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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
从结婚到现在,南湾基本没有同他一起在参加过这类应酬。
起初是因为两人没什么感情,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还要配合着做一些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互相都会不适应。
后来南湾怀了孕,慕瑾桓提都没有提过。
南湾站在医院门口,低声问,“什么慈善晚会啊,不能推掉吗?”
那种场合,简单来说,就相当于上流社会的人拓宽交际圈的基石,有钱人随便拍几样东西做善事,然后就是你来我往的奉承。
没意思极了。
慕瑾桓耐心的哄着她,“就去露个脸,我们待半小时就走,嗯?”
温柔的蛊惑,最难拒绝。
“好吧,”南湾妥协了,抬头四处看了看,斜对面有家茶馆,“那我就在这附近等你。”
挂断电话后,南湾让司机先走,走进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壶茶。
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医院住院部最顶层,夕阳只剩一小半还挂在天边。
坐在天台上的那个人,依旧维持着抱着膝盖的姿势,距离很远。
南湾看不清晰,只是小小的一团,如果她在医院里没有听到那两个护士的对话,或许根本不会想到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病人。
这么看着,竟有些……孤独。
……
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南湾结完账,走出了茶馆。
在路边晃荡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慕瑾桓的车,她站在路灯下没有动,等着他走过来。
夜晚的温度很低,慕瑾桓大步走到女人面前,动作自然的把她拉进怀里,用大衣包裹着。
眉头皱起,沉着嗓音说,“不是让你找间暖和的咖啡馆等我?”
男人的大衣里暖融融的,南湾抬起手臂环着他精瘦的腰,昂起脑袋,眉眼之间的笑意格外动人。
嗓音轻轻浅浅,“里面有点闷,刚出来透气你就到了。”
在南湾踮起脚尖在慕瑾桓下颚亲了下后,他眉间的褶皱便缓和了几分。
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勾到而后固定好,嗓音低沉温润,“有吃东西吗?”
“吃了块蛋糕,”南湾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挽着他的胳膊往车的方向走,“好冷啊,明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这个冬天,青城没有下雪。
慕瑾桓拉开车门,等她坐上去之后,绕到另一侧。
展开手臂把人揽进怀里,“下雨我也会陪你去疗养院。”
每个周末,南湾都会去看母亲,有的时候会带九九,有的时候一个人去,但更多的,是慕瑾桓陪着。
冰凉的手被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着,驱散了从外面带进来寒意,南湾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
从遇到他的那晚开始,就都像是一场梦。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就不要醒过来好了。
————
店里的现有的礼服有几十套,店员基本都拿给慕先生看了,可是他好像都不太满意。
店员有些尴尬。
抹胸款、露肩款、V领款、齐膝短款……
每一件都是今年春季高级定制系列,很多一线明星都穿她们家的礼服去参加颁奖晚会。
奇了怪了,怎么都入不了慕总的眼呢?
南湾明白男人不满的点在哪里,似笑非笑的打趣,“是我穿又不是你穿,怎么这么挑剔?再磨蹭下去,搞不好我们就要迟到了。”
照这情况看,她难道要裹成粽子去吗?
慕瑾桓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如果再换一家店确实来不及了。
抬眸,淡淡的把衣架上的礼服都扫了一眼,最后指向店员左手边的那件烟紫色的长裙,“去试试这件。”
店员如何重负,连忙领着南湾去里面的试衣间。
露肩款,领口的高度恰到好处,既能露出精致的锁骨,又算不上暴露,裙摆一直到脚踝上面两公分的位置,随着走动飘飘荡荡。
脚踝若隐若现,是灵动的美。
这应该是店里最保守的一件了。
“慕太太您气质真好,肤色稍微暗淡一点的都穿不出这件礼服的美。”
南湾站在镜子之前,笑了笑,“谢谢。”
整理了下袖口,然后把微卷的长发拢起,松散的挽在脑后,留了几缕碎发没有扎起,将脸型勾勒的更加精致。
出门前化了淡妆,只需要补一下口红就可以了。
里间和外间的交隔处有两级台阶,南湾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转了个圈,笑着问,“好看吗?”
慕太太的皮肤很白,烟紫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愈发的温婉动人,笑起来时候,脸颊有浅浅的梨涡,眼尾那颗美人痣给她整个人的气质多添了一丝娇媚。
礼服是露肩款,她又挽起了长发,露出了修长美丽的天鹅颈。
躺在锁骨上的红宝石吊坠没有了毛衣的遮挡,露在空气里,反射着莹亮的光芒
慕瑾桓忽然有些后悔,之前答应晚会的举办方带家属参加。
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她面前,深邃的眼眸凝着她笑意浅浅的脸庞,“很美。”
美得他想把她藏起来。
店员拿着镇店之宝走到沙发旁,面带微笑的问道,“慕先生,您看这双鞋可以吗?”
慕瑾桓侧首看过去,淡淡的应了一个音节,“嗯。”
等店员把鞋放到沙发前,南湾就自觉的走过去,坐好后,刚准备弯腰,手就被男人握住。
不明所以,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刚刚不是‘嗯’了吗?难道又觉得不满意了?
“我帮你换,”慕瑾桓俯下身,把南湾脚上的平底鞋脱下,换上这双低调却不普通的高跟鞋。
动作很温柔,就连嗓音也是,“磨脚吗?”
俊男美女撒狗粮,真是赏心悦目的很,站在一旁的店员羡慕不已。
“很舒服,”南湾站起身走了两步,然后挽住男人的臂弯,“走吧。”
慕瑾桓站着没有动,不露声色的低头看了一眼女人露在空气里大片的雪白肌肤,低沉的嗓音里隐着几分不悦,“就这么出去?”
南湾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二月份,外面的温度可以把水冻成冰。
她如果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礼服出门,估计走几步就动不了。
有眼力见的店员连忙拿起被遗忘在沙发上的大衣,递到南湾面前,“慕太太,您的衣服。”
“谢谢。”
在南湾伸手之前,慕瑾桓就已经接过,给她穿好并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随后揽着女人的腰,走出商场。
好在车就停在路口,半分钟就能到,否则不知道慕先生的眉头还要皱多久。
车里暖气开到最大,并不是很冷,到慈善晚会的会场外,刘安停好车后,把副驾驶上放着的纸袋拿着下了车。
拉开后座的车门后,恭敬的把纸袋递到慕瑾桓面前,“慕总,这是您要的披肩。”
披肩?
南湾只是从袋口看个颜色就觉得不对她的点,“这么丑,什么眼光?”
刘安,“……”
慕瑾桓把披肩拿出来,揽着女人的腰往会场入口走,顺着她的话说,“确实不怎么好看,将就半个小时。”
刘安,“……”
看着夫妻俩的背影,嘴角抽搐的厉害,他有句那什么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厅里有暖气,脱下大衣递给门口的侍者后,慕瑾桓就把披肩披在南湾肩上。
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好久不见,慕太太。”
正文 219。“太太,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小姐,还抱着一个婴儿。”
这声音有些熟悉。
南湾是背对着大厅的,回头,进入视线的,是过了这么久阴魂不散的苏正于。
收回视线,主动往慕瑾桓身侧靠近,并不答话。
苏正于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揽着女伴走到两人面前,依旧是那副花花公子的作风,但看着南湾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冒犯的意思。
仿佛只是看见认识的人,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移开视线,看向慕瑾桓,款款开口,“难得在这种场合见到慕总,看来主办方费了不少心思。”
慕瑾桓揽着南湾纤细的腰肢,亲密却又不失礼仪,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往常,似乎苏正于只是一个五官紧要的人,“闲着没事,就过来瞧瞧。”
淡淡的扫过一眼后,便侧首问南湾冷不冷。
他们刚进门,站的是风口的位置,南湾往男人怀里靠了靠,眉眼温婉宁静,“有一点,我们去里面坐着吧。”
苏氏公司遭受重创后,把总部迁到了其他城市,青城只剩两家分公司。
虽然现在不怎么样,但两年前的苏家,风头可不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会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嗯,”慕瑾桓抬手把南湾滑落肩头的披肩拉起,亲昵的动作和沉静的黑眸里的宠溺,都没有刻意隐藏。
苏正于揽着女伴就站在面前,但他并不打算绕道,嗓音淡淡,“借过。”
淡漠疏离,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多余。
苏正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侧身把路让开,看着那两人的背影,低低的笑出声。
他旁边的女伴有些吃味,酸酸的问,“苏少,你不会是还对人家慕太太念念不忘吧?”
得不到的,总会觉得是最好的。
更何况,还是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想当初,这南湾攀上慕家,给了苏正于狠狠的一巴掌,后来苏氏又被慕瑾桓整的差点破产。
情场失意,商场跌跟头,这种确实蛮难释怀的。
“女人被带上床之前,男人都会念念不忘,”苏正于收回视线,勾起女伴的下巴,嘴角的弧度恶劣又邪肆,“比如……我现在对你就挺念念不忘的。”
……
拍卖会开始有十多分钟后,霍亦寒才到场。
他是一个