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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不在,家里除了巴顿什么都没有。
她应该是不喜欢那么空荡的房子,总说走路的时候都有回音,所以这两天格外依赖他。
南湾点了点头,“我们待一会儿就回去,晚上早点睡,明天的早餐和午餐我亲手做给你。”
那天她睡过头了,没来得及兑现承诺的午餐,原来还记着……
慕瑾桓笑了笑,应着,“好。”
沈之媚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到衣架旁穿外套,看了一眼客厅里几乎是黏在一起的一双人,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背过身,只当是没看见。
把嘉树宝宝哄睡着之后,许淑玉就下楼,看见已经在玄关换鞋的沈之媚,眼里的心疼数不尽。
慈爱的嘱咐着,“之媚啊,你别熬太晚,听到了没?”
沈之媚直起腰,走过去抱了抱许淑玉,笑着说,“奶奶放心,医院里有地方睡觉的。”
在三哥身边,她一整晚都不会做噩梦,比在任何地方睡的都要好。
南湾挽着慕瑾桓走了过去,“奶奶,您早点休息,我和慕桓去一趟南家。”
听到‘南家’两个字,许淑玉脸上的表情淡了许多,也就没留两人多坐一会儿。
把三人送出门后,关心的叮嘱道,“路上滑,开车注意安全。”
沈之媚正打开后备箱,把买给南承智和姜小曼的东西拿出来,笑着应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把礼盒递给慕瑾桓,“辛苦你和湾湾。”
“小事,”慕瑾桓接过礼盒,放进后备箱。
打开车门让南湾坐进副驾驶之后,又走回到还站在门口的许淑玉面前。
嗓音沉静谦和,“奶奶放心,我陪着湾湾去,不会有事。”
许淑玉拍了拍他的肩,很欣慰,“有你在,奶奶不担心。”
孙女有了好归宿,身上裹着的坚硬外壳慢慢变得柔软,会发自内心的笑,也会有小脾气,是一个年轻姑娘该有的样子。
她老了,求的不多,现在只盼着阿泽能早点醒过来,之媚那丫头一天比一天瘦,她看着心疼。
阿泽啊,奶奶每天都在菩萨面前为你祈祷,你不能继续这么睡下去了。
……
南家别墅。
管家打开院子里的大门后,接过慕瑾桓手里的礼盒,站在一旁把路让出来,颔首,“南湾小姐,姑爷。”
脸上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似乎就在等他们。
南湾挽着慕瑾桓往里走,淡淡的问,“人都在么?”
管家跟在两人身后,恭敬的回答,“是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靠在沙发上的姜小曼冷冷的哼了一声。
南承智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门口的两人招了招手,嗓音沧桑但是透着愉悦,“湾湾和瑾桓来了啊,快过来坐,”
随后吩咐佣人,“去泡两杯茶。”
南湾淡淡的扫了一眼,客厅里只有南承智和姜小曼,重要的人物都不在。
但是,茶几上放着两杯没有热气的茶,其中一杯茶的杯壁还留有淡淡的口红印。
南承智也知道,女儿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所以拍了拍姜小曼翘着的腿,跟她说,“你上楼去把怀煜叫下来。”
姜小曼皱眉,看向南承智的眼神写满了不高兴。
怎么,嫌她碍眼了?
硬邦邦的说,“我不舒服,你让佣人上去叫。”
南承智虚掩着嘴咳了几声,嗓音沙哑,眼神带着厉色,“佣人上去能不能叫动,你自己生的你不知道?”
姜小曼虽然想替儿子辩解,但也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放下手里茶杯,不露痕迹的瞪了南湾一眼,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走上楼。
故意加重的脚步声淡去之后,南承智才开口打破沉默,“工作很忙吧?”
慕瑾桓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带着南湾在沙发上坐下,手臂从始至终都环在她的后腰。
亲昵,但并不失礼仪。
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疏离,缓缓的说,“和平时一样,不算忙。”
南承智点了点头,他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慕氏总裁前段时间在商场上大刀阔斧的行径,那几家公司的总裁几乎都是南怀煜的朋友。
后来他让人查过,虽然那晚在夜魅酒发生的具体事情被人封了口,但动过手却是真的。
慕瑾桓没有动南氏,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又等了五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南湾失去了耐心,开口说话,“爸,慕桓明天要上班,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他们不下来,我们就回去了。”
南承智也觉得不像话,让管家上楼去催。
管家刚踏上一步阶梯,就看到了从出现在二楼拐角的南怀煜,以及他带回来的女朋友,便退到了一旁站着。
“难得来一趟,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阴柔缓慢的嗓音响起,南湾本能的抬头看过去。
首先闯进视线的,不是南怀煜那张邪魅阴肆的脸,而是……余清露。
不是怀了孕的白若书,而是余清露,面带微笑的余清露。
原本男人需握在后腰上的手徒然加大了力道,疼痛让南湾回过神,转过头去看他。
深邃的脸部轮廓沉静如初,但黑眸的最深处仿佛已经凝满了冰凌。
整个人深沉而桀骜。
余清露挽着南怀煜的手臂一步一步走楼梯,到客厅的时候,先礼貌的叫了声,“伯父。”
南承智点了点头。
“帮我介绍一些呗?”余清露站在南怀煜身边,昂起脑袋眨了眨眼。
南怀煜扬了扬下巴,嗓音慵懒随意,“慕氏总裁慕瑾桓,旁边的是南湾,我的……妹妹。”
最后两个字,语调拉得格外的长。
“慕太太你好,我是怀煜的女朋友,叫我清露就好,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但我从怀煜口中已经认识你了,果然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气质美人名不虚传。”
落落大方,三十岁的年纪却依然有着少女般的娇俏。
男人扣后腰上的大手失控的力道减弱,南湾原本放在腿面上的手背覆上了一个温热干燥的掌心,握紧,又松开。
南湾侧首,碰到男人深邃的目光,眸里的寒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沉静。
除了那双黑眸要比平时更深一些,其它倒是瞧不出任何端倪。
转过头,毫不躲闪的看着那张明艳美丽的脸庞,目光清澈无澜。
温婉的笑了笑,“你好,余小姐。”
南怀煜搂着余清露在沙发上坐着,慵懒的翘着二郎腿,狭长阴柔的眸里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爸,我妈好像不太舒服,要不您上楼去看看她,我帮您招呼贵客。”
虽然话是对南承智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看着怀里的女人,修长的手指还绕着她的一缕长发把玩。
南承智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意识到是老毛病犯了,正好南怀煜这么说,他有合适的理由上楼去吃药。
站起身,艰难的维持着嗓音,“你们年轻人聊,我上去看看。”
留下这句话之后,便往二楼走,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握着龙头拐棍的手被青筋凸起,仿佛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佣人也散去了,客厅里只剩下四个人。
南怀煜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模样,不疾不徐的开口问,“慕总刚才一直盯着我女朋友瞧,你们以前认识么?”
慕瑾桓似乎是什么都没听到,深如幽潭的黑眸没有半点波澜。
低头,凝着身侧的南湾,嗓音低沉柔和,“是不是困了?”
南湾拨开男人的袖口,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声音清浅,“都这么晚了,那我们回家吧。”
慕瑾桓应了一声,随后揽着南湾的腰站起身,出门的时候,还很细心的帮她被大衣压住的发丝整理好。
余清露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那两人,大门被关上,脸上笑意在那一瞬间陨落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冷意和荒凉。
南怀煜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似乎是觉得无趣,便收回了搭在余清露肩上的手。
掏出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解锁,关闭,再解锁……
不断重复着。
几分钟后,勾了勾唇角,嗓音阴柔又邪魅,“你猜,他们是真恩爱,还是装恩爱?”
余清露靠在沙发上,身上穿的是色调柔和的米色毛衣,长发扎成温婉的低马尾,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了好几岁。
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慢慢开口,“你可能不太了解慕桓,没有人值得他去装。”
闻言,南怀煜低低的笑出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余清露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尽快吧。”
她已经回头的机会了,如果费尽一切都还是得不到,那就去……毁灭。
“急什么?”南怀煜唇角的弧度阴肆邪魅,慢斯条理的语调充斥着森冷的底蕴,“要沉住气,等待最好的时机。”
狩猎的人,最忌讳就是急躁。
余清露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怕……如果再这么等下去,躺在医院里的南泽苏醒,从你手里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吗?”
刀不仅要扎的深,还要找准位置,才能制造出最大的疼痛。
南怀煜表面上看,似乎是不怎么生气,但半磕着的黑眸里暗流涌动,仿佛是融进了正经历着狂风暴雨的大海,海浪一层一层的翻滚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机屏幕,淡淡的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于清露心情是不好,但有人心情比她更差劲的时候,她反而就轻松了许多。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她并没有去看,淡定的喝着佣人重新泡好的茶。
她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通话时间很短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