音是。。。。。。”
“回姑娘的话,是蛊主大人在用药。”
“用药。。。。。。”宁无双骇然,脑海中不适时的又出现了女子化白骨的情形,方才的那一声凄厉叫声,会不会正是。。。。。。“你们蛊主的药,是女人?”
“回姑娘话,蛊主受伤后从不用常人的药,必须要用药人才行。”这两位青衣男子倒不同于先前的握刀侍卫,侍卫像个哑巴,而青衣男子却是知无不言。
“药人?药人。。。。。。”宁无双将这两个字来回咀嚼着,心头凉意更甚,好不容易才暖和一点的身子也跟着慢慢的失了温度。她不敢再问下去了,她担心自己知道的越多,处境就越危险,于是便再次打了个哈欠,示意青衣男子退出去。
房门被轻轻合上,宁无双却睡意全无,她躺在锦被之中,瞪着眼睛胡思乱想。
华月与穆云深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回想起第一次被华月抓去的情景,不难推断在那之前他们俩从未见过面,既是从未见过面,又是怎样产生仇恨的?宁无双又想起了面瘫的那支白玉簪,那必定是面瘫的贴身之物,而华月却对于簪子的做工以及玉身刻了什么字都一清二楚,这是不是又说明他虽没见过穆云深,却又对他颇为了解,但是了解也需要通过一定的途径,他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与穆云深相关的一切呢?
这些问题让宁无双觉得匪夷所思,但最令她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现在对于华月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了,他为何执意将她带来?
☆、第六十六章:你可是怕我了?
宁无双是个粗线条,不管身在何方,不管是何处境,只要她累了就能睡着,饿了便要吃饭。即使先前耳中总是能听到女子凄厉的呼喊声,却也架不住沉下来的眼皮,于是眼一闭,她睡的倒是够快。
酣睡正惬意之时,总觉着脸上一阵酥痒,她不耐烦的嘟囔几句,翻身继续睡,可那阵酥痒的感觉像是缠上了她一般,就是不肯散去。她皱眉,懒得睁开眼,猛的一伸手竟然给她捉住了一只细滑手掌。心中一惊,顿然睡意全无,这才将眼睛睁开。
此时的华月已然换了身衣袍,紫檀色的衣袍衬出他的肌肤如凝脂一般,他任宁无双捉着自己的手掌,嘴角衔着一丝玩味笑意。
“蛊王大人!你。。。。。。你的伤怎样了?”宁某人慌忙甩开了华月的手掌,抱着锦被向墙角使劲靠了靠,她的话语听来是关切,语气却是惧怕。
华月站在chuang边,媚眼含笑,精神一派爽朗。
“先前不好,现在却觉得好的很。”回答的也是一派实诚。
宁无双嘿嘿一笑,偷偷瞄着他那只受伤的手臂,果真是能屈能伸了,不像之前那般僵硬垂下。回想起来也才小半天的时间,伤口居然能修复的如此之快,想来他用的药。。。。。。必定是好药。。。。。。
想起了药人,宁无双又不禁头皮发麻,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要问太多与自己无关的问题,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灭口,虽然她晓得现如今自己的处境,若华月心情不悦的话,管她是否本分是否老实,下场都是要被灭掉。
有了被绑者的自觉,宁某人立马将嘴巴闭上,与华月尴尬的四目相对着。
“怎么不说话了?怕一句话将本蛊主惹怒?”这点小心思逃不过华月的眼睛,他鄙夷的看着她,不屑道:“我若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
宁无双脊背一阵发凉,故作镇定的赔笑道:“蛊王大人您多想了,我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因为被您的天人之姿给震撼到了,我觉得吧,像您这样的容貌世间仅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所以我要跟您保持一些距离,以免使您沾染了我的俗人之气。”
宁无双到现在才发掘出自身的一亮点,那便是满嘴扯谎不眨眼,马屁拍的溜溜顺。
华月玉指缠上一缕黑发,冷笑一声,显然对方才自己所听到的回答不满意。
“你很怕我?老实回答,本蛊主不会吃了你。”
宁某人咽了咽口水,答的干脆又坚定。“不怕!”才怪。。。。。。
“我知道你怕,很多人都怕我,他们怕我的蓝眸,怕我脸颊上的妖蛊纹,更怕我的身份。”华月蓝眸晶亮,语气轻佻,却隐隐透着一丝落寞与无奈。
宁无双心中一沉,稍稍放下防备,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两句,华月却突然爬上了chuang,猫着腰笑嘻嘻的望着一脸惊恐的宁某人。
☆、第六十七章:你和他老子很熟?
宁无双本能的克制自己将要躲避的冲动,她憋着呼吸,藏在锦被中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头,双眼绷直,怔怔望着面前的妖魅男子。
华月觉得眼前女子的表情甚是有趣,于是便抬起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刮,见她皱了皱鼻头,便开怀的笑了起来。
“说到底,你果真是很怕我。”怕到他一碰她,她便全身僵硬,神经紧绷。
以华月的相貌和身份,旁人怕他也是应当。江湖上他的传闻不再少数,说什么负手白骨,心狠手辣,一笑生媚,再笑夺命之类的。按理说,这些话他听的也不少了,别人惧怕的眼神见识的也不少了,为何今天偏偏要明知故问。宁某人暗自一分析,觉得华月其实应该对这事情挺介怀的,所以总想要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若说不怕当然是假的,任何人见识到蛊王的本领后,定是平静不下来。但是静想一番,你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外貌与常人迥异,因此便被认为是异类。这世上的人总是这样,对于自己未知的事物总会怀揣着猜疑防范的心理,说白了是他们无知而已。”宁某人腹中另一番解释却是,你这算什么异类,姐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农村杀马特可比你异类的多了。
华月满意一笑,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轻松惬意。
“本蛊主就觉得你定是个有见识的女子,果然是没看走眼。”说完这话,华月索性将头一歪,枕在了宁某人被盖住的双腿上,那动作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