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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明白再次中了埋伏,盗贼远处传来撤退的号角声,攻城的盗贼狼狈四散奔逃,燃枫镇的大门再次关闭。
在城墙箭洞向城墙下俯视,那批黑衣人却在原地没有动弹分毫,而是警惕的注视着城门这边的动静。
“大哥,对那批黑衣人有什么评价呢?”玛花在身边轻声问道。
“玛花怎么看?”我反问。
玛花眉头略皱道:“这批黑衣人在此战败之际,依然毫不慌乱,并且排成紧密队形保护队友撤退,可见平时训练有素,是虎啸里的精兵,不可小视。
“本来我想派疾风继续掩杀一阵,就是他们让我的预想失败了。”
我笑着点头道:“玛花分析的很对,战场情况瞬息千变,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如果这次我们按照预定计划,如昨天晚上一般派出疾风,可能就会被虎啸反扑,此时城门未关,轻则损失疾风,重则城破人亡。
“可见为将者最要紧应考虑各种状况,做出适当的判断,必须冷静理智,以避免错误决定。”
玛花点头称是。
虽然小脸冷静如常,不过在双眼里,却能依稀看到兴奋与欣喜,毕竟在她的指挥下,再次重创了盗贼。
我心中欣慰,玛花在作战指挥方便颇有天赋,所以平时我也经常特意在这方面指点她。
这次盗贼伤亡惨重,即使不退,也没有再次攻击的实力了,我心中吁了口气。
打扫内城墙的战场时,虽然我温言劝慰雅茜不要去那如地狱般的地方,但此时的雅茜固执异常,一定要亲自去,她的理由是,她是信仰雅西洁的一名牧师,那里有受伤的人,需要她去照顾。
想起每次雅茜都一视同仁的如对待自己的亲人般,照顾着盗贼和佣兵的伤兵,我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颤动。
这是雅茜一直坚持的信仰,每一个人都是光明女神雅西洁的儿女,每一个受伤的患者都是她的病人,虽然我不是很赞同这点,但对于雅茜的这种坚持,我却怀有一种莫名的崇敬。
也许她代表着人类品质中那种最美丽的善良,而这种品质,却越来越在这个杀戮与贪婪的世界里,逐渐丧失殆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着雅茜,一起来到这个我们亲手创造的地狱,玛花也坚持跟来,我没有劝阻玛花,万一里面有还没有死亡的盗贼,伤害了雅茜,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内城墙那狭窄的空间里,盗贼的尸体成堆地浸泡在他们自己造成的血河中。
此时,内城墙的两个大门已经被打开,联军的队员们将尸体用麻袋装好封住,放上牛车,然后一车车的运去燃枫镇后面的墓地掩埋,由于尸体太多,只能挖一个深坑,将尸体全部埋于一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有点恍惚,这一切可以说是我的杰作,但我却没有丝毫胜利的欣喜,经历过太多的杀戮,即使看到再多的尸体,也是麻木和杀戮后的苍凉。
身边的玛花好奇地盯着大哥,每次胜利后大哥都没有丝毫的喜悦,而只有略微的伤感和苍凉,虽然淡如白水,但她却能体会出来。
这种体会,让她对大哥更感好奇。
由于大哥的外表,很多时候,她都不知不觉把大哥当作一位饱经风霜、充满睿智的老人,但当她静下心来回忆往事时,她才想起,其实她尊敬的这位大哥,年龄实际上比她还小,而且当年的红天城对他的评价还是非常的恶劣,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惊奇。
大哥在她眼里,似乎披着很多神秘的面纱,不过她已经习惯,身边有这样的一位大哥,亦师亦友般地照顾着她、指点着她。
这种感觉,即使是亲生大哥,也不过如此吧!
内城墙下,虽然大部分盗贼都难逃一死,但仍然有少量的盗贼,因为被同伴踩压在身下,反而逃过一难,不过即使如此,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雅茜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女兵,将那些幸存的盗贼小心翼翼地抬出去进行救护,一边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她怀疑依然有生命迹象的尸体。
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同意,那些尸体谁也别想抬出去掩埋了。
这时,孟风也跑来这里,听从着雅茜的指挥帮忙抬运伤员,看着孟风任劳任怨,忙地满头是汗,我心中微笑。
孟风总是这么“宠”着雅茜,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正如此时正一声不响地跟在玛花身后的丁可一般。
几乎忙到黄昏时分,整个内城墙下的尸体和伤者才终于处理完毕,整理出盗贼尸体一千余具,伤员数十人,内城墙下的碎石小径,被盗贼的鲜血染成橘红色,即使冲洗再多遍,也无法洗刷掉这似燃枫般的红,小径周围的泥土也被染成深红,整个内城墙散逸着刺鼻的血腥味。
镇长斐勒克提议用枫糖浆溶于水中,进行冲洗,用去三桶浓缩的枫糖浆,才将这难闻的血腥味冲去。
处理完尸体和伤员后,我和玛花再次巡视了城墙。
玛花一路安排人手守卫值班,修葺城墙,并且补充箭矢木石,我静静跟着玛花,一声未发,心中暗暗点头。
玛花作为一名统帅,成长的很快,我教导给她的来源于地球的军事知识,她总是能很快吸收,显然她在这方面有独特的天赋,当然,一方面也和她本身伽斯特军事知识的积累有关。
这时我就对玛花的家世感到好奇。
伽斯特虽然没有所谓的男尊女卑,但女性传统上一般都是学习魔法,有少部分女性也学习武道,但学习战场杀戮之术的女性,则是凤毛麟角。
以玛花这么小的年龄,而在军事方面有如此高的素养,非从小就在这方面严格训练不可,是什么样的家庭,从小就把女儿这样培养起来呢?
只听玛花说过,她的家在伽斯特南方,其他我则一无所知,但我没有追问玛花。她想说的话,迟早会说的。
看着远处依然将燃枫镇围得水泄不通的盗贼阵营,我微笑道:“经过这两次失利,虎啸盗贼团已经没有实力再次攻城了,玛花,你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
玛花沉思片刻后道:“以虎啸的实力而言,这次应该是出动了两个分部,接近五千余人,而且他们出动了精锐的十字弓队,和黑衣人的督战队,可以看出,他们这次的确是对燃枫镇势在必得,如果不是有大哥,我想燃枫镇已经被灭多时了。”
说到这里,玛花自然流露出对我的崇敬神色,这让我有点讪然。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显然无法再次攻城,不过围住我们则犹有余力,以他们目前的选择有二:一就是退兵放弃燃枫镇,等待将来的机会;二则是请求援兵,继续围攻燃枫。”
我点头道:“玛花分析的很好,如果你是盗贼的首领,你会如何选择呢?”
玛花低头想了想道:“如果我是盗贼的首领,当然撤退了,大哥这么厉害,我继续攻城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苦笑道:“关键是,我不是盗贼首领的大哥,而盗贼首领也不会知道我的厉害。”
玛花认真道:“如果我是盗贼首领,单看这两次攻城的失败,就应该明白攻克燃枫镇是一件难度非常大的事情,硬攻,必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保存实力,做好长期骚扰燃枫镇的准备,毕竟燃枫镇是个商业城市,守城不是长久之计。
“大哥不是说过吗?敌强则退,敌弱则进。离开了城池,燃枫镇就没有了依据的优势了。”
看着玛花侃侃而谈,我欣慰道:“那以你看,虎啸下一步会如何做呢?”
玛花看着城外将燃枫镇团团围住的盗贼,略有点迷惑道:“看他们的动向,似乎是想继续围困燃枫镇,为何他们这么不明智呢?”
我点头笑道:“你刚才不过是从实际情况来客观分析,但实际上分析战场走势,还要考虑到人的心理因素。
“燃枫镇不过是边境一处小镇,防守燃枫镇的,也不过是两支不出名的小佣兵团,而且人数加起来,还不超过五百人,虎啸以数部之力,尚且无法攻克,那他们将名声扫地。
“所以,我看他们是想请求援军,看来他们对燃枫镇是势在必得啊。”
听到我的分析,玛花脸色郑重道:“虽然我有信心燃枫镇不被攻破,但……我们的伤亡在所难免。”
是啊,虽然我们依仗城池之利,但盗贼毕竟势大,前二次的攻城也给我们带来了一定的伤亡,龙牙佣兵团因为修炼圆光功的功劳,身手敏捷了不少,伤亡最少,疾风佣兵团则归功于身上的全套钢甲防御力很强,但即使如此也战亡了接近五十余人,几乎人人带伤。
伤亡最惨重的是燃枫镇护卫团,战亡了一百余人,城中部分村民也被流矢所伤,这就是战争!
按照斐勒克的建议,战亡的佣兵和村民,全部厚葬于村后墓地,看着那一百多个新竖起的坟墓,佣兵们脸上都带着淡淡的伤感,虽然佣兵在出生入死中已经将死亡看淡,但想想这些平时亲如一家人的战友从此生死两隔,也不禁悲从心来。
而燃枫镇的很多村民,已经伏在亲人的坟墓前放声痛哭。
“最最慈祥之光明女神雅西洁啊,请洗涤这尘世间流离之灵魂,开辟通往坦丁园之光明旅程,为他们纯净的心灵引导,这尘世的痛苦,终将化为天国无尽的幸福;这尘世的忍受,也将化为女神的祝福,遗爱众生。”
雅茜温柔如水的祈祷静静地响起,我看向雅茜,她的表情异常平和,声音如慈母的安慰,似乎在祝福死去的灵魂,早日找到幸福的天国。
在她慈祥的祈祷声中,痛哭的村民渐渐停止了哭泣,似乎她的祈祷给了他们力量,慢慢地,村民跟着雅茜的声音一起念颂起来,整个坟地充满着平和,宁静的气氛。
光明神教的教义,在于尘世的死亡不过是一种解脱,信仰光明女神的人,则可以在天国坦丁园享受美丽的无尽人生。
所以在她看来,也许死亡并不是如世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