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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人抱头鼠穿,仓皇逃走……
钱叔疾步走来,看到他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没人敢碰一下的少爷这会儿嘴角眼角都红肿着的样子,几乎是要老泪纵横。
在钱叔的搀扶下,夜墨艰难地站起来,嘶嘶地抽气,哪哪都疼,再反观一旁站着的人,脸上依旧光洁干净,一点伤都没有,气结地问:“为什么你没有伤?”
“打架你得会躲啊,而且最重要是要护住脸啊。”小白将手挡在眼前,做示范给他看。
夜墨寒着脸:“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小白挑眉,似乎还挺得意。
夜墨的一张脸冷成了北极冰川,感情他被卷进来只是挨了一顿揍。
冷冷打量了她一下,冷冷道:“走吧。”
小白拍了拍身上的灰,跟在一瘸一拐走在前头的夜墨身后。
霓虹灯下,豪车旁,夜墨坐进后座,偏头看车外站着的人:“不进来干吗?”
小白挠了挠头:“你走吧,我还有事呢,我自己坐车。”
得找杜莎莎算账去!
夜墨皱眉,声音更冷:“上车。”
小白摇手:“我真有事,我先走了……”
夜墨一把拉住她,将她拖进了车里,猝不及防地,她撞进了他怀里,小白猛地抬头,又磕到了少爷受了伤的下巴,少爷闷哼一声:“你怎么这样莽撞?”
小白委屈:“分明是你拉我的。”
少爷想,我的怀里至于让你火急火燎一秒都待不住吗?
少爷也只是想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回去。”
车厢里一片安静,五月底的天,不凉不热,气候舒适得恰到好处,身下是真皮座椅,身旁是英俊的男人,一切都很美好,可……小白觉得如坐针毡,因为……
“你戒指呢?”
咕咚一声,小白吞了好大一口口水,装傻充愣转头:“嗯?”
少爷拎着她左手无名指:“我问你戒指呢?”
小白摸脖子:“在……在宿舍呢啊……”
少爷眯眼瞧她,那审视的眼神叫她大气不敢出一声,良久,她听见他笃定的语气:“你弄丢了。”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小白笑笑想糊弄过去:“没丢没丢,真在宿舍呢。”
“钱叔,去F大……”
嗯?去F大?小白脸色剧变:“去F大干嘛?”
“拿戒指。”
“别别别,这么晚了,再说你伤势要紧,先回家处理一下你的伤势吧。”
少爷淡定摇手:“弯点路,不妨事……”
小白立刻缴械投降:“不用去了……戒指不在宿舍里。”
正文 第十七章 你睡客厅沙发
夜墨眯眼看她,声音里蒙上寒气:“你还真的弄丢了。”
小白缩了缩脖子:“说来话长,我知道在哪里,明天会去讨回来的。”
少爷修长的手指游移在她下巴间:“拿不回来,你就完了!”
他分明是微笑着的,为什么让人觉得脖子一凉?
“刚才打架就是因为这事?”
小白点头:“嗯。”
少爷推了她脑袋一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车里,小白苦口婆心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希冀获得身旁人的理解,少爷以手支颐靠在车窗上,四两拨千斤驳她:“都是借口!”
小白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干脆扭头不再搭理他,半晌,觉得不对劲:“嗯?这不是回你家的路啊……”
转头看去,那人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小白正要凑上去……
“少奶奶,少爷睡着了,您别打扰他……”
还真睡着了……
钱叔轻声说:“少爷很辛苦,平时事务繁忙,睡眠也不好,还有头痛症……”
小白挠了挠下巴:“哦,那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去少爷的公寓,伤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叫老爷瞧见的,不然该担心了。”
……风吹,夜黑……
车子直抵夜墨公寓,病娇少爷全程力道放在小白身上,被搀扶进屋,小白心里狂骂三字经。
小白拿好药箱,看着夜墨脸上的伤,想起钱叔刚才说的话,有些愣怔。
“发什么愣?给我上药……”少爷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神色慵懒。
小白只是想着刚才钱叔担忧的眼神,夜墨辛苦,事务繁忙,钱叔那样担心他,很是叫她羡慕,其实,她也很辛苦。
被人点醒,小白又扬起一副大大咧咧的笑,嘟嘟囔囔道:“自己就不能上吗?”
少爷不悦:“我是为谁受的伤?”
小白眼黯,也不知谁冲进来帮了倒忙,这会儿还挺理直气壮,笑着嘀咕‘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说什么?”
小白呵呵一笑:“我说少爷是世上最帅的人。”
心里有气,手上力道不免重了些,少爷嘶嘶抽气:“对你的救命恩人好一点。”
小白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有钱人家的少爷可能都这么自以为是。
上完药,少爷说:“好了,睡觉吧。”
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小白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少爷回头:“你干嘛?”
“回屋睡觉啊。”
少爷指了指她身后的沙发:“你睡外面……”
好嘛,没了观众,连床边都没资格睡了,资本家果然心黑。
屋外,沙发上的人呼呼大睡;
屋内,kingsize的席梦思大床,蚕丝鹅绒被下的人却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春雷隆隆,夜墨起身倒了杯酒,踱到厅里一看,那人睡得正酣,连雷声都惊不醒,实在叫人羡慕。
一夜春雷不绝,窗外海棠颤颤巍巍,随风摇曳……
‘就在M联储宣布不加息的当晚,N市商品交易所的注册黄金库存黄金,一夜之间下降了73%,从27万盎司下降到7万盎司。D国、E国、Y国等等国家都在提取实物黄金……’
小白被电视声音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睡眼迷蒙地看着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夜墨正襟危坐在看新闻。
正文 第十八章 信不信我打得你叫爸爸
夜墨瞟了她一眼:“我已经看了一个小时新闻了,你终于醒了……”
小白揉眼睛:“几点了?”
少爷抬了抬手腕,好心告诉她:“七点四十……”
小白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起来,拎上背包就往外冲去。
少爷在后头喊她:“干什么去?”
“八点有课,我要迟到了。”
“烧了早饭再走。”
小白一个怒回眸:“我说我上课要迟到了!!”
哐啷一声,猛地扑上了门。
……
……
少爷捏了捏耳垂:“你走了,我早饭怎么吃?”
又挠了挠后脑勺“早知道还是让周姨过来做早饭了……”
F大二号舞蹈教室,姜小白猛一推门,里头正在排练的做贼心虚的杜莎莎吓了一跳,故作镇定道:“姜小白,你干嘛?”
小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出去一下,我跟杜莎莎有话要说。”
人群作鸟兽散状,纷纷往外涌,企管系姜小白,单挑三个壮汉的主儿,谁敢说个不字?
杜莎莎往后退去:“我警告你啊,这是学校,你不能乱来啊。”
小白撩起衣袖,淤青一片:“知道我这伤怎么来的吧?”
杜莎莎矢口否认:“我怎么知道?”
小白摇摇头,笑容讥诮:“我问你啊,崔伟是谁啊?”
杜莎莎面如死灰,却依然嘴硬:“我不知道他是谁。”
小白撇嘴,踱了两步:“哦,是吗?”
拍了拍杜莎莎的肩:“你妈培养你不容易啊……”
杜莎莎一动不动,惊惧地看她……
小白笑着说:“你妈在你身上可砸了不少钱啊,一心想让你攀上权贵,要是叫她知道你跟个道道上的混子搅在一起,你说,她会不会伤心?生气?又或者,让自认为是你男朋友的崔伟知道你压根只是耍着他玩,平日里总去参加一些单身派对伺机找单身贵族来为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买单,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道上的兄弟,可不能瞎招惹啊……”
杜莎莎已是强弩之末,只能一逞口舌:“你以为他们会听信你一面之词?”
小白无谓地瞥她:“那就赌赌看喽,反正我没什么损失。”
杜莎莎咬牙切齿看她:“你到底想干嘛?”
小白哑然失笑:“我想干嘛?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做?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咱们还像以前,井水不犯河水。”
杜莎莎恨恨看她,知道自己早已败下阵来,这会儿只有识时务为俊杰,领着她进了更衣室,开了间储物柜,心不甘情不愿地原物奉还。
小白一把拽紧盒子,恶狠狠看她:“下回再敢作妖,信不信我打得你叫爸爸?”
看着小白的背影,杜莎莎歇斯底里地大喊,拨了她妈的电话,乱吼一气:“你不是说夜家是火坑吗?夜墨明明对姜小白很好,还给她买卡地亚的钻戒!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那个粗俗的丫头凭什么享受这些?啊……”
是夜,皓风朗月,小白躺在床上看书,李宝儿吹好头发,关了吹风机,斜睨她一眼:“豪门少奶奶还住这破落宿舍干什么啊?赶紧回你的大house去。”
小白扁嘴:“我住这儿至少有张床睡,在那所谓的豪门住了两晚,一次睡地上,一次睡沙发,哎,我这辛酸泪啊……”
正文 第十九章 旁人能睡,自己的丈夫不能睡?
李宝儿诧异瞧她:“床都不给睡啊?夜墨不是东西!”
小白叹气:“可不嘛,本来就是假结婚,我且忍他几年……”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起,小白接通电话,夜墨低沉又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出来……”
声音好听得能让人怀孕说的就是这种声音吧
姜小白闲散地躺着,挖了挖耳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