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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心中的火一下被点着了,她抬头看他,眼神桀骜:“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笑意未达眼底,薄唇现出讥讽的笑来:“就是字面意思。”
小白推开他禁锢着她的手,将他推到墙上,面露愠色:“夜墨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一把抓住她没受伤的手,狭长黑眸里满是戏谑:“怎么?你以为凭你一只手就能制住我?”
小白眼黯:“你知道我手受伤了?”继而垂眼自嘲地笑笑:“是啊,你当然知道了,本来就是你授意的,是你授意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夜墨见她小脸发白,额前刘海湿成一片,连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心中动容,但很快又正色,三番五次,他都被她可怜的外表欺骗了,这次,不会了,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谁叫你这么会装?”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你好自为之吧
小白眼中的戾气渐熄,眉头渐渐笼上委屈,婉转又可怜:“夜墨,我手受伤了,我很痛,我真的没有力气和你吵架,你放过我,好不好?”
夜墨嘴角的讥诮依然没有消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他松了对她的禁锢,她如蒙大赦,逃进了洗手间,那个比她们宿舍还要大的洗手间,今晚干脆就睡洗手间好了,她想,她也只是想想。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洗手间,走到大床……旁边,费力地一手铺好被褥,躺下去前,看了眼外间书桌前的人,他视线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低声说着什么,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无一不透露出疏离,他头也不抬一下,就仿佛,这个房间里,并不存在另一个人。
是啊,他依然是贵公子,她也依然是贫穷女。
即使她嫁给了他,两人之间的鸿沟却一点没有缩减,两人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仰望着他,他鄙视着她……
清晨,迎着晨曦的光,海风拂面,已近七月,初晨的天气已渐炎热……
夜家主宅,有人吵吵嚷嚷,是昨夜踹了夜家少奶奶姜小白的那个保安,这会儿正苦苦哀求着:“队长,你去给我说说情吧,我在夜家也工作了三年了,安分守己,老实本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去给墨少爷说说,嗯?”
保安队长摇头,拍拍他的肩:“这里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就是墨少爷要开了你的,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给你推荐另外一份工作,以后啊,一定要把眼睛擦亮,要清楚自己的主子的喜好,明白吗?”
那保安如丧考妣地看着队长:“明明是墨少爷自己为难的少奶奶,怎么最后是我背锅?”
队长摇头:“人家是夫妻,哪里有隔夜仇,这是人家夫妻间的情趣,吵吵更健康,就你一个人那么卖力地为难少奶奶,还搞得少奶奶手腕脱臼,墨少爷不为难你为难谁?以后罩子放亮点,知道了吗?”
那保安虽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辞退。
夜家大宅里,夜家的少奶奶姜小白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叠被子,听得脚步声,回头看去,夜墨穿着随意地出了衣帽间,他上身穿铁灰色棒球衫,下身是卡其色帆布休闲裤,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都是英伦贵族范。
小白回了头,将被褥堆进衣柜里,拍了拍手,就要往外走,经过那人的书桌。
“去哪?”那人头也不抬,仿佛是在对空气讲话。
“我出去。”小白捏紧手里的包,老老实实回答。
“今天是休息日。”客观陈述事实的口吻。
“你知道的啊,我有兼职……”
那人轻哼了一声,小白的角度可以很好地看出他眼底里的蔑视,能击垮你意志力的不屑,他轻启薄唇,带着笑意:“看你活得这么艰辛,你的……男朋友不资助你么?”
小白怔愣了一下:“嗯?什……什么男朋友?”
那人终于抬了头看她,黑色的眼眸,茶色的头发,逆着光,散发出逼仄的气魄来:“宁柯……你的男朋友,他不资助你的么?”
正文 第六十章 小白差点被推下楼
不自觉地,小白皱了一下眉,摊手:“宁柯他不是我男朋友。”
夜墨把玩着手中的彭程一早送过来的手机,低垂了眼帘,睫毛弯儿浅浅覆着,看起来没有攻击性,可嘴角又染上了讥诮,是最能刺痛小白的表情,他挑眉,扔了手中的手机到桌上,淡漠疏离,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电脑屏幕上……
小白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无力,但那人仿佛不愿意再听她讲话,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退出了房间。
小白出了房间不多时,夜墨便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夜墨心一沉,立刻往外走去,便看到她抱着三楼楼梯口的柱子,神情惶恐地往下看着……
众人被她的尖叫声吸引而至,夜玉澄,苏伶,夜恒都纷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墨靠着三楼楼梯往下一看,一楼有人趴在地上,头部有一滩血,不禁心里一紧,再看向姜小白,姜小白被夜玉澄扶了下来……
小白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眼中惊慌一览无遗,她心有余悸地颤着手,给夜玉澄解释:“她……她推我,我……我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一旁的柱子,她……她自己一脚踏了空,摔……摔下去了……”
小白拽紧拳头放在胸口,脸色煞白,眼神空洞,感觉是吓傻了,夜玉澄拍着她的背,轻柔安慰她:“没事没事,你别怕……”
夜墨站在她身侧,可以看到她微颤的睫毛和战栗的身体,她看起来怕极了,当然害怕,有人要害她的命,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怎会不怕?
管家庆叔神色凝重地上了楼,走到夜墨跟前,小声道:“少爷,她死了。”
小白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仓皇失措地抓着夜玉澄的手:“小……小叔,我……是不是……是不是要坐牢啊?”
夜玉澄轻拍她的背:“你别怕,没事没事的,不会坐牢的,是她自己失足跌下去的,跟你没有关系的。”
两人交叉的手指刺到了夜墨的眼睛里,他冷声对庆叔说:“报警吧,让警察处理。”
警察很快就来了,众人在厅里排排坐开,挨个接受警察的审讯。
夜墨和小白贴身坐着,他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战栗,她双手交叉在一起,他其实很想包裹住她的小手,细细抚慰她,但他终究是没有伸出手来,只这样坐着。
夜恒和苏伶坐在一起,另一边是夜玉澄单独坐着。
“死者叫崔秀香,现年52岁,在夜家做事已经二十六年了,今早从三楼楼梯摔下来,当场死亡,据在场的唯一一名目击者,或者说是当事者姜小白女士说,是她想推你,但她自己失足摔下去了,是吗?”
被点到名的小白身子颤了一下,喉咙发紧,双手握紧,努力保持镇定:“是的。”
警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又抬头问她:“你与死者有什么过节吗?平时为难过她吗?所以她才会产生报复的心理。”
小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也没说过话,更没有过节。”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夜墨,是你让人推我的吗
警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又抬头问她:“你与死者有什么过节吗?平时为难过她吗?所以她才会产生报复的心理。”
小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也没说过话,更没有过节。”
“她在家里为人和善,下人们都很喜欢她。”夜墨适时帮她说了一句,小白转头,感激地看她,她惨白的脸,通红的眼眶,终于成了压垮夜墨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直冷到了他心里,她该害怕极了的,撇开别的事不提,此时此刻,他该是她坚强的后盾。
警察疑惑:“既然两人没有过节,那死者为什么要推她呢?一楼是大理石的地面,摔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两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做到这么绝吧。”
“所以,应该是有人指使的吧?”夜恒的声音让在座的每个人脸色一沉。
夜墨看向他以及他身旁镇定自若的苏伶以及一旁面色凝重的夜玉澄,握紧了小白的手,这个家里,有人想要她的命。
警察的视线也逡巡在每个人的脸上:“所以,在座的各位,有谁和姜小白女士有过节的吗?”
苏伶理了理披肩,瞥了一眼夜墨:“要说有过节,大约就只有这位墨少爷了,昨天他们似乎吵架了,墨少爷不让小白进门,还让保安教训了她,她手腕也被打脱臼了,看,这会儿还缠着纱布呢。”
小白身子一颤,轻轻抽出被握着的手,慌张地看夜墨,夜墨的心被她怀疑的神色刺痛,一把揽住她的肩,慢条斯理道:“那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至于她手上的伤,不过是误伤而已,早晨,我已经辞退了那名误伤她的保安,我们之间很好,是吗小白?”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逼迫,让她不得不点头:“好……我们很好……”
夜墨泰然自若,自然不会被苏伶突如其来的中伤乱了阵脚,他若有所思地瞥了苏伶一眼,缓缓道:“倒是苏阿姨,因为公司股票的事,你是不是对小白有什么歹念?”
苏伶轻嗤一声:“公司股票?跟小白有什么关系吗?”
夜墨挑眉:“我的婚姻生活越稳定,对你越不利,不是吗?”
苏伶冷哼:“荒谬,我会为了一点利益就起杀念吗?”
三言两语,夜墨不仅摘除了自己的嫌疑,还道出了苏伶的作案动机。
警察左右为难地看着两边的人,合上笔记本:“如今死无对证,是否有人指使一事无从考证,我们会着重调查与死者往来密切的人,在此之前,请几位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送走警察,小白和夜墨就一道进了房间,一关门,小白腿一软,被夜墨一把捞住,才不至于坐到地上去。
夜墨的手揽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