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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晚秋神经兮兮的只探进去一颗小脑袋,看到皇甫少擎的时候,微微一笑,“唐菲儿不在?”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她不可理喻的问题,毫不怜香惜玉的就把她拽了进去,结实有力的身体也毫不客气的把她抵到了坚硬的墙面上。
俊脸阴沉的如同今天的天气,沉甸阴沉,随时都会有暴雪降临。
“你抓疼我了。”她胆怯的睨着他,小声的提醒他,他大声钳在她的肩上,似乎是恨不得把她捏碎了。
皇甫少擎眉心一跳,冷哼一声,“疼吗?牧晚秋。”
牧晚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是真的不想见到她的吧,是因为她又死皮赖脸的跑到他家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吧。
不想哭的,可泪水还是湿了眼眶,她忍着痛,咬着唇,“疼。”
骤然,他很嫌弃的推开了她,就好像她是会玷污他的垃圾,背对着他,他冷若寒冰的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牧晚秋盯着他健硕的后背,都说一个人的背影是无法掩饰心里的忧伤的,此刻,他是绝望的,忧伤的,悲凉的。
为什么?就因为她回来了吗?他不是也像她一样的想念了吗?
眼角的余光瞥到餐厅餐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上,心里更是苦涩难受。
她上前一步,在他背后搂住他的腰,她感觉到他明显的一怔,她说,“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可以吗?”
曾经他说过,“牧晚秋,我拿所有来换你,可以吗?”
低眸盯着她紧扣在他腰间的双手,突然觉得这一幕特恶心,特悲凉。
忽然,他如同一头发怒的猎豹,撕开她用力环在他腰间的双手,转身,沁凉的大手暴戾的掐着她纤细的脖子,黑眸狠狠的愤怒的瞪着她。
“牧晚秋,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牧晚秋眉心一拧,不太明白他问题的重点,她只是如实的回答他,“你的。”
他却突然笑了,笑的特冷,冷的就像寒冬里无法融化的冰渣,特让人害怕,特让人畏惧,悲悲凉凉的,那双深奥的眸子复杂难明的睨着她,似乎想要把她彻底看透,但又似乎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
牧晚秋,到了现在还在撒谎,那好,他就让你彻彻底底的看清真相。
他大手毫不客气的桎梏着她纤细的手腕,几乎是乱拖带拽的把牧晚秋扔到了二楼卧室的沙发上。
牧晚秋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能哭出来,虽然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如此暴戾的皇甫少擎。
她想逃,想跑出去,可她更清楚,她已没有在皇甫少擎面前耍脾气的资格。
此刻的皇甫少擎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狠戾无情,毫无温暖的睨着她。
“把那份资料拿起来看看。”他看了一眼矮几上的档案袋,深邃犀利的眸子直直的盯在牧晚秋就快要哭了的脸上,威慑的如让人不敢违背圣旨的君王一样命令着。
心里一时间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他刚才明明都拽疼了她,她还极力忍着不肯掉眼泪的样子。
牧晚秋,在你看了这份真相之后,你还会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可怜吗?
他期待的同时,却也在后悔着。
他是太在乎她了,如果因为这样,她再次消失了,还是一走就是四年,他想她的时候,该去哪里找她呢?
如果把真相埋在心里,就算她说着谎言留在他的身边,至少他每天都能看到她不是吗。
牧晚秋从矮几上拿起档案袋,带着疑惑拆开,当看到里面的文件时,她一直在摇头。
她没有皇甫少擎之前想象的难堪,更没有去努力的为自己辩解什么。
牧晚秋把检测报告整体的放回档案袋里,档案袋放回矮几上,坐在沙发上的她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这就是他生气暴戾的原因吗?
“你相信这份文件而不相信我,对吗?”
皇甫少擎喉咙一卡,心口一堵,是的,他更相信的是这份文件,是南特助亲自去幼儿园去了信一的血样,整个检测的过程他都在,不可能出错。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牧晚秋突然笑了,笑的悲悲凉凉,她站起身来,站在他的面前,外表平静,内心悲伤的看着他,“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结果不是真的,这周末我会把信一带过来,等你见到他的时候,再给我一个答案吧。”
那个缩小版的皇甫少擎,根本就是无可否认的。
说完,她准备走开,突然感觉很累,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好好睡一觉吧,醒来或许什么答案都明了了。
一只带着戾气的大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大力一扯就把瘦弱的牧晚秋扯会他的身前。
他另一只手玩味的扣住她精致的下巴,性感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深眸没有一丝温情的睨着她,“牧晚秋,和我玩,你还太嫩了,不管你突然回来又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告诉你,休想。”
牧晚秋忍着心口的难受,和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对视,她克制喉咙的堵塞,问他,“那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他们之间,真的是从始至终都是一场和爱无关的交易吗?
“听说,做过骨髓移植手术的病人,几年后可能会需要再次捐献,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我大可现在就给你答案,我不可能……”
“够了。”牧晚秋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从前的她在他心里是有多么的恶劣,以至于她现在好好的对他,他都如此的防备。
“霍子墨很健康,不需要你老婆的骨髓,我是回来了,但我没想来打扰你的生活,是因为那天听闫斯琦说了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一样的想要见你,想要留在你的身边。”
“是的,我可能真的疯了,即使明明知道你是别人的丈夫,我还不要脸的想要留在你的身边,想要得到你的拥抱,你的亲吻。”
她不想哭的,这些话她也本不想说的,可是说了,她便哭了。
泪水一滴一滴如断线的珍珠滑落脸颊,抵在唇内,涩涩的,苦苦的,咸咸的。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55:女人是用来疼的
她不想哭的,这些话她也本不想说的,可是说了,她便哭了。
泪水一滴一滴如断线的珍珠滑落脸颊,抵在唇内,涩涩的,苦苦的,咸咸的。
朦胧的湿眸里,他的脸一点儿都不模糊,只因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早已刻在她的心里。
他沉默着,她接着说,“昨天早上我下班后就一股劲的跑到你这里来,路上我看到那家你最爱吃的虾饺店,我站在那里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虾饺,那一个小时,我身体所有的温度都被冻透了,但没关系,我的心是热的,我就想看到你吃到虾饺时,说一句,还是那个味道,很好吃。”
“可我一腔热血的跑到你家门口,看到的是什么,是你送你的老婆离开,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也凉了,凉碎了。”
“但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就是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待在有你气息的房子里,虽然,你的气息不再是我独有的,你的餐桌上摆着是两个人的早餐,你的大床上,放着的是两个枕头……”
“我任性的穿上你的毛衣,裹着你的大衣,感觉就好像是你在拥抱着我,我想留在你的房间里,可是我怕在那张床上闻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说着说着,她笑了,即使眼泪还在掉着,她自己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睨着即使听她说了这么多,还依旧无波无澜的皇甫少擎。
以前的她是有多坏,才让他对她再也没有温度。
最后,她用很小很低的声音,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讨厌我。”
看着她满是忧伤的离开卧室,心里好受吗?一点儿都好受,反而更难受了。
她刚才的每一句话都还留在这个房间里,一遍一遍在他耳边重复着,她的泪水,她的苦笑,她的一句,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讨厌我。
讨厌吗?
明明都爱疯了。
倚在卧室门口冰冷的墙面上,牧晚秋突然感觉好累,累的她站都站不住,瘦弱的身体随着墙面无力的滑落,蹲在那里,双臂抱紧自己,再也没能抑制的哭了出来。
皇甫少擎,你只知道,霍子墨的病有可能需要二次骨髓捐献,但你却忘了,她脑子里的东西,也是有可能良性变恶性的。
皇甫少擎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她还在,以为再刚才说了那么多之后,她会离开,而且再也不回来的。
脚下的步子如同被瞬间灌满了铅,想走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就在他停顿的瞬间,她伸手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大手,可能是害怕他会躲避或者甩开,她抓的很用力,很用力。
蹲在那里,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氤氲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说着,泪水顷刻间滑落,紧咬着娇艳欲滴的唇瓣,等着他的答案。
皇甫少擎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睨着她,掌心是她沁凉的小手,固执且乞求的抓着他不肯放。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细瘦的手腕,强制性的扯掉她拉着他的那只手,绝然清冷的走开,不留下一丝一毫的情意。
留下的牧晚秋哭的更厉害,泪水掉的越快越涌,她不顾一切的追上他,抱住那个已经走到楼梯口的皇甫少擎。
她紧紧的抱着他,布满泪水的脸埋在他的左胸口,还是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哭着说,“别赶我走,我真的很害怕,我求你,别推开我。”
每个男人对死缠烂打的女人似乎都没有多大的耐性,更多的是厌烦,这其中也包括皇甫少擎。
她的欺骗已经让他忍无可忍,纵容,只不过会让她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罢了。
他的大手紧扣在她没有一点儿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