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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我了,如今苏伶在我之上,离董事长的位子不过一步之遥,我哪里有能力拉她下来,她又有房国泰做后盾,更是如虎添翼,我斗不过她。”
夜玉宗轻笑:“她就算有能力做到董事长的位子,也终有一日会被你拉下来,你是我儿子,你的实力,你的能力我最清楚,你和我是一模一样的人,你是杀伐果断的人,你不会顾念什么,但念在她细心照顾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对她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正文 第352章 你能放过苏伶吗
夜墨神色更冷了:“只有这些要和我说吗?”
夜玉宗又说:“因为你和我很像,可我从前做过一些错事,我想如今这也算是我的报应吧,我不想,让同样的报应落到你头上去,金钱名利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得到了才知道这些实在是微不足道,最重要的是要有人真心爱你,小墨,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儿子,很多话,做父亲的是讲不出口的,你明白吗?我希望你好好地,好好地活着,开心地活着,不要背负太多东西。”
夜墨动容,顿时红了眼眶:“我自有分寸。”
夜玉宗说夜墨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其实这话一点也不假,夜墨惯会在他父亲跟前耀武扬威,他母亲才去世的那一阵,是他性子最烈的时候,他暴躁到了极点,平时压根不要别人点火,这位小少爷整天就跟得了狂躁症一样,一言不合就是摔东西。
苏伶小心翼翼地跟夜玉宗建议说是要将那长廊里的瓷器花瓶名画都收起来,夜玉宗却摆手说用不着,就让他摔。
小少爷那每天毁掉的藏品都是数百万计的,那会儿初入豪门不久的苏伶的心天天在滴血,但也不敢上前去阻拦,毕竟小少爷浑身的刺,她才不上赶着找虐呢,也许就是那时候,夜恒养成了看见他哥就跟老鼠看见猫一样的性子,那混世大魔王谁人敢招惹。
因为夜墨母亲的死,家中几千万近亿的藏品都被他毁了,家中佣人也换了无数,少爷稍有不称心就立刻让人滚,那会儿也就周姨能近得了他的身,给他端茶送水的,周姨那段日子也是受了小少爷不少气,甚至周姨脸上有道细细的疤痕也是这位小少爷留下的,周姨实实在在拿他当儿子养的,又怎么会跟他置气,这会儿受了伤,转眼又照常过来伺候小少爷。
夜墨这暴戾的性子足足维持了一年多,才终于消停了,夜玉宗一直对他心存愧欠,觉得这孩子后来性子阴郁多了都是因为他,这孩子后来又是失眠又是头痛也是因为他,他其实一直很想和他好好谈谈心的,奈何这孩子将他推得远远的,再也无法交心。
夜玉宗担心地看着夜墨,他说自有分寸,他真的有分寸吗?他当然知道他儿子有多恨苏伶,他将他母亲的死全归责到了苏伶身上,他这些年不动她完全是看在他的脸面上,如果他撒手而去,他不知道他这个儿子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所以他不得不多加叮嘱。
夜玉宗又与他说了很多话,从儿时一直回忆到现在,夜墨始终沉默寡言着,他的父亲向来是寡言的,如今突然喋喋不休起来,他不适应,他也不想适应,他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将能说的话都一次性说出来,是不是都说完了,他就走了,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了,他不希望他离开,他是他的父亲,无论他做过什么,他都不希望他离开。
人性从来都是自私的啊。
正文 第353章 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
晚上的时候,夜杉和夜榕也都赶了回来,夜家一大家子都围在了夜玉宗身边,只夜玉澄还在非洲没有回来。
夜玉宗叫来了律师,将遗嘱宣读了一遍,四个姐弟,每人股份都是一样多的,苏伶和夜玉澄减半也得了股份,苏伶不甘,她以为云淡风轻如夜玉澄那样的小叔子是不配得到股份的,可夜玉宗不仅给了,还给了那么多。
这一给,给出了极大的祸端来,此乃后话。
但这里也轮不到苏伶有意见,夜玉宗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想要让这一大家子不要散,律师宣读完遗嘱,他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独独留下了夜杉。
小白搀着脸色难看的夜墨走出了病房,回头看去,病床上的老人形同枯槁,她内心一阵失落,她刚刚得了一个父亲,就又要失去了,只相处了短短半年的她尚且这么心痛,更何况夜墨呢,他又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内心该痛苦极了吧,小白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握紧了他的手。
一路无言两人回到了夜家大宅,小白轻轻关上门,刚一转身,夜墨就紧紧抱住了她,深沉悲恸的声音缓缓响在她耳畔:“阿白……”
似寺院暮色里的铜钟,闷声响着,鸟雀四散,悲凉到了骨子里,小白的眼泪猝不及防就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轻抚着夜墨的背:“没事的,爸爸会没事的,你别担心,如今的医术这么发达,肯定会没事的。”
那人却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阿白啊……阿白啊,阿白……阿白,是不是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呢?我该怎么做呢?”
小白难过极了,却又觉得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她多想化身妙手丹心的神医,能够力挽狂澜地救起他的父亲,她不想看到他难过啊,他那样张狂的人不适合那样的表情啊,他对世间万物都是不屑的样子才最最适合他啊,他一敛眉,她的心都要碎了啊。
夜墨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尊石像,站在门口,他们身后的落地窗,大雪纷纷扬扬地飘着,这个寒冬,这个多事之冬,小白的心一片荒凉。
小白的手生出无限缱绻来,轻柔地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夜墨,不会有事的,你别难过啊,你先别难过啊。”
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却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啊,连最权威的专家都被他们请来了,都束手无策了,她又怎么能说服得了夜墨呢。
不过是口头上的死不承认罢了。
HS医院高级病房内,夜色深沉,夜玉宗病床旁的床头灯暗暗照着,他看着身旁坐着的大女儿,深深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我的报应?”
夜杉脸色凝重伸手替他理了理被子:“爸,别这么说。”
“明天带我去提蓝精神病医院去看看他。”
夜杉神色更凝重了:“爸,别去了,没有意义了。”
“二十多年了,我没有去看过他,我没有料到会走在他前面,我还是想去看看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
正文 第354章 成王败寇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夜杉摇头:“爸,还有什么意思呢?他在里面住了二十多年,他恨你,你去了能做什么?让他在你跟前说一句罪有应得你就高兴了?”
夜玉宗轻咳几声,夜杉神色担忧:“爸,是你跟我说的,这个世界总是只认可胜利者,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大家都懂的,你的哥哥因为管理能力不行,让公司亏空了几亿元而被爷爷弃用,这才是导火索,而那时候他确实有些疯言疯语,是他得了被害妄想症而已,怨不得你的,你不过……你不过是……”
夜杉说不下去了。
夜玉宗轻笑一声:“我的好女儿,你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除了老四,你就是最像我的人了,你难道会不知道你大伯管理公司的时候公司为什么会亏空那么多?是我的错,终究是我的错,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是我的错,我想去跟他认个错,我不想报应再落到我的子孙后辈身上。”
夜杉皱了眉头:“可是爸,不是你教我们的吗,人要往前看,做过的事,就算是错的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不是你跟我们说的吗?”
夜玉宗摸着她的手,眼里是无欲无求:“可人之将死,从前说过的那些话也就做不得数了。”
夜杉始终是辩不过她父亲,只能作罢。
深夜,少爷睡得极不安稳,不停地做着噩梦,梦到从前的过往,梦到他姐姐死时的状况,他偶有梦话呓出来,让小白无法安睡,她抱着他,不停地安慰着他:“夜墨,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在这个隆冬之夜,小白突然心疼起怀里的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世上并没有绝对坚强的人,再坚强的人他也会有软肋,会有还是失去的东西。
凌晨四点的时候,夜墨被噩梦惊醒,房间里暖气很足,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他心悸地喘着粗气,垂眼看怀里的人,还好她在,还好她在。
他突然有些记不得刚刚的梦境里梦到了什么,他细细一回忆,好像是关于小白的。
他好像梦到她离开了他,尽管他再三恳求放低姿态,她依然不管不顾地离开了他,他内心一阵惶恐,惶恐道像是溺水的人,任凭他再怎么伸出手来,也抓不到一根可以生存下去的浮木。
于是,他吓醒了,他怀里的人沉沉睡着,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怀里的人睡得不熟,他一动她就醒了,她呢喃道:“夜墨你醒了?”
夜墨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声音低沉:“嗯。”
她抱着他的腰,似无尾熊,有些娇憨:“天都没亮呢,再睡会儿,嗯?”
夜墨温柔道:“嗯,睡吧,睡吧。”
他又哪里还能睡得着?他睁眼看窗外大雪纷飞,听寒冬冷风呼啸林间,只觉得内心荒芜惶恐,怎么如今他越发患得患失了?或许是又有了在意的人?
夜墨的心情很复杂,事实上除了最亲的人,他不曾在意过谁,就连大姐的两个孩子,他都不曾分出过多的精力去关心他们,他以为他是冷漠极了的人,怎么偏偏一切都变了,怎么遇到一个姜小白他就全然变了。
正文 第355章 精神病院的过往
他细细看着怀里的人,房间里光线昏暗,他想起第一次在家里他说的话‘凭她的姿色,有什么能让我一见钟情的’是啊,她中人之姿而已,究竟是什么吸引着他呢?
他的性格?毛毛躁躁,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