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喘了口气,遽然站定,隧道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消失,心顿然一颤,似乎察觉了什么,正因为察觉,我不敢停太久,又迈开沉重的步子继续往前走。
我走过了天桥,穿过了好几个十字路口,我没感冒的时候都没见自己走这么多路,我试图将自己的体力耗尽,可是一旦想到身后有他,我就不敢停下来。
实在是太累了,我气喘呼呼,手拿着雨伞把柄,微微抖动。
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我又停下来,红绿灯变换了好几次,我觉得够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转过身。
他全身湿透,白色的毛衣紧贴着他的身,他不慌不惊,屹立在磅礴大雨之中。
雨太大了,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被他打败,这个臭小子找死的方式实在是太多了。
“你怎么不找个地方躲雨?”
“刚刚躲过了。”
“你怎么不带把伞?”
“不喜欢。”
“你干嘛跟着我?”
“这条路是公家的,又不是你岑绘家里的?”
我咬着唇,佯装生气地啐道:“不要跟着我。”
“约法三章里面没有这一条。”江旬一较真地回驳,“我没有碰到你。”
我往前一步,江旬一警觉地后退半步,他慌张地说:“如果是你主动碰到我,这不算我的过错,你不能陷害我。”
看他呆萌的样子,我有点想笑。我走上前,高举着手,将雨伞移到他的头顶。
“你不能感冒了。”
“可是我知道你感冒了,感冒了不休息,还非要出来瞎跑。”江旬一似有教训的口吻,见我肩膀淋了雨,他又将雨伞移到我头顶,“反正我已经淋湿,你不能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一个踉跄,瞬间就要栽倒在地。
“岑绘。”江旬一扑上来接住我,雨伞应声摔在地上,我们在雨水的洗礼下又一次拥抱在一起,这一次究竟怎么算,到时候再说。
服了夜用感冒药就是要狠狠地睡上一觉,补眠之后,我的精神也恢复很快,醒来时,头痛的感觉渐渐消失,可是,我躺着的地方好像不是家里的房间。
我扭头,看到江旬一穿着浴袍坐在沙发椅上面打盹儿。有他守着,我才能睡得这么安稳。不过,我心里清楚,都是因为他,我才会一个晚上睡在地板上,换句话说,我之所以感冒,他要负很大的责任才对。念在他这么关心我,那就一笔勾销吧。
我羞赧地偷笑,打算爬起来替他盖个被子,不料,刚坐起来,却发现一股冷风灌入被子里,于是我把头伸进去。
“啊——”
江旬一吓得差点从沙发椅上面滑下来,他目瞪口呆看着我。
“你醒就醒了,干嘛吼一嗓子,又不是闹钟。”他慵懒地伸了伸腰。
“混球,我的衣服呢?”我裹着被子,抓狂地扔着床上的枕头。
江旬一一边躲避我的袭击,一边解释:“拿去酒店干洗,要几个钟头才能送过来。”
“是谁帮我脱掉衣服?不要告诉我,是你帮我换了衣服,我会杀了你,你别躲,我要杀了你。”
“姐,枕头是杀不死人的。”江旬一挪到一旁,指着桌上的水果刀,添油加醋地惹毛我,“要不要我帮你递把刀。”
“江旬一,你坏了我的规定,你给我马上滚回美国,永远不要回来。”
“喂,是酒店的阿姨帮你换了衣服,这点道德都没有,我还是个男人吗?”江旬一气急败坏地坐在床尾。
“可是内衣裤怎么能干洗呢?”我缩在床头,委屈地问。
江旬一瞟了一眼浴室,又道:“给你挂在浴室里面晾着,是我用吹风筒花了一个小时跟你吹干的。”
我唰地一下红了脸,将头埋进被子里,胆战心惊地嘟囔:“你怎么能碰我的,我的贴身衣服。”
“我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你当时那么累,我只能赶紧给你找个地方休息,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我愁着眉头,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大概是令他也感到不悦。
“你干嘛?”我下意识地怒斥,因为江旬一的手伸进被子里,他傲慢地笑道:“反正你要赶我回美国,倒不如彻底破坏你的什么规定。”
“你敢。”我像只母老虎,毫不示弱地瞪视他。
江旬一不羁一笑,故意挑衅,“你看我敢不敢,只要我掀开被子,你就是我的人了。”
“臭小子,你还是死性不改。”我咬着牙,发了力地蹬着双腿。江旬一本就坐在床尾,并且也只是跟我闹着玩儿,然而一开始我就认真了,双腿的力量可不是吃素的,他从床尾爬上来,高大的身子太有压迫感,我闭上眼,双脚抬起,朝着他的脸踢了上去。
狠狠一脚,我觉得这一脚挺大力的,等我再次睁开眼,却不见了江旬一,果然,他被我一脚踢中了脸,整个人滚下了床。
“旬一,你,你还好吧?”我裹着被子,趴在床边,拉扯旬一的浴袍,无辜地问道。
“你确定,你感冒了?”江旬一坐在地上,无奈地翻白眼,他的鼻子流出鼻血,这一脚赶得上佛山无影脚了。
“我帮你擦。”我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巾,着急地帮忙堵上鼻血,都玩得见了红,我多少有些心疼,也就忘了此时自己裹着的被子正在慢慢地向下滑。
还是注意到江旬一不同寻常的眼神,我也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尴尬。
“你在想什么?”若是再等几秒钟,估计就要春光乍泄了。
江旬一邪气地笑了笑,“想刚刚吹干的衣服真的能包得住姐的……”
“啪——”我一掌呼过去,打得旬一向空中飞出几滴鼻血。
正文 第104章 被奸情
这下玩大了。我下手没轻没重,都怪岑曼把我体内的洪荒之力给练出来了,平时跟她闹不愉快,打架的时候得用尽全力,这下好了,刚才没刹住车,直接一掌过去,打了旬一的脸是小事,伤了男人的尊严可是大事。
说声对不起,我都是抖着嗓音,紧张兮兮地瞥一眼他。
江旬一可怜巴巴地擦着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他站起来,背对我冷冷地说:“是我自作多情了,看你感冒了还要出门,担心你才跟着你,早知道你生龙活虎,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的慌。”
“旬一。”我想下床追上去,可是身上裹着被子,走路实在不方便。
到卧房门口,江旬一又侧身说道:“应该不用多久,酒店的人会把你的衣服送过来。”
“那你呢?”我急忙追问,“你去哪里?你,你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顿时,好没有安全感,还是他在我身边比较保险,我真是被自己之前的矫情害惨了,其实我很相信旬一的人品,他不过是喜欢捉弄我,又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
“不然呢?留下来被你打死?”江旬一始终背着我,言语上的怒气久久不能平静。
我垂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把玩手指,怯生生地咕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很抱歉,如果给我机会,我愿意好好地道歉。”
大概是我的歉疚让人于心不忍,江旬一折回来,坐在我身边。
“果然是母老虎,看来前辈们的话还是有道理。”不管他怎么讽刺,反正我不会生气。
我颊上有些红晕,抬头看他的时候也有些发热。他斜睨我,也看得认真,似乎探索着我脸上每一分每一毫的微妙变化。
“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要不然,你打我一巴掌?”
“我江旬一从不会对女人动手。”
我若有所思地转移目光,他又问:“你真的想道歉?”
“嗯,我的歉意很有诚意。”
我一心只想道歉,忘了他是只小狐狸。江旬一斜唇一笑,黑眸敛了适才的愠怒,他翻身倒在床上,扯着被角,趁机钻进我的被子里,由于惯性,我被被子带动,也顺势倒在他身上,此时的亲昵,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我后怕地抓着被子,用另一个被角重新裹住自己,还只能一边顾及他一边包裹好。我忙忙碌碌,生怕自己走光了,他倒是很惬意,枕着一只手臂,唇角扬起的弧度,有种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上辈子是快递员吗,这么会打包,360度无死角。”
念在我犯错在先,我就不跟他计较。
“忙好了就趴上来。”
“趴上来?趴哪?”
江旬一腾出来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趴在我胸口,我想感受你。”
我犹豫不决,不敢靠太近。
“这就是你的诚意?”明知道是他的激将法,然而我还是就范了,挪了两下,我裹着被角,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胸口,为了避免触碰到危险地带,我试着调整姿势,又开始忙忙碌碌。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在男人身上动来动去。”江旬一闭着眼,微蹙眉,面容冷峻地说,“很容易被男人吃干抹净的。”
不想我在你身上动来动去,那就别让人家趴在你胸口嘛,想是这么想,可是躺在他身上的我很快就觉得安定下来,听他的心跳,我也能感受他。
我明明想戒掉对他产生的感觉,不曾想,只要他一出现,便会加深这种感觉。怎么办呢?拿他怎么办才好。
“听到了吗?”
“什么?”
“外面的雨声。”江旬一沉吟片刻,“以前,每逢下雨,只要躲进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就觉得很幸福,我想,家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应该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是腥风血雨的战场。”
我惊愕地抬起头,一个被放逐这么多年的男人,对家的渴望可想而知,所以,我们都猜错了,他想留下来,只是单纯地想留在自己的家里。他累了,不想漂泊了,可是每个人都希望他走,连我都这么残忍。
我撑着手肘,仰视他的恬静,手抚摸他的右脸颊,刚才那一掌肯定很痛,因为我的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