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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个台阶,江鸾颤声惊呼,奔上前搂住滚下来的江璐。
二楼,程子骞俊脸惨白地看着江璐滚下楼梯,怔了半秒,他才慌乱的跑下去。
还好,江鸾抓住了江璐,她只滚下了几个台阶,江鸾用手腕护住了她的头,虽然也摔得浑身痛,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房间里,墨清玄听见外面江鸾和程子骞的惊呼声赶来楼梯处,看见的,是程子骞弯腰把江璐从台阶上抱起来。
他心里一紧,担心地喊了声:
“鸾儿……”
江鸾手臂擦破了一层皮,有血,正流出来,但她浑然不觉,看着程子骞把吓坏了的江璐抱下楼,她抬头,眸光冷冷地看向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男人。
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墨清玄呼吸猝然一窒。
他几个大步到她面前,不顾她冷如冰霜的眼神,敛眉深蹙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臂,伸手想去触碰,却被她冷冷地躲开:
“别碰我,墨清玄,小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完,转身跑下楼。
墨清玄清俊的身影孤单的站在台阶上,眉宇沉寂地看着她跑下楼,走到沙发前,蹲在被放在沙发里的江璐身旁,温柔地握着江璐的手。
“小璐,告诉姐姐,你都哪里疼,刚才都摔到哪里了?”
江鸾顾不得自己受伤的手臂,清弘水眸仔细地把江璐从上到下一番打量,她的心,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里恢复过来。
如果小璐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恨自己一辈子。
江璐雪白如纸的脸上沾着灰尘,泪水,却掩饰不住她的悲伤和绝望,她空洞的大眼睛看见江鸾流血的手臂时,终于流露出担心,焦急地说:
“子骞,把药箱拿来,姐姐受伤了。”
“小璐,不要管我,你告诉我,你哪里痛,走,姐姐带你去医院。”
她刚要站起身,却被江璐拉住,她哭着摇头,说:
“姐,我除了心痛,其他地方,都感觉不到痛。我先替你包扎一下手臂,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受了伤。我不是故意滚下楼梯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江鸾心一阵窒息的疼,她抬手给江璐擦泪,连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踩空了,小璐,我没有怪你。”
“可是,我怪自己。”
她一安慰,江璐哭得更加凶了,她扑进江鸾怀里,颤抖地哭诉:
“……我明知道清玄哥喜欢的人是姐姐,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清玄哥,我明知道姐姐回来了,我该把清玄哥还给你,可是,我自私地不想离开清玄哥。刚才,我甚至讨厌你,嫉妒你……”
江鸾身子僵滞地蹲在沙发前,僵滞地搂着江璐。
她不怪小璐讨厌她,也不怪小璐嫉妒她,她离开的四年里,陪在墨清玄身边的人,是小璐。
如果她不回来,他们是可以相处下去的,谁也不知道,墨清玄会不会真有一天喜欢上小璐。而她,看见墨清玄对小璐好的时候,她心里也有过嫉妒。
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地说:
“小璐,不管刚才阿玄对你说过什么,都不作数。你不用难过,姐说过,我回来,是为了你和妈妈,不是为了男人,你喜欢的男人,我不会跟你抢。”
忽略心里刀割般的疼痛,江鸾的声音温柔轻缓。
她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妈妈和妹妹,妈妈疯了,她不能再让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即便痛,她也要彻底的斩断她和墨清玄的感情。
她转头看向楼梯间。
楼梯上,墨清玄高大的身躯僵滞,五官英俊的脸上,色泽苍白。
四目相对,他心沉入无底深渊。
她不说话,他也读得懂她眼里传递的讯息。
她是要他答应,答应和江璐订婚,要他答应他们之前的约定。在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一点缓和的时候,她竟然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了出去。
江璐离开她的怀抱,双眸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鸾。
她眼里噙着泪,唇角却抿着绝决,眸光清冷地看着楼梯上的墨清玄。
他们无声地交流,不需要言语,那份默契却结成了一张大网,把她隔绝在外。
她的心忽然一阵抽痛,想起刚才墨清玄在房间里说的话,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脱口说:
“姐,我不要你把清玄哥让给我!”
可是,她的话音落,墨清玄的声音紧随而至,那声音沉寂而苍凉,好像徒步走了千万里,却怎么都走不出沙漠的荒芜,最后终于没了力气,决定了此残生,遂了她的意:
“江鸾,我答应你,订婚典礼照常举行。”
他话出口,偌大的客厅瞬间弥漫上一层悲凉。
程子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走下楼梯的墨清玄,又转头看向江璐,紧张而急切地喊:
“小璐!”
江璐怔愣地望着一步步走下楼的墨清玄,她没有耳聋,他说的是‘江鸾,我答应你’。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无视她的存在,这才是真正的墨清玄。
他下了楼,没有朝沙发这边走来,直接出了客厅,片刻后,外面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他离开了江家。
她再看向江鸾,她脸上有着怎么都遮掩不住的痛楚,她轻声问:
“姐,你一直都很爱清玄哥对不对?”
江鸾摇头,疲惫地说: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药箱在楼上,我先上楼清理一下手臂,让子骞先陪你一会儿,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站起身的时候,江鸾身子晃了晃,她告诉自己,是因为蹲得太久,头晕才会这样。
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地上了楼,回到房里,关上门那一刻,终于没有一丝力气地滑坐在地板上。
隐忍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
对不起,阿玄,我还是自私地把你推给了小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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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夜的吧台前。
简炫和乔以夜看着墨清玄一瓶又一瓶的酒往嘴里倒。
要是他自己別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大少爷竟然还逼着他们两个陪他喝。
虽然他们也能喝,但到底比不过海量的他啊。
在自己醉死之前,简炫冲乔以夜使了个眼神,起身,快步离开,去帮救兵。
乔以夜看着墨清玄递来的又一瓶酒,他眉头皱成了川字,求饶地说:
“玄哥,我真的不行了,再喝会醉的,你别再喝了,咱们改玩其他的行不行?”
他已经喝了一地的酒瓶了。从他进来炫夜,就开始喝,他们问什么也不说,只是让他们陪酒。
“不喝就滚!”
墨清玄冷眸扫过他,仰头,把酒往嘴里倒,喝醉了,才好。
楼梯间,简炫拨通了李靳的电话,焦急地说:
“玄哥不知道发什么病,快把我这里的酒喝完了,你赶紧过来劝一下。”
电话那头,李靳时正在谈判桌上,听见简炫的话,他英挺的眉一蹙,对坐在对面的客户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出会议室,才问:
“大清早的,他怎么会在你那里喝酒?”
“我也不知道,二十分钟前,玄哥打电话,让我给他开门,我打开门,他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和我的酒有仇似的。你赶紧过来吧, 我和以夜都拉不住他。”
实际上是,他们谁都不敢拉他。置身在他周身散发的冰寒气息里,他们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冷。
怕一开口,会被他冻结成了冰。
“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给鸾儿打电话,只有她能劝住。”
李靳眸光微深,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哎哟,我的靳哥,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行不行,玄哥会变得成这种冰寒刺骨的北极,当然是和鸾儿姐有关系,但这种情况下,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用啊,你总不能看着我和以夜阵亡吧。”
“我走不开,有重要客户在。”
“我告诉你以薰的下落还不行吗?”
简炫一咬牙,和李靳做交换。
他这话一出口,前一秒还说自己有重要客户走不开的男人,顿了片刻,十分勉强地答应下来:
“我尽量赶过去。”
“歼商!”
简炫挂掉电话骂了一句,不管了,先把玄哥这尊神请走了,他再应付李靳那个歼商。
他伸长脖子,看向吧台前又喝完一瓶酒的墨清玄。双手合十的拜了拜,祈祷他别把酒给他喝完了。
吧台前,乔以夜朝他看来,见他已经打完电话,他苦着脸让他赶紧过去,简炫冲他指指手机,又低头拨号码,才不要过去当陪练呢。
除了江鸾外,如果还有人能制得了墨清玄,那非楚姨不可,他要赶紧把楚姨请来,要是李靳弄不走墨清玄,就让楚姨把他弄走。
李靳来得快,他来的时候,乔以夜已经喝趴下了。
简炫也喝得有几分醉意,两眼红成了兔子,看见他,像是看见了救星,墨清玄不知道有没有醉,但他眼里,依然冷漠无情。
“阿玄,你这是要把以夜和阿炫醉死吗?”
李靳因浓得刺鼻的酒味而皱紧了眉,他伸手夺过墨清玄手里的酒瓶,摇了几下趴在吧台上的乔以夜,见他没有反应,他又喊简炫把他扶走。
“我自己都走不了了,玄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和以夜不够你喝的,所以把靳哥叫了来,他酒量好,我们继续喝。”
简炫不知是不是醉得神智不清了,竟然说起‘醉话’来,但那醉话,却显示着他们这些兄弟的仗义,就算醉死,也要陪他喝下去。
墨清玄也喝得差不多了,斜了眼趴在吧台上起不来的乔以夜,又看看眼睛红得像兔子的简炫,他突然没了喝下去的兴致。
对李靳说了声:“扶以夜上楼去睡。”手撑着吧台,站起来就走。
李靳脸上浮过几分担心,放下手里的酒瓶说:
“阿玄,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
墨清玄头也不回,大步朝门口走去,虽然把简炫和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