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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她觉得手上黏黏的,抽出手来一看,手上全是血,她慌了,荣淮颜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他流了好多好多血,都是为她流的。
她心里堵得都喘不上来气,向来她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是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人情,她该怎么办?
副驾驶的方玫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十分担忧,荣淮颜这算是舍命救小白了吧,那以后小白就会处于一个被动地位,无论荣淮颜想要什么,小白总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吧。
不过此时此刻,也容不得方玫多想什么,情况确实是命悬一线了,在那样危如累卵的时刻,他能抛却一切不要命地去替她挡下那块钢板,他要什么小白都确实是该给,因为扪心自问,方玫她自己可能都做不到。
荣淮颜实则是个疯子!
小白喉咙发堵,对荣淮颜的保镖说:“你再开快些,你家少爷情况很危急……”
因工地地处偏僻,这一开足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了一家大医院,急救人员早就候在了医院大门口,荣淮颜被背到了病床上,火速推往抢救室里。
手术室外,小白悬着一口气,暗暗祈祷着,只求骨头不要断,不然她真的欠他欠大了。
手术进行期间,小白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这会儿确实是没有心情接任何人的电话,便任由手机在包里响着,方玫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坐下来:“也许是夜先生的电话,你拿出来看一下,不要徒添他的担心啊。”
小白脸色惨淡,将包递给方玫:“你替我接一下,我现在没办法冷静。”
正文 第1035章 后脊椎骨骨裂
方玫十分担忧,夜家的那位大少爷什么脾气她是知道的,昨儿个小白答应今天早些回去的,怕是这会儿要催她了吧,小白又着急上火,确实不能让她接电话。
方玫胆战心惊地接起了电话,那头的人因为牙疼而导致口气不太好:“你在路上了吗?”
方玫轻咳一声:“夜先生,对不起啊,姜小姐这会儿工作有些忙,不得空接你的电话,等她忙完了我跟她说一声。”
夜墨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早起何医生过来看过来了,自然是让他先吃些消炎止痛的药,因为牙根太肿了,所以不能现在拔牙,只有等消肿了才能将那颗智齿给拔了,所以夜墨这会儿实在是心烦意乱,通了电话居然又没听到小白的声音,烦扰更甚。
他轻微咬牙道:“让她听电话。”
方玫身子一颤,夜家总裁发话,她压根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走到小白跟前,小声道:“夜先生让你听电话呢。”
小白眉头蹙了起来:“荣淮颜生死未卜,你觉得我有心情说其他事吗?”
方玫这夹心饼干做的确实是心甚累,她又将手机放到耳边,声音越发心虚:“夜先生……”
那头的人打断了她说话:“荣淮颜怎么了?”
没有小白的首肯,方玫也不敢乱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地说:“荣少爷受了点小伤,姜小姐陪同他前来医院了,等过会儿我让她给您回电话,好吗?”
夜墨牙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吴阿姨将稀饭端到他房间来,见他脸色阴沉眼神阴郁,刚想开口多关心几句,却见那位大少爷猛地一扬手,手机砸到了地板上,吴阿姨撒腿就往外跑,夜家的大少爷,没有小白在周身压着,简直就是黑面阎罗王。
夜墨伸手捂着脸颊,神色扭曲,他牙疼到什么都吃不下的地步了,她却陪着那荣淮颜进了医院,她心里当真有他的存在吗?
他既生气又心慌,裴毅的电话这就打来了。
“少爷,荣淮颜为姜小姐挡了高空掉下来的一块大钢板,这会儿负伤进了医院。”
雪上加霜啊雪上加霜,夜墨觉得牙好像更疼了,怎么没有一件舒心的事?就知道不该让她随荣淮颜去那鬼地方,她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就总会出事。
他嘶嘶地抽气:“荣淮颜伤得重吗?”
裴毅站在医院厅里,四处张望着,另外一个保镖冲过来,和他说了几句,他正了正神色,汇报给他家少爷:“说是背后脊椎骨骨裂,怕是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呢。”
夜墨的脸色铁青,他神色痛苦,勉强能说出几句话来:“你去查一下,荣淮颜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为阿白挡祸的,你看看是不是他自导自演在阿白跟前卖的苦肉计。”
医院病房,因为脊椎骨骨裂的荣淮颜,这会儿只能侧身躺着,荣淮颜的保镖在病床旁站着,神色凝重地挂掉了电话,满眼担忧地说:“三少,您实在是太胡来了,那么高的地方,那么大的钢板,一个不察,您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啊。”
正文 第1046章 会痛两天
荣淮颜神色平淡,眼里笑意浅浅:“这不没事嘛,你家少爷是福大命大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保镖直直盯着他:“少爷,你不该这样做的。”
荣淮颜眉头微蹙:“老头子叫你来是保护我的,不是管教我的,若你爱说教,趁早给我回去,我做事自有分寸。”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保镖便颔首不再说话,退到一边去,神色担忧地看着他们家胡来的少爷。
已是下午,病房里光线清浅,小白心情复杂地走了进来,眼里止不住的是担忧:“你还好吗?”
荣淮颜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刚才和保镖说话时还云淡风轻,这会儿开始低低呻(和谐)吟着:“疼得厉害,背后打了钢板,动弹不得,稍微一动,牵扯着我骨头疼到心里去了。”
小白疾步走到他身边去:“你让我欠你这么大姨人情,我该怎么还?”
荣淮颜侧身躺着,盯着她看,笑意若有似无,似在沉思,似在想着究竟要怎么好好敲她一笔,末了,笑意盈盈道:“我还没想到,他日想到了,你可不能赖账。”
小白见他还能说笑,心头紧绷着的一根弦稍稍松了下来:“那你可不能坐地起价,比如想要我的全部身价,比如要一些我无法割舍的东西。”
麻醉效果退散,荣淮颜后背一阵一阵地刺痛着,他是个极度要面子的人,再疼他也要保持风流不羁的模样来,笑容也变得些微狰狞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总之你欠我一个巨大的人情,日后我跟你讨什么你都不能拒绝我。”
小白笑笑:“到时候帮你介绍个十分靠谱的男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荣淮颜的笑终于绷不住了,轻哼出来:“疼死了。”
那保镖终于站不住了,赶紧冲出去叫人,一群医生鱼贯而入病房内,荣淮颜额头上汗珠子直冒,脸色也苍白如纸,小白在一旁看得十分过意不去,因为这罪本该是她受的。
主治医生如实汇报病情:“后脊椎骨骨裂,这会儿疼是正常的,荣先生挂的药水是消炎止痛的,但需要时间的,所以……”
“所以会痛多久?”小白担心地问。
“大约两天。”
荣淮颜的那张帅脸彻底沉了下来,因为医生的话,汗珠子滚起来更凶了,疼痛在他身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刺骨疼痛要维持两天是怎样一见惨无人道又煎熬的事情。
他简直要被医生的话吓死了。
s市,夜墨已经一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吴阿姨又给他端了一碗粥来,夜墨看着那毫无味道的白粥,眼神更幽暗了。
裴毅的电话打来:“夜先生,那位开行车吊钢板的行车工被人带走了,目前没有机会见到他。”
夜墨的牙疼便又更深几分,荣淮颜此人果真是个老狐狸,先用同性恋烟雾弹遮蔽小白的眼睛,又自导自演了这出苦肉计,为了接近小白,他还真的是步步为营。
夜墨便坐不住了,让钱叔立刻备车去往h市。
正文 第1047章 为什么要救她
途中,他给h市的市长去了电话,市长先生也早已听闻南方荣家三少爷在他的地界受了重伤,很是重视,说那开行车的工人就是被他们带走了。
夜墨连牙疼都忘记了,悬着一颗心问h市的姚市长:“那工人……是……受人指使的吗?”
暮色将至,姚市长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激起了夜墨心湖里的层层涟漪,让他禁不住颤抖蔓延至指尖。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神色彻底黯淡了下去,沿途风景也失去了颜色,牙齿上的疼痛从表面一直深入到骨髓,仿佛痛在了他脑子里。
他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副驾驶的罗桦瞥他一眼,不太敢说话。
夜墨握紧了拳头,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
姚市长的话言犹在耳:“那工人是市政派去的,并没有受人指使,他昨天晚上加班至深夜,因是资深老行车工,荣家的项目是重中之重,所以才特地派了他去,却不料,一个瞌睡的功夫,就让他分了神……伤了荣家的小少爷,这会儿还不知要怎么和荣家的人交代呢”
夜墨的心间顿时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一切是荣淮颜自己搞的鬼,自导自演一场戏好让小白从此对他不设防,以此和夜家接触有了突破口,借机打入中北部房产市场,那他自有法子戳穿他的阴谋诡计,让他包袱款款滚回云南去。
可如果,这一切却不是荣淮颜暗箱操作,这才是让他心惊肉跳的地方。
钢板从高空坠落,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那么荣淮颜在那极短暂的一瞬间是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多想关于利益权衡的事情的,那一瞬间,他是遵从内心的本意,本能地救了阿白的。
荣淮颜本是为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也是极度利己的人,他平白无故救了小白,且在那一刹那不含利益考量,这样的认知让夜墨脸色更阴沉了两分。
那一刻,救了小白的那一刻,荣淮颜究竟想的是什么,他很想知道。
人性黑暗,向来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夜墨摸起手机又给姚市长拨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